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2007年合订本txt
疾病的人的比率大约为1/2000人~1/65000人。
这类患者具有XY染色体,有产生雄性激素的睾丸,但由于他们的基因有缺陷,或是基因突变,从而使他们无法对雄性激素产生反应,接收不到雄性激素。因此最终产生了子宫和女性输卵管,并发育出较短小的阴道。
虽然从外部来看,这类患者完全像个女性,但她们在青春期不会有阴毛生成,也无法产生月经,她们被当成女性抚养长大。医生通常通过手术摘除其内部睾丸,加长阴道,从而使其能进行正常的性生活。
两性人(Ⅲ型):Ⅲ型雌雄间性最罕见,被人们称做真正的“雌雄同体”。这种人的主要特征是长有两套生殖腺,既有睾丸又有卵巢。
有的性腺一部分是卵巢,另一部分是睾丸,叫做卵睾丸;有的人一侧的性腺是卵睾丸,另一侧是卵巢或睾丸;也有的人一侧是卵巢,另一侧是睾丸。
据统计,大约有40%的两性人,一侧长着睾丸,另一侧长着卵巢;另有约40%两性人,一侧长着睾丸或卵巢,而另一侧长有卵睾丸;其余约20%的两性人两侧都长有卵睾丸,是一种真正的中性人。
根据染色体的核型,两性人也有男女之分。男性两性人性染色体为XY。这种人的外观多为男性,但外生殖器却有两套,既有女性特征,也有男性特征,而其性腺一般一侧长着睾丸,另一侧长着卵巢。
女两性人的性染色体为XX,第二性征多是女性,如乳房发育。这类人大部分一侧长着卵巢,另一侧长着睾丸,其输卵管和子宫都发育正常,虽有外生殖器,但有25%的女两性人能产生精子。男女两性人大约各占50%左右。关于两性人形成的原因目前还没有十分合理的解释。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52
妮可“狮吼”与“家长意志”
白兰
寓居澳大利亚两年,印象最深的事,还是与返乡度假、省亲的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的不期“邂逅”。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周末,我和朋友到悉尼曼莉海滩冲浪。刚刚铺好沙滩垫,便见一位戴着大墨镜、披着大浴巾的女人带着一双“花样”儿女向海滩奔来。
尽管伊人“全身披挂”,但却掩饰不了一种从里向外喷出的高贵和优雅。“妮可·基德曼?”“妮可·基德曼!”人群中一阵惊呼,立刻把全海滩的眼球都吸引到伊人那边。但围观只是片刻,人们最多也只是走过去跟妮可打个招呼,便自觉地散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澳大利亚人发自内心喜爱他们的“国宝”(妮可年前被封为“澳大利亚国宝”),他们不愿她的正常生活被打乱。
人们刚刚散去,却见两个扛着摄像机的“狗仔队”突然从沙滩那边窜了过来,对着妮可的正在玩沙的养子养女一阵乱拍。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妮可摘掉脸上的大墨镜、掀掉身上的大浴巾,一改镜头前的“性感尤物”形象,竟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似的冲了过去:“离我的孩子远一点!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她当即把惊吓得脸色发白的依莎贝拉和刚罗揽在怀里,不让摄像机的镜头对着他们的脸:“别怕,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在人们的愤怒谴责下,“狗仔队”最后收拾起行头落荒而逃。
妮可·基德曼的“狮吼”在澳大利亚引起了一场大讨论,90%的澳大利亚人都站在妮可一边:“拿孩子娱乐是一种野蛮!”“孩子的母亲是公众人物,但孩子不是公众人物。”“借孩子炒作牟利,没有人性!”“佩服妮可的勇气,她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公众舆论排山倒海,那一段时间,“狗仔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澳大利亚,不仅名人不遗余力地保护孩子的隐私,尽量不让孩子在镜头面前出现,就连普通人也持如下观点:“孩子出镜太早,会影响心智的发展。”
