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这个小洞好去看清楚才好。
如风正在凝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女声,“小姐,夜深了,您该睡觉了。”
如风见如雪很慌忙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把画卷收起,然后拉开床底下的一个箱子,把那画卷放下去,这才慢吞吞地脱衣睡觉。
如风见状,就把瓦片放回原处,看了一眼后那树上的阴暗处,然后小心地避开府里的侍卫,直接到飞仙阁等候。
如风走后不久,一条黑影就钻进了尉迟槐阳的书房,沉声道:“老爷,刚才有一个蒙面人在屋顶上查探,先后看了老爷和少爷,小小姐的房间。看样子他对我们府里的地形很熟悉,而且武功奇高,我估计他已经发现我了,可是他没有声张,我看他没什么恶意,所以就没和他交手。”
尉迟槐阳若有所思:“我们这里是经常有人来光顾,是那些人吗?”
“回老爷,不像是那些人,我看他的身形,是个年轻人,看身形倒有几分像小少爷,可是小少爷不是还没回来吗?而且我想去追,他就把我摆脱了。”黑影继续答道。
“算了,你出去吧,该来的都躲不过。”尉迟槐阳长叹一声。
黑影闻言,迅速地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如风刚回去不久,再等了一会,就看见白少钧醉醺醺地出来了,他的旁边有一堆人簇拥着。
如风撇撇嘴,这家伙,还说怎么怎么喜欢舞烟,可是还不照样来这里寻欢作乐?真的不可靠!
一路跟随,等到一个偏僻处的时候,如风就放倒那班侍卫,然后给白少钧套上一个布袋,接着就像打沙包一样对着白少钧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那白少钧想挣扎,却也只能闷哼几声,他根本就不是如风的对手。
如风觉得打够了,就把布袋打开,露出了白少钧猪头一样的脸,如风探了探,还有气,唉,摸着他红红绿绿的脸,如风摇摇头:第一次打人,看来力道还是控制得不好啊。
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凑到白少钧的鼻子底下,晃了晃,这样依次让其他人都闻了闻,然后把他们全部都拖出巷子外边,还把怀里事先写好的一张白纸贴到墙上。
如风动作迅速,目标明确,做完这一切后,很快就扬长而去。
回到客栈后,如风美美地睡上一觉,天亮的时候在大堂下边吃早餐,再边听着八卦,心情异常地愉快。
“听说了吗?刺史的儿子白少钧昨晚从青楼回来遇到仇家了,被人暴打了一顿,哎哟,那脸啊,我估计连他亲爹都不认识了!”这不,离如风不远的桌子上,一个中年大叔说道。
“是哪个仇家啊?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有人问道。
那中年大叔很得意:“问我就知道了,我今天早上起早,正好经过那条巷子,把那白纸上的字都看了一遍,原来那白少钧在枫贤书院就不安分,有一次在街上还调戏了一个漂亮姑娘,结果人家姑娘有靠山,当时就撂下狠话说会来报复的,没想的现在报应就来了!现在据说刺史大人很震怒了,却又无可奈何,连人都抓不到。”
“切,白少钧调戏姑娘的事还少吗?我们越州城漂亮一点的姑娘见他都得绕道走,唉,你说我们越州城的刺史大人人也不坏啊,怎么就生出那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来?”
“宠出来的呗,就那么一个独苗,能不宝贝吗?这不,连枫贤书院都是靠他老爹的关系才能进去的。”一个似乎颇知道内情的人插嘴。
顿时,大堂里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把白少钧干过的事都说了一遍,如风摇摇头,摸摸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看来那白少钧真的是色性不改,都喜欢调戏人家姑娘家。
如风正准备退房离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知道尉迟如风不?”
