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
然后她转向消夏的人:“别担心——他爬树可拿手了!他是好样的!”
阿辽沙小巧的身影慢慢地向下移动着。
爬下来确实比爬上去要艰难得多。阿辽沙累了,但树下站着镇静又充满自信的妈妈。她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建议,说着一些亲切的鼓励话。离地面越来越近了,现在已望不见沟后边的田野和工厂的烟囱了。阿辽沙已爬到了分杈的地方了。
“休息一下,”妈妈说,“真行!喏,现在把脚放在这根树枝上……不,不是那根——那是根枯枝,就在这儿,靠右一点……对,对。不要慌。”
离地面很近很近了。阿辽沙用手悬挂在树枝上,挺直了身子,一下子跳在那高高的树桩上——他的冒险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站着,脸红心跳,发抖的双手正拍打着白桦树皮留在膝部的白色粉末。
陌生人摇了摇头,说,“哦,将来会成个跳伞队员的!”
而妈妈抱住儿子那细细的、晒黑了的、擦破皮的脚,轻声说:
“阿辽沙,答应妈妈,以后再也不——再不这样使我心惊肉跳了。”
突然她大声哭了起来。她呜咽着,头也不回地向家飞奔而去。
伏洛佳站着,妈妈奔过他跟前,穿过菜园,来到那条沟前。她坐在草地上,脸用手帕掩着。
阿辽沙发窘了,他手足无措地跟着她跑。
最后,他肩并肩地和妈妈坐在沟边的斜坡上握住她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妈妈,请安静下来。我再也不去爬得那么高了——我还没长大哩……呀,安静下来吧!”
他是第一次看见妈妈是怎么哭的。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26
耳朵里的玄机
兰晓雁
感受自然界的声响;欣赏形形色色的音乐;聆听父母的叮咛与师长的教诲——耳朵的贡献之大不言而喻。然而;你知道这方寸之地的种种玄机吗?
骨头“听”声音
骨头是人体构件之一;随处都有它的存在。说它能承受全身重量;或参与运动;你都会欣然点头。如果说骨头能“听”声音呢?你很可能就会摆手或摇头了。可事实就是如此;骨头;还是体内最小的骨头;挑起了听觉的“大梁”。这块骨头叫做镫骨;藏在中耳内;为你的听觉大业默默贡献一生。
耳朵由外耳、中耳和内耳三部分组成:显露于外的叫耳廓(外耳);如同敞开的一扇大门;接纳声音。声音振动鼓膜;转化成震动波;经过三块小骨头(中耳)传至耳蜗(内耳);产生神经信号传人大脑;人就听见声音了。而三块小骨头除锤骨与砧骨外;就是镫骨子;可见人在听声音的过程中;镫骨扮演着何等重要的角色;医学上称为听小骨。
论大小;镫骨最不起眼;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清楚;却在听觉生理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故要注意保护它。如果三块听骨中的任意一块发生病变;就会累及声音的传导;导致听力障碍;严重者可引起失聪;医学上叫做传导性耳聋。
可对镫骨构成威胁的因素很多;如高强度噪音、外伤等;但最多见的还是一种炎症性疾患;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急性中耳炎。一旦治疗不及时或不彻底而转为慢性; 就会造成鼓膜穿孔;株连听小骨;或者与中耳内壁粘连;或者造成镫骨固定;使砧镫关节失去活动能力;听力减退便成必然。为避此祸;无论男女老幼都要重视对中耳炎的防范;如平时不要随意掏耳朵;游泳时耳朵进水应及时排出;积极预防和治疗咽炎和鼻炎(因为咽部与耳部之间有一条通道——耳咽管;咽部的炎症容易经这条通道侵入内耳;伤及听小骨);同时加强锻炼身体;提高抗病力;拒感冒于体外;则镫骨幸甚;耳朵幸甚!
