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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士兵开始将盐水泼向面前的菜地和稻田。
军官们大声喊着:“快,快,快,要十几万亩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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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半分不动。
吴双升依旧在梦着他的四人同床的故事。
黑蒙蒙的天边,一串闪亮的光点划过。
伏在星术士身上的使者大声喊着:“停手,停手——”
声音凄厉凄惨。
吴双升搓着手,嘿嘿的笑着:“不能停,小妞,爷来了。”
……
第二百零七章 贵族军官(1)
吴双升昨天喝多了,他的副手可没有喝多。
星术士的光点,贵族们熟悉的很,不用指挥使发出什么命令,听见的人,自己就先命令手下停止下来。
然而,也有迟钝些军官,仍然闲适的骑在马上,或者干脆坐在有干草的田垄上,半躺着喝点淡酒——按照京戍部队的规矩,出任务期间,士兵不得喝酒,军官不得喝烈酒,指挥官不得醉倒。
作为标准的贵族指挥官,吴双升如今都是喝饱了酒才出勤,以免在军营里教坏了下属。
和意大公自然也知道他手下军队的秉性,派吴双升出来,也是准备万不得已顶缸之用。若是星术士大人逼得急了,总得有人出来负责。
依旧有几名傻乎乎的士兵将兑好的盐水倾倒在稻田中,整支军队都是些不用心的人,令行禁止什么的,除非有更大的贵族指挥,否则根本是幻想。
当然,从好的方面来说,若是有身份高贵,手段高超的指挥官,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也是足以期许的。
“都停手,都停手。”趴在星术士背上的使者继续嘶叫着,他们没有停下来,而是在半空中盘旋着。
三千人排开,一人一米也是3000米的长度,如今又有人来往于田地间,范围就更大了,使者首先要保证的是自己的任务完成,而不是通知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双升总算睡梦中清醒过来,抬头就看到了飘荡在半空中的星术士,不由紧张的撑起盾来,才左右看看。
见部属都在身边,他才安心一些,然后借着酒精喝问道:“怎么天上有星术士还那么吵杂,我们做的是秘密任务,小心一点。”
守在马边的副官肺都快要哭出来了,还得陪着笑脸道:“大人,天上的星术士,让我们停下。”
京戍部队经费多,生怕火把举得少了,地面上被他们照的亮堂堂的,从天上看更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此时,天上的星术士又飞了一轮回来,“停下停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吴双升连连甩手道:“都停下,举帅旗。”
猩红色的大旗在冷风中招展。
看起来,秘密任务是彻底的公开了。
“去把军官们叫过来,士兵就先不要动了。”吴双升咳嗽了一声,自己想着如何措词,顺便从马上下来,等着天上的星术士下来。
他是准备打死也不承认了。
面对星术士,能保自己的只有和意大公。
德平男爵大汗淋漓的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被星术士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既不能全身趴上去,又不敢使劲的抓住对方,与其说是被背着,不如说是被反手抓着。其实星术士没有将他领子揪住在空中巡游就算是待遇非凡了。
落地的星术士也不理两名贵族军官的殷勤,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就坐了下来。他是皇家星术士官邸的人,每年拿着数量不菲的供奉,只要做够时间就行,若是超过了限定,价格更会翻翻。等级够高的星术士,更有挑选任务的权力,正因为如此,对于带一名军官飞飞地图,他也不觉的辛苦。
“哪位是吴双升?”德平男爵用手整理了一下仪容,眼睛盯着指挥使本人问道。
“我是。”吴双升瘪了一下嘴。他的红色服饰全场最耀眼,何必再问。
“我现在正式下达命令,停止你部目前一切活动,立即回营。”德平男爵是标准的世家军官,动作严谨的将一张文书递给吴双升看。
吴双升双手并拢,大喊道:“是。”
“还不收拢该部队。”德平又是大喝。
