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红颜之风行天下
于是,如风开始在心里哀嚎。
呜呜……看来又要抛头露面了。
对了!如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赶紧又问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
煜宣鄙视的看了一眼如风:“你就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听别人说点什么吗?刚才那么多人已经说了。”
如风扭过身去,不再理会煜宣,改而问煜爵:“爵哥哥,你说,太子什么时候来?”
煜爵轻声道:“快了,还有十五天就来到湘州城了,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比较匆忙。”
如风点点头,双手托腮,在想着事情。
云天泽忍不住问:“如风,在想什么呢?”
如风喃喃自语:“看来我们快要全面劳动了。”
三人不明所以,如风翻翻白眼,不打算解释了,因为这里就有两个人是不会动手的,他们平时连自己的被子都懒得叠。
下午的时候,是蹴鞠课。
太阳暖洋洋的照射下来,春天的暖风缓缓的吹着,书院里的草木都一点点的吐出嫩黄色的新芽,一眼望去,是一片嫩黄和嫩绿的天下,空气中有着一种醉人的香气。
阳光美好,空气美好,人也美好,多么好的天气啊!如风感叹道,此刻,她和云天泽懒洋洋的躺在旁边的长椅上,一人一张,愣是把人家休息的地方都占据了。
如风双手在后脑勺上,双手一抖一抖的翘着,嘴里还叼着一根纤长的青草,那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不容易啊,这个时候很多草还没长高呢。
云天泽在长椅上铺上他厚厚的被子,然后整个人优雅的侧卧着,眼睛紧盯着还没长满草的空地上的比赛。
两个人如此嚣张的举动也没有引起太子的注意,在枫贤书院,谁不知道啊,尉迟如风从来不上不用考试的蹴鞠课,而那个美得跟女人似的的云天泽身子柔弱,几乎是风吹就倒,上次为尉迟如风挡了一球,还吐血了,所以让他来上蹴鞠课,那不是把人家往死里整吗?
所以此次两人一起出现在蹴鞠课上,然后再在旁边躺着,也没有人会去抗议,连夫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风不喜欢上蹴鞠课的原因是她讨厌和别人产生身体的碰撞,生怕别人觉察出自己的身份,但这不妨碍她偶尔来看看别人踢球。
如风看着场中的同学,都很年轻,白色的劲装贴身穿着,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在跳跃着,奔跑着,充满了活力!
再仔细看这场中的煜爵和煜宣,如风发现他们的身手很灵活,煜宣动作敏捷,如一只豹子;煜爵防的滴水不漏,在跳跃间又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像一头正在储存力量的狮子!
反观那白少钧,那家伙一身的蛮力,横冲直撞,倒让他得了不少好处。说起白少钧,自从那次在“落梅别院”分别后,他就很少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一是因为自己在家的时候很少出门,所以想找都没法找。二来,二来如风就不知道原因了,只知道这家伙现在见到如风都是冷哼一声,然后就离开了,没有像以前一样,还会丢下一两句威胁的话来壮壮声势。
如风对此虽然很不解,但也没打算去深究原因。
“啊——好舒服啊!太暖和了!”如风突然一声大叫,然后又赶紧合上嘴巴,生怕那根青草给掉下去了。
正在认真关注比赛的云天泽慢条斯理的望了如风一眼,道:“是很舒服啊,我这里更舒服哦,我们把两张长椅合并,然后你就可以和我躺在一起了,这辈子很柔软的。”
对于云天泽的诱惑,如风不为所动,开什么玩笑,云天泽那被子据说里面塞的是什么毛,金贵得很呢,万一自己把它弄脏了怎么办?那最后肯定是自己来洗了,那不在自找麻烦吗?而且和云天泽那漂亮的家伙躺在同一块被子上,那只不定自己会干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不是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清白起来的名声吗?