听力也“重男轻女”
一个健康人的耳朵能分辨多达40万种不同的声响;但这种分辨能力与性别、年龄有关。比较起来;男性比女性的耳朵更灵敏。
为论证这一结论;美国学者对部分男女进行了声音辨别测试;要求受试者辨识从各个方向传来的普通声音。结果男性抢先辨别出了60%的声音;女性只在28%的声音辨别测试中拔得头筹;其余12%的测试男女打了平手。再以家居声响为例;一般认为女性从事更多的打扫卫生等家务活;应当对来自家庭的声音更为敏感实际测试结果并非如此;只有16%的女性辨别出了冲马桶的声音;而有40%的男性立即听出了这种声音;有20%的男性能听出锅碗瓢盆的撞击声;而在女性中这一比例仅有4%1有94%的男性能听出吸尘器的声音;却只有75%的女性辨别出了这种嗡嗡声。另外;在环绕立体声辨别方面;同样是男优于女。
测试还显示;年龄是又一个影响因素。如辨识关门声;38%的十多岁少年立即听出了这种声响而在40岁以上的成年人中;只有17%辨别出了这种声音。这表明;人随着年龄增长的生理性老化;也是听力衰减的一个原因。
左右耳有别
假如你想对情人悄悄说几句话;是对着他(或她)的左耳说呢;还是右耳说?如果是前者;你会收到更好的效果。美国的西姆教授道出了个中的奥秘:无论男女;与右耳相比较;左耳更喜欢甜言蜜语;听到的情话最容易令人动心。因为人的左耳是由右半脑控制的;而右半脑恰恰就是负责处理情感的优势半脑;同时;左耳对声音刺激的反应更灵敏;甚至包括音乐的和弦及曲调。
不过;如果你要想对方牢牢记住你说的话;则应反其道而行之;对着对方的右耳说。科学家通过实验发现;人用右耳听的话比用左耳记得要牢。右耳听到的信息汇入左半脑;而左半脑比右半脑更具记忆优势;这种优势常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得到强化。看来;听不同的话用不同的耳朵;不失为一个生活小窍门。
耳大是福
耳朵大些好呢;还是小一点好?这个有趣的问题如今有了答案。俄罗斯科学家一语惊天下:人的创造能力与其耳朵大小有关;那些长有一双大耳朵的人应该感到自豪与幸运。
进一步研究还发现;一个人的两只耳朵大小并不相等;而是存在着差别的。尽管这种差别只有2~3毫米;但它足以能判断其大脑哪个部位最发达;进而作为观察儿童天赋所在的根据。俄罗斯的研究者穆斯塔芬分析说:那些右耳朵特别长的人将在精密科学(如数学与物理)方面取得成就;而左耳朵大的人将会在人文科学方面有所作为。
这项研究结论有什么意义呢?可以用来指导孩子对未来专业的选择。比如;在决定一个孩子学习某门知识之前;首先应该确定他是否具备这门知识的生理条件。如果一个少年的耳朵表明他将成为一位艺术家的话;那么家长就不应该强迫他去学数学:如果你非要这么干;人为地去“开发”儿童的某些能力;那么其他能力就会降低;就有可能出现“扼杀”儿童天赋的危险。
对于成年人而言;耳朵大的人寿命可能更长些;“耳大有福”的说法不仅流行于中国、朝鲜、日本等亚洲国家;欧美等西方国家也有流传。比如古代英语中;耳大就是“贵人”的意思。佛祖释迦牟尼的“福相”之一也是“耳垂达肩”。
长寿者的耳朵之所以比一般人要大;与耳朵的特殊性有关。原来;人类与其他哺乳动物一样;虽然全身肢体与内脏的生长发育速度不同;但到了成年后都停止了生长;惟有耳朵例外;耳朵的生长就会造成耳垂长度的增加;故长寿者的耳朵看上去更大一些。当然;耳大者是否一定能够长寿;目前还没有找到科学依据。
男人不愿听女人讲话吗?