大夏军队的习俗,就是高级军官叱喝低级军官,大的骂小的,巨大的骂大的,从军开始,就永远没个尽头。按照支持者的说法,这是表现血性。
吴双升用三斤酒量的血性大喊:“是。”
酒劲上脑让他满脸通红,看起来很军官。
又一名星术士慢慢的从天空中降了下来,正是早就被刘匡星术士派出来的许占魁。
他早就侦得第四指挥的目标,但刘匡星术士嘱咐他静观其变,他就一直观察到了现在。
见是一名三极星术士,静坐在地上的星术士立马翻身站了起来。他是普通的一级星术士,靠着会飞攒点钱,要不现在仍在外周半岛苦修呢。
一般的星术士,是不会在意星术士协会,还是皇家星术士官邸的,无非是打工赚钱,按小时收费而已。
“我只做见证而已。”许占魁说的很轻松,头却来来回回的看着,似乎在数人头。
吴双升暗叫一声苦也,更是不敢轻易说话。
德平男爵用手擦了一把湿漉漉的脖子,声音更大的喊道:“带着你的人,立刻走。”
……
侯文吾在小山上,白俊的脸由振奋到冰冷。
他能看到下面的队伍,由动到静,更能听到天空中星术士的喊话声。
失望的情绪,汇聚着此时此刻的失落,侵蚀着他的心。
“主子,我们先回去吧。”骑士在旁边规劝着,他担心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侯文吾年少成名之后,没少做过让人难堪的事情。现在要是冲下去,解释都解释不清。
没想到,侯文吾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从山丘上走了下来。
骑士连忙挪步,心脏抽紧,愈发担心起来。
一串明亮的爆竹声在夜空中炸响,侯文吾无神的抬了抬头,又垂了下来。
更多的爆竹开始炸响,并有飞空艇开始出现在夏京上方。
虽然已是深夜,可是许多平民都从未见过飞空艇,不少人都从家中走了出来。
星术士们身后挂着尾焰,飞来飞去。圣堂拥有飞行星阵的学徒,更是一个不拉的被派遣了出来。
他们将烟火从高空中扔下来,同时也会让一些宣传的单子随风飘走。
从五颜六色的星术士屁股来看,更多的人,在飞向夏京以外的地区。
“他们在干什么?”沉默了许久的侯文吾,在回到夏京的家中,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跟着他的骑士默不出声,侯文吾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在干什么?是不是又与程晋州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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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宣布,三日后会有神迹出现,大夏将出现‘神之眷顾者’,接受神迹的……”
侯文吾嗓子一阵发田,双腿无力的向后跌倒。
仆人连忙扶住他,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第二百零八章 神迹之初
京城东郊邙山的山腰处,座落着圣堂的传统建筑群。
当年第一位来到夏京的圣堂牧师,除了能够用星术换的一些上层人士的注目以外,并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他受到的待遇,甚至比不上今天的星术士。而他的第一处固定的落脚点,布施和布道的地点,也只能在京城的远郊。
经过了数百年的发展,现在的邙山圣堂建筑群,拥有巨石垒成的大殿,花岗岩和大理石铺就的布道台。顺着山脚到京城的道路,更是修建的笔直平坦。
最近一些年,这条可以说是夏京最好的路,基本没怎么使用。上一任的神父缺少激|情,少有离开夏京的时候,然而今日,夏京的居民几乎倾巢而出,穿过由白衣牧师们引导的道路,汇聚在了花岗岩的巨大布道台下。
“神迹”是什么,普通居民或者知道或者不知,但如许多的星术士宣传,已经足够激起他们的兴趣。再加上圣堂免费赠送的午餐,大家没理由不来看看。就连朝廷,也不得不在圣堂的要求下,宣布全城放假一天。夏京以外的居民,只要拿回有神职人员盖章的纸条,同样不用在这一天工作,任何违反法令的雇主,都会被逮捕关押起来。
李中牧师不太想给夏京以外的神父,以及星术士协会的先生们留下多少时间准备。神迹的发动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不同的效果,他不仅担心自己的能力,也担心程晋州与星神的沟通程度。
