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此时的清河已经完全不象是一个县城,周围的树全部被砍光,深沟高垒、箭塔林立,举起我的水晶单筒望远镜远远望去,城头高高飘扬的是“颜”字旗和“审”字旗,显然驻守于此的是猛男颜良,另一个可能是审配!不过现在清河摆出的是一副缩头乌龟的架势,跟他猛男的形象实在是不符啊,难道是审配搞的花招?
“正面挑土填沟恐怕伤亡会很大啊!”
众将领深以为然,城外一里的范围是近十道沟渠环绕,每一道沟渠后面又堆彻了很多用土垒成的箭塔,远远的可以看见袁军张弓持箭的躲在土垒和第二道沟渠里,只要我军负土填沟必然会遭遇到大量箭石的杀伤。
“怎么打?”
我环视四周将领,望到庞统的时候,他排众摇头晃脑的说到,“彼以沟渠拒之,我以沟渠攻之!”
庞统这家伙是上次兵推出了风头牛X起来了,现在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摇头晃脑老子很屌的样子,怪不得历史上除了大耳贼谁都不待见他,“不要之乎者也好不好?说具体点!”不要欺负偶米文化!
庞统继续摇头晃脑,“具体的说就是挖‘之’……”
之你个头啊。我现在很想打他一顿!
“……字形壕沟,一直挖到对方的沟渠里,对方的箭石则难以伤及我方,一条沟一条沟的挖通抢攻,对方兵力远不及我方,如果在城外就和对方打成消耗战,等打到城下时对方根本无兵守城!这跟打巷战差不多,他如果不跟我们打消耗战,反正破城之时也难免如此!”
这不就是20世纪的壕沟战?难道庞统地思想超越了这么的瞟了他一眼,我转问其他人说到。“谁还有更好的方法没有?”
见没人再发表意见,我接着问到。“那好!就以沟渠相攻,谁愿出战?”
“某愿一战!”
“某愿一战!”
夏侯惇和魏延两个都跳了出来!
“二位勇气可嘉。既然如此,则元让由正面挖沟抢攻,文长攻东面,先至城下者首功!”
在投石和弩车的压制和塔盾保护下。夏侯惇和魏延各自在距离最外围壕沟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开始斜向“之”字形挖起壕沟!
……
躲在五道壕沟某个土垒上的颜良和审配看到荆州军的动静后面面相觑,废时一个多月时间构建的防线现在看来好象根本没什么效果,这还搞毛啊?
颜良一把拧起审配的衣领,“都是你这个猪头想的鬼注意,老子地兵累得要死挖了一个多月,现在***变成了打巷战!早知道按老子自己地想法趁着他们刚来阵势不稳的时候直接冲上去砍死陈平一了百了!现在怎么办?啊?外面全是沟沟道道地。老子现在想冲都冲不出!”
审配小声嘀咕到。“按你的想法死得更快!”
“你说什么?”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在捏紧。审配不敢再顶嘴,现在颜良是主将。战场上被他砍了是白砍,到时候被杀了往沟里一丢一埋,报个战死,伸冤都没地方喊,赶紧小声辩解到,“将军,我们现在只要拖住陈平就好,如今已是七月,只要能拖到十月,到时天寒地冻,荆州军必然有变!何必冲杀出去徒增将士伤亡?”
“哼!”颜良甩开审配,俯身在土垒上抓了把土,“三个月!北方土质松软,我们两万人围着大半个城池挖了十条沟才用了一个月,荆州军兵力多得多,还是几乎直着挖过来,如果就这么让他们挖,十天就能挖到城墙下!”
审配有点意外,没想到颜良还有点心思,只能小心建言到,“要不等到晚上,派人摸过去冲杀一阵?白天对方防范严密,等到晚上摸过去专门对那些只拿着铁锨铲子挖土的
手,杀杀他们地锐气?”
颜良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今晚不行,天上无云,晚上月亮星稀,我们的每条沟之间都是隔开的,冲出沟渠没了遮挡处,他们的投石和弩车对我们的杀伤也大,不如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挖过来的时候把我们后面这几条沟在他们看不到地地方打通,等他们挖过来地时候突袭他们!”
“如此甚好!”
……
第一天就在双方互相丢石头之中度过,谁都没什么大动作!
第二天到中午地时候,伴随着一阵欢呼,第一条壕沟被打通,等待多时的夏侯惇趁着士气高涨之时振臂高呼,“跟我冲,直接抢下第二条沟!”说着带头率领准备好地三千刀盾手直接爬出第一道壕沟向五十步外的第二道沟发起冲锋,刚爬上去迎面就是一蓬箭雨罩下来,“下蹲,举盾!”
