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毒小王妃(原:九岁小王妃)
鉴于国难当头,不可无主,三天孝期未满,小小便在某些大臣的拥护下登基为王,为南蛮,甚至三国史上第一位女王。原本反对的大臣刺客也不再说什么,现在有谁愿意挑起这烂摊子,他们就拥护谁。独孤晔亲自领兵,还是二十万大军,他们已经看不到光明了。独孤晔那铁面战神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小小一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命禁卫军留五万守住京城,五万前往冶城迎敌,边城五万大军移两万到冶城,三万留守边城。再聚集其他零零散散的兵力,凑了三万迎敌。
冶城原本五万大军,边城的三万大军,零散的三万大军,加上五万禁卫军,便有十六万迎战独孤晔的二十万大军。而此战,只守不攻。南蛮的地理位置很优越,属于易守难攻型,只要守的好,任你再多大军也攻不进来,这也是南蛮虽小,却能与东方西番一起屹立这么多年的原因。
小小将凌月宫改为君王居住之正殿,不愿住落炎原来的正殿。
凌月宫之中,小小一身鹅黄宫装,头上束着垂珠王冠,肩头披着勾着金丝霞披,腰间一条玲珑玉带,足下是嗅着百花的宫鞋。脸色淡然地坐在主位之上,那模样,一反平日的娇弱不胜风吹,突生几分冷然威严沉静的气质,自有不能言喻的气势。
东方璇和毒仙都久久瞧着,好似看不够般,赤裸裸打量了半天。眸中半是惊讶,半是欣赏。
“没想到,穿上龙袍,倒也像个皇帝!”毒仙打量了半天,终于呐呐吐出了一句话。
小小转头斜睨了他一眼,也学他凉凉说道:“你不妨穿上试试!会更合适!”
“还不是时候!”毒仙轻轻一勾唇,似笑非笑扫过东方璇,正巧东方璇目光也扫过他,两道目光在空中相接,顿时两道寒芒相聚,气氛骤降了几度。
“花子真岚,你到底什么时候拿回去?”小小也没耐心了,挑着眉不满地等着毒仙,坐在那高位上,感觉真不舒服。这毒仙越来越赖皮了,明明当初承诺拿下南蛮便好,现在竟然还要帮他守着南蛮。
“想要时,自然会拿回来!”毒仙悠悠说完,脸色忽的变得有些冷,“以后不准叫我花子真岚。要么叫毒仙,要么将花子两字去掉!”
“将花子两字去掉?真岚?花子真岚更好听啊!”小小略微疑惑地说着,全然不顾毒仙那越来越冷的眸光,“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听,除了有点……”这才小小注意到了毒仙那冷到可以冻死人的眼神了,微微一笑,把接下去的话屯落腹中。
“除了有点女子的味道?对不对,小小?”东方璇也冷冷扫过毒仙,他东方璇岂是会让人操控的人,他就是要打乱他的步骤,谁主导这盘棋,还说不定。
小小笑着喝茶,不理会两人的暗波云涌。习惯了,两个都是强势之人,都是心机比海深之人,一山岂能容二虎,两个人为了掌握主导权,没少争执,习惯了已经。
“大敌在前,可否先一致对外?”小小终于有些受不了两人那过分冷然的气质对阵,开口说道。
“有东方璇那七万擎天骑,你大军便是 啊 二十三万,再抵不住独孤晔,那只能说将领无能。”毒仙出口便是讽刺,他知道这次小小和东方璇会亲征。
“你瞎的时候看见那么多东西,不瞎了,反而什么都看不见了。”东方璇也回讽刺,“南蛮这二十三万大军,充其量不过是一群临时举起来的懒散大军,要与独孤晔亲手训练的铁甲军正面冲突,那也是以卵击石。”
“你怕?”毒仙嘴角微掀,冷而清澈的眸子扫向东方璇。
“笑话!”东方璇也冷冷一笑,和独孤晔这一站,他等很久了,终于等到独孤晔忍不住了,“曾说过,独孤晔一直在等待最佳时机想坐收渔翁之利,那这次就看看是谁能坐当渔翁,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东方璇的笑意越深,眸中那霸气更浓,那嘴角的笑痕,那般的刚硬,带着嗜血的残酷。
“大战,现在才真正开始了吧!三国,要开始烽烟不断了,最终谁能踏破铁骑,在浮尸碗里之中昂然而其,攀上高峰,尽揽三国?”毒仙嘴角噙着一丝讥讽,但表情却很凝重,清澈如秋水的双眸也染上一丝决然,这次,是真的开始了。
弹指金戈 157 冤家路窄
南蛮历仁和十六年十二月初三,南蛮女王落小小率领五万禁卫军赶赴边关,御驾亲征,誓要与大军共进退,阻敌国与门外。朝中大臣无一不瞠目结舌,任他们如何想,都无法相信这么一个纤弱的女子能上战场?莫要去拖了御敌军的步伐吧。
不过,国主御驾亲征,确实是鼓舞士气的最好办法,如今南蛮国内,人心惶惶,纵是赴边关的将士们,也是士气消沉,迎敌之心低落。女王御驾亲征,无意是给他们打了强心剂,不管胜算如何,有女王共进退,死有何惧!
