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毒小王妃(原:九岁小王妃)
“苏儿!”朵朵扬不曾想流苏会为他求情,以他未过门的妻子的身份,为已经不是八王子的他求情,竟有些懵然。
“血缘亲而情疏,情亲而血缘疏。人与人之间,端看的不过一个心字,而非血。王室之家,几人真能待见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才是江山巩固之本。”小小见到这一幕,不禁有些不忍心。
然而,今日这番求情,却不料日后竟会得至那般的结果,是否悔不当初,小小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父王……”朵朵扬怯弱地望了一眼朵朵上邪,恭敬地随着流苏跪在一旁。
朵朵上邪深眸如炬,轻轻扬眉对上小小的视线,“你在为他们求情?”
“是!请饶恕他们一命!”小小坚决一应,心里竟分不清是何滋味。那个据说是她娘亲的人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那个据说代替了她十五年的人怯弱可悲地跪着,竟连一句饶命的话都说不出口。而上面那个据说是她父亲的人,心思转念间,皆是在计划她。
“好。撤去南樱南妃的尊号,打入冷宫。将朵朵扬带回樱花宫,没有诏令不得擅自出宫。封朵朵小小为落纱公主。赐落纱宫!即日昭告天下!”朵朵上邪扬手快速下旨。
这个决定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对苏缦儿,朵朵上邪从来没这么好说话过。这件事情可算是株连九族的重罪,竟然因为宫小小一个求情而淡而化之,还赐封公主。
萼妃和朵朵陌气得脸都白了,真个赶不走狼又招来虎。这宫小小的心向着苏缦儿是众人皆知的事了,无端端又多了一个对手,还弄不死南妃!
连小小自己都诧异,千猜万测都料不到是这个结果。将南樱打进冷月宫,要出来就比天牢容易多了,受到的也是人道待遇。将朵朵扬带回樱花宫,虽是变相软禁,可也比即刻处决好太多了。但是朵朵上邪的意思很明白,要求情可以,留下来乖乖当他朵朵上邪的女儿。他是料定她不会不顾南樱和朵朵扬的生死了。
表面看着似乎风光无限。可小小和苏缦儿都明白,这个也不过是朵朵上邪一步棋而已。至于他想干什么,那就见招拆招吧。
清泠月溶溶,春风拂槛,飞花如渡。
一袭紫黑长衫映着斑驳树影,随风摇曳,几片飞花轻沾衣襟,红黑相称。
清俊的脸庞蒙上一层淡淡的清辉,凤眸幽深地盯着手中的明黄布诏:特钦封朵朵小小为落纱公主……朵朵小小,落纱公主……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无奈而嘲讽的弧度,东方璇紧紧捏着那明黄一角,竟硬生生撕扯下了那布帛。
“你算你把这布诏碎裂成灰烬,事实还是事实。”一道清淡而略带无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璇蓦地放开那布诏,任其在风中飘落。
“二哥,你终于来了。”东方璇轻轻瞟了一眼一袭青衫的东方睿,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眸光却没有先前冷。
东方睿拾起那张明黄布诏,淡淡挑眉,嘴角轻扬,“擅自撕毁布诏,这罪可不小呢!”
“二哥,这六年,你可曾后悔?”东方璇身子靠着枝干,紫黑长袍与树干颜色融为一体,人越发的清冷。
东方睿也靠着枝干支撑着身体,妖孽如斯的脸庞依旧微扬着弧度的清淡,“很多事情,不是都可以用后悔不后悔来评断。只看该不该这么做。”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带爱爱走吗?”东方璇终究是问了出来,也是在问自己。
“不会!”丝毫没有犹豫,又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你还对爱爱不能释怀?这六年,若非爱爱,我和大哥……”这六年,他是看着朵朵爱一步一步的长大,成熟,还有那委屈伤心和无奈。
“我知道,往来的信件中你们没少提到这点。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有些东西放手会比拥有更适合。”东方睿轻轻一笑,带着浓浓讥诮,“刚刚同大哥从外面回来,大哥见着一个女子的身影便追了上去,想必又是另一段潜藏吧。对了,你的奴隶大军准备好了吗?”
“妥当了!”东方璇的凤眸一听到这话又转为幽远深邃,一身的冷然让旁边的东方睿都微微诧异。
“好,我们行动吧。是时候让我们兄弟三人联手反击,打响这西番国土上的第一站!”
弹指金戈 095 不曾爱你
红袖高楼,脂香粉重,笑语如珠,阵阵轻歌曼舞,朵朵彩灯摇曳。
一袭草绿描边月白长袍的东方瑾在人潮里四处张望,眸底一丝深深的焦虑和期待,寻找俺一抹熟悉而陌生的紫色身影。两次了,他不会在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她!
