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毒小王妃(原:九岁小王妃)
“好了,我要走了,就此告别吧!”小男孩站起身,优雅地弹了弹衣上的褶皱,对小小微笑了一个,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看着小小。
小小望着站起来才与自己蹲下的视线平齐的小男孩半晌,也站起身,和蔼地说,“好,小公子,下次我可要知道你的名字哦。不然就一辈子叫你小鬼!见一次叫一次!记住,我是……”
“宫小小嘛,我知道。公子就公子,去掉那个小子,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叫小小就算了,别把我也看小了!走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恕不远送!”小男孩拱手作了个偮,对着小小俏皮地眨了下眼。
小小哑然失笑,这小模样做这动作竟不显得滑稽,倒是可爱得很,“一言为定!后会有期!”
小小转身走了,又不自觉暗暗笑了一个,摇摇头。真个机灵聪明的孩子,明明希望她先走离开这儿,却说自己要走了,这话说得可真高深,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城府,想必后面是有高人在调教着呢。既然有人要来接他,那她就安心先走吧。这个小男孩,长大后必定非凡啊!
若是此时小小回头看一眼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再次的擦肩而过。
“兰息,怎么了?没遇到麻烦吧?”一身墨黑男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男孩的身后,白皙的脸上,一大片刘海垂下,遮住一大半的脸庞,清冷却美丽的眸子看了眼远方转弯处的背影,不解地问着。
“没有啊,只是无聊着跟一个有趣的路人聊聊天呗。我饿了。”换做兰息的小男孩转过身,兀自在前面走着。
“想吃什么?”那双清冷的眸子逐渐盛满柔意,伸手抚了抚兰息的墨黑软发,嘴角轻扬。
“恩,我要吃醉仙楼的桂花暖鸭,两只。”
“你吃得完吗?”
“吃得完!我要快快长大,才可以保护你嘛。”
“好。”
“我们吃完去哪啊?”
“你说呢?”
“听说柏砾大街上有家专做上等烟台,‘端歓古观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是百年老字号,我想买一个。家里那个裂了。”
“好。”
此时的兰息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纯真表情撒着娇,和刚刚跟小小斗法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忽的,那凤眸闪过一丝狡黠,说这么多话时间也该够了,他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兰息状似不以为意地说道,“啊,对了,刚刚那个有趣的路人叫宫小小哦!”
突然间,那墨黑身影猛地脚步一滞,而后迅速地转身飞上屋檐,举目四处眺望,却不见那抹米白色的身影。小小……
这时,从屋檐底下凉凉地飘来一句:“别找啦。早走远了。”声音渐行渐远。
那墨黑身影认命地轻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果然说到做到了……转而飞身下来,带着略有责怪的语气问道,“怎么不留下她,你明明知道你师父一直在寻找她!要是叫你师傅知道了,你的皮可得绷紧了。”
前方,小男孩的身影已经踱到小巷的尽头,迎着日光,周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背着手,悠悠地,仿佛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却还稚嫩,“有缘自会再见哒……”
喧哗的大街,褪去了白天的热闹,披上夜的奢华。红袖高楼,客纷纷。
万菲城最大的客栈,伊澜子客栈里,客源纷纷,人影络绎不绝。而相对于外面的喧闹,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却出奇的静,静得泛出一丝丝的寒意。
圆桌旁,坐着一蓝袍男子,一脸的淡漠,除却那细长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有节奏地点着可证明他是个活物外,整个人仿佛已经石化,与桌椅融为一体,映着烛火的眸子一眨不眨,纯净透彻。那蓝袍男子旁边,是一身紫缎的白若纤,也是冷淡的表情,眼神望着那倚窗而立,嘴角挂着邪笑的男子。裹在暗黄大髦里的身子明明那么瘦弱,可映着烛火的半面脸庞,却让人不寒而栗。果然,人不可貌相。
“知道今天闯进球场的那个人是谁吗?那些侍卫可真够笨的,竟然让她走掉了都不知道!”那倚窗的男子依旧是邪笑着,眼眸却散出一股股的寒芒。
“能让你如此兴奋和感兴趣,怕是关键人物吧!”那蓝袍男子不惊不奇,只是淡淡地回道。
“宫小小,东方璇的妻子,宫倾宇的妹妹,从孤独哗的日华王府中出来的女子!”那暗黄男子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最重要的是,身上还有血芙蓉标志!”
