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毒小王妃(原:九岁小王妃)
幸你,你却还无所出,什么当年生完最后一胎损了元气,都是假的,真正的原因是这个,你真是煞费苦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朵朵上邪笑得猖狂,猛地站立起身,大步地走出了宫,一路狂笑。笑得好生凄凉,凄凉到苏缦儿竟失了那份坚决。
蹙眉看着朵朵上邪远离的背影,苏缦儿不敢置信他就这样走了。低头望向地上那被仍还给她的香囊。灵云草,长时间佩带在身上有绝孕的功效。早在朵朵上邪对她施以强手那时,她便意识到孩子的问题。她不能怀上朵朵上邪的孩子,不能孕育出又一个西番后代,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夹杂了父母的仇恨之中无所适从,你能留给自己一个走向光复东方国路上的重大牵绊。她只能用灵云草,把一切可能发生的都变成决不可能,第一次,她这么不希望有新的生命到来,若是以前……苏缦儿渐渐阖上眼睛,进入自己的回忆中去……“砰……砰……”
,朵朵上邪的书房内,没有一件东西是完好的,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都知道,他们的王上,此时非常生气,史无前例地暴怒,已经摔了整整一夜东西,而情况到现在仍然没有好转。
“砰……”又一声,所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低下头龟缩原地。不难想象,是谁惹王上这么生气,这六年来,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壮观,谁让他们的王上喜欢上的是亡国的皇后呢!当时王上力排众议,甚至斩杀了好几个大臣,用强硬的手段坚决立了苏缦儿为后,可是万千宠爱给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每每让王上愤怒到御书房砸东西。
御书房内的朵朵上邪,单手紧紧捏着花瓶,蹲坐在地上,背倚着金光灿烂的龙椅,瞪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地面,发呆!任谁也想象不出一代枭雄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令朵朵上邪感到最可笑的是,他的伤心,他的痛苦,不是来自苏缦儿不愿怀上他一直期待的子嗣,而是她不惜以命来阻止怀上龙裔!灵云草,长时间佩带身上不仅绝孕,甚至眼中危害身体,减短寿命。为了恨他,甚至不惜生命,这六年,甚至这二十几年,他在她心中,从来都不存在。她可以选择任何一种方式恨他,处心积虑想杀他都可以,为什么偏得要走最傻的一条路,她难道不知道他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吗?还是她觉得虐待自己会让他更痛苦?她还真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了。
朵朵上邪把花瓶放在身侧,没有砸下去,而是无力地靠着御案桌坐在地上,双眼闭着,脸色紧绷。看着那么冰冷,却又那么无奈。
“父王,儿臣有关于东方瑾东方璇的消息禀告!”正当朵朵上邪烦到心底发痛之际,朵朵陌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朵朵上邪猛地睁开眼,阒黑的瞳眸恢复到了往日的冷静,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褶皱和脏污,脸色如霜端坐在御案桌后的鎏金龙椅上。一切正常得恍若刚刚摔碎满屋子瓷器的人,不是他,不曾发生过。
朵朵陌望着满地狼藉,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苏缦儿那女人,没有人能让他父王能发这么大的脾气。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竟然能媚惑父王至此。
“抓到东方瑾东方璇了?”朵朵上邪冷眼扫过朵朵陌,声音竟微微有些沙哑。
“儿臣该死,儿臣始终查不到他们的下落,恍若··恍若人间蒸发了般!”朵朵陌讲到最后有些心虚了,人怎么会就此不见,那只能说他办事不力。
“人间蒸发了?”朵朵上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异于寻常的冷然,这是愤怒到极致的现象,“今晚这计划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定叫东方瑾东方璇没有活路吗?最后死的只有你亲弟弟。”
“儿臣该死!”朵朵陌连忙跪下,心里也是一股的不爽,这计谋本身就是他父王出的,他只不过是顺势献上摆阵的计策而已,现在出了事,却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但是不爽归不爽,在朵朵上邪面前,他只能示弱,“儿臣只是识得一能人能摆阵惑敌,本来一切也搜视顺利的,要不是那小子,东方瑾东方璇早就伏诛了。”
那小子?朵朵上邪眸色蓦地一紧,想起了那瘦弱的米白色的身影,还有他背上那朵鲜艳的血芙蓉。他究竟是谁?