邻居翠西有一对活泼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为健体塑身,培养淑女风范,孩子们6岁时,翠西便送她们到附近的芭蕾舞学校学习舞蹈。天赋加上勤奋,两个孩子很快就脱颖而出,双双夺得市镇的少儿芭蕾舞比赛第一名。一家电视台要求上门采访,给两个孩子拍一些“漂亮”的镜头,但却遭到翠西的断然拒绝。我对此不大理解,便私下问她:“在我们中国,不少家长有‘出名要趁早’的思想,想方设法地让孩子出镜,你怎么……”翠西回答得十分干脆:“孩子尚未成年,我得像保护她们的眼珠一样保护她们的隐私!”接着,她便把自己的担忧一古脑儿倒出:出镜固然可以给孩子鼓励,但媒体的过分渲染也可能助长她们的虚荣和浮躁。而以后如果失败,社会各界的指指点点则又会在她们成长的道路上投下阴影,使其难以自拔。
原以为这种思维是翠西这样的中产家庭的“专利”,岂料,在社区医院当门卫的克雷德先生也是这样“固守己见”。
克雷德9岁的儿子彼得,因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部儿童电视剧里出演了主角。没想到,电视剧播出后竟好评如潮:“一颗冉冉升起的童星!”“星途无量……” 媒体镜头都纷纷对准彼得。久而久之弄得孩子烦了,竟在闪光灯下连喊“再不要拍戏了”。权衡再三,克雷德最后毅然辞职,把家搬到了远离市区的乡村,并登报声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若有偷拍孩子者,定将诉诸法律!”放着让孩子能出名、挣钱的大好机会不用,在我等看来,不啻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但克雷德却自有他的道理:“我家并不富裕,我当然希望孩子能够挣一点钱,但是如果这种挣钱方式有碍于孩子的健康成长,我宁愿不要这些钱!”
回国后将这些故事讲给朋友听,朋友当即打开电脑:父母为了出镜,让五六岁的孩子“挑战”纪录、“挑战”极限的网络新闻竟层出不穷。尽管东西方文化不尽相同,但总觉得这种揠苗助长的方式错了位。错在哪儿?恐怕还得在“家长意志”上挖挖根源。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6期P54
母亲与小鱼
'美'严歌苓
那还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时候。大概已有些哥哥的影子了。那些修长的手指,那个略驼的背,还有目空一切的默想的一双眼,后来都是哥哥的了。哥哥的一切都来自这个人。那时只有十八岁的我的母亲总是悄悄注视这个人。据说这个人的生活中一向有许许多多的忽略。连母亲的歌喉、美貌,都险些被他忽略掉。母亲那时包了歌剧团中所有的主角儿,风头足极了,一匹黑缎子样的长发,被她编成这样,弄成那样,什么佩饰都不用,却冠冕似的华丽。十八岁的母亲,眼睛骄傲天真,却有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我的父亲。一天她忽然对他说:“你有许多抄不完的稿子?”
他那时是歌剧团的副团长,在乐队拉几弓小提琴,或者去画两笔舞台布景。有时来了外国人,他还凑合着做做翻译。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写书的小说家。他看着这个挺唐突的女子,脸红了,才想起这个女子是剧团的名角儿。
在抄得工整的书稿中,夹了一张小纸签:“我要嫁给你!”
她就真嫁给了他。我还是个小小姑娘时,发现母亲爱父亲爱得像个小姑娘,胆怯,又有点拙劣。她把两岁的我抱着,用一个舞台化的姿势,在房里踱步。手势完全是戏剧中的,拍着我,回肠荡气地唱着舒伯特的《摇篮曲》,唱得我睡意顿时云消雾散。我偷觑她已进入情绪的脸,眼神不在我身上,那时我还不明白她实际上是在唱给父亲听。她无时无刻地不从父亲那里要来注重、认同。她拿起小提琴弓开始拉“哆、来、咪”。还将左手拇指扣进调色板,右手拈一枝笔,穿一件斑点了色彩的大褂,在一张空白帆布前走来走去。要么,她大声朗读普希金,把泡在阅读中的父亲惊得全身一紧,抬头去找这个声音,然后在厌烦和压制的矛盾中,对她一笑。