如风正要站起来的身子一顿,又重新坐下,竖起耳朵仔细听。
“怎么可能不知道?尉迟如风不是尉迟将军的孙子吗?说起来,他爷爷也和刺史一个品级,大家都是大官,可是人家尉迟公子就是不一样,从小有才名,现在到了枫贤书院,还为我们越州城的人争了面子,得到了‘四大才子之首’的称号,你说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一个大嗓门朗朗说道。
“就是,而且尉迟公子长得还那么好看,真是神仙似的人物,他对人一笑哟,哎呀,全城的姑娘都被他笑晕了……”
“就是就是,而且人家还乐于助人……”
…………
如风听不下去了,即使她喜欢人家的夸赞,但也不要那么夸张好不好?那个被说得此人只有天上有的完美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过心里倒是很愉悦就是了。
所以本来她准备出城去等的,但现在她决定离这里远点。
出了城门后,如风到城门外的小树林里吹了声口哨,她的马儿惊风就跑了出来,如风亲热地摸摸它的脑袋,要不是怕别人认出这是自己的马,她才不想和惊风分开呢,毕竟在书院的时候,她就一直把它养在书院专门养马的地方,也只有射箭或骑术课的时候可以见到它,这次回家,惊风可是乐坏了,一路狂奔。
在离越州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如风等到了寒山和醉月。
“师兄,你到底回去干了什么事啊?”寒山连连追问。
如风不胜其扰,道:“没什么,不就教训了一个人吗?没多大的事。”话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也不管越州城现在传得如火如荼的谣言。
寒山碰了壁,就只好摸摸鼻子,策马来到醉月身边,讨好道:“醉月,你待会进城记得戴上面纱啊?”
醉月也不耐烦,应道:“知道了,你烦不烦啊?都说了几遍了,你以为我有痴呆症还是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儿?”
如风朗笑,看着醉月阴沉的脸蛋:“哈哈……醉月,你有没有发现你对谁都很温柔,可是最近老是对寒山发火?还有,寒山……”如风转向寒山,道:“而你呢,据说是八面玲珑,精明狡猾,可是老是搞不定醉月,你们的情况是不是人家所说的‘欢喜冤家’?”
结果醉月沉默下去,寒山却开始傻笑。
过了一会,醉月突然道:“师兄,我看煜宣公子和你才是真正的冤家呢?”语气竟没有了以前的温柔文雅,反而是充满了调侃。
如风摸摸脑袋,想这煜宣,道:“去你的,我和煜宣?我们是仇人!”
醉月只是微笑,寒山却迷糊着:“可是煜宣公子和师兄都是男的。”
如风大吼一句:“赶你的路,别多话了!”说着就率先扬鞭策马,醉月和寒山赶紧跟上。
在中午的时候,如风他们终于回到了越州城。
如风回城的举动是招摇的,她一袭淡青色锦衣坐在马上慢慢地走着,有内力护身,所以没有了其也人冬日里的臃肿,人也更显得修长潇洒。
今天天空晴朗,如风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浑身金光闪耀,宛然天人下凡,面容俊美,让人移不开眼睛。而她脸上还挂着笑容,纷纷和其他人打招呼,虽然一年没见,但还是有人认得她的,也由于如风在枫贤书院闯出来的名气,所以即使她不认得别人,别人却知道她,要知道如风额头上的红痣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此刻的如风很忙,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有停过,更是有姑娘不时把果子往她身上扔,估计是看了那个什么掷花盈果的典故,现在是冬天没什么鲜花,所以那些姑娘就纷纷往如风身上扔果子和手帕。
刚开始如风还以为受到了攻击,后来见扔的都是年轻女子,而且还一副兴奋的样子,如风的名字还被人叫唤,如风眼睛一转,也就明白了。
想到这,如风就打开怀里折扇,悠闲地摇了几下,不着痕迹地举扇半掩自己的俊颜,微微一笑,向旁边的寒山看去,眨眨眼。
街上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不少妙龄姑娘看得怦然心动,忘情地跟着如风的马,蔬果和手帕不断地掷向如风。如风不敢消受,只好不断地闪避,优雅地以扇子抵挡扑面而来的蔬果。
刚开始如风还乐在其中,但到了后来就发现实在走得太慢了,于是就不动声色地在马上轻挪身体,避开砸向太阳穴的西红柿,笑道:“寒山,你在面前开路吧,我想走快点!”正说着话,几片瓜果迎面飞来,如风闪身躲开,不想身后一位少女,扔出一个苹果,差点砸歪如风头上的银冠。她赶紧伸手正了正,心中暗自叹息,这果子真是如流弹漫天飞舞,姑娘们的热情简直是太过于恐怖,不,她们会不会太过于饥渴了点?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如风现在总算是有深切体会了。
