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上到城楼,借着黎明的微光,看着城外远处袁军已经挖出的数条弯弯曲曲的坑道,于禁明白夏侯渊为什么喊自己来了!
不由自嘲到,“看来我们还是算漏了一点啊!”
夏侯渊一脸苦笑的说到,“还有更糟的!我刚从城西巡视过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直接说吧!我想我应该能承受得了!”
“那边有更多的敌军在填埋护城河和渝水之间的引水渠道!估计是连夜转移过来的张勋主力!”
“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和甘宁的水军前后夹击他们?”
“对方在靠我们这边立了个营寨,摆明了就是防我们突袭的!估计甘宁那边也差不多!”
“什么?”如此糟糕的消息让于禁有些发蒙,半晌才仰天长叹到,“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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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今天看了公众版更新),黄巾之乱前就有人吃人的,曹操军队里也有菜人(恶……),虽然的确很残忍,但应该不至于当场呕吐,甚至不吃肉……”——悠闲散人
不知各位注意没有,其实于禁和夏侯渊才第一次正式上战场。也许听说过或看过悠闲散人所说的人吃人,不过听到或看到和亲自做是完全两码事!打个比方,悠闲散人老兄,估计你应该在电视、电影还有新闻中看过杀人碎尸什么的,有些人可能还见过车祸现场或杀人现场,但如果是要你亲自己去实行的话,不知会有什么感觉?也许有人说于禁和夏侯渊以前未必没杀过人,但是,第一,杀人和残忍的杀人是两回事,就象法律里杀人和碎尸的罪行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有的人敢杀人也未必敢碎尸。第二,杀一个两个人和大规模杀人更是天壤之别,何况是大规模残忍的杀人。
第六十六节 夜袭
“来人,立刻征集城内各户家中棉被,打湿后悬于城墙之上!”既然孙坚你把投石车都分散开,那我们就慢慢耗吧,虽然棉被也只能稍稍减缓巨石对城墙的冲击力,但以你分散的投石车,我看你要轰到什么时候!
一旁的夏侯渊听了直摇其头,“文则兄,这样做毕竟只能暂保城墙,敌方的兵力可比我们强太多!一旦敌军坑道挖到城下,对方以投石车压制我城楼上的远程打击,再以云梯强攻的话,我们就要陷入恶战了!主公可是历来要求我们尽量减少伤亡!”
于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那是主公仁慈,体恤士卒!(如果两人知道陈平是因为心痛抚恤费,不知会做何感想)但打仗哪有不出现伤亡的啊!”
“可我们的责任是为主公分忧,当尽量想想办法!”
于禁听了此话陷入沉默,呆呆得望着前方的敌军出神,过了好半天突然向夏侯渊问到,“你说,如果在面对孙坚这一侧城楼上白天突然鼓响,晚上突然灯火全灭,孙坚和张勋分别会有什么想法?”
夏侯渊想了想,回答到,“孙坚一定会以为我们要出城作战,马上会停止挖坑,列阵以待;张勋一定会时刻注意战况,一旦我军真的出城,而且又被孙坚拖住的话,他绝对不会介意再补上一刀的!”
“如果我们天天这样做呢?”
夏侯渊顿了顿后摇了摇头,“没用!只怕没用几次孙坚就会反应过来,城前陷阱密布,根本不可能摆开大部队,此后他只会派少数士卒盯住我们,继续挖他的坑,张勋也只会继续填他的渠!”
于禁忽然面现诡笑,“那就好!我有办法教训教训他们了!”
夏侯渊有些疑惑的问到,“你不会是想以少数部队玩偷袭吧?孙坚的营可不是那么好偷的!”
于禁把脑袋直晃,“我没说要偷袭孙坚的营寨啊!”
见对方卖关子,夏侯渊耐不住心底的好奇焦急的问到,“说,你想干什么?”
于禁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嘴脸,“嘿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这几天,新野城楼上白天每个时辰一次的擂鼓,晚上每半个时辰一次的熄灯,让孙坚的部队烦躁不安,跑出来结好阵势等上半天,对面的城门连条缝都没打开,刚回营休息,又马上接到命令要集合列队,搞得人人疲惫不堪外加神经衰弱!
张勋的部队也被传令兵搞得头晕脑涨,刚准备出击又解散回营;回来才躺下又命令集合准备出击!几次以后士卒是怨声载道,张勋也不得不传令狠狠地斥责了孙坚一顿,令其和敌军交战后再来请援!
