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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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听我话中的焦急口气,将枪口一撤,哈哈笑道:“这是逗你玩儿的!我皮小胖虽然冲动但又不是没脑子的人,真到要杀了它当柴烧的时候也轮不到我动手啊!铁塔,你过来,我看你瞅着就跟非洲裔的米国大兵一样,所以这倍儿全聚德(贝尔格莱德?)监狱里面的勾当还是你来比较象一点。”

    张虎城闻言点点头,上前接过小胖抓住的绳网,单腿跪在木客身上,二话不说劈手就抡起枪托狠狠向木客砸去。

    木客头上的木角虽然坚硬,但毕竟是木质的化石,被张虎城这虎爪狼掌般发出的大力一砸,其中一只顿时生生断折,立马疼痛地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吼声,同时四肢乱蹬想要挣脱出来。

    正在前面踟蹰着不敢前进一步的木牛流马这时再也按耐不住,仿佛张虎城这一枪托并非是砸在木客头上,而是砸在了每一只牛马的心里了(如果它们有心的话),使得它们感同身受,痛苦不已,以致于再也无法忍受投鼠忌器的困惑,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了。可它们虽然逐渐动了起来,但是似乎还是有很大的顾虑,所以并未大步奔跑,而只是慢慢向我们步步进逼。

    我看到木牛流马开始向我们接近,却还是没有想出以木客反制它们的办法,正在烦恼对它杀又杀不得放又不能放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所以立马蹲了下去把木客四只蹄子上面的牛皮全部卸了下来。

    张虎城一腿跪在木客身上,一腿斜撑,将虎目瞪视着逐渐向我们靠拢的木牛流马们,嘴里习惯性地喝道:“不许动!都给我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

    即使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张虎城这职业性的喊话也让我们都笑了出来,木牛流马又不是犯罪分子,怎么会来听你这一套政治攻心的教训?这岂非是标准的对牛弹琴吗?

    但是说来也奇怪,牛马们被张虎城这一声大喝竟真的停住了脚步,仿佛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呆呆地站定在离我们两三米远的地方,近得彼此连对方脸上的雀斑和木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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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对敌人和看不顺眼的人向来行事促狭,这时看见张虎城这一嗓子会有这样的效果,立刻认定木牛流马们是群逆来顺受好欺负的主儿,也不管自己的手痛不痛,甩手就给木客来了两巴掌,然后撕下贴在胸口的那张锡纸,啪的一下给木客贴上了。

    “我看你也是可怜的紧,你要是公牛啊就该去耕田拉货,你要是母牛啊就该去产奶生犊,好好地干什么看家护院的工作?地宫里面是很危险滴!这回你遇见我算是前世积德了,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我们虽然不同路,但人有人道,牛也有牛道,咱们本着革命的牛道主义精神,给你贴张药到病除的膏药,也算兄弟们对得起你了!还有,忘了问你了,你妈贵姓啊?”小胖手下使着黑,脸上却笑嘻嘻地说道,如沐春风。

    那张锡纸对我们来说毫无可怕之处,但对于木客不亚于是一张催命符啊!锡纸甫一接触到它的腹部就深深地嵌了进去,周围的木头如同滚烫的铁板上的牛扒,立刻收缩蜷曲起来并出现了类似油质一样的东西,看上去相当骇人!木客就象是被烙铁烫了一下,“嗷”的大叫了一声,浑身随之一跳。

    就在这个时候,木牛流马们听见木客的大叫后,仿佛是敲响了战鼓,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刻奋蹄向我们冲来!

