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怎样当农民





    花卉出口大国    
    如同大部分生活日用品通过进口解决一样,以色列粮食也部分进口,它的高科技农业主要体现在经济作物上。花卉生产产值占以色列农业生产总值的7.6%,90%的产品供全年出口,特别是向欧洲市场出口。    
    虽然最近几年从事花卉种植业的人数下降了一半,但通过科技进步和集约生产,花卉生产仍稳步增长。过去,新培育的品种一般占花卉总产量的20%,现在这个比例已经达到50%,以色列50%的花卉生产在先进的、由计算机控制的温室中完成。    
    以色列约有80%的花卉产品是由其种植者直接卖到西欧花卉交易商手中的。从1975年起,以色列的花卉种植者都配置了计算机,直接实时接收花卉市场的各种信息及数据,以便能根据消费者的需求及时采摘鲜花供应市场。另外,以色列生产的加工及罐装玉蜀黍有70%用于出口,加工后的西红柿有65%用于出口。    
    在世界上最大的滴灌设备生产厂家——耐特菲姆公司参观时,公司的专家告诉我们:露天种植西红柿每公顷的产量为60~80吨,而在使用气候控制技术的温室中种植,则平均产量达200~300吨,最高时每公顷产量达500吨。新品系的草莓可以保证果实顺利过冬。    
    新的生物技术广泛运用    
    为减少化学品使用,以色列85%的柑橘种植园已经实行了害虫综合治理计划,利用黄蜂或其他昆虫等天敌来对付害虫,尽量减少使用化学品。    
    以色列是世界最大的人均火鸡肉生产消费国。以色列人找到了减少蛋鸡在鸡舍中争斗的方法:开发一种家禽仿制品,可以刺激家禽去啄它,从而减少它们相互间的攻击,使蛋产量有所提高。    
    以色列每年要向全世界出口价值3000万美元的种子,在欧洲40%的温室中种植的西红柿使用以色列开发生产的种子。在有的国家,这一比例甚至高达98%。    
    以色列在高度专业及发达的科研体系下,种子生产十分活跃。一个新品种的生命周期一般大约为三四年,其后它将被一个新上市的产品所取代。而一个新品种从开发到实现商品化平均要花费5年。所以,在一种产品上市之前,另一个更新的产品的研究开发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由于新的生物技术方法的引用,新产品的开发周期被缩短了大约20%。分子遗传技术的采用,可以在新品种开发的早期阶段,通过检验来判别哪些是希望获得的品质,而哪些却不是,以便确定实验是否应该暂停或干脆终止。


