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爱,你别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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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养的日子里,小唐出去买了车了,两辆沃尔沃,买什么也方便些,莫言更沉默了,眼神总是跟着连誉转,却总在连誉看他的时候躲开,躲不过被盯狠了,就笑笑。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晚上,两个人洗得香喷喷的躺在床上,连誉虽然伤还没怎么好却忍不住想要他,没想到莫言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润滑剂,吓了连誉一跳。这一夜,莫言任他一次又一次,主动的配合着,热情似火,一晚上的风情差点让连誉醉死了,却更不安,想听他动情呻吟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却知道不可能,只能让自己的火热一次一次进出他的深处,只让他躺着,哪怕他嗔着说腿都酸了,因为这样可以看到他含着水汽迸发热切火花的双眼,那黑黑的瞳仁里能看到是自己。
“飞机票买好了,明天去拉萨的。”第二天,连誉拿着飞机票递给莫言说。“哦?”莫言一愣,“你这么急干嘛?你的伤还没好呢?”
连誉笑说:“急着有事要到那里办,不想再拖了。”
第二天到了拉萨,莫言、小唐的高原反应很轻,可连誉和奇扬反映很厉害,第一天只能在宾馆里吸氧,连誉本来没当回事,现在发现还真是寸步难行了,让小唐陪莫言出去走走,莫言执意不肯守了连誉一夜,没想到第二天明显好多了。上午小唐好不容易租了一辆破吉普,感慨钱也有不好用的时候。小唐和奇扬坐在前面,莫言、连誉坐后面,小唐拿着幅地图很认真地和奇扬讨论,莫言问去哪儿,连誉对莫言说:“得先去个地方。”然后眨眨眼嘻嘻笑,搞得很神秘的样子,从拉萨出发沿青藏公路,向左拐过一条河谷,路很难走,走过河道,爬过土沟,翻桥越岭,一路上风尘仆仆颠簸不已。慢慢的路上看到有几个朝圣者,走几步,就双掌合十,五体投地的匍匐在地上,带着皮子的手套和类似围裙的东西。小唐问开车的奇扬说:“你说他们这样有用吗?”奇扬摇摇头,小唐又转问连誉,虽然自己的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徒,可连誉鬼神不信,不过倒是很佩服这些朝圣者的毅力,转头看莫言,愣愣的看着这些人,小唐问莫言:“你怎么看呀?”莫言轻笑,有些讥讽地说:“以前我日求夜求,所有的菩萨神灵都求过了,却没一个顶用的。”连誉握着他的手,打岔指给他看别的。一车人路不是很熟,本来打听着开三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开了近五个小时,小唐直埋怨奇扬,一打听,再往前车也不能开了,几个人弃了车,走了很久,远远的看见了。
西藏的天蓝得通透,真的是像无瑕的宝石一样,清澈极了,白色的云彩就在头顶上随着风,逍遥自在的缓缓往前走,背倚着神山,坐北朝南,一座雄伟瑰丽的殿宇,白塔红墙,飞檐斗拱,连誉一行人上了高高的台阶,进了寺院,正值夏天,这里面繁花似锦,碧草葱葱,不时地有小扎巴和喇嘛步伐沉稳的走过。连誉让小唐陪着莫言,自己和奇扬往前走,路上问了两个小扎巴,没想到都不会说汉语,连誉笑笑,只得再往里走,这里的气氛庄严的很,有不少来朝圣的人,大殿里的法轮始终在转动着,连誉带着奇扬往后面走,有喇嘛见到,居然也没有阻拦,连誉找到一个又是不会说汉语的,远远院子里站着五、六个喇嘛,其中有两位很大年纪了,连誉走过去,一个三十几岁的喇嘛,看着连誉用生硬的汉语问有什么事,连誉恭敬地说:“我想求见*。”几个喇嘛笑笑,那个喇嘛的汉语说得不好,连誉大概听得好像是,不是什么,不出来加持,等到什么节就可以见了,如果要发愿去点灯,转法轮都可以云云。