    随着木牛流马的进攻,张虎城、小胖和我手上的枪也同时响了起来。我们和木牛流马离开地实在太近了,子弹击中牛马后弹出的木屑和碎块竟然都弹到了我们的脸上身上,而最前面的牛马倒下后差不多已经紧挨着我们的小腿了。

    如此近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太过于危险了,情急之下连一点缓冲的区域都没有,所以不得不边打边撤退。张虎城一手端着枪,一手拉着绳网,想带木客一起走,但木客一来也是比较重,二来见有生的希望了,所以更是拼命挣扎着,饶是张虎城力大也一时难以控制它。

    “老张!先别管它了,它已经是没牙的老虎,对我们没有多少威胁了,还是赶紧退吧!不过你先不要杀它。”我们这时离开张铁塔有一段距离了,见他还不顾危险跟木客死磕,立即叫他也退下来。

    张虎城看看形势的确如此,悻悻然踹了木客一脚,也跑回队中。

    木牛流马们见我们终于把木客松开了,顿时情绪高涨,“呼啦”一下,拼命把堵塞在前面被打残的牛马冲开,一拥而上将遍体鳞伤的木客围住了,严密地保护起来,却也不来追赶我们。

    我们见它们不追,自然也不急着跑路,远远地看着它们,静观其变。

    过了接近有二十分钟,忽然木客从木牛流马们的背上露了出来,就象是一个乘辇出行的将军一样,与我们对峙着。可惜这个将军,断角多伤,实在不够威风凛凛的标准。

    可我看了只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就觉得大事不妙,木客头上那只断了的角根处竟隐隐约约仿佛正在生长,眼看着就逐渐变长了,而且身上那些被子弹贯穿的弹孔也似乎有缩小的迹象!

    “不好!木客正吸取木牛流马身上的木性,在慢慢复原啊!”

    我话刚说完,木客那颗牛头之上也似乎露出得计一样的神色,随之蹄子一动,将身体移动到了另一只牛马身上,原来的承载木客的那只流马马上轰然倒地,散做一堆木块,想来木性已经被木客吸收殆尽!

    这时我心中的懊悔自不可与他人道也,我要是早知道木客是一只会在木头中涅磐重生的不死之牛的话,还不如早点让小胖或张虎城一枪崩了它来得省事。要是因为我这一念之差而最终害了大家性命的话,就算是进阴曹地府我都没脸和他们坐同一班车走啊!

    张虎城、小胖、陈黄燕和许意这时也看见了我的懊丧表情,都明白我是为什么而后悔,每个人冲我一笑,以示无妨。而陈黄燕更是朝自己的脚上点了点后,又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但毕竟也算是头脑清晰,同时和陈黄燕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稍一思索就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心里面的阴云一扫而空,顿时有了克敌制胜的主意。

蜀中行 第九十七章:木客精魂VII

    陈黄燕的意思是,我刚才将木客蹄子上面的牛皮护套脱了下来,这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木客现在站在木牛流马背上,一来是要借尸还魂靠牛马的木性来恢复自己的伤势,第二个原因却是因为它四脚根本无法粘地,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所以我们可以趁机将它拿下。但是陈黄燕不对我明说,却非要让我猜这哑谜,难道是怕木客听了去不成?

    刚才仅仅因为我一点不确定的预感而导致木客逃脱,所以心里的滋味是五味杂陈,以酸为主,以苦为副。现在一想还有翻盘的可能,我马上把备用的手枪掏了出来,瞄准正在修炼九转还魂大法的木客不慌不忙地开起枪来。

    五四手枪的后坐力还真是不小,随着子弹脱膛,我的手上也是隐隐发麻,但发麻的并不只有我的手而已,可能还包括了木客坚硬水滑的头皮。

    木客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神出鬼没般灵敏的动作,现在它是脱毛的凤凰不如鸡,又无法高来高去上窜下跳,所以一看见我掏枪要打,早扭转屁股从木牛流马身上向后跑去。

    这个时候不需要我多说什么,手中有枪的,枪中有子弹的,都相当默契地朝那个正很快离我们而去的身影扣动了扳机。

    从前面木客指挥木牛流马的情况来看,所有的木牛流马们都是以木客的意志为转移的,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现在的情形是,木客自顾不暇,已经无力再指挥它们了,所谓蛇无头不行,牛马无头想来也是不行的紧,所以随着木客的逃跑,承载着它的木牛流马们顿时也来了个大撤退。

    牛马们个个都唯恐走得慢了,跟不上前面的大队伍,互相挤压践踏,倒将自己的弟兄踩碎了许多。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十六字真言乃是革命前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高度地概括了敌我相持时应该掌握的策略,而我和小胖都是他们坚定的粉条(比粉丝要更加坚定一些),所以立刻招呼大家追了过去。