第五部分以色列的“共产主义”农庄

    吴菲越    
    身为犹太人的马克思可能没有想到,近百年来,在以色列,有一种叫基布兹的集体农庄组织一直在忠实地实践着“共产主义”社会的美好理想。《青年参考》特约记者专程采访了多家基布兹农庄。记者发现,作为世界上最成功的一种集体农庄形式,基布兹也正在时代大潮中经历着痛苦的蜕变和改革。    
    基布兹在希伯莱语中是团体的意思。1909年,一批年轻的拓荒者在加利利湖边哈代拉附近的沼泽地竭泽而居,这就是基布兹的雏形。目前以色列的基布兹数目大约有300个,总人口超过31万。    
    在基布兹里,大家过着一种完全平等的生活,共同劳动,所有财富、产品和利润也是大家共享。马克思所描绘的“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图景,在这里变成了现实。    
    基布兹曾经非常辉煌,20世纪70年代,基布兹的农业产量曾占以色列全国总产量的40%还多。以色列许多精英人士也都来自基布兹,包括以色列“建国之父”大卫·本·古里安等4位政府总理。    
    小引    
    神奇的死海之滨,有一个美丽的村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曾将这片绿洲称为最成功的“人间奇迹”。这,就是以色列的恩盖迪基布兹。    
    查理老人是恩盖迪基布兹的创业元老。他是个标准的犹太人,大胡子,黑中带黄,美髯公也。他套个汗衫,走路风风火火,是孩子们围绕的对象。    
    “当时我曾在这儿驻军,建国战争(第一次中东战争)后,我就留了下来,我们发誓用我们的双手在沙漠里建一个绿洲。”回忆往事,老人不胜感慨。    
    “你今天看这里,非常漂亮,但当时确实非常艰苦,尤其夏天,45摄氏度,你汗都来不及擦。”老人说。    
    对于那个年代,以色列开国总理本·古里安回忆,整个以色列国家空白一片,有时就指望一艘货轮上的面粉度日。以色列的政治家们,则到世界各地化缘,依靠犹太巨商的资助度过艰难的日子。    
    “有时,我们几近断粮,尤其是缺水,但即使没有喝的,我们也优先保证植物的生长。我们也用了包括滴灌在内的大量先进技术,合理规划,你就看到了现在这个美丽花园。”老人说。    
    今天的恩盖迪基布兹,已被改为植物园。基布兹内种植了一千多种热带植物,每年吸引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旅游者。当人们走进这片花草葱郁的绿洲,抬头看周围苍茫一片的荒漠,无不为犹太人改造山河的精神所感动。    
    人人平等的基布兹    
    恩盖迪的日子过得不错,能发展到现在,除了人民的勤劳外,还有制度的优越,那就是基布兹。    
    所谓基布兹,就是一个公有社会,是一种受社会主义思潮而起的公有运动,有些类似于中国以前的人民公社。显然,基布兹能存在近百年,比人民公社成功得多。    
    在基布兹内部,“共产主义”思想和“人人平等”观念深入人心。成员共同劳动,按需分配,实行内部民主和平等。外部人员加入基布兹,必须充公其财产,基布兹成员外出打工,收入也归基布兹所有。    
    基布兹社会的平等,从恩盖迪基布兹秘书长盖尔帕格家中就可见一斑。虽说是基布兹最高行政长官,他的房屋与邻居却毫无二致,简单的小楼,不宽敞的房间,惟一的不同是他楼上的阳台上养了许多花,姹紫嫣红,开得轰轰烈烈。    
    官员:为人民服务    
    曾经有一两个基布兹的朋友向我抱怨,现在的基布兹上层腐败盛行,许多官员趁机中饱私囊。我就拿这个问题问盖尔帕格。    
    “我不是官,我们这里也没有官,都是为大家服务。”盖尔帕格如是回答。他说,至少在恩盖迪,还完全奉行民主集中制,“我只有处理小事的权力,或者说协调工作。如果我违反了规定,大家马上就会把我换了”。    
    他介绍,像碰到大事,比如现在基布兹主张发展高效农业等问题,都必须召开社员大会,大家各抒己见,进行辩论,然后举手表决,一人一票,“我也只有一票”。    
    由于相对比较富裕,以前总有人申请加入基布兹。“这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们必须召开基布兹社员大会,大家参与讨论,然后投票表决”。