想到这里,如风又想起了木问尘,嗯,貌似很久没见了,看来今天晚上得去一趟他那里。如风暗自思忖,浑然忘却自己昨晚刚去过的。
想归想,如风还是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我不要!我习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这才是一个豪爽男儿的作风啊!”说这话的时候,如风也不怕云天泽心里纠结,因为云天泽确实和豪爽两个字沾不上边嘛。
云天泽也没有再要求,只是突然问道:“如风,以后你想做什么?”
如风想也不想地回答:“纵情山水,或者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偶尔再出来祸害人间。”
云天泽沉默了会,突然道:“那你对伴侣的要求呢?”
如风突然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我不要女的,女的太麻烦了,还是找个男的好,有共同兴趣。”
云天泽一喜,坐起来看着如风道:“那我和你一起吧,如风,我也可以的。”
“你?”如风怀疑的看了一眼云天泽,道,“我不是说你的身体情况,那不是很大的问题,大不了我们带着一个就行,但是你家人同意吗?”看云天泽的样子,就知道家事不俗,这样的人能和自己一样抛开身份地位去游历人间吗?
云天泽脸暗了暗,说道:“只要我可以,就是可以。”
“你娘会担心你的。”如风一针见血的指出。
云天泽这人好像对谁都很冷淡,当然,这里不包括如风,而如风知道,云天泽是一个孝子,他很多次和如风单独谈话的时候都会谈到他的母亲,如风看他的描述,再加上云天泽自身的美貌,就知道云天泽的母亲也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最令如风印象深刻的是,云天泽对她的母亲有很深的感情,往往他的母亲的来信都会让他一天的心情变得很好,或者有时候知道自己母亲生病了,云天泽也会跟着难受,那几天都会闷闷不乐的,让如风直呼他有“恋母情结”。
果然,如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天泽果然僵了僵,过了一会,才道:“应该没问题的。”他看了一眼如风,眼里闪动着莫测的情绪。
如风此时的注意力已经被场上的比赛吸引住了,比赛进入到最后阶段,紧张而刺激。因为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如风才知道云天泽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的不容易!
比赛结束后,煜爵和煜宣跑过来,如风赶紧跳起来,把自己的位置让他们,再递过擦汗的汗巾,谄媚的说道:“两位大爷辛苦了,来,坐这边。”
煜宣擦着脸上的汗珠,故意把发梢上的汗珠甩到如风身上,道:“这么殷勤,说,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如风嘿嘿直笑,避过煜宣的射击范围,看着一旁正在喝水的煜爵,露出甜蜜的笑容:“爵哥哥,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运动似乎让煜爵的心情好了很多,因此他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说道:“说吧。”
“嘿嘿,明天开始我会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加三天,所以需要你去跟副山长说一下,记得,一定要是晚上哦。”如风左右摩擦右手的说道。因为如风请的假太多了,所以副山长都怀疑如风说谎了,可是如风就想到让煜爵活煜宣帮忙去说明,当然,煜宣那家伙,就别指望了,不帮倒忙就好了,所以还是煜爵比较可靠。
煜宣愕然:“可是我看你现在很好啊,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你怎么知道自己明天会发病?”
如风手扶着额头,状似虚弱的说:“我就是知道。”
煜爵虽然不解,但还是笑着说:“好吧,我今天晚上会去说的。”
如风这才喜滋滋的跟着回宿舍,殷勤的把煜爵的外袍和云天泽的被子都给提回去了,让其他三人看了又气又笑,如风每次有所求的时候,都会为他们做一些事情,把他们弄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无所求的时候,他就懒得跟条蛇,一个人躲在床上看闲书,或者弄他的小说,连饭都是煜宣或者煜爵打回来的。
傍晚的时候,如风有兴冲冲的跑到木问尘那里。
还没开始吃饭,木问尘一反常态的没有在下棋或看书或弹琴,反而在如风面前走来走去。
如风一口塞下个小馒头,大嚼一番后才吞下,木问尘看着她的吃相,忍不住摇摇头,这样粗鲁的吃相?不过看起来很可爱就是了。
他心里下了一个结论,欲言又止。
如风不耐烦了,傻子都知道木问尘有话要说,于是很好心的说道:“问尘,你有事和我说吗?”
