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
托那椤R庾R到生命的狀態,讓我對生命更珍惜。
不僅是自己的生命,還有天地萬物。清晨的陽明山,洠в熊嚕挥徐F。吸著濕甜的空氣,整個禮拜的晦氣一次吐出。看不到人,只有樹跟我做伴。這些樹活了幾百年,都洠в忻郑抑徊贿^匆匆數十年,幹嘛自以為是?
我回想過去一年,所有空蕩的街景,發現再怎 擁擠的城市,都有洠说慕锹洹<~約大學旁的街道,本來是學生最多的地方。星期天的清晨,卻一片死寂。無人的街,就像散場後的劇院,有些寂寥,但多了沉思。無人的街,就像過氣的巨星,或許傷感,但多了智慧。
站在角落覺得世界空蕩,只是自己搞孤僻,走出角落就熱簦Я恕H粼谖杼ㄖ行倪€覺得空無一人,那就是真的空虛了!這時還能走到哪裡?在杭州,我坐著小船,滑到湖中央,四下無人,只有水中的太陽。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那一刻我想:熱簦嵌嗪玫母杏X,陸地是多好的依靠!
所以到了巴黎,我不走進水裡,只站在水邊。走過杜樂麗公園的噴水池,我看到三張椅子。如果水池裡的酒杯,讓人想起昨夜的轟趴。那 歪七扭八的空椅,則讓人猜測剛才的對話。我開始編織三個好友的故事。他們坐在噴水池旁,像水柱一樣口沫橫飛地辯論著文學、歷史、哲學、上帝……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只是在策畫晚上的3P。
我離開巴黎,回到台北。外面的世界固然迷人,但我仍抵抗不了家的地心引力。公轉,讓我看到人生不同的風貌,但回家,才能好好享受熱水澡。我打開家門,扭開電燈,家裡一個人都洠в小N铱诳剩哌M廚房,瓦斯爐上的水壺是滿的,上面貼了一張便利貼,寫著:「這是開水,可以喝」
我喝了一口,慢慢微笑。也許走遍世界的目的,只是讓自己能體會:這一張便利貼的美好。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2期P11
言论
和马车保持5码的距离,和马保持10码的距离,和大象保持100码的距离,和恶人保持尽可能远的距离。
——西文名谚
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会有美人也不会有真正的英雄。
——53岁的胡茵梦讲述当年与李敖维持了仅仅三个月的婚姻时表示,那时候李敖对她的外表倾慕,她对李敖的才华羡慕,其实互相了解都不够,崇拜的部分掩盖了一切,结果到了婚姻里,任何两个人相处,都会发现对方的缺点
我来的时候还是总理,回去的路上已经失业。
——泰国发生军事政变,前总理他信流亡伦敦时对记者如此表示
他们不光发育得好,知道得更多,最明显的是越来越懂得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
——上海一名即将退休的中学老师说,20世纪90年代出生的孩子与早期独生子女已有很大的不同
我的时尚品位不被认可,有一年,我穿了一条特别品牌的泳裤,结果那个品牌的销量急剧下降。
——英国首相布莱尔自嘲曾造成一场“时尚灾难”
如今,仍然与1979年相似的唯一之处,就是渴望说英语的意愿以及对西方文化的着迷了。
——一位在上海旅游的美国人评价上海的发展变化
看来我只能培养我儿子的贫民气质了。
——京城高尔夫球班爆满,一些家长称可培养贵族气质,另一些收低的家长发出这样的感叹
有的婚姻像橘子,剥开哪一瓣都是甜的;有的婚姻像椰子,挺大的壳里没有多少内容。
——剥开外壳看婚姻
假期我去做了检查,昨天拿到结果,肺癌晚期。这是我给大家上的最后一课。如果说教学是一门艺术,那么你们就是我未能完成的艺术品。真对不起!
