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情未央
频谋匦爰匠し⒍页ぞ莆训呐瞬呕嵊蟹从ΑU庋闼惆才磐椎绷恕! ?br /> 他妈的,纯伢子怎么就可以在小姐和客人之间那么自如地变换着笑脸和怒容呢?老五对他这一手真还有点佩服,后来见多了,原来所有的公关经理和妈咪都具备这种本能。
纯伢子倒了一杯酒一口干掉,对大家说,我先出去招呼一下其他包房,等会再来。
你走,别在这里扫你大爷的兴。胖子不客气地回他。纯伢子便关上房门出去了。
纯伢子一走,胖子便一把抱起了他那位小鸟依人放在自己大腿上。胖子身高体胖,往沙发上一坐,立马占去了两个人的地盘,小姐看起来好像也就七八十斤,他把小姑娘往腿上一放,就像是抱了个芭比娃娃,一双肉手随即开始揉面一样四处游动起来。胖子本来烟抽多了,满口黑牙,一脸淫笑,把个小姑娘揉得哇哇直叫,祈求他:“胖哥,你轻点嘛。我好疼。”
胖子后来反复和老五讲他的理论。
不就是交易吗。有人出卖灵魂,比如你我;有人出卖肉体,比如小姐。老子花100元小费难道就看她一下,那还去唱个屁歌,大街上好看的多的是。物有所值,不摸回来那不亏大了。
向荣果然是和伊人吵架了。伊人终于被人发现具备明星潜质,本身也是当时格格电视台最为青春活力的女主持,自然少不了一天到晚屁股后面一大堆口袋里面钞票多得没处使的少爷公子、大款老板之类追求者。台领导、部门领导请个客吃顿饭,总会记得带一两个青春靓丽的女主持,伊人开始在电视台崭露头角,这些机会一是求之不得,也是根本无法拒绝,要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四条腿的青蛙不多,两条腿的美女可是多如牛毛。
伊人自有她自己的苦楚和难言之隐。
圈外人眼中的电视台似乎就是几个明星、主持、播音员的天下,其实不然!领导可以捧你、用你、夸奖你,当然也可以撤掉你、批评你、使用新人替代你,就是这么现实。老五对这一点深有感触,自己一肚子文章就不让你干记者,好比是先一刀割掉男根然后每天送它几十个国色天香让你玩,不被急成神经病才怪。
小时候最恨老鼠!一旦活捉到一只,便会先塞它一嘴粗盐,然后找几粒黄豆塞进老鼠的屁眼,接着用铁钉将它的尾巴钉在草坪里,让它渴死!让它涨死!原来以为自己太残酷,现在看来别人比自己更残酷。
家里似乎总有吃不完的乡下土泥鳅。因为老五喜欢泥鳅炖肉汤。炖泥鳅一要用凉水二要开文火。活蹦乱跳的小泥鳅在文火慢慢悠悠而面带微笑的逼迫下开始难耐、开始急迫、开始翻滚、开始呕吐、开始找一个它们早已习惯了的舒适的却永远变成了幻想的地洞、开始走向死亡、开始了为了老五胃部的舒适而舍生取义的伟大灭亡。
人类总是慨叹着自己的残忍时享受着动物甚至于同类们的痛苦。
从此,向荣和伊人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因为外界诱惑和社交活动带来的吵架旋涡。向荣差点流泪,声音哽咽着与老五一起怀念起当初居住在招待所,他和伊人拥挤在一张不到一米宽的行军床上的时候,现在,虽然由于成钧梦游夜闯他人床搬出宿舍独自居住在宽敞的两房一厅,快乐却如风飘荡,若有若无。
陪老五的川妹子乖巧得很,自己爬上沙发,双腿一劈骑在了老五身上。老五首先有点不好意思,川妹子温柔得很,亲着老五的脸咬住他耳朵柔柔地说,大哥,你长得好帅,真的!老五本就清高,对自己的形象的确满意,想着胖子的话,觉得实在有道理,自然和川妹子滚在一起,紧紧地抱住了她。
倾诉过,流泪过,痛苦过,向荣不再发言,只是粗暴地抱着小姐深情地演唱着《好男人》。向荣、老五和胖子曾经都自诩是好男人,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一心一意对女人。看来目前向荣这个好男人受刺激不浅。
也许胖子是对的,这本来就是交易,一边是欲望,一边是金钱,各自有各自的目的。有的人出卖灵魂,自诩为知识、素质之类;有的人出卖肉体,用自身的肉体换取具体的物化乐得财富。谁能保证下辈子如果做了女人,不会象芭比娃娃或川妹子那样因为不同的原因去做三陪小姐呢?也许,上天让他们做成了女人,说不定你还没有芭比娃娃那么漂亮。他想起了春天的猫,以及猫在发情期婴儿般的啼哭;还有狗,一不小心就可在星城街边看到的两只努力交配着的狗。不同的是猫更含蓄,它们从来不会象狗那样不分场合,无论白天黑夜。
有时人甚至不能和猫相比?!
