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
“……我并不想开战,想当然地认定我想开战,恰恰是错误的,海伦——”小布什回应。海伦打断了总统的话:“所有的一切——”
总统赶紧插话:“打断一下,打断一下,没有总统想要战争……(大段的解释)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伊拉克——请让我说完——”
“他们并没有对你和我们国家干什么呀。”海伦反驳。
“对不起,请让我说完,让我说完。他们干了!(阿富汗)塔利班为基地组织提供安全避难所,基地组织就是在那儿接受训练——”
“可我说的是伊拉克——”海伦又一次不客气地打断了总统。
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在白宫新闻发布厅里向一届又一届美国总统发难。“不用怀疑,40多年来,当这个女人走近时,总统们就会发抖。她有刀子似的舌头和利剑般的智慧。”《华盛顿邮报》这样评价“新闻界第一夫人”。
在海伦看来,向总统发问是她作为记者应有的权利。在自传《白宫前沿》中,她写道:“只有在民主制度下,记者才被允许质问他们的领导人。因为我们没有英国式的议会制度,督促政府官员向人民负责,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政策,这份职责落到了记者肩头。”
在她的新书《民主的看门狗?》中,她写道,“多年来,我总有机会质问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公仆——美国总统。我承认,对这个职位我抱有敬畏,可并不是对占据这一职位的那个人”,因为,“我们的职责不是去敬仰一个领导人多么德高望重,而是不时地把他们搁到聚光灯下,看看他们是否有负民众信赖。”没有人了解每天要面对记者回答世界上各种问题的那种恐怖
叙利亚移民托马斯家9个孩子中的老七,在22岁大学毕业后决定,除了这个国家的政治心脏华盛顿外,哪儿都不去。她借口探望堂姐留在了华盛顿。
1960年,肯尼迪当选总统。40岁的海伦调入合众社白宫记者站,开始了她一生的事业——白宫报道。
此前,白宫女记者不允许参加白宫的记者招待会。一次,海伦向肯尼迪抗议:“如果我们不能参加,你也不应该参加。”肯尼迪表示同意。女记者们从此闯进了男记者的领地。肯尼迪总统说,海伦会是个“好姑娘”,“如果她扔掉手里的笔和采访本的话”。
许多年里,海伦总是第一个或第二个向总统发问的白宫记者。1975年,她被推选为白宫记者团团长。
如果没有“胖子”普莱斯,也许就不会有被朋友们开玩笑称为“总统折磨者”的海伦·托马斯。
1896年,《华盛顿星报》这位记者被他的编辑安排了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前往白宫,挖掘新闻。编辑明知当时的总统克里夫兰非常讨厌记者,想借此排挤掉“胖子”。
“胖子”当然采访不到总统,但他老是守在白宫外,询问每一个从白宫中走出来、与总统交谈过的人士,藉此竟然搞到许多独家内幕新闻。到了1900年,大批记者被派往白宫的门口或周围街道上游荡,总统麦金利便任命一名助手每天向这些记者发布一次新闻简报。等到西奥多·罗斯福就任总统时,一个阴雨的日子,他看到一群记者像落汤鸡一样挤在白宫外的树下,便请他们到白宫避雨。
从此,记者们就再也请不出去了。西奥多·罗斯福将他书房隔壁的一间休息室划作记者室,不久国会拨款在白宫修建了记者办公室。
正是在这间办公室,海伦·托马斯开始了她的白宫报道生涯。“我驻守白宫报道白宫的时间比任何一个记者都长。”海伦说。
“只有当他面对新闻媒体,总统才不得不对民众作出解释,没有其他公开场合可以就当天的议题向总统发难。”
每次当她第一个站起来提问时,总会看到总统们不同的肢体语言:“卡特的畏缩”、“里根的低头”以及老布什的“哦不!不要海伦!”
