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原本既做礼仪队又做警戒护卫的江州士兵见主将瞬间被制住,一下子慌了手脚,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该怎么办,而跟在我身后的重装铁甲步兵在把我们团团围住的同时趁机将不知所措的江州士兵隔离到安全距离,走在最后面准备攻城的军队在夏侯渊的指挥下甩不都甩这边,自顾自的推着攻城武器继续向江州城墙迈进。
被许褚顶在头上的吴懿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怒吼,“陈平你这无耻之徒,我主请你入蜀,你却趁机谋夺我主城池!”
“哼!”我冷哼一声抖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你主的城池?把天子放在哪里?刘璋割据巴蜀,不奉王命、不朝天子、不纳供奉是为反贼,今日我是奉诏讨逆!”
“你才是逆贼,天子在你手里,这诏书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以为你今天进得了江州城吗?幸亏我等早就有防备,城中尚有严老将军在,你休想进得了江州!”
“不劳挂心,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进这个江州城!”
……………………
沙悟静在烟花的轰鸣声中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轻轻抚摸了一下早上组装好的手弩后打了个响指,原本无声的帐篷顿时唏唆起来。
没有理会帐篷里做最后检查的弟兄,沙悟静轻轻撩开了帐幕向外张望。这里是江州城内的校场,地处城中稍微偏东一点的地方,前一天傍晚随娄圭抵达江州后他们这些所谓的“民夫”被负责江州安全的吴懿安排住在这里,同时还在他们周围驻扎了一千士卒以做监视。而原本指望能给予帮助的沈弥在吴懿和严颜的大军入城以后基本就成了摆设,沈弥手下只有三千老弱病卒,除了能在这城里带带路以外基本没什么别的作用,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这次沙悟静带领的一千虎豹骑不比太史慈潜进成都的人马,他们因为是假装民夫,可以说随时都在西蜀军队的监视下,所以身上没穿细锁甲,仅靠每个人腰间伪装成腰带的一千条油藤临时编织了十套简易藤甲;武器也只有绑在大小腿内侧的短小匕首和仅仅三支弩箭。而组装弩,因为身上能藏的东西有限,每人只能藏下一个组件而已,经过昨晚一整夜的悄悄收拢、分类、再拼装起来也只有一百把,就靠这些东西,沙悟静今天要趁荆州大军佯攻东门的时候为逆长江而上的荆州水军打开江州南门。
现在外面监视的士卒大多在抬头仰望天空中的礼花,毕竟这种热闹场景平常只有逢年过节才能看到。沙悟静收回目光吹了声口哨,同一帐篷里没拿弩的弟兄马上有几个走了出去,沙悟静将手弩贴着后背夹在这几人中间跟着走出了营帐,一边看天空的礼花一边用眼睛余光瞟着外围的岗哨,同时吼着嗓子喊到,“大家出来看礼花啊,难得一见的盛况啊!”
各处的营帐马上陆陆续续钻出了看热闹的人,也象沙悟静这边一样三五成群的边望着天空边向四周扩散。
负责警戒的军官看了看这些抬头望天看热闹的民夫,发现没什么异状后嘟噜了一句“乡巴佬”继续和这些所谓的乡巴佬望着同一片天空,不过还是时不时的瞧上这些乡巴佬一眼。但当他发现这些乡巴佬离警戒线越来越近时,一种动物天生对危险的本能在潜意识中开始刺激这个军官的大脑,“喂,站在原地看就好,别到处乱蹿!”
“军爷,站不下啊,后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地方太小了点,我们也是被挤过来的!”
这话倒也说的是事实,这些民夫住的帐篷占了一大块地方,人都跑出来后地方就显得有些小。不过监视这些民夫是军官职责所在,而且这些民夫又不是本地人,没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顾虑,何况在当兵的眼里这些运送货物的民夫都是弱者、贱民,没必要和他们讲什么客气,“去去去,滚开点,我管你们站不站得下,再吵把你们都押进帐篷不许出来!”
