不只是爱情
岫疾畹闾鄣玫粝吕矗蠢床皇窃谧雒巍?br /> 我马上换上一副小人的嘴脸凑到房轩凌面前。
“那个,我什么时候去面试啊?”
“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到时候我打声招呼就行了。其实你去走个过场就可以,最关键的是别忘了请我吃顿好的。”
“那是,那是,哪能忘了您老人家呢?”
“什么?”房轩凌马上斜着眼睛看我。
“哦,说错了。您还年轻力壮得狠呢。怎么会是老人家?我太激动了,所以用词不当,用词不当。呵呵,别介意哈。”
“嗯,那你接茬睡吧。我上班去了。”
“好嘞,您走好。”
再次躺到若蓝的那张大床上。头似乎更疼了,睡也睡不着。林晓又打来电话。
“苏幻,起床了吗?”
“什么事啊?”
“嗯……我想拿五千块钱。”
我们工作以后钱几乎都是归我管。每个月算好生活费,其余的钱除了要还贷款以外还得存一部分预防突发事件。比如哪天生个病什么的,一去医院那就是无底的洞啊。林晓很少一次性跟我要这么多钱。
“哦,那今晚上给你吧。对了,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啊,我……我想寄点钱回去,听说我父亲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赶明儿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不,不用了。啊,我的意思是说,我工作太忙走不开。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没什么大事。”
林晓的声音完全出卖了他自己。他是个连谎都不会撒的人。可想而知,这五千块是拿去做什么的。
“好吧,晚上我把钱取出来给你。”
我从床上坐起来,突然就有点心灰意冷。到这个时候,我似乎还抱着一丝希望。我拿着银行卡到取款机上去了五千大钞,然后回家等林晓。
若蓝似乎是不放心,打电话来问我怎么样。我笑着打哈哈。我说姐姐,我顶多是难过一点多喝点酒,难到我还至于为这么个男人自杀吗?犯不着。就算我要自杀也得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毙了。
若蓝一听我还能跟她贫,知道没什么大事,说了句有事要帮忙直接叫她,就挂了电话。
进门的时候,家里还弥漫着一股饭菜香。昨晚出门之前做好的饭菜纹丝不动。昨晚,林晓估计是跟黎宴雪一起吃的饭吧。情人的饭自然比妻子的要香。我埋头收拾,把那些饭菜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在厨房里把锅碗瓢盆全都洗了,把家里又全部拖了一遍,全部做完后我认真审查了一番,发现劳模也就这样了。
林晓终于回来了。以前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我都觉得顺眼。今天的他,西装笔挺的倍有精神,我却看不习惯了,总觉得这人跟我八辈子打不着关系似的。
他一进门就装作亲热的样子抱了抱我,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抱过我了。哪怕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处于感激或是弥补。我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把现金递给他。他顺手放进衣兜里面。
我问:“你不用数数吗?”
他呆了一呆,说:“老婆做事我放心。夫妻之间还点什么钱?”
我苦笑了一下:“今天我没做饭,咱出去吃吧。”
“对不起啊,我还有点事要办。要不这样,你先吃点。等会我回来陪你再出去吃一顿。”
“那好吧。”
我看了看林晓,终于忍不住问他:“昨晚你加班又加通宵了?”
“嗯,是啊,老板烦人。呵呵。”
“那你同事怎么打电话给我,说要找你出去玩?”
“那……那是老板临时交代的,而且不方便给太多人知道。有些项目,要避嫌的嘛。”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找的借口居然和我帮他找的理由一模一样。
“我怎么听人说看见你和一位美女在荔园喝茶呢?”我还是决定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谁说的啊?肯定是看我们俩恩爱嫉妒的吧?”林晓不自然的笑笑。
我也懒得再追问了:“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林晓破天荒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欢天喜地的出门去了。
我突然想跟上去看看,他到底要拿钱去做什么。我这人有时候挺笨,有时候又觉得聪明过头。我聪明的猜到他会拿钱去给那个女人,但我又要愚蠢的亲自去印证一下我的聪明,好像生怕自己不够伤心似的。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拦了辆出租车,尾随林晓。
车子在一家老牌金店门口停下来。门口那一身白裙长发飘飘装纯情的女人不是黎宴雪又会是谁?