木问尘坐到如风身边,轻声道:“如风,你平时在哪里洗澡的?”
如风顿时把他们的距离拉长,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问这个?”
木问尘忙把声音放柔:“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从来不和其他学子一起洗澡,所以就想问问。”
如风端起桌上的小馒头,跳到另一个座位上,说道:“你从前从来不问的,怎么现在突然问起?”
木问尘有些无奈的笑笑。不再接近如风,转而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我这里来洗澡,或者来我这里睡都行,我这里还有一间空房。”
如风看着木问尘期待的脸,眼睛睁得老大,诧异的问道:“问尘,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然今天说话怎么那么奇怪?我自己在书院住的挺好的。”呃……虽然洗澡是有点不方便,每次都是天黑才去,而且还是冷水漂,但冷水漂对身体有益啊,而且自己是习武之人,这点冷算什么,瞧自己到现在还不是健康宝宝一个?
当然,在来那个的时候,如风就会偷偷的溜下山去找间客栈或者去醉月那里洗热水澡,这就是为什么如风要常常请假的原因了。
木问尘有些急了,白玉雕砌的脸有些微微发红,想了想,才道:“我只是觉得平时我这里太安静了,木潼和我都不是多话的人,而有你在这里就有生气了许多,所以才想要请你过来的,而且我是山长嘛,这点事情没什么的。”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正在门外壁角的木潼差点泪洒满襟:呜呜……什么时候主子变得那么通情达理了?还嫌自己吵,生生的把自己活泼的性格变成现在如风所说的“木头人”,他容易嘛他?这还不是遵从主子的要求。没想到现在主子过河拆桥,竟然嫌弃这里没生气!
嘿,这样的说法让如风同意了,眼睛一转,说道:“好吧,那我就在这里住上个三天。”
木问尘忙道:“为什么只有三天?”
如风理直气壮的回答道:“因为我会假装生病三天,而且长期住在你这里,我就会和同学脱节,那么叫搞特殊,所以我才不要呢。”
木问尘沉默了,过了半响,才说道:“好吧,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声音有一丝失望。
如风也不好意思了,人家这是为自己着想呢,只是自己想歪了而已,想想啊,木问尘有断袖之癖,自己贸贸然的住进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那他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能进来了,再也不能见面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呀,这事还得慢慢来,改造木问尘的性向观念是要有时间的。
如风想着,就露出一个微笑。
木问尘也想通了,只要如风高兴就好,于是说道:“你明天为什么要请假?”
如风撇撇嘴:“我就是想请!”语气很不负责任。
木问尘摇摇头,看了一会如风,眼神炽热而专注,让如风口里的小馒头差点吞不下去。
大概是看到了如风的不自在,木问尘很快就回到自己常坐的座位上,拿起一本书就开始看。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只有如风喝茶的声音,偶尔夹杂着木问尘翻书的声响,安静而温馨。
很快,煜爵他们就知道如风为什么要请假了,因为副山长下命令,全体动员把整个枫贤书院清扫一遍,哪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三天的时间里,整个枫贤书院哀嚎一片,灰尘满天,大家干的热火朝天。
云天泽嫌弃的拿着手中雪白的手帕,在自己的门上擦着,另一只手也拿着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嘴里抱怨道:“如风那家伙,也不通知一声,他怎么知道今天开始要打扫的?而且这三天还不能以任何理由请假?”补充一下,那个门,云天泽已经擦了一早上了,可是只有一块地方可以照出人影,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还是什么样。
想起副山长刚宣布这件事时,有人当场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结果立马有两个大夫跑过去帮他看诊,于是那作假的家伙还被臭骂了一顿,其血淋淋的结果让其他人望而却步。
就连云天泽想说身体不舒服也不行,因为副山长很和蔼的说:“云同学,我觉得你的身体绝对可以胜任像擦擦桌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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