    我这回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了,木牛流马们来得快去得更是不慢,我们绕过地面众多的牛马残骸,在后面一路紧追,却始终赶不上它们,而木客重伤未愈加上牛马背上又不大好走,所以也始终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不时躲闪着我们的冷枪。它在又中了几枪之后,动作更是慢了,仿佛只是在被奔跑着的木牛流马们带着走一般,再也不复旧时灵动的身姿。

    追了没多久,前面明亮的人鱼灯光亮了起来,给了我一种暖洋洋的熟悉感觉,我们已经快回到地宫的入口处了。

    在我的心里,一到空中走廊,此处一面临水,一面有墙壁阻挡,我们有枪支弹药作为武器可以由近及远进行攻击,木客却没有隔空取我们首级的本事,形势对它是相当的不利的。所以建功立业大开杀戒就要着落在此处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边将最后一颗子弹射进木客大而冰冷的牛臀,边向张虎城和小胖喊道:“你谁有手榴弹?快给它来一家伙!”

    我这话似乎有些多余,因为我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见有两个黑乎乎的红心小甜瓜划出了两道漂亮的弧线,三分远投,命中牛马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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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奇怪。

    我真的很奇怪。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特别是从倒了王贵妃那倒霉的斗以来,几次三番眼看着要挂了,可到了大结局的时候,却又都奇迹般活了下来,毫无悬念到了令我生烦的地步了。而这一次更是过分,戏剧性充分地到了荒诞的程度。

    木客在木牛流马的背上,瞧见两颗手榴弹远远地飞了过来,而落点就在自己的身边,立刻想到了这种甜瓜可不是好玩的东西。即使是一头牛也不想两次掉进同一条阴沟,所以它象是醒了过来,四脚在牛马身上一蹬腾空而起,以飘飘若仙牛一般的姿势想尽可能地离开手榴弹远一些,再远一些……

    人急了容易出错,牛急了就更是会出错了。木客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嫌牛背高低不平不好施展,又想故计重施,学武林高手飞檐走壁,却早忘了自己已经是跛脚的病牛了,四蹄一粘甬道的金砖立刻火烧火燎一般,不由自主地一缩,就似断线纸鹞一样掉了下来。

    木客的身体尚在空中,落到了牛马群中的小甜瓜就熟到了极点,终于绽放出它们可怕的“笑容”了!随着“轰轰”两声,就象木匠作坊爆炸一样,无数木头做的牛腿马蹄飞做了一团,爆炸中心立刻出现了两个几十公分深的浅坑。

    两颗手榴弹同时爆炸,而且甬道被大群牛马阻塞着,火药爆发出的气浪和冲击宣泄不畅,所以爆炸的威力比刚才我扔出的那一个要大了好几倍,竟将靠近地宫那一侧的牛马们都生生推下了冥河,顿时空出很大一块地方来!

    爆炸发生的时候,木客正好身在空中,它虽然没有被直接炸到,但被自下而上飞来的木头碎块砸了个晕头转向不辨东西,还没等它回过神来,它的四只蹄子就落回到了地面。

    地面还是那个地面,除了多了两个浅坑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同,但木客却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木客了。它的脚一接触到地上,马上就跳了起来,可周围已经清场,再也没有甘做人梯的牛马可以垫脚,它甫一落下,就又如遇针毡似地重新蹦起,象袋鼠和没头苍蝇的杂交品种一样,盲目而又蹦蹦跳跳地胡乱乱窜,只求找到一个落脚之处。但是,周围的木牛流马们都被气流冲走的冲走,走散的走散,一时间竟没有一只“想”起要帮助它一下。我们眼看着它的四蹄子越蹦越短,每一次和地面的接触都带给我一种活生生撕扯筋肉的残忍感觉。

    在痛苦时人类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人不象人动物不象动物的木客,这时同样犯下了一个令我无法理解的错误。

蜀中行 第九十八章:弱水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