“朵朵上邪还真是风流无处不在。这不正给了你机会?”那蓝袍男子的脸色终于微微有了点变化,但也是微乎其微。
“是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倒省了我不少折腾呢。不过,这也给了你机会了,不是吗?你这计谋,可更顺畅了!哎,一场好戏马上就要上演咯!”那暗黄男子直起身,转过身对着那蓝袍男子笑着,“跟你合作真愉快,毒仙!还真不舍得与你为敌!”
“呵,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记住,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我们成功了,迟早要对上!”那蓝袍男子倒也不拐弯抹角,一针见血。
“哈哈,那是,其实我还蛮期待与你一较高低!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保重!”那暗黄男子一说完,身影快速跃过窗户,直上屋顶。
“少主?”白若纤秀美颦蹩,望了一眼那道暗黄离去的方向,略微担忧地望着眼前的蓝袍男子,名声贯遍三国的人物,毒仙!
毒仙摆摆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讥讽,“让他们朵朵家族的,先自相残杀几个,朵朵上邪的猜忌心与防心才会越来越重。人一旦猜忌心过重,便草木皆兵,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可这人信得过吗?”白若纤一想起他那邪笑不免就浑身冒冷气。
“这人心计太深,兴许能成大事,但也更有可能死的更惨。不过,朵朵上邪的这些子女中,除了已经不承认为西番之人的宫倾宇和不愿沾染尘世的朵朵妖外,美人有这个城府能与他斗,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在他还没达到目的前,不会轻易出卖盟友,因为我,是他唯一的筹码!有相同的利益驱使,在此时就是最坚固的战线。”毒仙幽幽说着,看似分析给白若纤听,更好像是分析给自己听,末了,手轻轻握紧成拳,“他最大的弱点,是想保护本该杀掉的人!”
白若纤静静听着,盛满了不尽的情意与凄然的水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带着邪魅冷漠的脸庞,那纯净的眸子,那水色的薄唇。多少年了,她多想靠近一步,可,终踏不过去,所以只有选择,默默相陪,也许某一天,他会突然转身,或许。
弹指金戈 088 王宫
小小到万菲城已有数日,通过听听看看查查,也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
狠辣果断的西番王后苏缦儿,新崛起的奴隶英雄东方璇和东方谨在万菲城可谓名声大噪。他们的身份谁人不知道,单那赫赫的姓氏一出便明了了。但是西番的人有个优点,那便是以实力论谈,你是英雄,那便不问出处,即便是在西番处于最下贱地位的奴隶也可以,更何况是亡国之奴。
饱暖思淫欲,六年的安逸生活和铺天盖地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已经让朵朵上邪的脑袋逐渐发昏了。竟糊里糊涂走了一步棋,一步最终颠覆了自已一生的棋。
平日里在王宫如何折磨东方璇和东方瑾,他们都会收敛实力来蒙蔽他。但是把他们逼上了英雄的舞台,那便是生生给了他们一个活命的借口。
处死一个奴隶也不过如踩死一只蚂蚁。但是要处死一个英雄,那可要问过百姓的意思了,英雅是用来崇拜的,不是毁灭的。
天渐渐回暖了,南方百花将残,而万菲城才正百花竞相怒放,朵朵争妍,芬芳十里。
淡淡的缺月垂悬天际,小小靠在窗前,嗅着夜风中夹杂的缕缕花香。清澈的眸子望着远处那高耸入云,如水晶宫通亮的巍峨王宫。
“谁?”小小那悠远的眸子快速收了回来,手心轻握,回眸望着屋中悠然靠着房门的黑衣男子。竟然悄无声息就进入了她的房间。
那男子蒙着脸看不清容颜,但是那讳莫如深的眸子却藏着点点笑意,轻轻将一封信放在桌上,再意味深远地望了小小一眼,飞身离去。
小小皱皱眉,没有追。论武功,她肯定打不过他,何必追。