“父王,此人既然是来就东方瑾他们的,而且东方璇似乎很在乎他,何不以此人为饵,引诱他们出来?”朵朵陌眼底精光一闪。那个小子比东方瑾东方璇更让他有危机感。只要为饵,他自然有办法让他没有生路。谁都不能阻拦在他的大业面前,那个小子对他是个威胁。
朵朵上邪浓眉紧锁着,沉思了半响缓缓开口,“带那人来见我。”
“是!”
朵朵陌正欲退出去,忽的朵朵上邪又喊住了他,“你所谓的能人,也一并带来!”
“启禀父王,那能人,只是将阵法的图纸给了儿臣,儿臣也并不曾见过他,皆是书信联系!儿臣已经给他发了好多封信,他都不曾回复!”朵朵陌如实禀告着。
“混账,竟然这么草率!”朵朵上邪怒火又起,然只是怒斥了一声便挥手道,“下去吧!”
他竟然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阿拉拔,去查查十五年前,在西番,有多少婴儿出生,何人用过血芙蓉御笔。”朵朵上邪缓缓说着。
一道暗影从背后窜出。“是!”只是应了一声,便又消失无踪了。
弹指金戈 093 身世
身世露重微凉,灯花舰瘦,已是残更漏长。
而御书房中却依旧明火耀眼,映着两张容颜,一冷一淡,一阴一悠然。
朵朵上邪目光如炬,穿透般地盯着小小,心底有种一样的感觉。对眼前之人,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他确定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想不起是何人。
小小只是静静站着,一笼清光傲洁,一抹秋水入神,那淡然的模样倒让朵朵上邪心底微微震撼。那是冷淡到通透的感觉,如出尘,似飘渺,尤其一身白衣临风,恍若随时会消失不见。
“启禀王上,朵朵爱公主求见。”一声略微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莫名的僵持,如一道细刃划过冰华,晶莹乍现。
朵朵上邪轻轻扬眉,自从六年前,朵朵爱便鲜少踏足九龙殿,只有几次是为苏缦儿而来,这次恐怕是为眼前之人而来的吧。他可没忽略听到朵朵爱三个字之时,那人秋水明眸荡过的一丝光芒。能让爱爱如此在乎之人,这六年似乎只有东方皇室这几人。
东方皇室?蓦然一句话猛地掠过脑海:
“父王,她是小小,我在东方最好的朋友哦。父王要像疼爱爱一样疼小小哦!”
“宫小小?”朵朵上邪眸光猛地一收紧,锐利地射向小小。
小小轻轻抬眸,清亮的眸中依旧如一潭碧湖,只有微波粼粼,并不否认。
“我只道宫倾宇疼妹,那是情愫暗生,却不料真是兄妹。你梦如此冷静和漠然,想必早已知悉自己的身世,你娘是谁?”朵朵上邪不禁有些不悦,就连这皇宫之中,竟也有这么多他多不知晓的。他敢肯定,若真是他子嗣,绝对是这宫中之人所生。
“我叫宫小小,父是宫千行,母亲为生我难产而死。死者已矣,不便再提。”小小不咸不淡的声音清澈如水,竟化柔了坚硬的御书房。然,听在朵朵爱耳里,却是一番惊心动魄,今晚父王已经在母后那边受气了,若是稍微惹恼他,后果不肯设想。
“参见父王!”朵朵爱恭敬地下跪请安。小小这才意识到一进门至今,她都是立着的,不曾跪拜。朵朵上邪似乎也没为难过她。
“起来吧,什么也不必说,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在你的平湖宫给她腾个地方。最近不甚太平,没事就别随便出平湖宫了!”朵朵上邪眸光从小小和朵朵爱身上收回,冷冷地下着命令,谁都不能抢走他的主动权。
小小抬眸望向朵朵上邪,琉璃灯下,星光滢澈,碎波点点,那如水的樱唇轻轻动了动,“我要见王后!”