—
一片哀号声起,冲在最前面没防护好的顿时倒下百多人,再次举盾冲锋,对面壕沟里的袁军同样冲了上来,双方直接对撞在一起掀起一片血雨!
“砍死他们!”夏侯惇左手一摆盾牌挡开对面砍过来的一刀,举刀就从对方肩头斜劈而进,刀被卡在对方胸口,一脚踹开尸体,“跟老子来!”
“来你妈的逼!”正面一把斧头对夏侯惇脑袋就砍了过来,吓得夏侯惇向后连跳两步。
“来着何人?”对面一个手持单手斧身穿重甲的壮汉正一手将一个荆州兵连人带盾劈开。
“蒋义渠!死了后记得告诉阎王!”一边说着一边就咚咚咚的冲了过来。
夏侯惇看着前面被连人带盾劈开的荆州兵,赶紧把手中不怎么顶用的盾牌朝着对方甩了过去,人随其后举刀直刺蒋义渠胸口。
蒋义渠左手挥拳直接砸得盾牌倒飞而回撞歪夏侯惇的刀,一斧横扫夏侯惇腰部,想来个一斧两断。
夏侯惇刀被撞歪,横扫过来的斧头已经挡不了也躲不过,干脆侧身顶肩借着前冲惯性直撞蒋义渠胸口,两人一下抱在一起滚到地上,夏侯惇抱着蒋义渠的腰,蒋义渠搂着夏侯惇的头,这种距离两人手中的长武器都没了用处,不过蒋义渠抱着夏侯惇的头显然更占优势,举起拳头就对夏侯惇太阳穴砸,一拳下去,两个人一起嚎叫,夏侯惇是被砸得头晕脑涨,蒋义渠是一拳打在头盔上手痛。
“妈的,给老子摘下来!”蒋义渠死命的扳夏侯惇头盔,夏侯惇松开搂着蒋义渠腰部的双手,一手按着自己的头盔一手狠砸蒋义渠的软肋!
蒋义渠腰部脱了困,马上弓起身子搂着夏侯惇脖子将他扳到侧面,跟着就是一脚踹在夏侯惇肚子上,两个人终于分开,夏侯惇的头盔也被卸了下来。
两人气喘嘘嘘的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蒋义渠是软肋被重击,夏侯惇是肚子被踢了一脚,两个人都不怎么好过。
“你有种别跑!”
“你有种过来啊!”
“老子马上就来了!”
“来啊!”
夏侯惇只是两人挨在一起时被踹了一脚,没被全力踢上,首先恢复过来,何况陛下现在还在远处看着,打输了就丢人丢大了,奋起全身余力就朝蒋义渠扑了过去。
蒋义渠随手就将夏侯惇的头盔砸向对方,被夏侯惇一手拨开,两人一下子又抱在一起,奈何两人力气相当,谁都扭不过谁。
想到陛下就在远处观战,夏侯惇一下子发了狠,挥手撑开蒋义渠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抱着蒋义渠的脑袋一个头锤就砸了下去,“嘭!”一声闷响,夏侯惇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倒下之前最后才想到,日,老子没戴头盔!
蒋义渠此时是满眼星星飞舞,在战场上打起了醉八仙,脑子里想到这次死定了,两只手乱甩,希望挡住不知从哪里砍来的刀枪,等了半天,终于星星没了,瞪着眼睛四处张望,咦,那家伙人到哪里去了?
一个袁军士卒冲过来拉着蒋义渠就朝后方跑,“将军神勇,刚才敌将被你打晕过去,被他们士卒拉着撤退了!敌人马上又要投石放箭了,赶紧躲回去!”
蒋义渠莫名其妙,那家伙居然被自己打晕了?难道老子醉拳今日大成矣?
第三九一节 清河攻伐战(二)
延听说夏侯惇抢攻第二道沟受阻,心中一阵窃喜,原惇抢先打通第一条沟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夏侯惇这家伙就是个憨货,大白天的也敢往上冲,看今天天气闷热、云层厚实,晚上很有可能会下雨,白天还是老实挖沟的好,等到晚上再摸过去干他娘的!
不过自从第一条沟挖通后,进度就慢了下来,后面每道沟与沟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十步左右,双方随时都有可能突然向对方发起冲锋,荆州军必须分出一半人手保护,而且沟里的空间不大,只够三人并行,容纳不下太多的人,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憋屈,所以为了抢军功,魏延和夏侯惇都想投点机取点巧!可惜的是夏侯惇失败了,而魏延正准备尝试!
