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嚯!”剩下的三千多水军纷纷抽出了配刀跟在凌操后面朝张辽追去!
凌操追上张辽后甩了个白眼给他,“看什么看?去叫你地人把河边的家伙都搬上来!”
……
高顺领着剩下三百多休息够的陷阵营往敌军中军营寨赶去,剩余的守军力量显然全部聚集在这里,借着寨墙和大量的强弓劲弩把荆州军死死的压制在射程之外,看着一路延伸过去铺满地面地荆州军尸体,显然是多次强攻未果!
高顺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地三百多弟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点,而且对方营寨里还有投石车和弩车,这些武器不是藤甲所能抵挡地,高顺实在不愿意自己的老兄弟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就死在石头巨弩之下,这种死法对一个百战余生之士来说实在是有点冤!
看了看身边其他荆州军,高顺马上想到了办法,让剩下地三百多陷阵营全部换上普通荆州军的衣服,然后让一小校率一千人朝敌军寨门发起冲击,军令如山倒,虽然明知道冲上去九死一生,被点到的小校还是无奈执行了命令点起人马集合。
现在对陷阵营威胁最大的就是投石和弩车,但投石的装填速度比较慢,而且命中率很低,弩车的命中率虽然很高,但装填速度更慢,现在荆州军距离对方寨门不过三百来步的距离,全力冲刺的话,对方根本来不及装第二轮弩箭,而冲到了寨门下,投石车更是失去了作用,所以高顺命令一千人先冲击一次吸引敌军的第一轮弩箭,虽然办法有点无耻,但总好过让自己的老兄弟去冒险,何况战争本就是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建功立业!
“闪开!闪开!让我们水军来!”
就在高顺准备下令发起第一轮冲击的时候,凌操已经带着三千多水军赶到,高顺回头朝后面望了望,张辽正在后面望着他,只见张辽朝凌操努了努嘴,又朝高顺眨了眨眼,高顺自然乐意由水军代劳破寨,很配合的让到了一边!
凌操观望了一下战场。然后回头对水军喊到,“等下分散往前冲,对方有投石和
我们水军虽然刀枪不入,但那东西不是我们挡得住的有?”
“诺!”
高顺再次和张辽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显然这个凌操有点观察力和判断力,不是个草包,虽然总是被张辽欺负!
凌操这时回过头来望向张辽,“你们前面应该拆了对方不少投石车和弩车过来吧?让他们做好准备。等我们冲到一半的时候让他们掩护!”
“没问题!”
凌操望向袁军寨门吐了口痰,配刀一举喊到。“目标对方寨门,让他们陆军看看我们水军的厉害。弟兄们,跟我冲!”
—
“杀!”
水军仗着藤甲,以散兵线毫不畏惧的朝守军中军营寨发起冲锋,凌操更是冲在最前。显然这家伙平时也是不怕死的猛男。
尖锐地破空声响起,伴随着第一批弩箭飞来,漫天的石雨也当头罩下。
凌操仗着身上的藤甲根本无视射到身上的弩箭,只是以刀护住面部,注意着天上的石头,“闪!我闪!我再闪!哦哦哦……”一个不小心绊到了先前陆军留下的尸体。摔了个狗啃屎。“妈的!我就知道听那瘟神的话肯定会倒霉!唔……”
什么样的将当然带什么样的兵。凌操很想爬起来再冲,奈何他地部下都学他一样抬着脑袋望着天上。一只脚、两只脚、三只脚……不知道多少只脚从他脑袋上踩过,喊都喊不出,妈的,下次张辽那瘟神指东一定要往西!
后方上万地荆州陆军掠阵,虽然水军以极易被冲击的散兵线前进,但寨门里地袁军显然不敢冒险冲出来,藤甲的优势加上雨天,仅仅付出微弱的代价,水军就轻易冲到了袁军的寨墙下,疯狂地攀爬寨墙,劈砍木制的寨栏,胜利女神仿佛对荆州军已经露出了微笑。
凌操也晕头转脑的吐着嘴里的泥浆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属下已经开始冲击敌军寨墙,万分得意的转头对后方的张辽撇了撇嘴示威。
再转过头来,只见寨墙上地守军搬出大量地罐子向着下面倒东西,“不好!撤!马上撤回来!是油!快撤!”