“你现在嘿没谈条件的资格。”朵朵上邪始终藏着那只滴血的手,王后两个字如一把利剑轻轻划过心尖,疼痛不已。
“我只是说一声,我想见,谁也阻止不了!”小小说完拉过朵朵爱便走了出去。
换做平日,朵朵上邪早已怒火从天,不会善罢甘休了。可今天似乎真的累极了,倒也没了计较的心。似乎他也不愿和她去计较。他的儿子女儿,有点能力的,全都嗷与他反目。
“不愧是宫倾宇教出的人,一样的脾性。”想到宫倾宇,朵朵上邪蓦然想到了东方雪若,那个兰一啊有那个的女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八个月大的孩子,全都一手毁在他手里。他亲手灌下毒药,毒死自己的妻儿。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他的女人。第一次,他莫名想起东方雪若,说起来,宫小小那慧黠的眸子到有些类似她。那个孩子若没有死,也差不多十五岁了,可他却亲手杀死了。
春风不虚度,扬花绕墙柳。小小和朵朵爱叙尽了往日,情深处,两人皆不胜唏嘘,彼此心中的苦,一点便明了。这般便是姐妹心意相通吧。朵朵爱如何想也不曾想过小小会是她妹妹。原来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苏缦儿一见到小小,也不禁玉珠盈满眶,相拥而泣不知道如何言语。当初那温馨的一幕幕重现,更增添了此刻凄凉的感觉。
小小留在宫中,只因为她无处可去了,更想帮东方璇守住苏缦儿。东方璇看见她背上血芙蓉的那复杂一眼,深深刻在她的心里,那是惊,那是恨,那是迟疑,那是心痛,那是决绝,那是无可奈何。这些天听了朵朵爱说起这六年的点点滴滴,小小更明白了东方璇对朵朵上邪的恨有多深,对西番的仇有多重。这一道墙,是铜铸的,横亘在他们中间,没有门道。
兰若万丛,翠竹三千,一白一红的身影隐在花丛中,沐着春风,淋着日色,映着两道孤独的身影。
“爱爱,你恨二哥吗?”小小伸手轻触真身旁的素白雅致的兰花瓣,轻声问道。
“不恨。”朵朵爱淡淡说道,眼睑轻垂,遮住眸底那一抹微微闪耀的流光,“缘浅无关爱恨,至少我们还做了一夜夫妻。有些东西真是不能强求的,就如信任。”
“他当时也是迫于无奈,遭逢巨变,任是谁也无法淡然处之。”小小没有转头。单听语气,便知道朵朵爱的心里有多痛。
“我知道。所以我不怪他。真正说来,我是害了他没错。这六年,能帮他做的我都做了,该还清了,此生我与他,算是真正缘尽了,正如新婚夜的蜡烛,夜还没落,便燃尽了。”朵朵爱轻轻眨着眼,不让晶莹流泻而出,“妖孽哥哥,不再是我的妖孽哥哥了!一个我曾经最敬重的人,一个我最爱的人,夹在中间,好痛的。”
“爱爱!”小小转过身轻拥住朵朵爱,一抹疼痛在心尖徘徊着,为了受尽万般委屈的朵朵爱,也为了那晚的那个眼神,和乍然放开的双手。
“小小,不要怪东方璇,这六年,支撑着他的,除了复仇,还有你。造化弄人,偏得我们姐妹情路如此多舛。”
一红一白在簇簇的花丛中紧紧相拥着,抚慰尽彼此心中的那一抹最深的痛。原来不在乎和在乎,都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了。
花香盈溢,百鸟啼鸣,春风佛柳,荡起衣襟千层波。
“公主,王上宣公主和小小小姐去九龙殿。”伺候朵朵爱的贴身宫女见到朵朵爱和小小这番模样,倒有些迟疑。如此美的一幅风景,让人不舍得打破。
“所为何事?”朵朵爱抬眸轻蹙柳眉。
“不甚了解,怕是有关小小小姐的身世。”小小还没被朵朵上邪真正赐封,所以也没人敢称呼她为公主。
碧澄如湖的眸底微微荡起涟漪,小小站了起来。该来的终究是要来。只是想到南樱那张依旧风华的脸庞,朵朵扬那懦弱的模样,心底有丝不忍。
九龙殿,两排飞龙腾云的盈柱巍然屹立,缀珠莲花座上的灯火明亮,即使是白天,那灯火却依旧不歇。
殿中分两排站着许多人,细看之下,莫不是妃子皇子公主,看来是朵朵上邪的家庭会议。
朵朵上邪端坐在鎏金椅上,旁边是王后苏缦儿,直下便是萼妃南妃等妃子。苏缦儿本不想再理西番的任何事,但却偏偏牵扯到小小。
宣报声起,众人之间一袭红白相间的朵朵爱与白衣似水的小小相携而进。众人见到小小,不由得皆是一愣,有错愕,有艳羡,有妒恨,更有莫名的情绪。
一身素白的贡绢春衫,在风中轻柔飘逸,远远看去便如这春日里一笼烟岚浓浅回转,一袭清光流潋的乌发泼墨般瀑泄而下,简单的流云髻轻堆。眉目如画,眸底秋水般的沉静,唇若樱瓣,似含喜,似含俏,玉净的脸庞却只有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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