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龙





  “你……这是一个问题吗?”黄承安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开始有些迷糊了,他开始是说的一对一,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的吧!
  “没错呀。”苏小曼大言不惭道,“我一口气问完的问题,就是一个问题咯!”
  无赖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好吧,我现在来回答。不是。之前。不全是。很漂亮。”
  呃!“你这是什么回答呀!”哪有这样答问题的,害她都差点对不上号了。
  “学你的呀,简洁嘛。”黄承安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你……你……那好,最后一个了?为什么不回答?”苏小曼觉得自己的小火索又要被他点着了。
  “你这个算不算问题呢?”
  “你……到底说不说!”苏小曼伸出两只手,想试练一下最近她自创的曼曼乾坤爪。
  “因为我觉得那个问题问的很不需要,所以认为不用回答。”
  “耶?”黄承安突然收起痞痞的模样,一本正经起来倒真让苏小曼吃了一惊。
  “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黄承安笑了,极魅,极美,极诱人,极让苏小曼心动。
  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





    网友上传章节 90、儿时恋过的女孩
    更新时间:2008…10…19 13:52:31 本章字数:3421

  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
  黄承安的声音很低,很小,很微妙。评审没有听见,观众没有听见,所以夺花大会还在继续,姑娘们继续曲舞蝶衣,在台上尽散风情。可是苏小曼却已没有了见赏的心思。因为她听见了,黄承安说,“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心中只剩下这个声音,再也容不下其它。
  他的表白,或是玩笑,或是半认真有过许多回,但不知为何,这一回却是深深印在了苏小曼的心上。
  从春日的初遇,到今日的熟识,苏小曼与黄承安相处也不过数月,可苏小曼却有了一种,似乎两人已经相识了很多很多年的感觉。最近的自己变得有些怪异,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发呆,接着就会看见黄承安的影子在眼前晃动,他的怒,他的笑,他的眼眸,他的唇,不停地隐现,然后她的心头就会出现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一直烧到脸颊,一直烧到惊觉嘴角浮动的微笑;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习惯在人群中寻觅他的身影;原本觉得他是自己的责任,如今却不由自主的事事依赖他,依靠他;而且,她近来似乎变得很小气,会在意黄承安看别的女子,甚至在意起他在情人冢中柔声所述的那个小女孩。
  “喂,黄承安,你……”话到嘴边又觉难以启齿。黄承安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道,“想说什么?”
  “你……你娶妻了没有?”话一说完,苏小曼的脸颊立即浮现一片红晕。
  “如何?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黄承安笑侃道。
  “哪有!”苏小曼脸上的红晕越是加深,用一副被猜中了心思的脸色狡辩道。“我是想知道,上次你在那个洞里提到地那个女孩子到底有没有嫁给你。”
  黄承安一愣,似乎没想到苏小曼会提起这个。他眼眸中的光辉像是瞬间熄灭了。被蒙上了一层迷雾,那脸上挂着笑容有些寂寞。“没有,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说完目光直视着舞台,让人再也看不见他真实的表情。
  被黄承安这副模样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苏小曼不知是不是该给他安慰。或许是受他情绪地影响。苏小曼觉得自己心里也泛起一种不明的感触,有一点点难过,有一点点落寞,有一点点心痛,有一点点嫉妒……那个儿时记忆中地女孩子对他而言,是真的很重要的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对妹妹?对友人?对儿时的玩伴?对艰难时地一路陪伴?抑或是,对恋人?
  苏小曼心中的情绪越铺越大,心越沉越深,“你让人找寻过她吗?会不会是去别的地方了。黄承安笑了。有些凄凉,有些受伤,有些无可奈何。“他们全家三十六口人,全都不见了。”
  “全家都不见了?”苏小曼有点惊讶。这是……全体迁徙?大雁南飞?就算是大雁南飞也不用这么大规模吧。“那去哪了?”
  “他们去了一个永远也不能回来的地方。”黄承安的声音变得有些生硬。语息中却又带着一丝单薄的轻飘。
  永远不能回来?去了别的国家?流放边疆?!她望向黄承安的眼眸,却只看到一片空洞。漏着凉凉的风,是刺骨地寒。难道是……