三五成群的民夫依然不紧不慢的挪动着脚步,“军爷,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好不好,本来我们又不是你们江州的人,你们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圈着不许这不许那的什么意思吗?难得今天有礼花看,让我们瞧瞧有什么关系?”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军官抽出身上的配刀虚扬一下想唬住面前这些乡巴佬,突然一阵呐喊撕杀的声音透过礼花的暴鸣断断续续从城东方向穿了过来,军官不由得侧耳去倾听怎么回事。
还没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些撕杀呐喊的声音就渐渐被四周出现的混乱脚步声和嘈杂的呼喊声所掩盖,“荆……军队攻……了……”
“快……快上……楼……荆州军队……过来了……”
“吴将军被对方抓住了,弟兄们快上城墙……”
军官一下没反应过来,荆州的军队在攻城?他们不是来帮忙的吗?怎么会……不好,军官顿时发觉自己面前就是数量众多的荆州民夫,必须立即将他们弹压,免生祸乱。刚准备喝令士卒戒备,一阵刺痛从喉咙传来,用手去摸,好热、好湿、好滑、好痛,再看看手掌,一片殷红……
第二0五节 里应外合
当沙悟静的弩箭射穿监视军官喉咙的时候,周围早已等待的“民夫们”纷纷亮出了拢在袖中的匕首揉身而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百多站得最近的江州守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割断了喉咙,而他们手中的刀枪成了“民夫”们的最新装备。
“啊~反了你们!”
“不错!”
当靠后的江州守军反应过来准备抵抗时,最不怕死的人就是死得最快的人,冲在最前面的和口号喊得最响的立即成了“民夫”中神射手的箭靶,剩下对命还比较看重的江州守军在没了军官督促和没人带头的情况下顿时吓得四散而逃,战斗才刚开始就已匆匆落幕。
才刚射完第二支弩箭的沙悟静止住了手下对败军的追杀,看了看城南方向后下令到,“没抢到武器的把运送金银的车子推出来,等下全部撒在路上;车子别丢了,去几个人到百姓家里拿几床棉被、几罐菜油,等下路上碰到堵劫的守军用火车冲阵,再拆几块门板下来待会做挡箭牌;对了,拿棉被和拆人家门板的时候记得留下点金子,别让老百姓以为我们是土匪,其他人跟我往南门冲,穿了藤甲的先在前面开路。”
“哦,那我们一定多拿油少拿棉被和门板!”
“什么意思?”
“拿油不用付金子,我们可以自己留点!”
“滚!”
轻松调笑中“民夫”们马上自觉分成两拨,沙悟静则带着抢到武器的冲出校场向南狂奔。现在速度就是成功的关键,刚才被打散的守军用不了多久就会带回大量的援军,如果被赌在了城里,那不仅今天任务失败,进来的人也别想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
夏侯渊指挥着士卒排好队抬着云梯做出一副随时会攻城的样子,可始终只是让投石车和弩车连续不断的向江州城门进行压制性打击,自己则站在井澜上观察着城头上动静,如果有必要,东城门这里随时可以变佯攻为主攻。
躲在箭垛后的严颜也正心急如焚的观察着城下荆州军的攻势,而更让严颜担心的是昨天运送供奉进入江州的那个民夫团。陈平对江州实施突袭显然是早有准备,而那个民夫团却恰恰在昨天进入江州,如果这里面没什么阴谋,打死严颜也不会相信,所以在战局一开始就调了两千士卒过去,不管这些民夫是不是荆州的内应也要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人收监,可遗憾的是开战已经小半个时辰了却还没有士卒传回消息。
就在严颜心中的焦虑达到极至的时候,终于有士卒跑来回报,“将军,那些民夫果然是内应,他们杀散了监视的士卒后正向南门杀去。”
“南门?”严颜顿时明白了这里只是佯攻,陈平的真正进攻方向是南门,当初的城防布置是以陈平来的东门方向为重点,整整布防了一万五千士卒,而侧面的南门和北门都只布置了五千守军,另有一万五千人作为预备队,如果此时敌军对南门里应外合……?想到这里严颜不禁打了个冷战,抱着仅有的一丝希望问到,“那我后来派过去的人呢?有没有劫住他们?”
