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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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身上的三品官服,罗兰很得意的看了看附近地无数士兵,“我们黑暗力量的代表,在西方被满天下的追杀。哼哼,还好我罗兰是个幸运的人,居然能够搭上吕大人地关系,现在我们居然能够公然的在东方的市井上出现了!伟大的神明的意志,果然是高深莫测呀!我罗兰,居然成了东方王朝地高官,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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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着胸膛,罗兰趾高气扬的跟在吕风的身后,摇摇摆摆的,好一副狐假虎威的嚣张模样。他如今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他如今是吕风特聘的师爷,专门管西域那个方向的事务的,位高权重啊,加上朱瞻基对于他所说的西方的风土人情很有兴趣,所以他才得以跟着吕风随意的进出宫廷。否则就凭他一个来历不明的西方黑法师,哪里能在禁宫内如此嚣张?
且不提身份地位都有了极大改善的罗兰,吕风他们一行人到了一间孤零零的偏殿门口,门口的数十名身高体壮的护卫刚刚跪下磕头行礼,就听到殿内传来了疯狂的嚎叫声:“朱瞻基,你这个小娃娃,老子投降了你,你还待怎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鬼,对自己的叔叔就是这样的么?用铁钩穿了老子的琵琶骨,他娘的,你那死鬼父亲,也不会对老子这样!”
朱亻登胡乱的咒骂着,乱喷口水的骂道:“要不是你请了那些妖道来和老子为难,把老子一座城都给轰进了地下,我们真正交手,你小子死定啦!我呸,你到底要把老子怎么样,是杀了老子还是放了,是汉子的,老实的说罢!”他听到门外的动静,自然能察觉是朱瞻基来了,立刻就不住口的骂了起来。他可不怕得罪朱瞻基的!
渐渐的,朱亻登骂得有点不堪入耳了,小李子气得额头上青筋乱跳,一脚踢飞了殿门,大声呵斥到:“大胆,你,你,你也是皇室中人,你,你,你骂得这都是些什么话?”小李子却也不敢多辱骂朱亻登,朱瞻基和朱亻登,可是同一个祖宗的,这要是一时失嘴骂错了人,可不是招死?
朱亻登浑身散发出了一层淡淡的血光,脸上有一条条黑色的条纹出现,看起来好不狰狞。他两侧肩膀上,一个碗口大的铁环穿过了他的琵琶骨,把他的身体用碗口粗的铁链绑了起来。手腕上,是半尺宽的手铐;脚腕上,是一整块铁板打造出来的脚镣。一身上下的零部件,起码有上千斤的分量,可是朱亻登身体猛的一个弹动,那些铁链立刻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竟然像是要被他扯断一般。
朱瞻基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懒得和朱亻登多说,只是微微抱拳到:“二叔,又是好几天没有来看你了,这几天想得怎么样了?只要二叔你向天下人发誓日后不再作乱,只要向天下人认罪,并且去宗祠自诉罪状七天七夜,朕。。。朕就放了你。”朱棣篡位杀侄子被天下人骂了个臭死,朱瞻基可不想自己杀叔叔,再背上臭名。
朱亻登斜着眼睛看着朱瞻基,不住嘴的冷笑起来:“啧啧,啧啧,我的好侄儿,你现在就敢在二叔面前放肆了?你这个皇帝,老子不认!嘿嘿,要我朱二死容易,要老子承认你是皇帝,屁!要不是你手下有一条好狗,有一条叫做吕风的好狗,你他娘的能做皇帝?老子早在应天府,就派人一刀子捅了你,那时候杀了你,天下多太平!”‘哈哈!哈哈’朱亻登笑得甭提多开心了。
吕风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他看了看朱瞻基眼里的那股子毒火,点点头,慢吞吞的走上前去,对着朱亻登地脸就是一拳。‘砰’的一声如击败革。吕风这一拳用了足足有上千斤的力气,朱亻登却是哼都不哼,只是对着吕风吐了一口吐沫,摇摇头,晃荡了一个脑袋。朱亻登狂笑起来:“朱瞻基,老子这副身体,被血神教的右圣前辈用血魂之法炼制过,你们能把我如何?”