  “怎么会……这么一大家子人都……怎么……”苏小曼被心中猜测到的那个答案震惊了,虽然她从小没有父母,但在她心中,师父和师兄弟们就是她的家人,全家都……只要想想那场景就她觉得一阵发寒,感同身受般泪溪颤动。
  “他们家犯了灭门地法纪,所以一夜之间全家都……”再也掩饰不住的难过偷偷爬上了黄承安脸庞地每个角落,苏小曼心中一阵阵地疼痛,她很想将他当成那时的安安,可以给他一个温暖地怀抱,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将心里的眼泪都流出来,不用忍得如此辛苦。
  只是,苏小曼知道,她不能。他是黄承安,不是安安,他不再是那个有了冰糖葫芦就不掉眼泪,哭泣就寻找怀抱的三岁奶娃了。他,是一个男人,有他的尊严,有他的隐忍,很多时候他只是想躲在自己的洞穴中独自舔舐伤口,并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而她能做的,就只有静静地等待,坚定地相信他,他是黄承安,他一定可以自己找到出来的洞口。
  “你和蝶舞姑娘很熟么?”过了许久,苏小曼突然这么问道。这回,语气中没有了醋意,也没有半点讽刺的意味,仅仅是单纯的问句。
  “怎么,你有事需要找她吗?”黄承安看着她询问道。
  “嗯,是有些事想和她聊聊。”苏小曼看着台上已经换了一身舞服,倾身挥洒长袖的蝶舞。整支曲子舞下来,丝毫没有拖沓,行云流水般的舞步,优雅灵动的舞姿,合着舞曲,每一个眼神,每一圈旋转,每一次起跳,都是只为阐释曲中的思绪,只有能懂之人才可以读懂她的舞步,才能读懂她华丽舞步所舞出的寂寞。
  蝶舞确实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女子,琴瑟相较,舞艺相比,她皆不落人后,甚至技高一筹。看来温庭言开场所言非虚,接下来,明日将要举行的棋画比赛,应当也都没有悬念了吧。
  这样说来,浙水举办的这一个声势浩大的夺花大赛竟成了蝶舞的表演秀!台上月圆坊的芸依似乎并未受到蝶舞的高分影响,依然尽其所有的舞动身姿,竭力舞出自己最美的步伐。对此,苏小曼倒是对芸依有了几分钦佩,能在此种情况下我行我素的完成表演也是很需要量度与勇气的,譬如方才那个听到蝶舞的高分就抓狂呐冤的艳玉,很显然就少了这份魄力。
  只是,苏小曼有些不明白,像芸依蝶舞这般女子,如何会沦落青楼,即使不贪这份虚浮也是不愁生计的吧,一身才艺,做什么不行?为何偏偏要身陷青楼了?
  思及至此,苏小曼对坐在不远处休息的温庭言招招手,唤他过来。温庭言见财神爷朝自己招手,哪敢有半分怠慢,这边搁下茶盏,那边就三步并两步奔到了苏小曼身边,一脸献媚笑容道,“苏小姐唤在下过来,是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劳吗?”
  苏小曼也不回答,只是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哟!还挺神秘的!温庭言忙不迭照指示将头伸了过去。哇!不愧是黄公子带着的女子,就连身上那股幽香都不是那些平常女子粗粉俗气能比的。温庭言边想边忍不住深深地吸入了两阵香气,正想回味回味后味,一睁眼,正好对上苏小曼背后那黄承安怒视的眼眸天啦!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天上的观音玉帝王母老君,他真的知道错了!这苏小姐是谁呀!他怎么敢动这心思,还想不想活了!
  温庭言正在心中殷诚的忏悔着,就听见耳边传来了苏小曼湿绵轻柔的声音,“我想问问,上一回夺花大会也是蝶舞姑娘一举夺魁么?”
  温庭言正想也在苏小曼耳边轻声答复,一抬眼又对上了黄承安的视线,温庭言立即一个挺身,在苏小曼面前站的笔直的,很是慎重地摇了摇头。
  “不是?”苏小曼虽不明白温庭言怎么突然更抽风似的站直了身体,但也懒得问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清楚。
  温庭言依然保持着笔挺的站姿,不时拿眼睛偷偷瞄瞄黄承安。苏小曼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只是觉得,或许这温庭言连拜堂的时候都没有站的这么挺拔过!
  只见他并不言语,只是认真地点点头,苏小曼对这个答案倒是稍觉意外,依蝶舞的才华,在浙水怕是打遍浙水无人能敌了吧!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角色?“那是谁赛赢她的?”苏小曼轻声道。
  温庭言苦着一张脸,十分苦恼的模样,很显然,这个问题不是摇头或是点头能够表达的。
  “给我说话!又不是哑巴了!”苏小曼微怒道。她很丑吗?这个该死的温庭言竟然答话都不看着她答!
  温庭言此刻很是为难,这两尊活菩萨可是哪个也不能得罪的呀,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黄承安还算仁慈,给了他一个“准言”的眼神,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苏小曼道,“上一回获胜者是艳玉姑娘那时蝶舞姑娘还未到浙水来所以并未参加夺花大赛。”不加停顿的说完这一段话,温庭言喘个没停。
  还没来浙水?!苏小曼点点头,示意温庭言可以走了。
  温庭言如获大赦,仓皇逃回了座位,心中暗叹真是命苦呀!
  苏小曼可没工夫管温庭言的心声,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蝶舞果然不是简单的青楼女子。