连誉有些急了,却不好说什么,看看这个寺庙的建筑,总觉得后面就应该是*修行的地方了吧。避过这些人,连誉带着奇扬鬼鬼祟祟的往后面溜,穿屋过巷,估计这里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这么乱闯,后面有个院子连誉一抬头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两个喇嘛,或许是太阳太刺眼了,连誉一瞬间没看清那个背光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只是身后被太阳晕出一身的光环来,旁边的那个喇嘛有四十多岁,看见连誉两人一愣,和那个人说了句话,转身走了,连誉还仰着头眯眼看楼上的人,匆匆走出来那个喇嘛。“这里,是不可以进的,这里是修行的地方。”那个喇嘛礼貌的说。连誉忙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求见*,只有他能帮我了,请您安排一下,任何条件我都答应。”那个喇嘛微微一笑说:“这里没有*。”连誉吃惊说:“不可能,*去哪里了?”喇嘛又一笑用英语说:“人人都想成佛,哪里又会有活的佛呢?”连誉见他英文说得比汉语好,到松了口气也用英语说:“您不用和我讲禅理,我不懂,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那人还是笑说:“这里真的没有*,这里只有修行的人。”一个小扎巴走出来,冲这个喇嘛行礼,喇嘛对连誉一行礼,施施然走了。
连誉叫住那个小扎巴问他会不会说汉语,没想到还说得挺好,连誉问他:“刚才这位大师是谁?”小扎巴尊敬的说:“是仲康仁波切。”忽的光一闪,连誉感觉楼上那个刚才一直在注视自己的人走了,抬头一看果然,问小扎巴:“刚才楼上那位大师是谁?”小扎巴抬头看看说:“楼上没有人。”连誉感觉有些鸡同鸭讲,转身对奇扬说:“你出去找他们两个就说我一会儿过去,然后你还到这里来找我。”奇扬点点头去了。
那个小扎巴又要走,连誉叫住他,从身上掏出写好的那张支票,递给他说:“请把这个交给刚才那位仲康仁……仁波切,就说我在这里等他。”小扎巴看看,还是微笑着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进去了,连誉心想,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点儿正常人的样子都没有,不是应该看到这么大数目眼前一亮吗?环视了下四周,觉得真是不可理喻的地方。仲康仁波切很快就出来了,拿着那张支票竟还给了连誉,连誉真的愣了,说:“这是我……”不知道该用“捐献”“孝敬”还是其他什么合适的词,想了半天,想起来说:“这是我对*的供养。”仲康仁波切笑笑说:“*说他帮不了你,这笔钱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还请收回去。”连誉又愣了说:“我还没见到*,他怎么知道帮不了我,你们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吗?不能见我,也不用找这么烂的理由吧。”仲康仁波切看着他说:“*已经见过你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转身走了。连誉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时候见过我,猛地脑子里一闪,难道是……难道是阳台看到那个人?我怎么了?为什么不见我,不听我说,连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小唐、奇扬领着莫言过来了,莫言看他有些心神恍惚忙问怎么了,连誉回过神来,笑着说:“刚才我约了这里的仲康仁波切,他要我留下有些事要和我谈,你和小唐、奇扬回拉萨吧,我这边一结束了马上去找你们。”莫言不肯,疑惑的看着这里,连誉哄着他让小唐和奇扬把他拖走了,临走连誉又叫住小唐说,无论如何都要在拉萨拖住莫言,自己在这里有事,不能让他来,要陪他好好玩,不能让他起疑心,只等着自己去找他们,小唐不放心要留下来被连誉轰走了。
连誉站在这里,一筹莫展,软的已经不行了,来硬的更不可能。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的无能,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这院子里好像突然只剩他一个人了,刚才那个小扎巴急匆匆往外跑,连誉抓住他胳膊,他着急却没有不耐烦,连誉看着他苦笑,问:“你说那些在路上朝圣的,还有那些在大殿内跪拜的人,他们那么做有用么?”小扎巴用力点头说:“有用。”连誉放开他手,他飞跑出去。天渐渐暗了下来,大殿内传来朗朗佛音,声声法号,连誉心里忽然有种想哭得感觉, “扑通”一声跪在这院子中,大喊:“你为什么不见我?好,既然你们说求佛有用,那我就跪在这里,到你肯见我为止。”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响,又敲回连誉的心上。
******************下面有话说,谢谢*******************8
其实,在藏传佛教里,一般我们说的喇嘛其实称呼是“扎巴”,就是一般的僧人。喇嘛是上师的意思,是有很高修为的僧人,并且至少闭关三年以上,才可以称为“喇嘛”。仁波切是“人中之宝的”意思,比如西藏很有影响力的“大司徒仁波切”。