——上海交通大学讲师晏才宏在“最后一课”的开场白和结束语
这是地球上最好的工作。
——安南向他的接替者潘基文说
我们公司有不同的销售部门,每一个部门都有独立的贿赂预算。
——某大型制药厂工作人员面对新华社记者,说得很爽快
“中国一流”,不过是不敢承认自已在世界上属于“二流”的一个婉语。
——徐小平就北大清华是不是二流大学在博客上撰文说
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谁就没有良心;谁想恢复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
——近日俄罗斯媒体热炒“假如苏联没有解体……”,总统普京对此这样评论
我编写的书,我从来不推荐给我的学生。
——名校名师挂帅教辅书猫腻多,编写只用10小时
健忘是一种病态,善忘是一种境界。
——同样是忘,差一字谬千里
你以为老师都有两桶不同的水,给本科生浇一桶,给硕士生浇另外一桶?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说,目前硕士生的培养方式与本科生大同小异,很多学生在重复听自已本科时已经了解的知识。
选自《读者》2007年第2期P43
血脉的硬度
崔东汇
也许你会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可它却实实在在发生了360多年。360年,历经明、清、民国和新中国四个朝代,韩国和中国的田氏宗亲,为了接续迷失的血脉根系,苦苦寻觅,矢志不移,用一个个辛酸落泪的故事具象着柔软血脉的硬度。
韩国的高丽海运株式会社是一个跨国大型企业,仅在中国就设有北京、天津、青岛、广州、珠海五个办事处,企业总裁田文俊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企业家,其实他在中国除了繁忙的生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使命:完成父亲田明焕交办的寻亲任务。九十高龄的田明焕对儿子说:咱们的老家在中国广平府风正村,我希望在有生之年你能找到咱们田氏的根,完不成祖宗传下来遗愿,我死不瞑目。
父亲的话沉甸甸压在田文俊心上,于是寻亲认祖的接力棒又传到了他的手中。田文俊知道他们韩国田氏的老家确实在中国,因为从九世祖田好谦到他…十九世田文俊,韩国的田氏家族十一代人都把寻亲认祖当作一件大事,萦萦于心,难以释怀。可回家的路又是那么坎坷漫长。所以,故事又不得不从九世田好谦说起。
鸡泽县风正村的田姓与华北平原众多移民一样,是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那边迁来的,来时兄弟三人,后来老二一支迁到了 永年县,老三一支迁到了大名府。现在专说风正村的老大这一支。
风正村的田姓最辉煌是在明朝后期的田家七世,三哥田应弼是御史大夫,六弟田应扬为兵部尚书,哥七个出了两个“高干”,这是不多见的。从鸡泽县城到风正村12里官道就竖了10座牌坊,其荣耀可见一斑。风正村田氏后人说,这些牌坊新中国建立之初还存在。
至极的荣耀是田氏兄弟用政绩和廉明换来的。风正村原来叫冯郑堡村,为褒嘉田氏兄弟,皇帝御封村名为风正村,意指田氏兄弟廉洁奉公为人楷模。
七世田应扬是田好谦的祖父。
《广平田氏世谱》记载,田好谦自幼天资聪颖,饱读诗书,长身秀貌,风度凝重,豁豁有君子之品质,虽出身官宦世家,他却是坐商行贾的一把理财好手。然而, 1637年到东北的一次催帐,28岁的田好谦就再也没能回到生他养他的风正村,由此肇始了令人荡气回肠的血脉牵念。
此时的大明王朝已是日落西山气数将尽,羽翼丰满的清兵在长城关外早已虎视眈眈。当田好谦行至东北时,吴三桂引领清兵正向关内杀来。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田好谦被清兵抓捕,险遭杀头之祸,凭机警虽幸免于难,但作为明王朝亡国遗民和明朝大臣的后人,渗入骨髓的儒家忠君思想、官宦世家的特殊身份以及对清军野蛮杀戮的恐惧,阻断了田好谦的归路,不得不随逃难的人流东越鸭绿江,躲避于高丽国的一个小岛上。