按照惯例祭完天,小小便登基上了城楼,俯视着成千上万的百姓,即使隔得遥远,她依旧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们脸上的那份担忧,那份期盼,那份迷茫。小小心尖不由得一痛,他们的目标多么简单,只是想要拥有一个安稳的家,平平淡淡的生活。
轻轻叹息一声,翦水双眸映着斜阳,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小大声而淡定的说:“我宫小小再次立誓,我一日当政,必保南蛮百姓一分安定,不必让外贼毁了这份清宁,以死扞国!请大家切莫太多担忧,一如之前便可,战争不会蔓延到京城的。”
小小的声音不大,却坚定的飘散在风里,自有人帮他将这些话一遍一遍的传出去,那传话的声音响彻在南蛮的上空,深深震撼在当场所有人心里,没有人敢相信,这种话会出资这么一个看似纤弱的女子之口,即使这人正高高在上,是他们的国主。
这话深深撼动了他们的心,以至于他们都没注意到小小用的是宫小小而非落小小。
整个南蛮寂静一片,除了那依旧在空中盘旋的传音,所有人都愣愣瞧着城楼下那个衣袂飘飘,好似要随风而去的女子,可此刻风吹得衣襟飘舞,却可见那身子坚定不移地站着,透着一股威严,一股令人折服的气质,这便是他们一直持着怀疑态度的女王,在此刻要誓死保护他们。
望着那绝尘而飞的身姿,他们竟然对她这话深信不疑,那颗躁乱的心,慢慢沉淀下来。那张玉颜上的笑容如一股清泉淌过心窝,如一股清风拂面,带着安定的气息。
霎时,一阵狂呼在南蛮上空炸开,响彻在耳旁,长久不绝:“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望着周遭全是跪倒的身影,小小心里不禁一动,不论英雄枭雄亦或是庸俗之人,皆想攀上高峰,坐拥皇位,这个居高临下的感觉,这种三呼万岁的气势,这种指点江山,俯瞰百川的感觉,这种被万人敬仰歌功颂德的感觉,却是会让人入置云端,让人飘飘欲仙,让人的虚荣膨胀最尊满溢,让人无可自拔。
可是她此刻,却极端不舒服,不舒服到想逃离。因为这些感觉,瞬间凝聚成一股巨大的网笼罩着她,那积如千斤重石的压力在她的肩头,从此,她便不能自由自在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因为此刻,她不是为自己而活,她的身后是百姓,是家园,是重责。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牵涉的是,整个南蛮。
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其实很简单,正如这些百姓一样,有一个安稳的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与亲人和乐融融,与喜欢的人携手白头,举案齐眉。
转身下楼,登上轿,马蹄塔起,铠甲生辉,尘沙飞扬,万军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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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幕笼罩这个大地,无论是高山还是平川,都陷入朦胧的夜色之中。玩家灯火齐歇,只有远处星星点点的几个亮光从帐营处传来。
“这七万擎天骑虽然建立时间短,但是实力不容小觑。”一道声音在烛影摇曳中传出。
“六年果然彻底改变了一个人,不过,这一次,任他东方璇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南蛮,我势在必得!”一道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冷冷地,伴着窗外呼啸的冷风响起,颇有一番萧索的味道。
“是,王……”
“林副将,林副将……”
营帐的人正要继续说话,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嚷嚷声打断。帐内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道黄褐色的身影溜进帐内,穿着棉布裙,长发随便挽起,步伐急乱,鹅蛋脸上写着焦虑,似有急事。
营长内坐在主位上的人眸光俊冷地瞧着不通报便闯入营帐的女人,脸色不悦的冷着,指尖微动,然而在主位上那人动之前,他旁边那道灰色的身影便快速跑过去,挡在那女子面前,皱起眉板起脸微斥道:“悠儿,营帐之地,怎能如此冒失?”