站到白宫新闻发布厅的讲台上时,肯尼迪可能已经让助手们“事先帮他预测好了90%的记者提问”;尼克松已经浏览过各种文件摘要,“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卡特手边也许已经备好了所有的事实和数据;里根则可能“紧张得像参加论文答辩一样”,即使在戴维营休假也不忘
“临阵磨枪”。
每次参加黄金时间现场直播的记者招待会,这位白宫记者团团长就戴上两只手表,以便把时间准确地控制在30分钟。时间一到,她就站起来说:“谢谢你,总统先生。”
一次,里根在记者招待会上遭遇到尖锐问题的“轰炸”,闪烁其词地应对了25分钟后,汗津津地扫了一眼海伦,眼神似乎在问:“可以结
束了吗?”海伦对了对表,然后摇摇头。“短短5分钟里,总统竟然受制于我。”海伦说。
“白宫新闻发布厅有时也会像法庭”。比如水门事件中的尼克松;伊朗人质危机中的卡特;“伊朗门”中的里根;还有性丑闻中的克林顿
。“就像一个证人同时被来自60个不友善的检察官的质问狂轰滥炸”。
白宫新闻发言人马林·菲兹沃特曾说:“没有人了解每天要面对记者回答世界上各种问题的那种恐怖。”
权力会试图管理新闻,但它们并不总能成功
“我根本不信会有一个政府不想管理、掌控,或说策划新闻。白宫总是想把总统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这再自然不过,任何一个政府都希望记者把它发布的新闻当做福音,不加任何质疑。”
不过,“政府可以宣传它的立场,而记者的职责是发掘真相。”在新书中,海伦写道。
白宫有时会用取消某些优待权来要挟记者,比如取消记者乘坐总统专机随总统出行的权利。有时白宫还会向记者的老板或上司告状。过优秀的老板或上司一般非常礼貌地听完,然后核对事实,如果记者没有出错,便会站在记者一边。
林登·约翰逊总统经常会让他的新闻发言人,打电话到报社抱怨他不喜欢的报道,因为“至少可以让这些杂种知道我对他们的看法”。海伦也记不清多少次听到这位总统抱怨:“你们都有宪法第一修正案(赋予的权利),好像它是对付总统的专用武器似的。”
也有时,白宫只向记者告知部分事实,或者故意泄漏一些利好消息,要么干脆不准职员向媒体透露一点消息。
当然,白宫还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召开或不召开新闻发布会。约翰逊在黄金时段的新闻发布会上一般只宣布好消息,“埋葬”坏消息。
海伦报道过的每一位总统都曾试图“管理新闻”:肯尼迪曾故意制造“好新闻”;约翰逊对写了尖锐报道的记者采取冷落态度;而尼克松政府甚至会偷听那些“刺儿头”记者的电话;至于里根,一个非常著名的姿势,就是用手拢住耳朵,假装听不见记者提问;老布什在海湾战争中,要求有关战争的报道都要经五角大楼过滤。
“权力会试图管理新闻,但它们并不总能成功。”海伦在新书中写道。因为,总有人会“泄漏消息”。事实上,她报道过的每一位总统,都或多或少地被爆出的丑闻所纠缠。
海伦认为,“水门事件可能是最好的明证,说明记者们的反新闻管理是有效的。”《华盛顿邮报》两名记者持续不断的揭露报道,最终导致尼克松下台。
让人民了解事实,国家就会安全
在海伦看来,上述所有总统中,小布什政府对新闻的管理无疑是最严厉的。这位总统与她报道过的其他8位总统最大的不同是,“将新闻管理变成了彻底的政府宣传”。
她批评小布什的新闻发言人,简直就是“只知鹦鹉学舌的机器人”。“即使明知是胡说八道,也不敢有一丝偏离”,总是照本宣科,无论记者提什么问题,他“永远在同一页讲稿上打转”。
这位86岁的老记者,凭着她60多年的从业经验,在书中大声质问:“没有畏惧、不带好恶去寻找真相,美国的新闻人已经忘了吗?”最后,她引用林肯的名言:“让人民了解事实,国家就会安全。”
海伦曾向那些总统扔过去的无数尖锐问题,“几乎都得到了总统们的谅解”。
“几乎没有一天,我不得不问问助手们:‘海伦正在写什么?’”1984年海伦·托马斯获得美国全国新闻俱乐部“第四权力奖”时,里根在贺词中说,“你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受尊敬的专业人士,你也已经成为美国总统的一部分。”
而在1995年,“新闻界第一夫人”75岁生日这天,当政的克林顿总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为时15分钟的独家专访。这位总统还举起海伦的录音机,对准她,开玩笑地对她进行了反采访:“托马斯小姐,这么多年来,你听着这么多位总统闪烁其词,语焉不详……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2000年5月,海伦从合众国际社辞职,结束了40年的白宫记者生涯。