她拿着这一笑,去维持下面的几天、几年,抑或半辈子的生活,维持那些没有钱,也没有尊严的日子———都知道那段日子叫“文革”。父亲的薪水没了,叫“冻结”。妈妈早已不上舞台,身段粗壮得飞快,坐在一张小竹凳上,“吱呀”着它,晚上在桌子上剖小鱼。她警告我们:所有的鱼都没有我和哥哥的份,都要托人送给在乡下“劳动改造”一年没音信的父亲。
几条小鱼被串起来,用盐轻腌过,吊在屋檐下晾。最终小鱼干缩成一片枯柳叶,妈妈在锅里放一点儿油,倒油之后,她舌头飞快地在瓶口绕一圈,抹布一样。不知她这种寒碜动作什么时候已经做得如此自如。总是在我和哥哥被哄得早早上床,她才来煎这些小鱼。煎鱼的腥气胀在房子里,我和哥哥被折磨醒了,起身站在厨房门口。
“小孩子大起来才有得吃呢!”她发现我们,难为情地红了脸,像个小姑娘偷递信物时被人捉了个准。
她一条小鱼也没请哥哥和我吃。我们明白那种酥、脆连骨头都可口。然而我们只有嗅嗅、看看,一口一口地咽口水。
父亲回来后,只提过一回那些小鱼,说:“真想不到这种东西会好吃。”后来他没提过小鱼的事。看得出,妈妈很想再听他讲起它们。她诱导他讲种种事,诱他讲到吃,父亲却没再讲出一个关于小鱼的字。几年中,成百上千条小鱼,使他仍然倜傥地存活下来。妈妈围绕着父亲,以她略带老态的粗壮身段在父亲面前竭尽活泼。这时已长大的哥哥和我有些为这个还是小姑娘的母亲发窘。
又有许多的出版社邀请爸爸写作了。他又开始穿他的风衣、猎装、皮夹克,在某个大饭店占据一个房间。他也有了个像妈妈一样爱他的女人,只是比妈妈当年还美丽。
一天,哥哥收到爸爸一封信,从北京寄来的。他对我说:“是写给我们俩的。完了,他要和妈妈离婚了。”
信便是这个目的,让我和哥哥说服妈妈,放弃他,成全他“真正的爱情”。他说,他一天也没有真正爱过妈妈。这点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他只是在熬,熬到我们大起来,他好有写这封信的这一天。我们也看出他在我们身上的牺牲,知道再无权请求他熬下去。而这个呕心沥血爱了大半辈子的妈妈呢?
许多天才商量好,由我向妈妈出示父亲的信。她读完它,一言不发地靠在沙发上。好像她辛辛苦苦爱他这么久,终于能歇口气了。
她看看我们兄妹,畏惧地缩了一下身子,她看出我们这些天的蓄谋:我们决不会帮她将父亲拖回来,并决定以牺牲她来把父亲留给他爱的女人,她知道她是彻底孤立了。
这一夜,我们又听到了那只竹凳的“吱呀”声,听上去它要散架了。第二天一早,几串被剖净的小鱼坠在了屋檐下。
父亲从此没回家。一天妈妈对我说:“我的探亲假到了。”
我问她去探谁。我知道父亲尽一切努力在躲她,不可能让她一年仅有的七天探亲假花在他身上。
“去探你爸爸呀。”她瞪我一眼,像说:这还用问?!
又是一屋子煎小鱼的香味。我们都成年了,也都不再缺吃的,这气味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好闻。哥哥半夜跑到我房间,“叫她别弄了!”他说:“现在谁还吃那玩意儿?”
我们却都忍不下心对她这么说。并且我陪她上了“探亲”的路,提着那足有二十斤的烘小鱼。只是朦胧听说父亲在杭州一个饭店写作。我们去一家廉价旅馆下榻,妈妈说就暂时凑合,等找到父亲……我心里作痛:难道父亲会请你去住他那个大饭店吗?
四月,杭州雨特稠。头两天我们给憋在小旅馆里。等到通过各种粗声恶气的接线生找到父亲的那个饭店,他已离开了杭州,相信他不是存心的,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站,绝对无法追踪下去。我对妈说:冒雨游一遍西湖,就乘火车回家。
妈妈却说她一定要住满七天。看着我困惑并有些气恼的脸,妈惧怕似的闪开眼睛,小姑娘认错般地嘟哝:“邻居、朋友都以为我见到你爸了,和他在一起住了七天……”她想造一个幻觉,首先是让自己,其次让所有邻居、朋友相信:丈夫还是她的,起码眼下是的,她和他度过了这个一年一度仅有的七天探亲假,像所有分居两地的正常夫妻一样。她不愿让自己和别人认识到她半途折回,或者,是被冷遇逐回的。
她如愿地在雨中的小旅馆住满七天。除了到隔壁一家电影院一遍一遍看同一个电影,就是去对门的小饭馆吃一碗又一碗同样的馄饨,然后坚持过完了她臆想中与父亲相聚的七天。
父亲再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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