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刚喊完,铺天的箭矢如雨而至,城楼上一片惨叫响起,颜良对着四周大喊,“弓弩手还击,自由射击,不要停,压制他们!”
“我……中箭了!啊啊啊……来人,快来人!”田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左手,看得袁谭更是脸色煞白。
颜良拉着袁谭低着脑袋冲下城楼,“主公还是先回内城,这里交给在下!”
“好好!”袁谭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带着沮授搀着田丰等文人急匆匆返回内城去。
颜良重新回到城楼,此时城楼上四处起火,看来荆州扔了油罐上来,这一个多月的锻炼,双方投石车和弩车的精准度都提高了不少,只是现在漆黑一片,对方的投石车相对城墙这种目标来讲实在小了太多,双方的打击难度相差太大!
颜良快速冒头瞄了眼城下,荆州军已经冲到了城墙附近,大量的云梯和飞虎爪都勾上了城墙,远处黑暗中还隐约有井栏推了过来!荆州军的弩车竟然还趁着第一波箭雨的时候直接将多根巨弩射进城墙造成了好几道能直接爬上城墙的楼梯!
吓得颜良急调刀斧手去砍飞虎爪,长枪手用撑竿将云梯推离城墙,弩车都对着貌似井栏的黑影射击!再调大量步兵抬着檑木丢下将射进城墙的巨弩砸断!
但飞虎爪的前段都是铁链打造,云梯的前段也配了铁勾直接勾住城墙,必须刀斧手连续挥砍才能砍断,檑木更是极其笨重,要几人抬着往下丢,一旦直起身子冒出了城墙的保护,纷飞的箭雨就会收取性命!
最要命的是井栏开始一步步靠近城墙,虽然被弩车摧毁了不少,但推上来的数量实在太多!井栏有两种,一种是移动箭楼,造得比城墙还高,弓箭手可以直接爬到顶层和城墙上的弓弩手对射,甚至居高临下压制,楼下还跟随着随时可以补充上去的兵员;另外一种是直接靠近城墙后将挡箭板推倒变成搭着城墙的木桥,藏在里面的士兵直接冲进城墙,下面的士兵则通过井栏的楼梯不断爬上来!原本只要城墙外挖条壕沟这种步兵攻城的井栏就难以靠近,但连续一个多月的投石车互射,城外的壕沟早被荆州军投过来的石头和刻意投掷的沙土包填满,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东西靠近城墙!
“油罐!准备油罐!烧了这些靠过来的井栏!”颜良声嘶力竭的吼声响彻整个城楼!
但跟随在步兵井栏后面的移动箭楼居高临下压制附近城墙的步兵禁止他们靠近,随着“轰”的一声,第一块井栏挡箭板的放下,数十名刀盾手顶着盾牌冲上了城楼……
第四0四节 信都攻伐战(二)
全都给我下去!”在井栏内的荆州兵开始冲向城墙,移动箭楼向四周扩展压制时,颜良麾下猛将蒋义渠直接举着一段原木当盾牌冲了上来,对着冲出井栏的荆州兵直接砸了过去,刚跳上城墙的士卒一下被砸倒一片,随手在城墙上捡了把刀就就堵在井栏和城墙的搭板处猛砍,大有一夫当关之势,“压上来!都给我压上来!贴着他们砍就不怕箭矢!带油罐过来烧了他们井栏!”
有将领带头,有胆量的袁军士卒也顶着盾牌冲了上来,堵在搭板处坚决不让荆州兵冲上城楼,更有人抱着油罐直接扔向井栏,陶罐一撞就破,油水四溅,一个火把丢上去立即火光冲天,着火的荆州兵要不惨叫着跳下楼,要不就疯狂的冲了出来和堵路的袁军抱在了一起同归于尽!
这座井栏已经废了,没有后续兵力的投入,城墙上最后一个荆州兵被四周涌上来的袁军士卒围攻砍死,还没等袁军来得及高兴,随后的移动箭楼箭如雨下,聚集在一起的袁兵哀号着倒下一大片,跟着一块城里抛出的巨石砸在移动箭楼上,整座楼轰然垮塌!
紧跟着第二第三第四座步兵井栏搭上了城墙,疯狂的荆州兵蜂涌而入,蒋义渠现在心里也有点发毛了,荆州军不动的时候安安静静,现在一动起来就这么疯,今天这一仗只怕很难打,不过信都已经不容有失,只能硬着头皮上,换上趁手的单手斧,左手挂上块盾牌防冷箭,蒋义渠再次杀上!