不需要凌操喊,挤在寨边地水军已经发现了守军在向下倒油,立即连滚带爬的向后狂退,每个水军在入军发放藤甲地时候都被严重警告过要小心着火,所有的水军都知道刀枪不入的同时换来的是一个致命弱点,而现在,退,跑,尽量和同伴分开。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些爬墙爬到一半的,被挤在里面最靠近寨墙的,随着敌军火把火箭的射出,迅速被烧成了火人,一般的士卒全身着火还可以脱掉外衣,但水军脱掉外衣只会死得更快,一般的士卒身上部分着火可以在地上打滚压灭身上的火,但水军一旦着火就是全身燃烧,而且是贴着身上烧。
凌操已经被眼前的情况吓得整个人都傻了。
高顺更是惊呆了,三百多陷阵营的士兵心惊胆战的脱起了衣服褪下了里面的藤甲。
还是张辽反应快,马上命令两个小校各带一千人上去救火,让他们用泥往水军身上敷。不过当张辽看着守军因为泼油烧起的寨墙,脸上总算露出了点欣慰,水军不算白牺牲,那些木制的寨墙被火烧过后已经不堪一击,只要等下再来一次冲锋肯定会垮!
只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老天最爱干的事就是让充满希望的人失望,让失望的人陷入绝望,还没等张辽高兴起来,敌军寨门突然大开,大批的袁军冲出扑向着火挣扎的水军和分散灭火救人的荆州陆军,零散四处的荆州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密集冲锋的敌人,显然守军将领不是庸才,也知道寨门抵挡不了荆州军下一轮的冲击,趁着荆州军救火的机会发起了反冲锋!
这时候的张辽已经不能犹豫,不然前面战场上的几千水军、陆军会被单方面屠杀或者被驱赶过来冲击自己这边的阵势,从身边亲兵手里取过大刀张辽直指前方,“敌军已出,随我破阵!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高顺也立即清醒过来,看着身边刚脱得赤条条的陷阵营哭笑不得,“全都穿上,等下混战,你们怕个毛!”
等陷阵营又把藤甲全部穿上,套上外套,张辽带领的荆州军已经和袁军正面撞上,杀起了混战。
这种状况是高顺和陷阵营最喜欢和最熟悉的,以前跟着吕布的时候每次都是两军陷入胶着状态就由他们打出缺口,趁乱斩将夺旗。
高顺举目四望寻找帅旗所在,一个大大的“张”字旗正在不断向前靠近,高顺提刀一指,“兄弟们!开劈!”
三百多人以高顺为箭头组成三角形急步向着袁军帅旗靠拢,这一刻在高顺眼里只有那面大旗,冲上来的袁军根本不需高顺动手就被护在身边的弟兄乱刀砍死!
高顺已经能看清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持旗的旗手,高顺的血开始沸腾,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神,加快脚步,一刀劈下一个冲上来挡住了视线的敌人脑袋,小跑,闪过一个敌骑兵的冲刺,反手一刀就切开那敌骑的后腰,离那旗手已经不远了,跑起来,一脚踹开又一个挡路的敌兵,已经能看清敌军旗手的面容了,冲~高。:》上,高跳而起,双手举刀过顶,力劈而下,他已经看见了敌旗手惊恐的表情,“死!”
“当!”
高顺自以为必杀的一刀被一柄横插进来的长柄大刀挡住,愤怒!无比的愤怒!顺着长刀望去,一袁军将领横刀立马,正满脸杀气的盯着自己。
高顺甩了甩握刀的手,添了添嘴唇,多年撕杀的感觉在不断提醒着自己,面前这个人很危险,“你是何人?”
“张郃!”
第三八五节 强袭白马(四)
高顺一愣,张郃?张郃不是在延津吗?怎么跑到白马来了?
战场之上岂容走神,张郃抓住这个机会挥刀横削高顺咽喉,吓得高顺往后就倒,张郃一刀逼得高顺倒地,立即驱马朝高顺踩去,高顺挥刀想砍马腿,张郃一刀劈高顺手中刀脱手,再次驱马扬蹄,逼得高顺连连翻滚躲避。
“休伤吾兄!”就在高顺险象环生之际,张辽从张郃身后冲了上来,一刀直劈张郃后背,张郃反身以刀柄相格,提马人立转身,两只前蹄对着张辽胸口就踩了下去,吓得张辽连连后跳拉开距离。
张郃并不放过张辽,一拍马屁股就朝张辽冲去,抡起大刀直撩张辽下阴,张辽再次跳向一旁闪开,同时挥刀横扫马后腿,哪知此时张郃轻踢马肚,身下坐骑心意立通,前蹄止步抬起后蹄就踹向张辽,两只蹄子结实的踏在张辽护胸镜上,把张辽踹得倒飞两丈远。
“文远!”高顺此时已从地上爬起,见张辽被踢飞,眼睛立即红了,拣回刀子冲上砍向张郃的小腿,张郃再次提马人立原地转身避过,反手一刀又削向高顺腰际,高顺回刀格挡,蹂身扑上,手上单刀直插张郃后背,谁知张郃的马突然向前冲出,一刀落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混战的人堆里。
高顺暂时顾不得去找张郃,直奔张辽处,将张辽从地上扶起,“文远,有没有事?”