孙坚把张勋满纸斥责的信揉成一团丢到一边,面无表情的向帐内的程普问到,“德谋,敌军如此动作,你有什么想法?”
程普想都不想就回答到,“袭营的前奏!当年皇甫嵩就是如此大破黄巾贼!”
一丝冷笑划过孙坚的嘴角,“是啊!于禁把我们当黄巾贼那种乌合之众吗!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
几天以后,袁军对城上的情况已经视而不见,继续挖坑填渠。可能城上的荆州军见骚扰无效,击鼓熄灯的时间也逐渐拉长,变成两个时辰一次。
看着城下已经麻木的袁军士卒,再看看阴沉的天空和迎风西展的军旗,于禁非常满意的对夏侯渊说到,“今晚可以袭营了!”
夏侯渊听了莫名其妙的问到,“你不是说不袭营吗?”
于禁笑了笑,“我是说不袭孙坚的营,没说不袭张勋的营!今晚你带两千人……”
听到要自己去袭营,夏侯渊马上打断于禁的话,“等等,为什么是我去?”
于禁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到,“难道还我去啊?你见过主帅亲自去袭营的吗?”
夏侯渊一脸悲愤的望着于禁,“我终于能理解主公经常唱得那首的歌的含义了!”
主公经常唱的歌?好象有很多啊!“什么歌?”
夏侯渊以哀怨的眼神和公鸭般的嗓音对着于禁哀号,“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
!!!!!!!!!!!!!!!!!!!
败给你了!你再唱下去,不用孙坚动手,我怕我会忍不住从城楼跳下去!当下立即摆出主帅的架势,以命令的口吻严肃的说到,“夏侯渊听令!”
你牛!拿军令压我!等回襄阳一定到翠红楼吃穷你!不过既然军令已下,夏侯渊也只得正色听令,“末将在!”
“晚上你领两千人,多带火引,城楼熄灯之时,自未装陷阱的南门出城,绕道城西,突袭张勋营寨!”
夏侯渊无可奈何的回答到,“末将领命!”
见夏侯渊已经领命,于禁点了点头,“恩!我会自领大军从南门出城前来接应!”
夏侯渊想起了甘宁,马上提醒到,“要不要通知兴霸老弟一声?”
于禁回以一个你太不上道的眼神,“兴霸是趁火打劫的老手,你认为张勋营寨起火,他会无动于衷吗?”
不错!甘宁从水贼窝里出来的,跟着主公以后又做过几次趁火打劫的事,有便宜不占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夏侯渊立刻明白的点了点头,有些同情的望向城西的天空,“哎~今晚张勋要睡不着了!”
……………………
子夜时分,漆黑一片,虫鸣蛙叫,不绝于耳。夏侯渊领着两千全身黑衣的精锐,偷偷摸出城来……
趴在张勋营门外,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营寨,巡逻的士卒已经走过三队人马了,时间间隔的规律已经摸得清清楚楚,可站岗的士兵还在那里闲扯,夏侯渊的心里直想骂娘,这些王八蛋怎么还不打瞌睡!
如此看来张勋治军还是比较严的啊!已经快三更天了,再等下去就要天亮了,见又有一队巡逻兵走过,夏侯渊不想再等了,点起一百名精心挑选的神射手贴着地面向对方营寨门前摸过去!
百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只能摸到这里了,再往前就到了火光照射范围之内,夏侯渊摸出背上的特制强弩,朝身边的士兵示意一下,各自选好自己的目标,两三个人一组照顾一个敌人,口中轻声念着“三”
“二”
“一”
“杀!”
轻微的机簧声响起,一百零一支黑色的羽箭带着死神的问候直飞目标,沉闷的锐器入肉破骨声中,门口的数十名岗哨头部同时被两三支劲箭穿透,一声不吭就栽倒在地。
见偷袭成功,夏侯渊立刻从地上爬起,大手一挥,领着后面的两千人马上安静有序地向营寨冲去,打开寨门后令士卒取出身上手弩就往营里冲,刚跑进数百步就迎面撞上巡逻队,抬手就是一把弩箭射去,可惜走在最后面的一名巡逻士卒没被射到,发出了惊恐的嚎叫,“敌袭!”