老五想:有一天,我也许一样,也许比狗会更狗性化。但他就在人生第一次让一个三陪小姐坐了他的台之后,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40岁之前不找鸡,至少不交易性地花钱找鸡泻欲。
第三部分 “肉体”鸡汤第22节 “肉体”鸡汤
依照老五父亲几十年革命生涯总结的经验,两种人惹不得——妇女和司机;两种人得罪不得——门卫和食堂大师傅。父亲几十年摸爬滚打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他总是说男人作风问题犯不得,司机行走四方吃喝玩乐,大多讲义气最好远离;门卫权力虽小,但有时候不让你进,你就是进不了,急死你;而食堂大师傅,勺子里饭菜的多少,决定了一个人今天是否会饿肚子。
老五亲历社会这么多年,每天开着自己家的车、睡着别人家的女人、吃着公家的饭,只是把老父亲的一些话当作老皇历翻,不过关于门卫一说,倒是迄今适用。
电视台外面有个小卖部,店老板不知是台里哪位同仁的远房亲戚,每天摆个烟酒槟榔摊卖,一边眯着对小眼睛打瞌睡,人送外号“秋眯子”。谁要是小看了他“秋眯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秋眯子是电视台的万事通,大到领导人事变动、局里最新举措,小到某人昨夜何时回家带着一个长相如何的女人、哪个家里夫妻又吵了一架,他都会趁着早晨吃米粉的时候第一时间权威发布。
最近跟着一帮广告业务员学会了嚼槟榔,老五又多了一个爱好,也标志着他向一个真正的星城人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星城人把槟榔当作口香糖嚼,一边嚼一边把槟榔渣子呸得四处乱飞。只是老五到底不习惯把槟榔泡在酒里面,味道怪怪的。
“眯子哥,开包槟榔,要四粒的。”老五跑了出来买槟榔。槟榔瘾一发作不立马嚼一口,浑身不自在。以前星城街头流行现切现作的“湿壳子”,5块钱一包,最好的是四粒一包的,其次为五粒一包和六粒一包,不像现在满街都是真空包装的“干壳子”。秋眯子把槟榔切成一瓣一瓣夹在指缝中,不一会一只手中就夹满了花瓣一样的槟榔,就像一朵朵盛开的杜鹃花。他飞快地淋上酱色的黏稠状石灰膏,问,要油不?老五受不了桂子油那呛人的味道,连忙摇头。眯子递了一口先给老五解馋,然后把剩下的包好,接着神秘地对老五说:“和向荣关系很铁吧?”老五说是。
看在我们俩关系分上,有句话不得不说啊,五哥。眯子说。
什么事你说吧。老五有点茫然。
我看向荣这个小伙子人蛮老实,你有空提醒提醒他,小心被人挖了墙角。他那个女朋友伊人发跳(聪明)得很啊。最近老是“奔驰”“宝马”接来送去的。眯子说到这,老五恍然大悟,难怪向荣那晚抱着个三陪小姐恨不得把人家捏碎。
正和秋眯子乱七八糟东一句西一句瞎聊着,电视台里面传出了闹哄哄的吵闹声。秋眯子凭着多年在电视台锻炼出来的比职业记者更灵敏的“新闻鼻”,马上意识到又有好戏看了,马上丢下槟榔摊都不管,拉着老五就往办公楼跑,说,快走,看热闹去。
还没到办公楼,老远就看见一个臀肥腰圆、一脸菜色的中年妇女抓住台里的一位著名女记者正在张牙舞爪、撕扯抓挠,口里骂骂咧咧,大叫:“老娘叫你发骚,一天到晚在外面乱搞。也不打听打听你这个婊子上的是谁的床。信不信老娘分分钟要你的狗命。”
飞奔赶过来的武警战士死命拦住了想继续动粗的女人。
女人打架总是特点鲜明,永远学不会使用拳头和脚掌,一旦打起来不由自主地就会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指尖,使劲撕扯头发,目标也永远简单的定位在对方的脸部,一定要将对方的脸蛋抓出道道血痕才肯善罢甘休。最多最发泄的动作也不过是瞅准机会扇上一记响亮的耳光。
秋眯子在一旁看得喜笑颜开。
美丽的女记者早就没了手举话筒现场报道新闻时的高傲,秀美的脸上泪水涟涟。