站在布道台后方隐蔽的阳台上,李中神父看着一望无际的人流,不由担心的道:“祭祀大人,夏京圣堂多年来的积蓄,可是都用出去了。我们统计的人数,已经超过了30万人,您一定要稳住星线,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圣堂四年前,最后一任祭祀就回了星洲圣堂,程晋州现在是实际上唯一的祭祀。而在整个大夏,除了李中牧师以外,还有三位神父,李中神父能从数人中脱颖而出,却不能说就坐稳了位置,此次神迹关乎整个圣堂的前途,他自然不想让圣教内部的事情绊住手脚。
程晋州满不在乎的点着脑袋道:“您放心吧,都说了三四次了。”
看他皆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神父怎么能放心下来。其实他是有些误会小程同学了,来自现代的年轻人,好的地方会被封建社会改造坏了,那原本就更糟糕的态度,痞子行为模式,就好像漆黑的原墨,又怎会被墨水染黑。
布道台下的人数还在增加。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
站在水平面以上的程晋州,很快就看不到边缘的人影了,而从牧师们的跑动,天空中星术士的飞行仍能发现,人群并没有因此就停止了流动。
圣教在大夏隐忍多年,既是老神父性格使然,也是现实所限,但韬晦的结果,却让它在某些时候,拥有了爆炸式的影响力。
看看大多数宗教的发展史,总能发现一次甚至多次的突然的发展。当然,也有些宗教就此沉寂。
“大人,我带您去圣浴吧。”一名穿着白袍的牧师来请程晋州。
“又洗冷水澡?”程晋州嘴上说着,还是跟了上去。
他知道反对是无效的。
虽然神迹将会有圣教的先生们,与他共同制造,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圣教的神职人员,是真的相信神迹的——他们认为哪怕是制造出来的神迹,也是神迹释放在人间的神迹。
绕口的说法,更像是一种自我催眠。
但不管怎么说,例行的手续,从来都不会因为程晋州所认为的某些现实而有所改变。
第四次被冷水从头浇到脚,一名年轻的牧师为程晋州披上白色亚麻长衫,有些像是康德主教前日所穿的罗马式正装,但露在外面的部分并不多。
不过,牧师禁止程晋州穿上内裤,哪怕他拿出祭祀的身份也没用。
从圣浴的大堂中走出来,程晋州正面遇到同样完成了沐浴更衣的康德主教。
主教大人头戴花环,身披长长的亚麻衣服,两只毛茸茸的手从袖子中伸出来。然而,他经典的大头皮鞋仍然套在脚上,让人纳闷不已。
“祭祀大人,跟着我吧。”康德主教的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即将走秀的意思,如同那些将走路当工作,将拍照当工作的模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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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州依然走在他的身后,四名白袍牧师手捧着长长的毛巾或者浴巾,犹如桑拿房的男侍应,亦步亦趋。
众目睽睽之下,康德主教带着程晋州站在了布道台上。
这是一个长宽约20米,用花岗岩做底,大理石修缮的高台,大约10米左右的高度,能够俯览30度以上的信徒。
见到了主教的出现,大多数人都屏息凝视,闭上了嘴巴。
但仍然有人会没有察觉,或不那么自觉。。
这时候,星术士们就会毫不吝啬的射出一束电流,微弱的只会让他站着抽搐,而不会倒地占去位置。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康德主教便道:“跪下。”
说着,他又将卷轴交给了程晋州,道:“捧着。”
下面的人是听不到康德主教的话的,他们更关注的其实是动作。
程晋州依其所言,将卷轴拿起,慢慢的举过头顶。
下面发出“啊”和“啪”汇聚的声音。
主教大人自己开始用程晋州听不懂的声音,摇头晃脑说了起来。
说的时间很长,足以让程晋州胡思乱想,从父母想到生活,从生活想到哲学,从哲学想到自杀。
接着又是一段程晋州能够勉强听懂的祷文。
照例是感谢星神,接着是感谢圣堂……程晋州心想,莫非是星神办公室写的?
康德又开始给程晋州播撒圣水——早晨第一颗被阳光照耀到的露水,是圣堂最虔诚的礼物。
首先是头部,接着是胸脯和双肩……
主教大人撒的很慢,动作很大,以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到。
果然是坐稳了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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