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悠游公主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深紫礼服的主人伸出纤纤玉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嘉年华会好像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好玩,因为她头昏昏、脑钝钝,体温不停在升高,四肢也变得有些下听使唤。
逛了威尼斯市中心一圈後,宗飞静在圣马可广场的露天咖啡座歇息。
落日余晖映照著被雨水冲洗过的美丽建筑物,广场上满是浓浓的节庆味道,化妆游行看得她眼花撩乱,美丽的主题花车吸引了许多游客的目光,可是她只觉得头好疼哦!
奇怪了,她眼中那座美得会令人叹息的威尼斯城跑哪里去了?
她一直期待来这里的呀,期待在这里会有浪漫的相遇、美丽的邂逅,与英俊的异国男子在广场中翩翩起舞,共同消磨一个奇妙的夜晚。
可是现在为什么都走样了?
穿著华丽的礼服坐在她向往已久的露天咖啡座上,她的心情既不浪漫也不期待,甚至可以感觉自己大概已经烧过三十九度了,因为她浑身都好热!
唉,就这样回去了吗?
回饭店躺在床上,乖乖地吃药、乖乖地睡一觉,然後无比挫败地结束她的威尼斯感冒之旅,在飞机上自行扼腕,抱憾自己连张像样点的照片都没拍到。
她不甘心哪!
来到这里五天了,她天天都在重感冒中度过,假期只剩两天,每天看著她大哥和大嫂提著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回来,她只能恨得牙痒痒,却拿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无可奈何。
一个是她自认手足情深的兄长,一个是嫁来後就和她情如姊妹的大嫂,她好不容易策划了这趟水都之旅,却白白便宜了他们两个人。
搞不好一趟浪漫的旅行下来,明年她大哥和大嫂的宝贝儿子伦伦又要添个弟弟或妹妹了,而她这个策划人却什么也没捞到。
时已入夜,全城挤满了寻欢作乐的人潮,乔装的狂欢者尽情地在舞会中放纵,只有她还形单影只。
不!她绝不回去,烧得再严重她也不走,起码要等邂逅到一个风采翩翩的英俊异国男子之後才可以回去,否则她就枉来这一趟了。
她一直向往著异国恋曲,也认为年轻女孩绝不能辜负青春,太快走入婚姻,要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看这美丽又奇妙的世界,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呃,那个——先生,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宗飞静蓦然伸出戴著深蓝丝绒手套的玉手,扯住一名正经过她面前的高大男子,努力把高烧的不适丢到脑後,用她最甜美的嗓音开口。
戴著金红双色面具的男子显得有些微的错愕,可是依然秉持著尊重淑女的好教养,他停了下来,眸光莞尔的扫过她揪著他西装下摆的小手,再回到她戴著面具的脸上。
「当然。」男子的回答带著笑意,他的嗓音很好听,充满了低柔魔魅的磁性。[这是我的荣幸。」
「哦,谢谢。」宗飞静松了口气,总算有「邂逅」了,虽然是由她主动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请。」男子绅士地伸出手,声音始终饱含著浓浓笑意。
宗飞静挤出一个笑容,连忙把手搭上男子的手,心里同时想好一大堆的计画。
第一,她要利用机会和对方攀谈:第二,让对方留下完美的印象;第三,留下彼此的E—mail,证明她不虚此行,回去可以加油添醋和几个死党分享这段浪漫的艳遇。
「很高兴在这个美丽的地方认识你,希望我们今天都能有愉快的回忆。」
虽然脑袋很沉重,但她成功的说完了颇为完美的开场白,觉得自己的表现还不错。
她想,跟他跳完舞之後,她知道圣马可广场附近有间很时髦的餐厅,露台可以眺望凤凰歌剧院,旅游手册上说它的黑松露鸭肉很值得推荐,也许他们可以共进一顿美味的晚餐,然後再彼此互道晚安。
她很「坚强」的起身,她的小手已经被他的大掌包覆了。
宗飞静,待会儿你可要把舞跳得优美一点、淑女一点、轻盈一点,小心别踩到人家的脚,也别转错了舞步……她不断的催眠著自己,幻想一切美好的情节是她自小就有的兴趣。
哦!糟糕!她好像快流鼻水了耶,而且头也晕晕的,很不舒服。