又有袁军士卒想抱着油罐扑上来,受了上次教训的移动箭楼用箭雨疯狂狙击,严禁任何抱着罐子的人靠近。哪怕误伤友军也再所不惜,抱着油罐的士卒中箭倒地,火油马上洒了一地。稍微沾点火星立即燃起一片火海,这次倒霉的成了拥挤在一起堵路的袁军,火从脚起,着了火地士卒疯狂的四处乱窜,想寻求战友的帮助或者找水灭火,搅得城楼上地守军一阵混乱,不过大火同样阻止了荆州军上城墙,只能待在井栏里等着火熄灭,这样待着不动自然成了死靶。守军的弩车一排巨弩射过来,一支箭就能穿透好几个,想下又下不去,下面不知情况的士卒只管往上爬,把下去的路都堵死。顶层还活着的士卒只能把衣服裤子脱了冒着大火往城墙上裸奔!
井栏吸引了袁军的大量防守兵力。夏侯惇带着部分荆州军趁机爬云梯抢攻。顶着盾牌强行冲上城墙正好撞上躲避大火跑过来的蒋义渠。
“又是你!”
两人一见对方同时一愣,夏侯惇挥刀就砍。“你居然还没死?”
“老子舍不得你!”蒋义渠左手盾一扬挡住夏侯惇的刀。右手斧头脱手而出甩向后面一个跟着爬上来的荆州兵,把对方直接砸下城楼。
夏侯惇趁机一脚踹在蒋义渠地小腹。蒋义渠倒地一滚随手就在地上摸了杆枪,翻身爬起对着夏侯惇挑衅到,“再来!”
看到夏侯惇冲上,蒋义渠直接将枪投出,趁着夏侯惇挥刀拨枪,蒋义渠左手盾高举、右手顶住左手直冲而上,撞得夏侯惇倒飞而出。
“爽不爽?”再从地上捡起一把刀,蒋义渠得意的望向夏侯惇。
“还行!”夏侯惇从地上爬起,扭了扭脖子抡了抡抓刀的手,再次扑上,脚下踢起一把刀直飞蒋义渠,人随其后反手横扫,蒋义渠一刀一盾分架左右,中门大开,夏侯惇一脚踹在他胸口,“妈的!你喜欢乱丢东西是吧!当老子不会丢是吧?”随手就将手上的刀往躺在地上地蒋义渠砸,一边砸一边捡,一边捡一边砸,“爽不爽?爽不爽?老子今天让你爽个够!”
蒋义渠只能抱着盾牌左右翻滚躲避,根本站不起身,“够了啊!再砸老子发飚了!”
“来啊!”砸了半天附近没东西砸了,夏侯惇捡了杆枪对着地上地蒋义渠猛戳,蒋义渠甩开盾牌看准个机会侧身让过枪尖,双手抱住枪杆,双脚一把绞住夏侯惇地小腿将他掀翻在地,右手一拳将枪杆砸断,左手抓着枪尖就对夏侯惇胸口捅!
夏侯惇一把抓住蒋义渠左手,腰腹用力一扭将蒋义渠压在身下,猛的扬起脑袋对着蒋义渠地脸狠砸下去,老子这次可戴了头盔了!
蒋义渠脖子一扭,“嘭!”夏侯惇翻着白眼瘫在蒋义渠身上,日啊!为什么这次又撞在地上,老子再也不用脑袋撞人了!
蒋义渠推开夏侯惇,翻身而起举起枪头扎向夏侯惇胸口,周围七八把刀同时捅在他身上,疑惑地看着胸口的刀,慢慢抬起脑袋,这才发现这段城墙上已站满了荆州
子抽出,血水跟着向外泉涌,蒋义渠想用手堵住,但手,视线渐渐模糊,这城……只怕守不住了……
袁军在城楼上地防线已经千疮百孔,顾得上井栏就顾不上云梯和飞虎爪爬上来的敌人,颜良还想再调三千兵力上城楼来个反冲锋,将荆州军挤下去,突然有传令兵来报,部分荆州兵已经杀下城墙冲击城门,吓得颜良脸色大变,“赶紧让内城派一万援军出来!”说完领着亲兵亲自操刀跑向城墙各处补缺!
颜良带着亲兵上阵最大的作用就是鼓舞了守军的士气,加上颜良的亲兵本来就是百战之士又是生力军,效果立竿见影,暂时稳住了防线、压制了荆州军的攻势,加上城楼下不断派上来的后备援军,双方的攻守再次平衡,城墙变成了逐寸争夺的战场。
同样,魏延也带着第二波部队杀到,他们已经不需要强行攻城,顺着前面杀出的空挡直上城墙,将第一批久战力疲之士和伤兵换下去,其中包括脑袋上再次顶着个包的夏侯惇,看得魏延心中一阵窃喜!
