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手





悄阕约核盗耍夷憧隙ū任腋恿私饽阕约旱哪源装牡峡恕!?br />   “我是不是你的亲爱的迪克这完全无所谓,不过倘若你侮辱我,我就不会再是你的亲爱的迪克了。老铁手先生,现在请您说说吧,今天是否还有什么事需要我们两个去干的?”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明天带着你们的马到汽轮码头集合,这就是我还要告诉你们的一切。对啦,我差一点儿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你们的钱被偷了,那么你们现在身上没有钱了吧?”
  “您愿意借给我们一些钱吗,先生?”
  “愿意。”
  “谢谢!我们也愿意借给您钱,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把整个钱袋提供给您使用,并且视此为极大的荣幸,要是您能够赏脸把它作为我的一件礼物收下的话。”
  说着,他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又大又满的皮钱袋,把它扔到桌子上,钱袋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听起来是纯金币的声音。
  “如果我拿了您的钱袋,您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回答说。
  “这不要紧,因为皮特·霍尔贝斯有一个同样大、而且同样满的皮钱袋。我们很聪明,我们只把证券放进了皮夹子。还有几千美元被我们换成了硬币,这些钱统统都装在这两个皮钱袋里。我们可以付钱购买我们所需要的所有的东西。不过,现在聪明的做法是睡上一觉,因为从这里一直到堪萨斯城我们不可能再睡觉了。大家都知道,在汽轮里几乎根本无法合上眼睛。走吧,皮特·霍尔贝斯,老浣熊!或者你还有兴致呆在这里?”
  “嗯。如果我的考虑是正确的话,那么从辛克妈妈这儿的酒桶里流出的啤酒,将是我们在山上的峭壁中不可能再尽情享受到的一种液体。或者它不合你的口味,亲爱的迪克?”
  “合不合我的口味这倒完全无所谓,不过,这确实是一种了不起的饮料。既然你仍然想在这里再呆上一会儿,那么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何况我只是为了让你一起走才说了刚才那番该睡觉的话,其实我也感到有些渴了。”
  于是,他们继续坐着。我同特里斯柯夫一样,还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地让他们两个独自留在这间舒适的小屋里。渐渐地大家兴奋地聊了起来,这两位捕兽者的诙谐的谈吐使我感到非常愉快。
  尽管他们被偷了,可他们照样言辞幽默,并且不停地开着玩笑,这两个“合并在一起的吐司”。在西部,人们就是这样称呼他们俩的。众所周知,吐司是烘烤过的黄油面包片,人们把有黄油的一面放在里面合并在一起;哈默杜尔和霍尔贝斯在战斗时为了彼此掩护,他们喜欢背靠背地站着,因为他们是背面合并在一起,所以得到了“反转的吐司”这样一个绰号。
  我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了他们,有快活的迪克和干巴巴的皮特这两个人的陪伴,我估计一路上不会感到无聊了;他们是比拉尔夫·韦伯斯特和尤斯·霍雷之类好得多的西部人,这样我就无须担心他们会以错误的行为破坏我的良好的情绪。特里斯柯夫不是西部人,但他是一位有思想而且经验丰富的绅士,他知识渊博,同时又非常谦虚,可以预料,我们将会处得很好。
  辛克妈妈为我找来一个可靠的信差,我派他去找温内图。这个人一定跑得很快,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楼上喝咖啡的时候,阿帕奇人的酋长温内图已经出现在客店前面。当然,他把我的马也带来了。在场的人都用敬重和钦佩的目光望着他,辛克妈妈也以客气友好的方式招待他,尽管他只要了一杯啤酒。我看到这些打心眼里感到高兴。
  我向他讲述了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为什么我让人去把他找来。他马上认出了特里斯柯夫,不过他好像同时想到了曾经犯过的错误,因为他说:
  “我们要少流一些血,并且避免犯任何一个错误。老枪手走的是哪一条路?”