嗯……天眩地转的感觉还真不是盖的,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咚!这声音很令人惊讶,因为她整个人往後栽,昏倒了。
第二章
令人感觉舒适的暖气在室内微微输送,崔腾棋的眸光兴味盎然地落在床上已昏睡了一夜的女子美丽脸庞上。
她很漂亮,是个亮眼的女孩,虽然她睡著,但只消一眼就可以肯定她是明眸皓齿的美佳人。
她拥有东方女性的纤细身材,约莫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挑染成咖啡色及肩的长发有些自然卷,弯弯的秀眉,长睫卷翘,鼻梁挺直,嫣红柔软的唇办尤其动人,皮肤有如雪色般白皙,姿容完美无瑕,清丽又迷人。
她很年轻,估计没有超过二十岁,优美饱满的胸线在她合身的礼眼下曲线毕露,浑圆集中的酥胸叫人血脉债张,细瘦的腰身大概只有他双掌接合的大小而已,相当可爱却又迷人。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直细的尾指戴著一只小小的银戒,上面有一蓝色上弦月的图型,贝壳般的耳垂也戴著同色的星型耳环,显示出她的童心未泯。
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的弧度。
真是个贪玩的小女生,发烧成这样还跑出来参加舞会,想必她的父母现在一定担心死了。
半晌之後,她的眼皮轻轻颤动,饱满的心型美额微微轻蹙,不适应光线的明眸眨了眨後睁开。
他看著她,杏眼如水、黑白分明,跟他想像中的,是个俏生生的娇娃。
随後,他起身去倒咖啡,想让刚苏醒的她自在些。
「唔……」红唇微启,宗飞静打了个细细的呵欠,慵懒的模样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睡到自然醒过来真舒服,鼻间闻到令人馋涎的咖啡香……是她想暍的拿铁吗?
想到这里,她发现头好像没那么晕了,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她滴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眼前是一问极为雅致的房间,但似乎很陌生,不是她住的旅馆房间,厚厚的窗帘使她看下到窗外的景物。
这是哪里?
她缓缓的移动视线,看到一名穿著衬衫,袖子随意卷起的男子背对著她,从他的发型看来,很明显那并不是她的大哥宗飞煜。
那……他是谁啊?!
「蔼—」她放声大叫了起来,一股恐惧牢牢攫住了她。
人家都说义大利的小偷强盗很猖獗,难道她真那么倒楣,玩不成就算了,还被绑架?!
崔腾棋愕然回身,手上端著咖啡杯,一脸难解地看著床上正叫得惊天动地的小女人。
「你你你……」宗飞静紧紧抓著触感柔滑的被单,惊魂未定的瞪著转过身来的崔腾棋。
「我不是坏人。」崔腾棋朝她走近,提醒道,「记得吗?你在圣马可广场向我邀舞,然後你就昏倒了。」
「哦哦——」宗飞静的水眸连续眨了好几下,长睫毛跟著轻轻杠动,脸颊倏然染上一层羞窘的红晕。
她记起来了,她不甘心就此结束她的威尼斯之旅,於是在圣马可广场上大胆的随便向一个男人邀舞。
她想留下一些浪漫的回忆,没想到却留下了一个很糗的笑话,因为她居然很没用的昏倒了。
老天!怎么会这样?难道她注定不能有段浪漫的异国恋曲吗?
「你想起来了?」崔腾棋端著咖啡,轻松地走到床边的法式单人沙发坐下,交叠起修长的双腿。
宗飞静羞赧地点点头,俏脸窘的不得了,却也松卸了方才的紧绷。
「你发高烧,医生帮你打了退烧针,现在是早上七点,一夜没有回去,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他俊挺而优雅,举止泰然,啜饮咖啡的姿势佣懒又性感,潇洒中带著气定神闲,宗飞静发觉自己的胸口莫名发热,呼吸有些紊乱。
「谢谢你的照顾,给你添麻烦了。」她连忙把视线栘开,不想自己像个花痴似的盯著他看,脑海里却还是晕陶陶的。
「还好,只不过让我睡了一夜的沙发而已。」崔腾棋笑了笑,再度问道:「要通知你的家人吗?这么漂亮的女儿失踪了,想必你爸妈此刻一定很担心。」
「我不是跟爸妈来旅行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
「那么,是跟同学来的喽?」崔腾棋迳自打趣地猜想,「满二十岁了吗?你在我这里过夜,不会有人告我诱拐未成年少女吧?]「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她泄气兼没好气地申明。
难道他那双迷人的黑眸看不出她发育的相当良好吗?