扫了眼战场,魏延一下就看到了所向披靡的颜良,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魏延立即领着亲兵迎了上去,“傻大个!好久不见!”
“妈的!又是你个小杂种!”颜良看到魏延就恼火,上次黑灯瞎火的被阴了次,大丢面子,这次正面对着干不信砍不死你,抡起大刀就劈向魏延脑袋。
魏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有点吃亏,颜良使的是长柄双手大刀,一扫一大片,魏延为了方便爬城墙只带了把单手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魏延玩刀多年当然懂这个道理,但颜良的大刀舞得泼水不入,而且这又是在城墙上,脚下能腾挪的地方有限,四面偏偏又没墙壁柱子之类的东西限制长武器的发挥,魏延根本就近身不得,被颜良砍得除了退还是退,唯一能做的就是偶尔脚下踢过去一两把刀枪干扰一下,如果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被逼得主动跳楼。
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就是能不能把握住,颜良逼得魏延连退数十步,身后的空挡里又有荆州兵陆续爬上城楼,看到背对着的守城大将,总有喜欢投机一战成名的人想试试运气,一个荆州兵就操着刀子从背后摸了上去。
魏延对颜良身后的一切是看得清清楚楚,陛下说过没机会要创造机会,但从没说过要把机会让给别人,魏延不会容忍自己为别人创造一条飞黄腾达的机会,他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兵的命,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把别人的机会转移到自己手里,所以他对着颜良诡异的一笑!
颜良一看到魏延的笑就知道没好事,手中刀不停却耳听八方,立即就听见了身后脚踩在刀片上的细微声响,反手就一刀拦腰横扫,魏延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脚下一蹬直扑而上,从后面摸上的小兵根本想都没想到会被魏延出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刀腰斩,颜良扫过身后刀势不停,绕身一圈刀柄回到身前正好格住魏延刺过来的一刀,但现在攻守逆势,被魏延拿着短刀近了身就不是这么好脱身了。
魏延一手单刀舞得飞快,贴着颜良身边从脖子心口一路斩到腰眼下阴,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戳,逼得颜良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手中的大刀此时更是成了累赘,想舞也舞不起来,形势汲汲可危!
天空逐渐开始泛白,眼见即将天亮,城内突然喊杀声大做,文丑麾下大将朱灵带着一万援兵从内城杀出,魏延大叹运气不好,只要再有片刻时间让颜良跟不上节奏,今天肯定能要了颜良的命!
扫了眼远处,陛下并没有再派援兵的意思,城墙上的士卒也已经筋疲力尽,再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魏延只能无奈命令士兵撤退!
……
看到满脸疲惫跑回的夏侯渊,我赶紧将他拉进营帐,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送进去了吗?没被发现吧?”
“幸不辱命!”
“好!很好!明日城破矣!”
第四0五节 伤城
天亮了,城墙上下堆满了死尸、满目创痍,到处都是伤声,城墙上的袁军开始收拾战场,自己人的伤兵抬往城里,荆州军的伤兵补上一刀再丢下城楼,城里没那么多伤药和粮食养敌人,自己人的尸体除非是蒋义渠这种高级将领,其他的全部丢下城楼,以免留在城里发生瘟疫!
等到袁军打扫完毕,荆州军派出一队空着双手的士卒牵着马拖板车来到城下打扫战场,袁军很默契的只是注视,毕竟尸体腐烂在城墙下对双方都没好处,荆州军则将死尸和伤兵不分敌我全部装车拉走,不过为了不引起袁军的敌意,每次来拉尸体的都不超过五百人,进度非常缓慢!
等到下午时分,昨晚担心了一夜,上午才补了一觉的袁谭带着两个黑眼圈再次踏上城楼,四处勉励了将士一番后凭楼远眺荆州军,“今天晚上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吧?下面的尸体我看明天都搬不完!”
沮授看着这副情景有些伤感,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说到,“未必,虚则实之!陈平很会玩这一套!”
跟着参观的刘备也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状,“是啊!还是小心点好!如果是我就会连续进攻,陈平兵多将广,可以轮番作战,打不死我们也可以累死我们!”
袁谭望着刘备很想砍他,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转头望向颜良,“昨晚伤亡多少?”
颜良面无表情的答到,“三千多人,蒋义渠战死!”
袁谭默默心算,城里能战之士还剩五万,照这样打下去,一个多月就完蛋了,“陈平那边伤亡大概有多少?”
颜良抬了抬下巴指着城下。“好象和我们差不多!”
“差不多?”袁谭有点想跳起来扇颜良一个耳光,“我们城高墙厚,依城而守。居然还伤亡差不多?”
颜良根本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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