天渐渐黑了下来,双方阵地都点了火把防止对方偷袭,而魏延等的就是下雨,现在雨还没下来则做起了偷袭的准备,点了两千多精锐把身上能发出响声的东西都卸下,刀子全用黑布包裹,没有足够的黑衣服则尽量穿深暗色服装,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后,雨却一直没下来,天气闷热得让人难受,更让人的情绪充斥着暴躁,这种焦急的等待简直令人发疯,为了舒缓士兵的情绪,魏延只好让大家暂时回营睡觉,随时待命!挖土的则继续在战士的保护下挑灯夜战!
挖到半夜的时候,随着距离第二道壕沟越来越近,两边的战士开始向即将贯通的地方聚集,等到双方的投石车和弩车为避免误伤都停止了攻击,两边人马同时跃出壕沟爆发冲突,早郁闷得快内伤的魏延操起大刀就跟着冲了上去,逮住敌方一个将领就是一顿狠劈,没想到对方身手居然不弱,连封魏延数刀。更让魏延郁闷得吐血!
对面那将领洋洋得意的喊到,“你小子就是魏延吧?记住了!你爷爷叫高干!”
“干你娘!老子从来不记死人名字!不知道你老爹怎么这么有水平,起个名字也又搞又干的!是不是把你娘举在高处干出了你?还真是干你娘咧!”
高干大怒,手中刀舞得虎虎生风,劈得魏延一阵手忙脚乱,突然一阵炸雷响起,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阵地上地火把一个个接连熄灭,四周陷入黑暗,双方不得不暂且罢兵退出战场!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好不容易等到下雨的机会岂能放任其溜走,魏延刚回到营地顾不上休息。脱掉甲胄换上黑衣服叫醒突袭的精锐人马猫着腰重新钻进沟里,他没有按照前面挖坑的方向走。免得碰上刚才那只阻截后可能还没解散的部队,那里绝对是重点防控地带,所以走向相反的方向朝偏僻点的地方摸过去!
颜良也一直在等待下雨偷袭的机会,为此他还悄悄在偏僻地方打通了后面九条沟的连接通道。荆州军要顶着攻击才能挖,他则可以肆无忌惮的挖,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半地时间机会就来了,有机会不把握可是要遭天谴!
偷袭摸营不能带太多的人,所以颜良只带了三千百战之精锐由县城北门绕迷宫一样往南门方向绕。只不过事态发展有点出呼颜良地意料,新挖出来的通道好象有点不太熟。地上乌漆嘛黑地伸手不见五指。天上也没有星星参北斗。只能摸着沟壁朝一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完全的黑暗会让人丧失方向感、距离感和时间感。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颜良的心里有点发毛,日,好象迷路了,这次丢脸丢大了!
偏偏今天这雨下得奇怪,一开始还打了下闪电,现在这么久了一个闪电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
走得久了却一直没到目的地,人心有点浮躁起来,队伍开始有点磕磕碰碰地出现骚乱的迹象,只是大家都克制着没有出声,突然有人撞到颜良身上来了,颜良轻轻喊了声,“别乱走,大家手牵着手!”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身边人的手。
身边的人也没抗拒,只是轻轻说了句,“保持安静!”
没想到对方还敢出声叫自己安静,颜良也没多想,这乌七嘛黑的谁也不知道身边是谁,也许对方是个小校,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兵!
夏天的暴雨是说来就来,同样,也是说停就停,云层慢慢散开,月亮和星星渐渐透了出来,颜良把脑袋伸出壕沟眺望了一下,还好,虽然好象围着城绕了一圈,不过现在看来没偏太远,只要能赶在对方点上火把之前冲过去就能突袭成功。
颜良把手一挥,示意大家跟上
牵着手地人突然拉住他,轻轻说到,“走错方向了,
颜良奇怪地看向身边地人指的方向,那不是回城了吗?老子没下撤退地命令啊?“是这边!”
身边之人表情立即变得愤怒,压着嗓子凑到颜良面前低声吼到,“你是猪啊?方向都分不清?”
—
颜良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妈的,敢骂老子是猪?你小子不想活了?马上同样凶神恶刹的压着嗓子吼回去,“你小子叫什么?哪部分的?”
“老子魏延!瞎了你的眼了?”魏延还奇怪,对面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生,居然连我都不认识?
双方为了偷袭都没穿军服,都是随便搞了件深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谁也没认出对方是什么人。
听到魏延这个名字,颜良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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