张辽揉了揉胸口,“没事,被护心镜挡住了!”
“妈的,老子一定要砍了那厮!”两人一个照面都在张郃手下吃了个小亏,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本来以步战对骑战,两人就已经处于劣势,高顺又走神被张郃打了个措手不及。张辽救高顺心切之下也不小心着了道,输得这么冤枉怎么能不郁闷?
张辽在高顺的拉扯下站起身,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四下张望,“那家伙是谁?应该不是颜良、文丑吧?”
高顺也鼓起眼睛满场找人,“哼!你肯定猜不到,是张郃!”
“什么?”张辽满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撞了大彩,“张郃不是在延津吗?怎么跑到白马来了?”
“我怎么知道?妈的,那家伙躲到哪里去了?”
……
凌操已经疯了!看到手下水军的惨状,前面被张辽撩拨起来的怒火已经完全从胸口喷出来,当袁军从营寨蜂拥而出的时候。凌操不是朝自己阵营方向跑,而是提着刀子直接冲了上去。仗着刀枪不入,凌操是只攻不守。一刀换一刀,你把老子衣服开个口子,老子就把你肚子开个口子,刀砍卷了就从地上捡把剑。剑刺折了就从敌人手上抢把枪,枪头捅断了就当棍子用,手上的武器不知换了多少把,身前地敌人也不知倒了多少个,凌操只知道把手中的家伙不断插进敌人身体里,当后方友军冲上来的时候。凌操已经全身红透的趟在地上喘气。没人还当他是活人。一只脚、两只脚、三只脚……又把凌操给彻底蹂躏了一遍,天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冰冷的雨水、冰冷的泥浆总算让躺在地上的凌操脑子清醒了点。当他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全是自己人,不过他认得别人是自己人,别人可不认识这个已经满身破烂全是泥浆血水的怪物,还以为是诈尸了,几把刀枪同时招呼到了他身上,“妈地,老子是水军偏将凌操!”
“……不好意思,还以为是装死的敌人,砍错,你认识我们吗?哦,不认识?那再见!”
刚砍了凌操地几个人马上消失在了人群里,凌操一阵愕然,刚想破口大骂,突然发现连被谁砍的都不知道,妈地,怪不得刚才问认不认识他们,我靠!
全身脱力,此时的凌操感觉整个身体都象阳痿了一样,软绵绵的什么地方都提不起来,好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但想到刚才部下的惨状,又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际,报仇!报仇!杀光这群杂碎!
大大喘了几口气,凌操在身边尸体中扒拉了一把枪抓在手上,两只手撑着枪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报仇!一定要报仇!
张眼四望,一个“张”字大旗完全吸引了凌操地目光!敌军将领姓张吗?妈的,今天碰到姓张的就倒霉,先是张辽那王八蛋,这里又来个姓张的,就是那个杂碎下令泼的油,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凌操撑着长枪摇摇摆摆的朝着大旗地方向走,时不时从身边撞过来地一个人、砍过来地一把刀或者戳过来的一把枪一次次将凌操撂翻在地,凌操地目光却一直没有脱离那杆大旗,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旗子所在前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凌操已经看到了飞扑在空中的高顺砍向了那个旗手,一把长柄刀凌空挡住了高顺,而那个旗手立即转到了出刀这个人的侧后方,同时凌操也听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张郃!
张郃!虽然不知道张郃为什么会跑来了白马,但张郃在延津已经与荆州水军交手多次,水军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凌操总算知道自己这次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
但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凌操看着张郃的坐骑将张辽踹飞,看着张郃挡住了高顺的反扑,然后冲向了另一边。
凌操没有管倒在地上的张辽,张辽如果死了他会更开心,没冲上去补他一枪就够仁慈的了,妈的,自己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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