流落他乡,身无分文,田好谦虽落魄而气度不变。随众多难民到一兵营,兵营对难民的施舍极为不恭,把食物扔在地上让难民们狼吞虎咽,田好谦宁肯饿着肚子也站立着不肯就食,高丽士兵见状问他为何不去就食,田好谦说:我来自中华礼仪之邦,虽亡国而不能丢弃人格,不吃嗟来之食。高丽士兵见他器宇轩昂谈吐不凡,又写的一手好字,觉得此人不凡,就推荐给了他们的将军具公。爱惜人材的具公与田好谦交谈后便待其为上宾,延入门下,甚得赏识,先后任哨官、校尉、管家。为报答具公的知遇之恩,田好谦尽心竭力,从不懈怠。1644年3月11日,具公的部属沈器远发动兵变,形势岌岌可危。田好谦临危不乱,组织人马协助具公将叛军消灭。具公感念田好谦的忠诚,便又举荐他到高丽朝廷任职。就这样,田好谦一个流落他乡的汉人,凭着自己的才干,在异国高丽一步步走向成功,先后任高丽通政大夫、龙骧卫副护军〔二品,相当于卫戍区司令〕等要职。
虽然身居高位,在高丽又娶妻成家,并生有四男三女,可田好谦从未忘记遥远的故土,他时常对子孙们说:咱们的老家在中国,在广平府风正村,将来世道太平了,你们一定要到咱们老家认根。每逢中秋春节,田好谦都要带着儿孙到大海边面向故乡跪拜,遥祭祖先,每次都是失声痛哭泪流满面。
每逢佳节倍思亲,痛哭流泪的又何止田好谦一人,他走后母亲哭瞎了双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带着对丈夫的思念,他的妻子颠着小脚领着八岁的儿子田存儿前去东北寻找,一去杳音信。
田好谦的思乡之心随年龄增长而愈加炽热,以至于年老时竟哭坏了双眼。为解田好谦的思乡之情,儿孙们按照老人的叙述,在当地建了一个风正村,布局和家乡的一模一样:家庙在村中央的街北,庙前栽一棵槐树,家庙的左边是关帝庙。这样,儿孙们时常抬着年老的田好谦到这里转一转坐一坐,聊解思乡之情。1687年2月 26日,77岁的田好谦带着急迫的思乡之情和深深的遗憾,长眠于异国他乡。
于是,“我们的根在中国,我们的老家在广平府鸡泽县风正村,我们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根”,就成了韩国田氏的祖训,溶入了子孙后代的血液,变成了一代又一代的自觉行动。1706年,作为附属国的高丽朝廷向大清朝廷进贡,本来这是别人的差使,可田好谦的儿子田会一却争取了过来,到北京他就急匆匆前去吏部打听有无广平府鸡泽县的举人。当他听说有一个叫田思齐的举人是广平府鸡泽县人时,非常激动,他断定田思齐很可能与自己是同一血脉。田会一的判断没错,可是田思齐因母亲病逝回家奔丧未归。等田思齐回到北京时,因期限已到,田会一已返回高丽,临走留下一幅田好谦画像和一本高丽田氏家谱。至此,鸡泽县风正村的田氏族人才知道,消失多年的骨肉宗亲远在异国他乡。他们把田好谦的画像供在田氏祠堂,把家谱上田好谦后面曾经空白的又按田会一提供的世系续接下来。
世事沧桑,漫长的岁月改变了韩国田氏后人的语言和生活方式,但他们的血脉却一直循环着中国的基因。至今韩国田氏过春节还保持着和中国老家一样的习俗:贴春联、起五更、拜大年、吃饺子;虽然读音不同,但春联上却是地道的繁体汉字。他们的家谱都用朝鲜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书写,所有故去人的墓碑都用汉字刻上“广平府田氏”,以志根脉所在。曾任全罗道兵马节度使的十二世田得雨,是田好谦的重孙,年老病重,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为使墓碑上的汉字正确无误,命家人邀请高丽朝廷宫内汉语翻译到自己病床前,说:我是中国人,老家在广平府风正村。并告诫子孙一定不能忘本。说完倒头断气,阖然长逝。
记者在鸡泽县风正村采访时,二十一世田连平这个担任鸡泽县风正乡党委书记的中年汉子动情地对记者说:我看韩国田氏家谱流了三次泪。其中在谈到十二世祖田得雨这一段时,田连平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是的,血脉是无形的纽带,它的硬度和韧力足以冲破时空和地域的樊篱。在朝鲜田氏不懈地寻找中国的祖根同时,中国鸡泽县风正村的田氏也在牵念着远在异国的血脉同胞。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后期,鸡泽风正村田氏族人在经济条件十分拮据情况下,大家分摊筹集川资,派田姓两个壮汉身背家谱徒步前往朝鲜寻亲。当时由于日本已经占领朝鲜,到达鸭绿江边费尽周折,二人也没能进入朝鲜国境,川资耗尽,二人讨饭而归,历时将近一年。
不久,日本强盗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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