  “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打听出来,因为我还要去一趟华莱士先生那里,好跟他道个别。”
  事前,我先陪着特里斯柯夫先生去买枪,他对于武器一窍不通,因此想必会被人用那种看起来锃亮、但却没有一点儿用处的来复枪骗了。当人们把弹药摆到我们面前的时候,甚至连我也不容易看出,那里面至少掺了百分之二十捣碎的草木灰。
  当这些事情办完之后,我到银行家那里去了,告诉他我现在想离开这座城市。当然,有关“将军”的事和昨天晚上的事我什么都没有讲;是的,没有任何东西催逼我告诉他这些事,有一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说、或者不需要说的时候,保持沉默总比说出去好。忽然我想起了一个必须要向他提出的问题。于是我说道:
  “您知道吗,先生,老枪手在科曼伽人年轻的酋长阿帕纳奇卡的陪同下骑马去了特雷特堡?”
  “知道,他对我讲过这件事。”华莱士回答说。
  “这个印第安人现在去了哪里?他是在什么地方跟老枪手分开的?”
  “他们从特雷特堡一道去了里奥佩科斯,阿帕纳奇卡在那儿跟他告别返回了自己的部落。”
  “太好了!也许您知道,老枪手到底走的是哪一条路吧?”
  “他乘船去了托皮卡,然后他想骑马沿着雷帕布利于河往上走。”
  “这一点我想到了。他骑的是什么马?”
  “同一匹马,就是您送给他的那一匹,先生。”
  “那他骑的是一匹出色的马。我希望能够尽快地找到他的行踪。”
  “就这方面而言,我或许可能为您指点一下。如果您前往托皮卡,您就去找彼得·雷布伦的小酒店!他途中肯定要到酒店里休息。他认识那个店主。然后他用两天的时间骑马沿着雷帕布利干河往上走,这条河的右岸有一个大农场,那里大片的土地都属于这个农场。农场主有大量的马群和牛群,他的名字叫芬内尔。只要老枪手来到这个地区,他经常去拜访这个农场主。遗憾的是再往下我就无法给您什么提示了。”
  “也没有这个必要啦。您告诉我的这些已经足够我了解情况了。我希望确实能碰上我的朋友老枪手。”
  我走了。
  去汽轮码头的时候到了,我问辛克妈妈要账单,这下子我可惹了祸,她感到非常伤心,以至几乎要痛哭流涕了。她解释说,付给她钱大大地伤害了她的感情,她能够在自己的客店里有幸见到老铁手,这足以令她终生难忘了。而我则以我的立场向她说明,我只能够把自己看成一个客人,如果我受到了邀请的话;再说我的个性不允许我白吃白喝,我接受了服务,就必须得付钱。她看出,我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结果她提出了一个令我惊奇不已的结账方式。她说:
  “现在可好了,您坚持要给钱,而我坚持不让您付款;这样吧,您就给我一些钱以外的东西吧!”
  “什么东西?”
  “给我比一切钱财更值钱的东西。我要在有生之年保存一件老铁手身上的东西作纪念,即您的一绺头发。”
  我惊愕地倒退了几步。
  “一……一绺……我……我的……头发?我没有听错吧?您的话我理解得对吗,辛克妈妈?”
  “对的,对的,先生。我请求得到您的一绺头发。”
  尽管她说得十分肯定,可我仍然觉得难以相信。我的头发,而且要一绺!真可笑!我有一头浓密得像原始森林一样的头发,非常密,而且每一根头发都很粗壮。现在这位善良的辛克妈妈居然请求我给她一绺头发!她把我的惊愕当成同意了,于是连忙跑去拿剪刀。
  “好了,我可以动手了吗?”然后她问,她的目光在我的脑袋上扫来扫去,寻找着她该下剪子的地方。
  “行,如果您的确是认真的,辛克妈妈,那么您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我低下头,这个渴望得到我的头发的老人——因为她已经60多岁了——用她的手指捋着我的头发检验了一番,她发现了这片森林里最稠密的一块地方,接着用剪刀在灌木丛里剪起来——咯吱咯吱咯吱!听起来很像剪玻璃丝发出的声音。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头发,她得意洋洋地把头发举到我的面前,说:
  “衷心地感谢您,先生!您的这绺头发我将保存到一个装饰盒里,并展示给每位想看的客人看。”
  她高兴得脸上放光,而我的脸可截然相反,因为拿在她手里的不是一绺头发,也不是一束头发,而是一把头发,人们都可以用它们做一枝粗大的毛笔了。一个装饰盒!表达得倒挺秀气!即使把这些头发放到一个大罐头盒里,恐怕也会把罐头盒塞得满满的,任何其他东西都放不进去了。我惊慌地用手摸了摸被剪刀剪过的地方,这块地方已经变得光秃秃的;我感觉这块秃顶有5马克银币那么大。这个可怕的辛克妈妈!我马上把帽子罩在脑袋上,从此,我再也没让人从我的脑袋上剪下过一撮头发,无论是谁!