毫不犹豫地拆开信函,那个人若是要杀她,刚才出手便可以了,没必要弄那么多的花招。看完信,小小那淡然暮地收紧,清眸闪过一抹厉色,足尖一点,随着前面的黑衣人快速穿梭着夜空之中,米白色的长衫在月光下染着清辉,一黑一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高筑的白墙横在前头,那黑衣人早已不知所踪。小小望着那墙面光滑,墙头布满石头雕刻的尖刺,约有五六丈高的白墙,就算她轻功再厉害,没有内力基础,要跃过这墙头,很困难。
乌溜的杏眸转动了下,沿着宫墙往宫门相反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在宫墙斜插入一片荆棘的地方,一道锈迹斑斑的小门半关着。小小只是望了眼便推门而入。那人如此大费周章引她至此,自然不会让她进不去。这是个陷阱,很明显,可也是不得不跳的陷阱,他手中的筹码是东方璇。那依日握在掌心的白纸上,飘逸的字体写着“朵朵上邪今晚欲杀东方璇兄弟”。
那天在球场看到东方璇和东方瑾那么受欢迎,小小就已经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百姓对东方璇和东方瑾的崇拜之情太盛,已经压过了朵朵上邪。而且东方璇和东方瑾的实力在不容小觑。朵朵上邪再笨也不会在身边养两只随时会吃掉自己的虎。
穿过那道破门,一股刺鼻的霉味迎面扑来,小小被呛了一下,掩住口鼻而行。
残垣断瓦,荆棘丛生,尘埃积得深厚,走过竟能印出一排排的脚印。蜘蛛网密布,编织出了另一片天空。小小抬头,借着远处射过来的微弱光线望向头顶的匾额,“落雪宫”。
看来是一座废弃的旧宫,外表如此鲜艳华丽的王宫,里面竟有如此荒凉的地方。不知道为何,小小望着这宫殿,竟有种凄然的感觉。
摇摇头甩掉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快步走出了落雪宫,现在不是伤怀感慨的时机。小心翼翼地躲过严密的巡逻侍卫,小小闪身进入了另一座宫殿,匆匆一瞥那三个字,好像是“樱花宫”。小小对这里不熟悉,那黑衣人自她一进宫就消失了,她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摸索着,见机行事。她知道朵朵上邪要杀东方璇,可在哪里?怎么杀?偌大的王宫,海底捞针了。
“南妃娘娘这可折煞了流苏了,谁不知南妃娘娘蕙质兰心,八王子天资聪颖,流苏自知愚钝,还望娘娘和八王子莫要笑话流苏呢。”
“你这丫头,嘴可真甜,不愧是流大人压箱底的宝!”
“娘娘莫在取笑流苏了,流苏都无地自容了,让八王子看笑话了!”
“好好,扬儿,你先陪流苏到四处逛逛,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会!”
“是,母妃!”
小小在一闪身进了一片樱花林,那含苞欲放的樱花占据了整座后院,几乎要穿过那扇窗长进那房里。洞开的窗户传出了一阵的欢声笑语。透过那雕花窗棂,小小抬眸望见了那一身烟翠色宫装,插着玲珑珠佩,笑得好生慈爱的南妃。映着灯火的容色如亚,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风韵皆在。
她就是南樱?她传说中的娘亲?狠心弃女换子,杀害秋婆婆之人?
“那孩儿和流苏先行退下了!”
“娘娘万福,流苏明儿个再来给娘娘请安!”
那着月白长袍的是朵朵扬,上次小小见过,自然认得出来,依旧是一副懦弱胆小的模样,恍若看见任何东西都是惴惴不安的。怎么会养成这个性格呢?
而那着粉色烟罗裙,外罩珍珠服,玳瑁催颜,翡翠映色,一副官家小姐模样打扮的人,双眉含俏,美眸灵动的女子,不就是那天在鞠球场上遇到的那个梳着两个辫子,没有送到情人扣而惋惜离去的姑娘吗?
这天下间,真是小。
南樱望着朵朵扬和流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
看到他们那其乐融融的模样,小小清澈的眸底有些闪烁,说不在乎,却掩不住落寞。不过,南樱能疼爱朵朵扬,也算是弥补了些罪过了。反正她也有疼她的爹爹,那就让这一切,就这样下去吧。各自有各自的幸福就好,这个西番的天空,太阴沉,她不喜欢。
小小深深看了一眼南樱,转身离开,错过了那慈爱笑容之后算计的眸光。
皇宫深处,微弱的光线透过层层的林荫在风中荡漾着。一间简单朴素的房子坐落着,相对于皇宫其他华丽的宫殿,这里只能算是残破,连柴房都不如。
一身沥青色粗布衣裳的东方谨静静坐在铺着稻草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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