在生活中;经常可听到为人妻子的抱怨;说丈夫不愿听她唠叨。其实这是冤枉了丈夫了。实际上;对于妻子的话;多数情况下丈夫不是不愿听;而是“听”起来有一定的困难;应该得到谅解。这绝非笔者为男人找借口;而是英国科学家的科研结论。
最近;英国研究人员公布了一项研究成果:男性接受女性声音要难于接受其他男性的声音。资料显示;男性对女性声音的接收;主要是通过大脑中接收音乐讯号的部分来完成的;其接受与解读机制比对其他男声要复杂得多。其中主要原因是;男女在声带与喉咙的大小及形状方面存在差异。另外;女性声音更具有天然的“情绪”;故男性模仿女声比女性模仿男声更显得“惟妙惟肖”;也更容易“混淆视听”。京剧大师梅兰芳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56
底线的失守与家园的沦落
孙立平
前一段,网上流传一个帖子,叫做“国内十大著名荒唐禁令”。其中有“中小学教师严禁奸污猥亵女生。”这则条款出现在湖南省益阳市赫山区和资阳区两个教育局郑重其事颁发的“教师准则”内。还有“严禁用公款打麻将”。这是2004年8月陕西省安康市建设局用红头文件做出的规定。还有,“海关官员不得庇护走私”。这是海关总署五条禁令里规定的。还有在山东潍坊市审计局为整顿行风出台的“三条禁令”之中,就有“严禁酒后驾驶机动车辆”的规定。还有医院规定,严禁销售假药、严禁向患者索要红包等等。
像醉酒驾车、教师奸污学生、公款赌博、庇护走私、销售假药等,实际上都是涉及社会生活的底线了,本应是不言自明的。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觉得连这些还要特意做出规定,就有点荒谬了,就如同一个单位规定它的员工不许杀人放火一样。
但如果我们回到现实中,就会发现这些规定并不荒谬,因为破坏这些底线的事情频频在我们的生活中发生。
这都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我们社会生活的底线在频频失守,说明我们这个社会生存的一些基础在面临威协。可以说,社会生活底线的频频失守,已经成为我们社会生活中一个值得密切关注的病症。这种底线的失守,关涉的绝不仅仅是我们的精神生活,实际上,我们经济社会生活中的许多病症,甚至是制度层面的病症,都或是直接或是间接地与底线失守有着关系。这样的危机更具有根本性。
底线频频被突破,不仅在于转型期特有的变迁力度,同时也在于一个民族精神的根是否牢固。而在改革过程中被奉为圭臬的机会主义价值观,无疑使社会生活的底线失去了最后的防守能力。这种机会主义、实用主义的原则,其突出特征就是不择手段。在这种价值观中,没有任何原则是神圣不可动摇的,能否得到眼前的利益就是最高标准,为了这种眼前的利益,即使破坏了原则和程序也在所不惜。
然而,对社会生活底线肆无忌惮的突破,到头来必然要受到惩罚。近些年来我们社会生活中一系列紊乱现象的发生,就是这种惩罚的开始。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3期P40
鞑靼荒漠
李修文
每天黄昏,我结束写作,对着窗外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欢快地答应着,穿过二十多只孔雀,朝我住的吊脚楼狂奔过来,他不会跑进我的房间,而是怯生生地站在窗口,看着我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他的嘴唇动了几次,终于没能说出话来,最后,看我收拾好了,他才带着慌乱和一丝雀跃指着远处说:“你看!”
有时候我会看,有时候我就不看。太阳底下并无新事,何况我来这被群山与大水阻隔的荒岛上已经足足一月,不用抬头我也早已熟知他一再对我指点的那些事物:无非是野猫追赶着三两只鸟雀奔入丛林,远处江面上的一只小木船在漩涡里打转;无非是,登高望远,拨云见月,孔雀开屏,豌豆开花。是啊,它们存在,甚至正在发生,但它们不会带领我离开此刻的荒岛,最终我们尚需在各自的世界里痴呆、受苦和癫狂,借我一双翅膀,我也飞不进豌豆花的花蕾。
我更愿意和眼前的他散步,从岛上下来,下六百多级台阶,在乱石丛中没有目的地往前走,经过大大小小十几个船坞,天色黑了下来,那时我们再折回,山区之夜星光明亮,他就忍不住在星光下歌唱,刚唱了一句,便把余下的歌词硬生生吞了回去,他应该是羞涩地偷看了我一眼的,但是夜幕深重,我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哪怕看不清脸,他也是我的小弟兄。尽管他瘦,他胆怯,他只有十五岁,他是来自安徽的童男子。
他的名字叫莲生。
奇迹发生在涨水之夜,我们照常散步到了很远,回来的路上,仍然一前一后地走着,耳边一直回响着江水拍打防浪堤的声音,突然,莲生大声唱了起来,我诧异地回头,但他全然不理会我,面朝江水,中了魔障一般使出全身力气,不光我受了惊,就连一艘原本在夜幕下沉静航行的机动船上也亮起了电灯,两个渔夫从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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