  在遭受到这种损失后,我和正直的女店主告别变得比当初容易多了。我上了汽船,找到一个僻静的座位,这样我就可以不受干扰,并且不引人注意地做一次平面几何的调查,看看剪去多少头发便可以使一个好斗的西部人变成一个温和的秃头。
  我们乘坐的船可不是人们一提到密西西比河或密苏里河上的航行时想到的那种浮在水上的宫殿,我们乘坐的是一种笨重的邮政船,不断喘息着的发动机只能拖着它缓慢地向前行驶。我们用了整整五天的时间才到托皮卡,一到了那里,我便立即到彼得·雷布伦的小酒店打听老枪手的消息。他三天前到过这家小酒店。我们为特里斯柯夫找到一匹好马,然后继续赶路,我们踏上了雷帕布利干河沿岸的“翻滚的”大草原。堪萨斯的东部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地带,一眼望去,就如同是一片波涛翻滚的海洋,所以有了“翻滚的大草原”的说法。
  第二天傍晚,我们抵达芬内尔的农场。这之前,我们先到了牧场,牧场上有许多牛仔,他们看守着一群又一群的牲畜,我们向他们询问了农场的位置。芬内尔是一位友好热情的男人,虽然一开始他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但是后来我一提到老枪手的名字时,他立即邀请我们进去作客。
  “我没有立刻表示欢迎你们,您不必对此感到惊讶,”他说,“因为到农场来的什么人都有。前天就有七个家伙在我这里露宿,我殷勤地招待他们;可他们清早离开后我发现,我最好的马中少了七匹。我派人去追他们,但是没能追上,因为他们走得太远了,况且他们骑的又是从我这里偷走的最好的马。”
  他把这伙人向我描述了一番,我们坚信不疑,这是“将军”、托比·斯宾塞以及另外五个同伙。老枪手在农场过了一夜。我们决定也在这里过夜。
  我们不愿呆在屋子里,宁愿呆在外面,于是搬了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出来。我们坐在房前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我们给马卸了鞍,任它们在一旁吃草;在远处,牛仔们正跑来跑去追赶着牧群,把它们集中到一起过夜。一个骑手骑在疾驰的马上从左边飞奔而来,并直接冲向农场的房子,他身后飘着一团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束蓬乱的长发。我不由自主地马上想到了老华伯。
  “啊,他来啦!”芬内尔说,“你们现在可以认识一个极为奇特的人,他在过去的年代非常有名,人们称他为‘牛仔之王’。”
  “嗬!”温内图喊了一声。
  “这个人是您的农场雇用的吗,芬内尔先生?”
  “不是。他今天中午才带着一小伙西部人到达这里。他跟他们在外面的灌木丛旁露宿,明天就要骑马离开这里。他已经90多岁了,可是他坐在马鞍子上的那副样子还像是一个小伙子。你们瞧,他到啦!”
  是的,他到了。他过来时根本没注意看我们一眼,他一直冲到我们跟前,然后勒住马打算跳下来时,他才完全抬起眼睛看到了我们。他立刻用右脚踏上马镫,叫道:
  “真是见了一千次鬼!老铁手和温内图!芬内尔先生,这些家伙今天留在这里吗?”
  “是啊。”芬内尔惊异地回答。
  “那我们走。哪儿有这些无赖,哪儿就没有诚实人呆的地方。再见!”
  他一勒马掉转过身,立即又飞奔而去。农场主不仅对老人的态度、而且更对老人喊出的这两个名字感到惊奇不已。
  “先生,您是老铁手?这位红皮肤的先生就是阿帕奇人的酋长温内图?”
  “是的,芬内尔先生。”
  “为什么你们不早点儿告诉我呢?那样我就会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接待你们。”
  “我们是跟所有的人完全一样的人。我们并不要求得到比其他人更多更好的东西。”
  “可能吧!不过,我想怎样招待你们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