一旁的寒山紧紧地抓住缰绳,低声道:“师兄,你真厉害!”那些瓜果也砸到了他身上,所以他只好下马牵着如风的马,在前面开路。而一直紧跟在身后的醉月则干脆下马行走,故意离如风远点,免得那些少女把自己给砸扁了,毕竟自己又不像师兄和寒山有武功护身。
好不容易的,如风终于回到了尉迟府,看着远处的那几个大字,如风和寒山都松了一口气。再等了一会,醉月才赶上来,额头上竟然有着汗珠。
醉月擦擦汗,道:“师兄,你的确是太受欢迎了。”
如风微微苦笑:“我现在才知道太受欢迎也不是一件好事,刚刚真是寸步难行。”
寒山怀疑地看着如风:“师兄,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
如风得意一笑,道:“现在估计全城都知道我尉迟如风是今天中午才从书院回来的了。”
醉月和寒山狐疑,但眼前有一个问题却让他们更为着急。
“师兄,你家快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寒山问道,这可是第一次见到师兄的家人呢,不知道他们好不好说话,那个传说中很严厉很威严的大将军会不会很凶?他们对自己和醉月的态度又是如何?
如风看着他们的两个紧张的表情,再看看尉迟府门前的黑压压的一片人群,翻翻白眼,安慰道:“你们又不是丑媳妇见公婆,怕什么?再说了,他们也知道你们的存在,我早就写信来告诉他们了,你们都是我的师弟师妹,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在师兄家过一个年也是应该的啊!”
醉月再次擦擦汗:“师兄,我还是紧张,你说他们会不会嫌弃我们江湖儿女的身份?”
如风更无语了:“怎么可能,要知道我也算半个江湖人呢,嫌弃你们不就等于嫌弃我自己吗?别多想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免得他们等久了。”说着就率先骑马去了。
尉迟槐阳等人看见如风,果然很高兴,纷纷虚寒问暖,寒山和醉月了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第六十三章 宝贝
一顿接风宴足足吃了两个时辰,如风被林以蓝围着,纷纷问她书院的情况,寒山则被尉迟松围着,两人在一起谈笑,醉月和如雪也在小声地说着什么话,面带笑意。
尉迟槐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捻捻胡子,觉得分外地悦目。
如风被林以蓝缠着无力,只好道:“娘啊,放心啦,你儿子我怎么可能吃得了亏?要问什么等有空了我再去松林院和您慢慢说也不迟啊。”
“你嫌我唠叨?”林以蓝捂住嘴巴,眼神受伤地看着如风。
如风再叹了口气,说:“娘亲啊,您想到哪里去了,好了,我和爷爷说说话了,您看爷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多寂寞啊。”心里想着自己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真是失败,瞧这饭桌上多热闹啊。
尉迟槐阳微微一笑:“你们说吧,等吃完饭如风再来书房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如风点头,心里猜测着爷爷会和自己说些什么。
一顿饭热热闹闹地结束后,如风就跟着尉迟槐阳走进了书房。
两人坐下后,尉迟槐阳看了如风一会,这才疼爱地问道:“在书院还好吧?”
如风微笑:“很好的,爷爷。”
尉迟槐阳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枫贤书院做得不错,对你的事也有耳闻,只是爷爷以为你会去洛林书院的。”
如风微微撇撇嘴,知道尉迟槐阳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他以前是洛林书院的学生,只是没读完就去从军了。
“爷爷,在枫贤书院读书,如果哪天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随时可以上战场的。”当然,如果不用上就更好了。
尉迟槐阳沉默了会,突然问道:“你在枫贤书院,晚上的时候,有……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风讶然地看着他:“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槐阳似乎很难启齿,皱着眉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如风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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