海伦蓦然感到了惆怅:伙同其他白宫记者对站在讲台上的人“群起而攻之”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如今白宫新闻发布厅里的这些记者,再也不是以前那帮记者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7期P22
哈欠声声
兰晓雁
当你较长时间工作,疲惫不堪;或者挑灯夜读,睡意袭来,你会不自主地做出以下动作: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张得很大,身体往后仰,深深吸一口气,并发出持续哈气的声音……不用猜,这是谁都有过的体验——打哈欠。科学家曾用超声成像技术探测胎儿的神秘世界,发现怀孕12周的胎儿就会张嘴打哈欠了。
打哈欠是人类的一种本能行为,非主观意志所能控制得了。美国马里兰大学生理学家普罗文和贝宁格研究打哈欠发现,哈欠源于大脑中的“哈欠中枢”。当一个人受到劳累、觉醒与睡意等因素的刺激时,激发相关分子大量分泌,进而引起“哈欠中枢”兴奋,随即向人体肌肉发出“指令”,有关的肌肉严格遵照“指令”运动,于是,一个哈欠诞生了。
正因为打哈欠需要面部的肌肉运动来完成,如果你感觉某种场合或时刻不宜打哈欠,可以通过有意识地咬紧牙关来抑制。不过,打哈欠的过程运行得不顺畅,会让你觉得很不舒服。一个哈欠的持续时间虽很短暂,不过大约6秒钟左右,但其生理作用却是显著的。在这期间使人闭目塞听,全身神经、肌肉完全松弛,你便能在生理与心理上都得到一次很好的休息,其效果胜过镇静剂。
另外,科学家还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温和的人更容易打哈欠。研究人员对一批志愿者分别进行了测试,方法是给受试者播放各种频频打哈欠的人的录像以及催眠的乐曲,观察哪些受试者容易打哈欠,哪些人无动于衷,再对他们进行心理测试。结果显示,不打哈欠的人往往心肠硬、近乎冷酷,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相反,那些容易打哈欠的人大多善良、敏感、容易动情,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至于一打哈欠就泪水汪汪,科学家的解释是:这与大笑、打喷嚏时流泪的原理完全一样。人眼睛里的泪腺分泌眼泪,通过鼻泪管下放,故而平时人是不会流泪的。但在打哈欠时,造成口腔及鼻腔的压力增大,阻挡了鼻泪管排泄泪水,泪水流不下去,便积在眼睛里,就变得眼泪汪汪的。
一群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个人打哈欠,周围的人也会跟着打起哈欠来。这现象暗示:难道打哈欠有传染性?确实如此,打哈欠确能传染。一些科学家通过磁共振成像的手段,对大脑影像进行了深入地研究,发现打哈欠时的脑部活动区与表示同情心的脑活动区域一致。换句话说,打哈欠的“传染”现象,可能代表了一种无意识的“心智模仿”。
哈欠的“传染性”,可以帮助失眠者度过睡眠关。瑞士一位科学家设计制作了一种特殊的半身人头塑像,特殊之处在于这个人一直在甜甜地打着哈欠,给人一副困乏欲睡的模样。失眠者只要看着这个头像,不一会儿就会打起哈欠,然后进入梦乡。这种头像因能传染哈欠,发挥催眠作用,故称之为“安眠像”。
打哈欠看虽不雅,却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反应。每打一次哈欠,必有深沉悠长的吸气,有利于更多的氧气进入肺部到达血液。另外,打哈欠时咽部肌群及面部几十块肌肉随之收缩,可驱动携氧的血液流向大脑,提升用脑效率,对脑力劳动者尤为有益。
打哈欠优点多多。英国医生发现,打哈欠时的深长呼吸,有利于脱垂疝囊回纳,使病情得到明显的缓解。打哈欠可促使咽喉部肌肉运动,肌力增强,减轻因咽喉肌肉松弛而造成的打鼾症状。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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