那女子,也就是伊悠儿,有些不由得蹙眉,疑惑地望着林副将,平日里她都这般,林副将不是都没什么意见吗?怎么今日会说这种话?
“我……”伊悠儿莫名其妙地看着变得很怪异的林副将,突然想起她还有正事,正要开口问话突然感到一阵寒意,顺着寒意来袭的方向望去,之间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主位上,玄黑的袍子紧紧裹着伟岸的身体,隐隐可感受到那张弛有度的据肉,似要爆发出来一般,冷峻的五官如雕刻过般,棱角分明,线条清楚,鹰眸;凌厉,薄唇如冰,眼神比寒冬还要冷冽,冷酷霸道的气势一览无遗。看着他,伊悠儿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好强势的男人。
不对,在林副将的营长内还能坐到主位上?原本温和不计较的林副将突然训斥她也是因为这个人在场?能让林副将如此谨慎敬重的人只有……
“林副将,军营之内为何会有女子?”那玄黑之人冷冷地问道,预期中夹杂着一丝微微的怒意。
林副将给伊悠儿使了个眼色,暗示她乖一点,便转身恭敬而忏悔的说道:“启禀王爷,当初平夏邪民之乱伊悠儿功不可没,后来山城被毁,百姓无处可归便在军营旁扎营,百姓对悠儿颇为推崇。安顿百姓,百姓家园重建之事是由她经手,这个难免会有些牵涉到军营之中。当时百姓营帐不足,悠儿便住在了军营。后来军中兄弟也习惯了悠儿经手一些事,加上悠儿本身巾帼不让须眉,气概抱负皆与军中兄弟略同,大家便也一直同意让她继续留在军营之中,让她完成其父保家卫国的心愿。上次南蛮军入侵,还是悠儿领兵为先锋,让军中兄弟也颇为敬佩。此事未曾告知王爷,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说完便单膝跪下。
“原来是日华王!”伊悠儿那闪亮的大眼此刻闪着讽刺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独孤晔。果真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林副将这么诚惶诚恐的。
“悠儿!”听到伊悠儿那口气,林副将不觉得头都痛起来,口气有些重地训斥着。那傲然站立的模样比王爷还要倨傲。女子在军营之中是王爷的忌讳,他竟然忘了这点,她此刻还这么嚣张,王爷随时有可能将她军法处置。
独孤晔冷冷扫过伊悠儿一眼,除了宫小小,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直视他而不畏惧的女子,其他的不是吓得直哆嗦,便是满脸泛着桃花。而这个女子的眸中却是不满和愤怒,他与她有仇?
“怕什么!女子在军营之中又怎么样了?难道我还输给男子了?还没了解我就因为我是女子而看不起我,那敢为王爷您选材凭借的不是实力,而是看男女之身了?”伊悠儿忍着对独孤晔的不满,凉凉地讽刺着,这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个只为争权夺势而置百姓于不顾的浪得虚名的败类。
“既在军营之中,军法处置!”独孤晔不再看伊悠儿,而是冷冷下着命令,他独孤晔还没心思陪女人玩。
“王爷,悠儿年轻不懂事,若有触犯王爷,还望王爷网开一面。悠儿毕竟是女子之躯,军法怕是受不了。”林副将心惊胆战的求着情。
“林副将,你跟我多久了?”独孤晔那黑如墨的眸子盯着林副将,又似淡淡的痕迹闪过。
“启禀王爷,六年了!”林副将不敢抬头,但身上拿到寒如冰霜的视线却是那么清晰可觉。
“六年了,你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独孤晔的语气带着薄薄的怒意,为了一个女人,林副将第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
“属下该死。是属下容伊悠儿留在军营,属下愿领罚!”林副将知道独孤晔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可是如果他不求情的话,伊悠儿极有可能会死在军法之下。单单想到那个情景,他就浑身发抖。他宁愿自己去领受责罚,也不忍心看着伊悠儿被执行军法。
卿痛,我痛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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