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高威看了他一眼,道:“元帅,小元帅已经锻炼过了,这次他应该跟着回京城的,圣上应该是想见他的。”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圣旨。
尉迟槐阳捋着胡子,微微一笑,眉宇之间有着得意,他现在最大的期望就寄托在如风身上了,而自己这个毫无预警的昏迷,让如风赶鸭子上架,的确是为难了他,但是如今,如风取得那么好的成就,自己这个做爷爷的,当然会很高兴,而且他一醒来,见如风无大碍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如风的所作所为,虽然还是有些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毕竟是在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所以总体来说,他还是很满意如风的。
其他人几乎都是跟随尉迟槐阳多年的将领,见他这样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纷纷笑着说恭喜。
尉迟槐阳一一笑纳,嘴里还还说道:“他年纪还小,做事鲁莽得很呢,还需要锻炼,需要锻炼。”说着频频点头,加以肯定。
高威趁机道:“那……那个冷将军和孙将军的事?”毕竟是同僚多年,高威也不忍心让冷卫田的下场太惨,现在他和孙将军还关在牢里呢。
众人一听,也收敛住笑容。
尉迟槐阳抚着胡子,眼睛微微一眯,道:“他们这是咎由自取,不听将令,私自出兵,这可是行军中的大忌,他们在军中多年,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知错犯错,罪加一等!说到底还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不顾全军的安危和布局,让如风也跟着匆忙出兵,要不是他们私自出兵,我们落雁城会被攻城吗?十几年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被逼着回到落雁城。要不是你们和如风指挥得当,估计现在落雁城早就不在了。”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众人正襟危坐,不敢再说什么。
尉迟槐阳微微一哼,他知道全部的过程,要不是自己的孙子命大,武功也到位,再加上指挥有方,才能形成现在的局面。如风稍有差池,现在如风早就不在了,哪还有命躺在床上休养?想到家里的儿子儿媳对如风紧张兮兮的样子,万一如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自己这下半辈子就在边疆守着吧,哪还敢回家?
更何况,尉迟槐阳眼睛暗淡了下来,历史又重演了,现在虎翼营也覆灭了大半,原班人马也只剩下那么一千人了,虽然现在已经抓紧时间训练了,但要达到以前的水平,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啊。
众人仔细盯着尉迟槐阳的眼神,见他脸色惆怅,估计也是想到虎翼营的事,这次,军营中最大的损失就是虎翼营了。唉!看来冷将军和孙将军真的是谁也帮不了忙了。现在连那个所谓的监军大人也是闭门不出,很少见到人影了。
最终还是高威开口,道:“元帅,我留下来驻守吧,等你们来换班。”
尉迟槐阳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也好,本来我是想亲自留下来的,但是我老了,也不放心如风在京城里乱闯,那小子,整天都是笑嘻嘻的,性子太鲁莽,还得磨磨才行。”
其他将军暗笑,说到底还是疼爱自己的孙子。
尉迟槐阳又道:“这次冒出了好几个新人,我看资质都很好,我看高威的儿子就很好,是将帅之才。”他制止住高威的辩驳,继续说道,“这次回去,我就向皇上请辞,我老了,该让年轻人来了。”脸色有着欣喜,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后继有人更开心的?只是心里还是对这里有着不舍……
其他年老一点的也是不舍,唉,感情真是复杂。
众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默默无语。
★★★★★★★
众人讲完了,尉迟槐阳就起身走出大帐,他轻声道:“准备一下,我们会落雁城。”
后面的钟英恭敬地应了一声,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驻扎地了,所以离落雁城有一段距离。
回到府里后,尉迟槐阳把马缰交给迎上来的管家,问道:“如风呢?”
官家回答道:“还在房里呢。另外,三皇子殿下现在在客房。”
尉迟槐阳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如风,于是大步走去,钟英依旧跟在身后。
由于木潼早就不知跟醉竹去哪里打架了,他留了周前周后看着,可是尉迟槐阳进来的时候,周前周后觉得他不是危险人物,还是如风的爷爷,所以就没有出来阻止。
因此……因此……
尉迟槐阳悄无声息地走进如风的院落的时候,见到开着缝隙的门,二话不说,就推门进去。
然后……然后……
他老人家看见自己孙子的床边,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正在握住自己的孙子的手,还不断……不断地啃着!
晴天霹雳啊!他觉得自己似乎老眼昏花了。
……
卷三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123章 解释
尉迟槐阳足足地瞪了那幅画面半晌,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说着就看了一眼身后的钟英,他是自己从小培养的亲信,而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到为好,所以尉迟槐阳就示意钟英把门关上。
钟英很乖巧地把门关上,守在门口,不让人再进来。
而木问尘是刚刚才发现尉迟槐阳的,本来以他的武功要发现有人很容易,但是他刚才沉迷于和如风的接触中,所以就迟了一会才发现,而且来人没有敌意,再加上他不认为现在被看到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就等来人开口。
此刻来人一开口,他就知道对方是谁了,就慢条斯理地放下如风的手,转过身来,微微躬了一下身,淡淡地开口,道:“老元帅,下午好。”
尉迟槐阳本来是冲天的怒气,全身也蓄势待发,但一看见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怒火就消了大半。
他知道这个长得很俊俏的男子叫木问尘,是他把如风救回来的,而且似乎还是如风的好友。虽然他们只是匆匆见过几面,但是因为他是如风所信任之人,再加上自己看人的眼光也不会错到哪去,就默认了他待在如风身边照顾他。
只是再对他有什么好感,他也不能对如风做这种事啊?