我居然就栽在这么个女人手里,心里真他妈堵得慌。
林晓下车,搂着黎宴雪的腰走进店堂,在里面左挑右选了一番,最后似乎是给黎宴雪买了个戒指。我再看看戴在我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那还是几年前的款式,色泽已经暗淡了。这两年为了攒钱还贷准备婚礼,基本上都是省吃俭用,连出去跟若蓝喝酒都是她买的单。她还义正辞然的说为了咱妹妹的幸福着想,多买几次单又如何?等咱妹妹有钱了,咱也要风光一把白吃个一年。
我就这样站在金店的橱窗外,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丈夫用我们预备还贷的钱给别的女人买戒指。而且还是一位在大学时期就蓄意破坏我们感情的女人。一时间,我和林晓的那些花前月下的誓言全都显现到脑海中。
第五章(小修)
林晓性格一直是比较温顺的,但并不木讷,偶尔还是会懂得玩点小浪漫。我们是同班同学,经常会手牵着手进教室上课扮演甜蜜恋人,校园内情侣爱玩的各种浪漫游戏也绝对少不了我俩的份。当时,班上的同学管我们叫神仙眷侣,认为我们属于那种上学谈恋爱毕业就结婚子孙满堂白头偕老的模范情侣。我们事实上也的确在毕业后两年不到的时候就领了证,只等经济实力稍微雄厚一点就举行婚礼,然后来一次浪漫的欧洲蜜月之旅。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像快到嘴的鸭子,被一个横空出世几千年道行的妖精给抢过去了,甚至边抢还边露出轻而易举的蔑笑。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不预备在这儿蹲着了。一回头,发现载我来的出租车还呆着呢。我钻进后座跟那位满脸慈祥的司机大叔问好,司机大叔头也没回就蹦出一句:“小姐,你刚才的出租车费还没给我呢。”
我惊愕了。这才发现手里的20元人民币还在手心紧紧攥着呢。
“真对不住,师傅。您还是先载我回去吧,我一起给您。”
“好嘞。”司机大叔一踩油门,车子晃动两下,然后嗖的飞了出去。
啥时候出租车司机开车都变得这么彪悍了?彪悍得窗外的风汩汩的灌进来,吹得我的眼睛有些肿胀,甚至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淌下来。
“到了!”司机大叔豪迈独特的大嗓门把我震回了现实。我赶紧拿了张50的,给他找。
他边找边说:“您那是跟踪老公呢吧?”
“嗯?”
“这事我见多了。现在的人不安分,家里有个老婆还要整天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我一年到头拉不少客人都像你这样的。”说着把零钱递给我,又冲着我露出和蔼的表情,“你擦擦眼泪吧。这么大姑娘了,哭得难看。”
我伸手一抹,果然已经满脸的泪。连忙掏出化妆镜和餐巾纸,把脸上抹了个干干净净。渐渐的,就不想哭了。就像司机大叔说的,一年到头,这样的客人不少。既然全世界都在上演这种戏码,我一个人在这里哭死也甭指望有人同情。至少我还有自己的房子。房子的首期是我父母凑的钱,所以房产证上一直写的是我的名字,本来是打算改成我和林晓联名的,但一直没当做什么紧要的事情所以也就拖着没去改。现在也给我们的分手减少了麻烦。而且我还有自己最好的姐们,还有快要到手的新工作,我还怕找不到男人?