依着电视台惯例,谁敢跑到台内撒野、闹事,武警可以将他打成肉酱,然后丢到台外面去。新闻部门怎容得闲人闹事?可这次不同,疯狗样的女人打完人后当着围观人群痛诉那位名记如何与她老公通奸被他捉奸在床,她一时慈悲放过奸夫,谁知她老公竟然死活要与她离婚,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这才找到电视台拼命,口里说着,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如此这般,武警也不好有所作为,只是呵斥她不许再动手打人。后来,保卫处来人将女人和被打女记者一起带到办公室,围观人群才嘻嘻哈哈散去。秋眯子更是乐开了花,一回到槟榔摊子,就立马口水四溅开始了现场播报。那一段时间,关于名记偷情有妇之夫,赤条条被捉奸在床,受辱妻子不堪耻辱,手持棍棒寻仇上门,女名记被打不敢还手的新闻成了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电视台外的热门话题不一样。美国人正在热烈地讨论着要不要把制造奥克拉荷马市大爆炸的杀人犯麦克维千刀万剐。有人提出了全程现场直播对麦克维执行死刑的全过程,这才能告慰成百上千在天亡灵。这位变态的少年人竟然在几年前开了一卡车炸药眼睁睁地看着把一栋大楼夷为平地。他心中的仇恨迄今无人得知,至少应该不是老婆偷人或者老公偷情。
其实全世界的人都关心着“偷人”这个话题。美国人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总统同志最近是否裤腰带又勒不紧,想出来“遛遛鸟”了;英国人竟然把窃听器装到了黛安娜王妃的寝宫;追星族、狗仔队一天到晚追着偷拍、质问明星们是否又有新绯闻。这个世界!
王小咪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像班上绝大多数同学一样毕业就自然地做了东海电视台的一名记者,每天四处乱飞,活得有滋有味的,把被迫做了广告人的老五羡慕得吐血。老五很讨厌他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个电话来瞎扯一通,因为这个傻逼总是在凌晨一两点来骚扰,而且往往是失恋了、喝多了睡不着了或者刚刚干完坏事兴奋了。
怎么样,小五子,睡啦。是你王叔叔。他说话从来没正经,油兮兮的。
老五其实有时很喜欢也很希望接到王小咪的电话,听他那么没头没脑地乱侃一通,白天很多烦恼一下子就全抛到了脑后。
他那天显得特别兴奋,非要拉着老五交流黄段子。
第三部分 “肉体”鸡汤第23节 新闻圈
新闻圈这些东西最多,版本、故事更新得最快。有句话说,说真话领导不爱听,说假话群众不想听,那就说说痞话吧——谁都爱听!
王小咪开始讲那晚才听到的一个小段。
老五听完王小咪说一句,就转述一句给睡在一旁的胖子和成钧听,故事讲完后逗得大家一阵淫笑。老五兴致央然,睡意全消于是出了个谜语让王小咪猜。
谜面,两个字:群交。猜一项体育运动项目。
王小咪一顿“田径、游泳、跳水……”地乱猜,没一个正确。老五死活又不肯这么快讲答案,只得把话题扯开。
跟你说,老五,老子今晚喝鸡汤了。他说得神秘兮兮的。
他妈的鸡汤有啥好喝,我们星城顶多用它炖水鱼。老五很鄙视他。
不是,你看你看你傻逼了吧。我们这儿把找妓女叫“喝鸡汤”。我可是第一次喝啊,其实我根本不想,我那个同事非得拉着我喝。
老五听他那么一说才明白过来。
男人一辈子总有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尝试性,似乎是长大成人的标志;而第一次尝试非正常的地下的交易式的无任何感情的性,就是王小咪说的“喝鸡汤”似乎变成了不可或缺的一种了解社会、参与社会、走向社会的标志。似乎你必须喝,因为如果你鸡汤都没喝过,就会像当年老五连烟都没抽过一样在另外男人眼中变得浅薄。有句名言说——要想改变社会,必先适应社会。
王小咪详细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