第五部分生活:像个大家庭

    “如果基布兹人员要到外面打工,也必须经过批准,然后他必须上缴所有的收入。当然,基布兹也提供他所有必需的分配,和所有社员一样……我们现在也在做一些改革。”    
    至于社员要离开基布兹呢,那对不起,必须放弃所有东西:住房、车辆,以及包括衣服、家具在内的所有物品,“这是一种规定,谁都无法违反”。    
    但现在人员流动频繁吗?在恩盖迪采访时,我随即问了一些社员和非社员。作为元老的查理老人就觉得基布兹非常好,“我们的生活就像一个大家庭”。    
    但也有人对基布兹生活颇不以为然。鲍察科尔女士就告诉记者,她作为基布兹一所中学的老师,她只愿住在这里,而不愿意加入基布兹,原因是“因为这意味着失去太多的自由,你没有自己可以支配的空间”。    
    危机:现代“伊甸园”面临破产    
    以色列能在中东是非之地巩固、发展、壮大,奉行集体主义的基布兹曾作过不可替代的贡献,基布兹也因其创造力一直属于以色列的上流社会。    
    但现在,时代大潮的涌动下,集体主义日渐黯淡,现代“伊甸园”的基布兹内部凝聚力下降,走到了一个无奈的历史十字路口。    
    据以色列议员维兰统计,除少数经营状况较好的基布兹以外,200个基布兹拖欠政府债务,其中65个已资不抵债,135个也只能勉强支付到期欠款。不久前,已成立62年的麦祖巴基布兹更成为基布兹运动近百年来第一次破产的农庄。    
    麦祖巴基布兹成员、77岁的科恩太太无限感慨地说:“我们创建了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曾认为这种方式将永久持续下去……但现在发生了什么?就在我们眼前,一切崩溃了。”    
    反思:意识形态也需要钱    
    在挑战面前,以色列社会也在反思。“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等,譬如,我一家是六七口人,但我的邻居是一个寡妇,我们在吃穿用、劳动量上怎么可能平等?需要变了,环境变了,基布兹必须改变,但基本的理念不会改变。”恩盖迪基布兹秘书长盖尔帕格告诉《青年参考》记者。    
    他认为,基布兹现在的困境,有经济经营上的问题,也有国际大环境(苏联、东欧社会主义的解体)的缘故。但归根到底,基布兹是一种意识形态,当初创业者更多的是一种建设国家的激情,但随着国家日益定型,激情逐渐为物质形态所代替,意识形态遭遇到了危机。    
    盖尔帕格的结论是:意识形态也需要钱。    
    改革:“包产到户”    
    不改革,基布兹肯定死路一条。以前基布兹孩子都由幼儿园集体抚养,现在则早已回归家庭。但这远远不够。现在,基布兹房屋开始私有化,田地也逐渐“包产到户”。    
    以恩盖迪基布兹为例,据盖尔帕格介绍,他们已将一部分田地分配给基布兹成员,让他们自己耕作,自己收益。    
    食堂也不再免费。恩盖迪从一年前开始向每个用餐者收取伙食费,这大大减少了浪费现象。同时,许多家庭开始在家里自己做饭。盖尔帕格的妻子告诉本报记者,许多人家都对原来家里的小厨房进行了改造,“像我们家,以前都是没有厨房的”。大食堂,这种最具集体色彩的方式正在从基布兹生活中淡化。    
    另外,对于在外打工的基布兹社员,他们可以保留20%至30%的工资归自己支配,这样他们工作也更有积极性,更愿意去创造经济效益。    
    尾声    
    说话间,盖尔帕格的妻子端来咖啡,盖尔帕格说:“像以前,我们就无法在家里招待客人,但现在,我们和外面的家庭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顺便问盖尔帕格的上中学的儿子:“你会留在基布兹吗?”小伙子沉默不语。    
    盖尔帕格说:“从感情上说,我希望孩子们能呆在基布兹,但我也知道,他们很可能最终会离开这里。基布兹要生存下去,还有大量的路要走,大量的改革要做。”    
    


第五部分澳大利亚的生物大战

    罗佩卿译    
    数狐狸尾巴    
    1845年,狐狸被作为一种“打猎的对象”引进澳大利亚。可是,仅仅过了50年时间,这种动物就因为在当地缺乏必要的天敌,迅速繁殖并扩散到了整个澳大利亚大陆。现在当地人对它们头痛不已,它们被认为是造成澳大利亚20种野生动物灭绝以及另外43种动物濒临消亡的“元凶”,而且狐狸还对澳大利亚经济的主要支柱——羊群构成了严重威胁。    
    作为2002年至2003年度财产预算的一部分,维多利亚州专门拨出300万澳元,作为在今后三年对付狐狸的专项资金。    
    2002年7月1日,这个针对狐狸的计划启动了,维多利亚开始悬赏狐狸尾巴,为期3个月,一条尾巴可以换10澳元。才过了半个月,政府就收来16000条狐尾。一天夜里,有个小偷摸进了放狐狸尾巴的仓库,偷走了整整一大笼子的狐尾,总计1000条。    
    可恶的考拉    
    提起澳大利亚,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可爱的考拉(即树袋熊)。现在,由于“熊满为患”,为了保持生态平衡,也为了避免考拉食物不够而灭亡,应该有选择地杀死一些这种世界上受欢迎的动物。    
    考拉曾一度在澳大利亚行将灭绝,殖民者捕杀以获取它们的皮毛,于是澳大利亚各州宣布它是“受保护物种”,开始奋力挽救这种可爱的动物,为它们建立了保护区。    
    但是在栖息地内,考拉的繁殖速度太快了,超出了保护区的承受范围。在澳大利亚南部的旅游胜地袋鼠岛上,考拉在5年内从5000只激增到了33000只。考拉只吃桉树叶,随着考拉数量的增长,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