夏侯渊马上抽出战刀,冲上前去砍死这个最后发出警报的巡逻兵,见营里巡逻队已被惊动,立刻发出命令,“百人为一队,四处分散放火,于将军等会就带大军前来,兄弟们,回去之后你们就是英雄,当重重有赏,现在就是捞功劳的时候,给我杀!”
随着夜袭部队的分散,前营之中已到处起火,火随风势又逐步向中军蔓延,到处是光着膀子空着手的士兵发出惶恐的惊叫从着火的营帐中跑出,大营之内一片混乱……
“大帅,快起来,敌军袭营了!”
连日来被城头搞神经紧张的张勋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回不过神的习惯性回答到,“知道了!马上点起部队支援孙文台!”
“不是啊!敌军突袭的是我们!”
“我们就我们嘛,慌什么!你说什么?敌军突袭的是我们?”听着外面远远传来的嘈杂声,张勋立刻清醒过来,盔甲都不穿随手拿起武器就冲出帅帐,远处前军和中军前部已是火光冲天,四周的军帐之中到处都是衣甲不整的士卒如无头苍蝇般乱撞,见到如此情景,张勋大声咆哮到,“慌什么?各级军官整顿手下士卒,跟我前去迎敌!”见附近士兵已冷静下来,又对着身边一裨将说,“你领本部人马去看好粮草,不可给敌人可趁之机!”说完领着已经在身边聚集的士兵就往前营方向赶去。
沿途不断收拢向后溃散的部队,此时张勋的身边已聚集数千人,不过从刚退下的士兵口中得知,敌人并不是简单的以少数部队劫营,前方已经出现大批荆州军攻入了营寨,自己身边这几千士气低落衣甲不整的士卒未必能挡得住对方的攻势,想到这里,对身边一亲兵命令到,“立刻去孙文台那里搬救兵!”
……………………
正在睡梦中构想着如何让前来偷袭的于禁全军覆没的孙坚被夜间安排在外埋伏的程普叫醒,得到的却是张勋营寨被袭的消息,这让孙坚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不敢置信的问到,“于禁的目标竟然是张勋?”
程普也有些自嘲的说到,“还真是旧瓶装新酒,于禁的这招声东击西玩得绝啊!把我们都耍了!”
孙坚不置可否的打断程普的话急说到,“现在别想这么多了,快点起兵马,救援张勋!”
程普一把拉住了准备出帐的孙坚,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语调,“慢!主公,这仗打到这份上已经没希望了!现在张勋营寨被袭,战败的责任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还记得我前面和你说过的话吗?”
“你的意思是?”
“我们稍微拖上点时间,慢慢赶过去吧!不过,如果张勋此战侥幸没死的话,战后袁术肯定会要杀张勋泄愤,到时主公一定要想办法保住他,张勋一定会对袁术心有怨恨而对主公心怀感激,在袁术军中他的威信和人脉关系还是很高的,以后主公起事时可就多了个好帮手!”
听了此话,孙坚默默的点了点头!
…………………………
于禁正领着主力部队追赶着慌乱的敌军直冲对方中营,看着已成一片火海的大寨,心中不禁有些自得,此战之后,我于禁的名声也当传遍天下了,主公一定会更加重用我吧?几十年的苦读兵法终于盼到了出头的一天……
“大人,前方有大批敌军正在顽抗!” 传令兵的话打断了于禁对美好前程的幻想。
应该是张勋整顿兵马上来了!“没关系!我们迎上去,和他们耗着就行了,把后面的床弩快点拉上来,向敌营纵深发射火箭!”慢慢的和我打吧,我就不信甘宁会不抄你的后路,前后夹击之下,今晚就是你张勋的末日。
而此刻的张勋已是心急如焚,前军营已经彻底崩溃了,中军营也到处是火,火势还有向后军蔓延的趋势,如果不尽快将敌军赶出去,把火势控制住,那自己恐怕就要完蛋了,时间就是自己的催命符,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可现在己方士气低落,对方士气如虹,这仗让自己还怎么打?孙文台怎么还没赶来啊?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后方的营寨隐隐传来的嘈杂之声,让张勋感觉有些不妙。不一会儿,一个全身血污的人被几个士卒扶到了自己面前,仔细一看,居然是前面派去守粮草的那个裨将,只见这裨将已是奄奄一息的强打起力气说到,“荆州水军……烧……烧了我军粮……粮……”话未说完已气绝身亡。
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张勋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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