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毒小王妃(原:九岁小王妃)
“好啦,知道师傅不能拖,那就赶快把这出口给我出来,越快找到就越快帮师傅治病了!”医者不能自医,即使有再厉害的本事,依旧无法自医。这是医者的无奈。
小小知道轩辕辰溪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他在坚持。当下点点头,足尖轻点,飞身在潭面上旋转着,沾起涟漪一圈圈的晃荡着。
轩辕辰溪和秋月浅就那么静静看着小小在潭面上如一只精灵绕着那道光芒旋转着,好像在画着什么。一边暗自赞叹当成在建造这陵墓所花费的心思,如此机关暗藏,如此巧夺天工。
“她在画九宫图,真是学会布阵了,而且这境界,看来不低。我曾听我师傅说过,她穷极一生也才参透了两层,不得不说,小小的天赋太高,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秋月浅一反先前欣慰的模样,眸底反倒荡漾着一圈圈的担忧。
“何以如此说?”轩辕辰溪正在感慨小小这玄乎的动作,听到秋月浅这么说,弯起眉梢望向秋月浅。
“五行八卦九宫,也称奇门遁甲。术数之事,本与灵气相通。灵气越旺学得越快,单灵气消耗越多,怕也命运多桀!”秋月浅淡淡说着,话语还没说完。小小最后一点潭面,飞身回到了岸边。
站在岸边观察了许久,小小蓦地又飞身投进潭里,窜出再继续埋入,看得轩辕辰溪和秋月浅不敢发一言,只是秉着呼吸等待着。
鸟鸣虫唧衬得整个崖底犹为的幽静。只见小小的身影没入水中,那一群群的鱼儿竟也随着她的身影下沉,碧绿的潭面,只剩涟漪。轩辕辰溪下去过,自然知道那潭底的深不见底和压力之大。他很怕小小太过逞强反而出事。
轩辕辰溪和秋月浅的手紧紧交缠着,静静等待着。
忽的,射向潭底的那道光芒逐渐淡化,最后融合在了太阳光之中消逝,不见当初的痕迹。而在那光芒消逝的瞬间,一袭白衣的小小破潭而出来,带出一身的水花在空中洒落,滴落到湖面上,如大珠落玉盘。
“好了!”小小眉眼间藏匿着喜色,向着轩辕辰和秋月浅起来,“找到了,在潭底!”
“可那压力?”轩辕辰溪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小,怎么她一脸无事的模样,她没有什么内力,怎么承受得了潭底的压力?
“布阵营造出幻景,通过幻景走出去与平日行走无异,但是这幻景只能维持从一数到一百的时间,所以动作要迅速。”小小轻描淡写地说着,事实上她也没试过,只是《奇经》上似乎有提到这种情况,何妨试一试!
小小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轩辕辰溪,指尖轻按着他的脉搏,“伤至筋脉,气血淤积。这里药材有限,怕需要调养好长时间了。”小小轻轻蹙眉,杏眸往那青青一片搜寻着。一颗青叶似蓖麻,细根如芋,开着黄花的小草攫住了她的视线,“大黄!”
轩辕辰溪循声望去,勾起淡淡的笑,“有大黄和桃仁,至少还不错!”
暖暖地阳光驱散春寒,黛翠春浓。一望无际的绿野纵横万里,和澄碧无暇的天空相互辉映着,倒影在那清澈见底的小溪上,无尽的风光。
小小掸落衣上的水珠,原来这潭底尽头竟然是连着小溪,明明是两种不同的水质,竟能如此交融,实在稀奇,不过在悬崖底已经见惯了稀奇,此刻倒也不至于太过惊讶。
婆婆因为面容被毁,且虽然行动无碍,但武功尽失,四肢仍有些僵硬,便不愿出来了。婆婆不愿出来,师傅自然也不愿离开。
小小轻轻叹息了声,她出来第一件事必是采那天山雪莲。天山雪莲是治疗毁容最重要的药引,且能舒径活络,虽然不至于回复婆婆的功力,但至少行动绝对与常人无异。
只是,这地方是哪里?一身白衣似雪的小小迎着风矗立远眺,找寻着能走出去的路径。
“何人?竟敢擅闯禁地!”一声低唱从背后传来,柔柔之中夹杂着一股威严。小小循声望去,双眸不禁绽出一丝的喜色。
“千绫姐姐!”
“陀罗令!”