看看左右肩膀上的铁环,朱亻登怪笑到:“若不是那几个臭牛鼻子用飞剑捅了一个时辰,老子怎么会被你们穿了琵琶骨?嘿嘿,可是就算老子双臂不能用力气了,你们又能耐我何?朱瞻基,是汉子的,放老子走,要不然就干脆一点,干脆宰了老子算了!不过,你有胆子杀老子么?”他邪气十足地看着朱瞻基,很是挑衅的吹了声口哨,摇头叹息到:“我不会真心的认你为主的,你就不要打这个如意算盘了。”
默然半晌,朱瞻基幽幽的叹息到:“二叔,您何必如此执着呢?唉,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受,却要交结魔道妖人,闯下了滔天的大祸。”脸上明显有点假惺惺地味道,朱瞻基满脸不忍地说道:“若不是朕苦苦向中原正道的诸位仙长哀求,就凭借二叔的一身血魔之体,也早就被仙法给炼化了。唉,您再仔细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您想通了,朕。。。小侄自然就放您出来。”
摇摇头,朱瞻基眯着眼睛盯着小李子,冷笑到:“李主管,厉公公告老出宫地时候,说你很是能干的,所以呢,好好的招待朕的二叔,可不要怠慢了他。”撇撇嘴,朱瞻基背起双手冷声到:“看二叔还是精力十足地样子,以后每日的饭食减半罢,身上的镣锁。。。加重一千斤。”说完甩甩袖子,朱瞻基转身就走。
朱亻登气得眉头直竖,他猛然喝道:“朱瞻基,你这小崽子以后的儿子都没屁眼!老子是你亲叔叔,你就这样对老子?我。。。我他妈的。。。”一通辱骂出口,朱亻登奋起神力,猛地跳了起来,朝着朱瞻基扑了过去。
吕风的手指头微微一动,刚想要出手,可是一看朱亻登那软绵绵的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顿时又停了下来。却看到朱亻登手臂虽然不能动弹了,可是右脚却探了出去,狠狠的勾住了朱瞻基的脚脖子往后面死力的一拖!朱瞻基哪里防备着这一手?当场就摔了个狗吃屎,脑门重重的砸在了殿门的门槛上,发出了清脆的‘当’的一声巨响,头上的帽子也摔了出去,翻翻滚滚的摔出去了两丈多远。
吕风嘴角带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小李子吓得浑身直哆嗦,罗兰却是不懂中原官场的规矩,看的朱瞻基摔了个大马趴,立刻放声的笑了起来。旁边的护卫们一个个浑身僵硬,如丧考妣的嚎叫着,扑上来七手八脚的把朱瞻基扶起。
一声凄厉的咆哮猛的从朱瞻基喉咙里发出,这声音太掺人了,罗兰吓得一个激灵,立刻躲到了吕风的身后。就看的朱瞻基整个眼珠子都变成了血红色,额头上是很鲜明的一块红色的门槛印子。朱家血统中天生的暴虐气息猛的发作,朱瞻基跳着脚的咒骂起来:“好,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杂种,你他妈的要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罗兰浑身直哆嗦啊,这还是皇帝么?比起市井上的地痞流氓,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呀!吕风却是微微上前了一步,称声喝道:“陛下,高阳王爷图谋不轨,意图刺杀陛下,罪该万死,罪不可恕!”吕风这是铁心要把朱亻登给干掉了,只要朱亻登一死,他在兵部的势力立刻土崩瓦解,小猫就可以独掌整个兵马大权啊,整个大明朝的军队,可就只有小猫这一个派系留存下来了。
朱瞻基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他没口子的就到:“老师说得是,吕卿家说得是,杀,杀,杀。一定要杀,一定要杀!朱亻登,你不是血魔之体么?你不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么?朕,他娘的,老子活活的烧化了你!”他回头喝骂到:“把大殿门口那口铜水缸扛来,把反王朱亻登扣在下面,四周堆上万斤紫草,洒上香油,送高阳王爷上天!”