于是他沉声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帮如风洗手。”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那以您所见呢?我在对如风做什么?”在他心里,自己对如风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反正自己和如风两情相悦,所以做些事也很正常,要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如风最看重的爷爷,木问尘还真不想放开如风的手。直到今天,木问尘才发现如风的手很漂亮,一根根手指都那么完美;连手上的纹路也值得大大研究一番。
见木问尘这样落落大方的态度,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感觉,尉迟槐阳又不确定了,他狐疑地看着木问尘,道:“如风是男的,以后那种动作最好不要出现了。”说着就貌似很大方的挥挥手。
木问尘皱眉,道:“为什么?我喜欢如风,我喜欢对他这样。”他可不想偷偷摸摸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甚至想把如风带出外边,给众人看看,他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所以也不想藏着掖着,反正如风又不是见不得人。
尉迟槐阳几乎快气死了,他吹胡子瞪眼,蒲扇般的双手紧握着,眼睛紧盯着眼前的青年男子,狠声道:“木问尘,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如风是不可能和你做这种龌龊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老人家现在已经肯定,眼前的美男子对自家的宝贝孙子有邪念了,别以为他人老就什么都不懂,拜如风的留言所赐,他现在对“断袖”很敏感。
木问尘撩起衣摆,优雅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轻声道:“您的声音放轻点,如风还在睡觉呢。来,先喝杯茶消消气。”说着就慢吞吞地执起茶壶,倒出了一杯冷茶,见状,木问尘伸手握住茶杯,过了一会,茶杯里就冒出了袅袅的轻烟。
尉迟槐阳震撼于他的功力深厚,但是他做元帅已久,又是身经百战之人,所以很快就镇定下来,把自己的气势做个十成十,眼睛犹如闪电一般直射着木问尘,全身气势慑人,他本身就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更别提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意了。
一般人估计早就腿软了,但是木问尘却不当一回事,径直说道:“您不喝就算了。”说着就自己把那杯茶给喝了。
尉迟槐阳的眼都快要看得吐出来了,有这样的青年人吗?真是不懂礼貌!
反正他现在怎么看木问尘怎么不顺眼。
想到这里,他不打算和木问尘白费口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风的态度,只要如风对他不假辞色,那任凭这小子怎么诱惑如风都不行。
想到这里,尉迟槐阳的心微微放下了一点,现在他心里急切,就想着把如风摇醒过来,看他如风说的。
可是不等他把如风叫醒,如风就很自觉地自己醒来了。
只见如风伸出放在被子里的手,宽大的白色衣袖,露出了晶莹白皙的半截手臂,微微伸了个懒腰,嘤咛一声,呻吟道:“嗯……问尘,我口渴了。”因为前几次她醒来的时候都有木问尘或醉月在身边,所以这次还没张开眼就先开了口。
她却没有想到,一旁站着的尉迟槐阳会如何作想?
此刻的如风微微露出媚态,她本来就生得俊美,粉雕玉琢的样子,以前还可以说是雄雌莫辨,但是这几个月,自从和木问尘敞开心扉后,有时候和木问尘相处的时候,就不自觉地露出女儿家的媚态和娇态,这些都让木问尘晃神不已,也很是怜爱,所以如风也很放心地做出来,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的恋爱。
所以如风现在的样子,在尉迟槐阳看来就有一些女儿气了。
所以,他几乎气疯了,更联想到刚才木问尘的动作和以前的留言,越想越吓人,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把如风的衣领揪起来,大声道:“如风,你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回事?”
声如洪钟,直接把如风的瞌睡虫都震跑了,如风眼睛一溜,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对冲上来的木问尘眨眨眼,这才无辜地说:“爷爷,你怎么了?山长碍着你什么了?”
尉迟槐阳的动作一滞,如风趁机把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中脱离出来,很安分地盖着被子躺下,接着说道:“爷爷,我还没和你说吧?这是我在枫贤书院认识的山长,他帮我了很多忙呢,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尉迟槐阳左看右看,见木问尘站在自己身后,一张老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声道:“你就不问问他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了下来,他们几乎是师徒关系,想来刚才是表示亲昵之意。尉迟槐阳不断对自己催眠。
如风眨眨眼,露齿一笑,道:“山长,你刚才怎么了?”眼睛定定地看着木问尘,神色平静得不可思议。
木问尘微微皱眉,终是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只是察觉到您在身后,所以就和您开了一个玩笑,如风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很喜欢她,相信她将来能成大器。”说着还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但是偷偷盯着如风的眼眸却是严厉至极。
如风微微一愣,自然知道他对自己不满,可是眼前的情况,让自己很是为难,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讲出来嘛,所以只能委屈他了。
尉迟槐阳的眼光不断地在如风和木问尘之间徘徊,浓粗得微微发白的眉毛紧皱,道:“算了,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我就不客气了!”自己的孙子可不能走上邪路,有些苗头早点断了比较好。
尉迟槐阳见如风神情如常才这么说的,如果如风的表情真表露出什么含情脉脉的话,估计如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尉迟槐阳还是说道:“如风,你等伤好后,我们就上京城,回到京城把事办完,你就乖乖回这里和虎翼营的士兵们一起操练,我看你好像都白了很多,这样不还,男人就应该黑一点。”说着他很不满意地看着如风的脸。
如风看着爷爷满是皱眉的黑脸,再暗自摸摸自己的手臂,晕,再操练的话,自己的肌肉又会长回来了,那时自己还能看吗?于是只能无语中……
爷爷,我要是变成您这样,那我就不用嫁出去了,这辈子就直接当男人算了。
尉迟槐阳又教训了如风一通,见如风微微露出疲态,这才想起如风有伤在身,所以就把木问尘拉了出去,好让如风好好休息。
尉迟槐阳和木问尘走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凝视了一会木问尘,道:“刚才不知道你是如风的山长,失礼之处不要见怪。”语气还算客气,毕竟木问尘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全国最好书院的山长,想来定有过人之处,不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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