两声惊呼同时喊出,一声带着无比的兴奋,一声夹杂着不尽的惊讶。
正在讶异眼前凝花宫白衣的女子胸前别着陀罗令,忽然听到那熟悉的,却有点陌生的,软软的千绫姐姐,不由得激动地抬起头,直直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十五六岁年纪,面若芙蓉,眉如翠羽,淡点樱唇,纤细的身子在那宽松的白衣里面显得异常单薄。那清澈如镜的眸子里,倒映着点点的星光。音如溪水冷冷。让人有种不染纤尘的感觉。美得很纯净,很无暇,很倾城。那绝色容颜之下,隐隐约约有着熟悉的轮廓。
“小小?你是小小?”夜千绫激动地跑过去握住她的肩,眸底不隐藏那激动的光芒。是的,就是那的轮廓。女大十八变,六年,竟然变化如此之多。但是那纯净的模样,却是没有几人有了。
“是,千绫姐姐,我是小小!”小小轻轻笑着。千绫姐姐这几年没怎么变化,她才得以一眼便认出。
“小小,担心死千绫姐姐了,你这几年去了哪里?”夜千绫猛地抱住小小,泪水竟不自觉夺眶而出。这几年为了寻他们兄妹,她都踏遍了千山万水,可是他们兄妹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查无音信。这六年,竟然关于暗宫公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让她更是担心。
小小任由夜千绫抱着,快速将这六年之事讲了个大致。但是没有说破了凝花宫宫主的陵墓学了《奇径》。看着装扮便知夜千绫是凝花宫之人, 有些话倒也行不必提。
“难怪你身上有陀罗令。那这么说来,夏晴沁身上的陀罗令是假的了?难怪她总是不愿将陀罗令示人!”夜千绫与夏晴沁也没甚交情,她也不是很喜欢夏晴沁,总觉得寻那个人太阴沉了。
“是!”小小眼中划过一丝的冷然,夏晴沁害得婆婆如此之惨,她不会让她继续逍遥法外。还有南樱,她传说中的娘亲,又该是怎样的?
“小小跟我回凝花宫,宫主自会有裁夺的!”对于小小是二宫主之事,夜千绫是万般的欣喜。她对小小的疼爱也许一开始是源于对宫倾宇的喜欢而爱屋用乌。可到后来接触了,却是真真实实喜欢这天真可爱纯净的丫头,“小小,你变了好多。这六年,想必是苦了你了!”
“不苦,小小长大了而已!”小小脸上依旧是轻笑的神情,“我还有事情要做,暂时不能去凝花宫。千绫姐姐,这出路在哪里?”
夜千绫望着略显淡然的小小,心里不禁有些唏嘘,这六年,变化好大。可她却什么事情都帮不上。朵朵妖也舍了西番的一切回到了凝花宫。他说,外面的世界太过邪恶,不是他想要的。他八岁便被推上凝花宫宫主的位置,这十六年来,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却是这一路帮着朵朵上邪灭了东方。看透了太多事,西番那个王位,他却是稀罕都不稀罕。
“圣女,圣女……”夜千绫还在愁绪间,便听得一阵呼喊声越来越近。
夜千绫微微蹙眉,“糟糕!”这里漫天的草地,哪里可以躲人啊,“这里是凝花宫的禁地,只有圣女和守护禁地的七姐妹能进出,其他人不论身份,皆要受罚。沿着这条小溪直走,走到那个山头翻过去便可以出了凝花宫的势力范围。但是那座山上设了好多迷阵,要出去甚难。不如你先在这边,我想办法帮你从凝花宫正宫出去!”
“不必了!”小小对夜千绫感激一笑,“千绫姐姐保重!来日再叙!”小小说完便展开轻功快速离去。她不想给夜千绫惹麻烦,她是圣女,虽然地位高崇,但是必定受的约束也多。
“小小!”夜千绫不由得有些愣住了,好快的轻功,却没有用一丝内力。随后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小小,绝对非池中之物。他们兄妹,皆非池中之物。只是,倾宇,这六年又去了哪里,为何遍寻不到?
以小小对五行八卦之术的了解,要翻过那个山头有如探囊取物,很快便出了山谷,回到了阔别已久,陌生而熟悉的京城。
依旧是那斑驳的城墙,人烟辏集,市井喧哗,来来往往的人潮,物依旧,人事全非。小小依旧穿着那身白衣,却将陀罗令藏了起来。她也就两套衣服,全是白衣,还是婆婆给她的,不穿就没得穿了。
高楼上,一双鹰目锐利地追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潮之中那乍眼的白衣女子,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阒黑的眸子却越来越深沉。
弹指金戈 081 独孤哗
玄黑的袍子整齐笔挺地搭在身上,刀削斧凿的五官一横一划都透露出刚毅的男子气息。鹰眸凌厉,薄唇如水,冷冽的神情掩盖不住那英俊的脸庞。黑如墨染的瞳眸紧紧盯着楼下那袭白衣。
那一袭洁白在天地间犹为的乍眼,好似一朵冰山雪莲怒放在石洞间,美得摄人心魄。淡淡的表情映着日华,蒙上了一圈的光晕,圣洁而纯净。那灵动的眸子微微转动着,似在打量,似在寻找,又似乎夹杂着莫名的光芒。
小小望着繁荣的京城,也许不该再叫京城,城墙上那晃眼的西番的旌旗飘扬着,小小的眼眸闪过一丝的暗淡。依旧是西番的天下,那东方璇在哪?哥哥在哪?