第十四章、
(十四、)
回到拉萨,夜很深了,坐在宾馆的床上,莫言怎么也睡不着,反复想着连誉哄自己走的表情,眼光有些闪烁,怪怪的。又一想,一直说到这里有事办,说不定真有什么事,脑子一转,哎呀,他不会来贩卖文物什么的吧,胡思乱想了一夜。
上午,三个人去了布达拉宫,三人都是第一次来,深深的被震撼了,就算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到这里都会油然生出一种宁静平和,博爱宽容的心。在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佛像前,小唐和奇扬跪下许愿。莫言站在一旁看着这尊稀世之宝,心里悄悄地说,如果你真的灵验,我不求福,不求财,只求你保佑我将现在的日子继续下去,保佑那个人永远别来找我。
唐和奇扬拖着莫言到处逛,那辆破吉普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小唐接过去开,开的得意洋洋。游荡到著名的八角街,两旁藏房高低不齐,显得格外古朴。街两旁高高的白墙下,搭满了白色帐篷,小商小贩各自兜售自己的货物。吃的、穿的、玩的,礼品、供品、化妆品等应有尽有,五花八门。
莫言很喜欢小唐的性格,多少也看出小唐和奇扬之间的关系了,看着小唐肆无忌惮的欺负奇扬,欺负的心安理得,欺负的嚣张跋扈。看他不住嘴的和奇扬撒娇、胡扯、骂他,真是一点儿顾忌都没有,心里很羡慕,岂不知小唐心里苦不堪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莫言,知道他就是穆郎后老是没事端详他,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穆郎总是笑眯眯的,老实无公害的样子,冲自己“小唐哥”,“小唐哥”的叫着,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怯弱。自从看了雨林中尸横遍地的场面,再到地下基地里的那间屋子,怎么也想不通,他那样一个孩子会面对这样的事。他的身体里蕴含着多大的能量呀?有点儿不敢和他相处,总怕自己话里会露出些马脚,因为知道自己话多多,口无遮拦,特地偷偷跟奇扬说,你盯着我点儿,我要说错话赶紧掐我。奇扬说那还不好办,你就和我说,别和他说不就行了,所以小唐就抓着一切空档和奇扬胡搅蛮缠,就为了不用和莫言说话。
莫言一直安静的跟着他两个人。走在八角街上,小唐叫住奇扬:“奇扬,你看这个好不好看?”奇扬和莫言凑近了看,一对藏银的耳环,小小的环形,刻着螺旋的纹路,虽不是很精致,却有些神秘的感觉,奇扬点点头说:“好看,你喜欢吗?”对那个老板说,“多少钱?我买了。”小唐喜滋滋的握在手心里看,揣进口袋,也不管身边熙熙攘攘的人,搂过奇扬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莫言歪头看着,看他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很淫荡的样子,觉得好笑。话还没说完,奇扬的脸嗖的黑里透着红,暴喝一声:“唐赫,你要是真敢,我就……”就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小唐蹿到莫言身边,嘿嘿冲奇扬笑说:“老子是告诉你,不是征求你意见,你要是敢不听,以后别他妈的和我睡一个床。”声音很大,路人纷纷侧目看他这话冲谁说,看到是对着个膀大腰圆皮肤黝黑的英俊青年后,神色各异,表情纷呈。奇扬脖子上青筋暴起来了,瞪着眼睛,一转头,自己往前走。莫言对小唐说:“小唐哥,奇扬哥好像真生气了。”小唐嘻嘻笑说:“不用理他,哼,说什么以后都听我的,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这样就不乐意了。”莫言感觉和那耳环有关,便劝他说:“算了小唐哥,奇扬哥要是不喜欢带耳环也正常,男人耳朵上带这个,总有点儿那什么。”小唐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说:“瞎说什么呢,谁让他带耳朵上了,快走吧。”莫言不明白不带耳朵上带哪儿呀,也不再问,跟着他往前溜达。接近黄昏,成千上万的藏民涌向八角街,进行晚间转经活动,小唐抻着头看见奇扬从前面挤过来,手里拿了两瓶水,往小唐怀里扔了一瓶,递给莫言一瓶。
有小唐在,根本不用莫言说话,他一切都安排好了。吃喝玩乐,到哪儿都是小唐的强项。
跪在这院子里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