她宗大小姐走在街上,可是有很多星探都赞赏她外型佳、气质优,有当明星的本钱,甚至和同学到东京旅行时,还有星探来邀她拍AV,称赞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绝对能成为AV界的一线女优。
而眼前的这位仁兄居然怀疑她还没满二十?还把她当乳臭未乾的小女孩?真是够了!
崔腾棋性感的薄唇似笑非笑,黑眸湛湛。[二十二岁了吗?你看起来很校」
他指的是脸蛋和清纯的气质看起来很小,她的身材却是庞德女郎级的软腴玲珑,一个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有别於过去和他擦出短暂火花的那些性感尤物。
宗飞静嘀咕地哼了哼。「这好像不是恭维。」
他俊挺尔雅的容貌和令人激赏的从容举止在她的心里减了几分,因为他未免太「小看」她了。
「不是吗?」崔腾棋不由得逸出浅浅的笑意。
女人不是都喜欢听别人赞美她们年轻的吗?他那五个姑姑就是最好的例子,尤其是极注重保养的三姑姑,若有谁敢当她的面说她一个老字就死定了。
「光看外表是不准的,其实我已经出社会五年了。」宗飞静一本正经地说,希望扭转眼前性感俊男对她先入为主的观念。
不是她存心要欺骗救命恩人,只是如果他一迳地把她当成小女孩看,那她怎么为这次的邂逅留下浪漫的纪念?
她是个典型的双鱼座,酷爱追求浪漫,大嫂说她是「罗曼史的偏执狂」,拥有无比的浪漫情怀,情调对她来说相当重要。
「哦?」崔腾棋略戚意外。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的样子实在不像已经在社会上历练了五年,她看起来甚至比茵茵还要稚嫩,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好人家的干金小姐。
[告诉你也无妨。」宗飞静轻睨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是一名富家千金的贴身助理,陪她来这里度假,小姐和朋友到郊外的小城出游去了,放我两天假,我想好好的放松一下,所以才跑出来参加嘉年华会,没想到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她一本正经的胡扯瞎掰,目的是希望他把她当一个成熟的女人看待。
「你的工作想必不轻松。」崔腾棋有些心疼的凝视著她清丽却仍有些苍白的面孔。
茵茵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英国无忧无虑的读书,可想而知,伺候一名骄纵富家千金的感觉,大概跟伺候他那五名姑姑没两样。
她很「认命」的回说:「还好啦,反正已经习惯了。」
「既然放假,那你今天有什么计画吗?」他微笑的问,心里有了盘算。
「没有。」她的心隐隐跳跃著期待。
他是不是打算开口约她了?
崔腾棋俊朗地微笑,不疾不徐地说:「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对这里很熟,也许我有这个荣幸带你到一些有趣的地方走定。」
她兴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约她了!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看来她的浪漫邂逅终於有著落了。
别说她毫无危机意识,她可不是不知人间险恶的大小姐,而是她对自己识人的功力有信心。
别说他身上浑然天成的贵族修养,非獐头鼠目之辈可比拟,想必住得起这样雅致讲究的房间,料想不会是什么坏人。
唯一有的可能,就是他的环境还不错,而她宗家想来也是有头有脸的好人家,既然势均力敌,她有什么好怕的?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自从来到威尼斯之後,宗飞静觉得只有此刻的自己才像个人。
身处在极为幽静窄巷中的一间小餐馆里,位在二楼的餐馆,有墨绿色的窗棂,一开窗就可以看到优美的水道,让人一坐下就不想走。
她品尝著浓醇的义式咖啡,送入口的是刚出炉的松饼,里头涂著厚厚的一层店家自制的鲜奶油蓝莓酱,十分美味。
她知道该打个电话回旅馆向大哥报平安,但可想而知,她的下场只会被命令立即回去,而她压根儿就不想白白放弃和俊男同游的好机会。
再说,那对恶心的恩爱夫妻都已经不顾她死活五天了,她小小的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