甩甩头,去饭店大吃一顿。毕业快3年了,还没这么奢侈过。点了几个最贵的菜,要了瓶啤酒。我现在发现我的酒量属于间歇性抽疯的那种。要么像前天晚上喝几杯就倒,要么就像昨天晚上喝了几瓶心里还是跟明镜儿似的,所以不敢点多了,怕醉倒在这里,连个带我回家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埋头大吃。吃着吃着,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路边经过的行人全都看着我露出惊讶骇然的表情,走过去后还不忘回过头来再看。估计是被我的吃相给镇住了。我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回头做个鬼脸,路边行人全部退散。
吃完饭,慢吞吞的回家收拾东西。收拾出来后,发现东西少得可怜,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平时的换洗衣服,还有一瓶我送他的香水,被我一把扔进了垃圾箱。我拉着箱子,坐在沙发上,等林晓回来。
林晓进门后看到我一副端坐沙发上泰山崩于顶而岿然不动的神态,心虚的低了低头,立马跟个小媳妇似的走过来问我吃饭了没有。
他果然不违反做了亏心事就要回家弥补原配的规律,今晚估计是不用加班了。
我拎着箱子就往门外走,他傻傻的跟在后面,走出来问:“苏幻,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我说:“你看看箱子吧。”
他略带疑惑的打开箱子,发现都是他的衣服。
“我们离婚吧。”话说完的时候,我已经退回门内,关上了大门。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
我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做什么。是在懊悔,还是在窃喜,抑或是觉得奇怪,认为自己演戏演得挺成功的不该露出马脚。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男人背叛女人,如果算是天经地义的话,那么他这么一个大孝子居然为了给情人买颗戒指连捏造他父亲病情这样的谎话都能说得出来,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我认识我喜欢的林晓了。他完全蜕变成为一个撒谎不动声色的世故男人。
三分钟之后,他站在门口给我的手机打电话。他知道我的脾气,现在他无论怎么敲门,我都不会给他开门。
我接起来。
他的声音始终没有变,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温和得仿佛是秋日午后的微风,懒懒的吹过来。
“苏幻,怎么回事?”
他似乎是要坚守最后一道防线,不敢接受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我发现的事实。好吧,那我就跟他说清楚,免得日后又多纠缠。
“林晓,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们离婚。我会尽快找人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给你。至于你以后是否要跟黎宴雪结婚,都与我无关。”
沉默良久,他终于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没有必要说对不起。其实这事你可以早点跟我说的,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你还得费心撒谎,活得多累啊。你放心吧,你就要解脱了,我会尽快找你办离婚手续的。”
他终于提着箱子下楼去了。我听着他的皮鞋在楼梯间留下嗒嗒的单调声响,突然觉得非常疲惫。
我们虽然同班,但大一的时候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因为他的话少,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我跟若蓝属于一拍即合的那种,用悬点的话说就是我俩的磁场相互吸引,当时我俩已被封为“喋血双煞”,摩拳擦掌誓要打遍天下无敌手,整天在学校里晃荡,看到口才好的就上去贫一番,闹得人人自危,这直接导致后来有几个尚未与我们交过手的学生远远看见我俩就抱头鼠窜。
我和若蓝打扮起来也算是如花似玉的窈窕女子,可惜因着这称号居然没有男人敢过来搭讪的。若不是后来跟林晓在一起,我想我估计得陪着若蓝就这样风光的过完4年大学生活。搞得若蓝现在还直埋怨我,说我连累她没交到男朋友,嚷嚷着要我补偿她呢。
跟林晓的初次来往非常具有戏剧性。那天,我正在阳台上晾衣服,若蓝站一旁一边吃苹果一边跟我说她昨天看到某某帅哥似乎对她有点意思。我看到她露出一脸羞涩笑容突然觉得心里特堵,一激动抬手一挥,洗衣盆就从阳台上翻了下去。当时衣服已经晾好,但盆里面还有许多汰过衣服的水。我朝下一看,水劈头盖脸的浇下去,末了洗衣盆还不偏不倚的正好扣在他头上。他上身的白衬衫几乎都被打湿。
话说我跟若蓝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时也喜欢找人抬杠贫嘴什么的,但天地良心我们俩从来都不是恶毒心肠,更何况是去陷害一个根本不熟的人?于是我一扭头,准备下去英勇就义,主动承担自己的过错。若蓝也跟在一旁,帮我壮胆。
我一路走一路策划着说辞,并祈祷我千万别遇上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型的,也别遇上个五大三粗抡着膀子就要上来干架型的,最好遇到个善解人意宽容大度型的。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积德太多,我居然真的碰上这么一号人物。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把洗衣盆拿开,迎着太阳向我微笑。我觉得他的笑容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