小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时间不查前面的状况,直听到有人大喝“姑娘快闪开”才赫然发现两辆马车肆无忌惮地在街道中横冲直撞,那速度,简直是罔顾城中百姓的安慰。等小小反应过来,那两辆两车已经近在咫尺了,再稍作迟疑,必定血溅蹄下。
小小眸光一凝,正欲施展轻功躲过这场浩劫。然而,还没动功便被一只大手揽住腰间,落进一个宽厚坚硬的胸膛之中,鼻尖充斥着阳刚的男子气息。
两人脚步落定间,那两辆马车疾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而尘土蔓延处,一抹娇小的洁白被包裹在玄黑之中,分外鲜明。
那玄黑男子眸光一冷,脚尖踢起两粒石子,分别打中两匹马的大腿处,那两匹马顿时吃痛,双双一嘶鸣,被袭的马腿软倒了下来,那车厢也随着软倒的马倾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车厢传出了一道怒气腾腾的声音,大有将人生吞活剥之势,音刚落,一高壮的少年,十六七八模样,掀开车帘,将那魁梧的身躯现于人前。
“哎呀!”随着一声惨叫,另一个车厢却掉出了一个少年。十五六左右,丝锦华服,足蹬金靴。长相平凡,带点柔弱,却又带点西北人的粗犷。
“朵朵扬,怎么那么笨,这样都可以摔倒!”那魁梧的少年轻蔑地瞟了那摔倒在地上的少年,对他那摩擦破皮的手掌视而不见。
“六哥,这马儿怎么回事?那被唤朵朵扬的少年皱着眉忍着疼痛,有点委屈地望着那名跋扈的少年。
那跋扈的少年将那车夫踢下马车,自己跳下来正要检查马儿。眼角瞟到了车旁的一黑一白身影,那眼神诧异而又惊艳地望着那玄黑包裹之下的纯白。什么叫做倾城倾城,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那赤裸裸毫不忌惮的打量眼神让小小很不舒服,让那玄黑男子更不舒服。当下那玄黑男子冷冷地开了口:“六王子和八王子这么公然纵马驰骋在大街上,就不怕伤了百姓么?”
那嚣张跋扈的男子,也即六王子轻蔑一笑,“哼,独孤晔,你未免也管得太宽了,本王子做事还得向你解释么?莫不是刚刚是你打了本王子的马儿?”
独孤晔?小小轻轻震了一下,水眸轻轻一眨,他便是独孤晔?
独孤晔冷冷扫过那跋扈的男子和那略显怯弱的男子,“朵朵翔,朵朵扬,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在这夕日的京城,还是他独孤晔说得算!
“六哥!”朵朵扬轻轻抓了抓朵朵翔的衣袖,这独孤晔他们还惹不起,连他们父王都忌讳他三分。而且本身在大街上纵马早已经是不对了。
朵朵翔甩了甩衣袖,甩掉朵朵扬的手,真是没用的家伙,那么怯弱。
“独孤晔,你也被太嚣张了!哼!”朵朵翔满身的不爽,但也不敢太惹独孤晔,独孤晔的狂妄他是见过的。老三朵朵展不过是扇了他独狐晔抓回来的一个老头的脸,竟然被独孤晔当着他父王的面砍掉了双手,若不是朵朵妖相救,就死在他剑下了!独孤晔拥兵自重,所以格外的狂妄。
独孤晔只是冷冷扫射朵朵翔一眼,他还没资格让他多做理睬。
小小望着朵朵扬捂着手痛苦而且但小地躲在一旁,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独孤晔的怀抱,然而独孤晔却一直紧紧抱着,不松手。
小小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的不悦,淡淡地开口:“多谢公子相救,现已没事,可以放开我了!”
独孤晔闻言轻轻松了手,压制住心里窜过的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仅仅抱着便能让他心旌荡漾的女人,她是仅有的一个。柔软的身子恍若无骨,淡淡的馨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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