“这个……那些民夫把押送的金银珠宝撒在路上,后来赶去的士卒正在抢夺财宝,所以……”
“饭桶,命都快没了还抢那些东西!”严颜听了忍不住破口大骂,“立即传我将令,调集所有预备军赶往南门。另外,骑快马走巷子赶到那些民夫前面把情况通知南门那边!”下完令后严颜还不放心,点起东门的五千兵马准备亲自赶往南门支援,即使荆州军进城了也要把他们赶出去。
只可惜城外井澜上一直在观察城内动静的夏侯渊此时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
黄忠率领的水军此时已在江州南门和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攻城战,仗着藤甲的优势,黄忠没必要顾虑那仅仅由投石和热油造成的小伤亡,为了能将守军的注意力吸引住,黄忠将攻城的水军分成了三波,轮番不断的向守军发出最猛烈的攻势。俗话说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黄忠麾下水军最大的特色就是神射手和脾气暴躁的猛男多,长期的艰苦训练却经常只能押运粮草和对付水贼,早已让这些血气方刚的水兵的内心充斥着压抑和暴虐,今天,就是他们发泄的时刻!无须盾牌掩护的神射手在护城河边站成一排,只要是城楼上敢长久把头暴露在箭跺外的就给他来个对穿;而更多的辅助弓箭手根本就不需担心误射到自己人,只管将大量的箭矢抛射到城楼上,至于会扎着谁,那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其他不怕死的猛男则咬着刀子游过护城河后顺着云梯向上爬,偶尔回头骂上一句“哪个不长眼的专对老子屁股射?”
拜托荆州主力在东门的牵制和水军在南门的激烈攻势,沙悟静一伙在向南门行进的过程中没有遇到多少阻碍,沿路遇上的小股巡逻部队也被轻易打散,没费多少劲就冲到南门附近,只不过南门城下此时正有一个千人队堵在门口,对方显然已经发觉了沙悟静这一伙人,已排好了密集方阵严阵以待,而且外围还临时布置了一些拘马做路障。
沙悟静没有直接领着队伍一窝蜂的向前冲,因为自己这一伙人没有足够的弓弩做掩护,又没有足够的盔甲,如果贸然冲上去只是送死。所以只是命令穿藤甲的十个人去附近民房搞几套棉衣打湿穿上,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接下来就只有等待,等待后队的赶上!
堵门的守军千人队也没有主动进攻,现在内外交困兵力不足,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
两边都在做着同样的打算,时间就在这种对峙中缓缓流逝。
可惜时间站在了先动手的民夫这边,沙悟静留在后面撒金子的弟兄已拖着堆满油淋淋的棉被的板车和几十张门板、矮脚桌赶了上来。沙悟静立即擦着火石将板车点燃,同时看了看那十个穿着藤甲套着湿棉袄的兄弟,“你们去推火车冲阵,剩下的人顶着门板、矮脚桌跟着我冲锋!上!”
“杀!”穿着藤甲套着棉衣的十个人冒着有如挠痒般的箭雨推着火焰高涨的板车朝着堵门的千人队狂冲而去,撞翻拘马后就向着人群里推,吓得前排的蜀兵纷纷向两边逃散,冲得阵势顿时凌乱不堪。
“用枪卡住车轮!”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原本溃散的蜀兵有不少又从板车两边冲了回来,蜀兵之中多巴族人,也具是悍不畏死之徒,他们有的用长枪搅进车轮里阻止板车继续前进,有的见砍不动推车的民夫就猛扑而上将对手掀翻在地,原本凌厉的火车阵冲进了守军阵势的三分之一就已无法再次前进。
不过将守军的阵势冲乱就足够了,沙悟静指挥着紧跟在后的民夫扑进了阵势的缺口之中,迅速和敌人搅和在一起,近身肉搏打混战正是现在的虎豹骑突击训练了半年的拿手好戏,而且原本在城楼上支援的敌方弓弩手此时已不敢放箭,战事顿时成了大人逗小孩玩的游戏,沙悟静更是在人群中上蹿下跳,专找下命令的军官放冷箭。
“守不住了,快逃!”
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军督战的军官已死在乱军之中,肉搏呈现一边倒的状况更让守军丧失了最后的斗志,随着有人开始带头逃跑,堵在门边的蜀军终于开始溃散。沙悟静立即一边命令手下弟兄打开城门一边带着部分兄弟趁势冲上城楼抢夺吊桥的绞索,而城外的荆州水军此时已经有部分冲上了城楼。
南门,守不住了!
“轰!”
吊桥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砸在了护城河上,杨起冲天的尘土。
“冲!”期待已久的黄忠立即指挥预备攻城的两个梯队犹如精子入宫般涌入了卸下最后贞操带的南大门。
“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伴随冲锋的高昂战歌听得黄忠差点脑溢血,“谁他妈要你们唱这种歌,给老子换一首,要宣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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