    网友上传章节 91、青楼求师
    更新时间:2008…10…24 15:50:38 本章字数:4246

  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是它起码是百灵的!当苏小曼再一次落座在花满楼的宾客厢房时,心中就不停地感叹着这一句经典名言。
  再度造访花满楼,苏小曼明显已是轻车熟路、步履稳健、泰然处之了,这回,她可是昂头挺胸,正大光明,趾高气昂地踏进花满楼的大门的。
  原本,那个看门的老鸨见了她二话不说,伸出那戴着黄金戒指的粗肥手指对着她招呼道,“给我上!”看门老鸨自然不是叫苏小曼上,要是对苏小曼说,看门老鸨一定会换成“给我滚!”只见她一声令下,两个肌肉鼓鼓的大汉就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躲得地方还真是够妙的,苏小曼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专程埋伏在这等她的。
  看着步步逼近的那两个壮汉,苏小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伸向腰间,心想,今非昔比,她苏小曼今日的可不再是往日那个三两下就被唬的打退堂鼓的纯洁小姑娘了。
  “走呀,你们干嘛停下来呀?”看门老鸨看着两个大汉走到苏小曼面前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十分不悦地叫道,“快过去给我把她拎起来丢到大街上去!”
  大汉甲回过头十分为难地对看门老鸨小声道:“林妈妈,那小姑娘怕是有暗器,不得轻举妄动呀。”
  暗器?!看门老鸨一愣,弯腰伸头绕过大汉乙往苏小曼那方一看。只见苏小曼在腰间摸了摸,突然掏出了一个口袋,半天也不见她打开,只是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边将口袋放在手上把玩着。
  老鸨盯着她笑眯眯的脸研究了半饷,只觉得她这笑容,除了危险。还是危险,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在花满楼的门口。上回这姑娘惹了多大地事呀,全浙水的百姓都知道她们花满楼的小官会非礼客人了。这次要是再让她进去了,指不定又要捅出多大篓子来。“怎么,你们连一个小姑娘家都对付不了!老娘请你们来是当小白脸养着地还是怎么着了!少给我废话,上!”
  大汉俩忧愁地相互对望了一眼。要说用暗器还真不是英雄好汉的菜,使这种下三滥地招数,一般必须能顶得住被江湖千人耻笑万人唾弃的危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俩一般是不会轻易出此一招的。可是,眼前这个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呀,她可是与小人并驾齐驱同样难已对付的女子。
  大汉乙苦着脸对看门老鸨道,“林妈妈,俺们不怕大刀。俺们只怕暗器。”死于大刀说起来倒还有几分江湖的豪壮,但死于暗器……说出去未免太丢人了。
  “暗器?”苏小曼这才知道,从开始就一直在她手中布袋上打转地六只眼睛。方才一直交头接耳在说些什么。
  对面三人被她这么一句问话问得皆是一愣,难道她以为他们连暗器都看不出来么!心中又是一紧。这小丫头到底什么本事。竟敢这么看不起他们。
  苏小曼奇怪地看着全身戒备的三人,接着说道。“你们说的是这个么!”说着就低头打开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