吕风心里都是一寒,他自认也是心狠手辣了,可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还是狠不下那心肠的。可是没想到,朱瞻基果然是青出于蓝啊,对自己地亲叔叔,都能用这样的恶毒手段,这可是活活的烧烤活人了。你朱亻登不过是被右圣用血炼密法祭炼了一处身躯,魔体还没有大成呢,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却看到朱瞻基几乎是蹦跳着的跑出了偏殿,随手抓起了地上在帽子扣在了头上,一迭声地嚎叫起来:“来人,来人,给朕来人啊,把那口特制的铜水缸给朕扛过来。给朕砍一万斤上好的松脂木来,烧,烧,朕要烧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吕卿家,你,你监刑,慢慢的烧,不要烧得太快了,慢慢的烧,朕要他死得不能再死!”
自觉自己如今的体统难看,朱瞻基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帽子,甩开了所有地护卫,气急败坏的跳上了附近的围墙,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他地贴身禁卫那个惨啊,连声喊叫着,奈何一个个都没有朱瞻基的那深厚修为,哪里追得上他?
吕风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朱亻登龇龇牙齿,满脸恶毒的看着他:“殿下,那。。。臣可就送您上路了?还有什么没交代地么?或者,对您家里,有什么安排?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王爷的亲眷的,想来不外乎教坊司或者充军塞外的下场,毕竟您和陛下亲戚一场,陛下会法外施恩的,不会对您灭了满门地。”搓搓双手,吕风叹到:“杀死一王爷,这等稀奇事情可难得碰到,臣可要下手了,您真的没有什么交代的么?”
朱亻登死死的看了吕风一眼,沙哑的说道:“成王败寇,本王没有什么好说的。”顿了顿,朱亻登眼里闪过了狠毒的光芒,盯着吕风不眨眼的看着。“本王的好事,好像都坏在了你吕风的手里。嘿嘿,嘿嘿,本王记住你了!吕风,你记得,老子作鬼了都不会放过你!就算老子死了,以后也要从地府跑回来,和你不死不休!”
眼里寒光一闪,一道黑色的灵符眼看着就要印在朱亻登的额头上。良久,吕风这才慢慢的收回了那已经挽成了灵诀的右手,淡然说道:“王爷,您也是条好汉,又沾染了白虎星的先天煞气,微臣此番不灭了你的魂魄。。。好,臣就等着,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能耐从地府闯回来找臣的麻烦!”恶毒的笑了几声,吕风看了看左右,凑近朱亻登的耳朵低声说道:“臣不毁去您的魂魄,可是,臣会用密法,等王爷的魂魄离体之后,直接送您去阿修罗地狱去。在那里,王爷可以厮杀个痛快了,可千万不要被那些凶魂厉魄给吃了,那可就笑话大了。”
饶是朱亻登胆大包天,听得吕风这么阴森的言语,他也不由得浑身发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当啷’一声巨响,一口高三丈,缸口直径四丈许的大水缸被禁卫们抬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殿门口。吕风冷笑一声,一手扯断了朱亻登身上那碗口粗的铁链,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拖了出去,在地上施展了好几道厉害的禁制,防止朱亻登可能从地下溜走,吕风把他摔在了那块坚硬胜过金刚的地上,单手举起了那数万斤的铜缸,在无数禁卫啧啧的惊叹声中,把朱亻登死死的扣在了那铜缸下。
一捆捆的柴草被运了进来,密不透风的铺盖在了那铜缸的上面,一桶桶香油也从仓库中运来,泼洒在了那柴草上。眼看得那柴草都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了,吕风叹息了一声,挥挥手,顿时数十个禁卫同时把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
‘唪’的一声响亮,冲天的大火烧了起来,那铜缸瞬间变变成了通红。依稀可以听到,那铜缸内传来了朱亻登暴虐的疯狂叫声:“朱瞻基,老子在下面等着你!老子这辈子被你杀了,老子在下面等着你!只要你落在了老子的手上,老子让你鬼都作不成!。。。吕风,你这条该死的走狗,本王所有的好事都坏在了你地手中,老子记住你了,九天十地,世代轮回,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很快的,那叫声就消失了,那铜缸渐渐的软化了下来,仿佛一张软塌塌的肉皮一样盖在了地上。吕风抿着嘴微笑了起来:“世代不休?嘿嘿,本官上次在峨嵋山,已经渡过了四九天劫,加上混沌之体、两仪生气,已经近乎是神人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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