然而,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潮,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唯独没有停留在心间的那道身影。
几经回转,几多徘徊,恍若穿越了生生世世,看着命运在眼前流过,逝去。周遭的人群似乎静止了,只有自己如陀螺一样在那茫然旋转着,抓不住支点,找不到目标。阒黑的瞳眸渐渐染上一层层的失落,直至如井底之水,平静无痕。
浓浓的一股失落袭来,东方瑾转身欲走,却不料再一次不舍的回顾,蓦然发现对面的廊檐下有那一蓝一紫的身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张脸,东方瑾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绽出一抹雀跃,真的是她 ̄足尖一点,月白衣襟在空中几个飞腾翻跃,东方瑾拉住那紫色的衣袖,将那转身欲消失的身影留住了,薄唇微微颤抖了几许,轻声唤道:“纤儿!”
白若纤转过头,黛眉轻扬,水眸只是微微诧异了下便恢复了正常,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说了句:“师兄,好久不见!”
“纤儿,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你真的没死!”东方瑾神情之中难掩一抹喜色,却也带着微微的疑惑。他明明亲眼看见她断气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死!”白若纤淡淡回道,抽出了东方瑾擒着的手臂,和东方瑾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东方瑾手心忽然落空,望着白若纤那冷然疏远的模样,心里也随着那空荡荡的手心一起落空了,皱了皱眉正色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先回!”自从东方瑾出现,毒仙只是停留了步子,却不曾转过头。这会也只是冷冷三个字,便消失在两人的 视线里。
白若纤望着那道蓝色的背影,眸光有些的黯然。然而转过头再次对上东方瑾之时,却又恢复了一抹傲然。唇角轻轻扬起,刚好够讥讽的弧度,“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一切只是我策划的一场戏吗?”
“你策划的一场戏?”东方瑾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语调中也不由得有丝冷,却也有丝不确定。
然而白若纤不为所动,依旧轻笑,“从拜师到相爱,最后猝死,不过是我在你面前演的一出戏而已,障眼法罢了。”
“为什么?”东方瑾望着眼前熟悉陌生人,心里泛出了一股难以言语的苦涩,“值得连那一夜也付出吗?”
“那一夜?”白若纤轻轻挑起眉,不以为然,“那一夜,我不过给你吃了药而已,事实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所谓的享受,不过是药物给你的幻觉!至于为什么,这你现在就不必知道了,日后便会知晓的!”
“为了刚刚那个男人?”东方瑾紧紧握拳,压抑着心里泛滥的痛楚。
“是,为了他,由始至终我心中只存在的男人。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白若纤扑长的睫毛遮盖住如星辰的眸子,轻轻瞟了一眼东方瑾,“不过,还是要谢谢那段时间你的照顾!先走了!”白若纤说完莲足前迈,一紧随着动作在空中扬起一道潇洒的弧线。
然而,那身影还没来得及错开身子,一直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贴上了她的手臂。白若纤对上东方瑾的深眸,如浩瀚的星空,深邃,捉摸不透,仿佛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他是谁?”东方瑾此刻恢复不了那翩翩潇洒的模样,毕竟支撑了自己七八年的信念突然坍塌,心,也缺失了一块。
“我认定的人!”白若纤淡且坚定地说道。
“你心底,可曾有过我?”东方瑾唇抿了几许,一字一字地问道,心底揪得紧紧的。
“不曾,我对你,一丝感觉也不曾有,我的心,我的感觉,从来只给一个人!”毫无半丝犹豫,白若纤脱口说道,丝毫不顾言语之中是否会伤到东方瑾。
沉默,在周遭蔓延,喧哗的大街更显得两人之间沉闷的寂静。若非东方瑾手中的力道越发大了,白若纤要以为,一切静止了。
突然朝东方瑾出掌,势如疾风驰骋,却是东方瑾教他的招式。东方瑾没有躲,任凭那掌击落在自己的胸口。痛,自然痛,却不够伤。这招是他教的他岂会不知道如何化解。可他也知道,白若纤有招式,内力不够。
顺着白若纤的招式,东方瑾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该杀了她的,像当初双手掐上姬无双脖子一样。可是他没有,只是静静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个他一直以为,最深爱的女人,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东方瑾闭上眼,一脸的凝重,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心底阵阵翻涌的情绪。
而在高楼之上,一双清润的眸子将一切尽收眼底,望着檐下东方瑾那落寞的身影,几抹复杂的光芒掠过,只一会,便伸出青葱素手,无声关上了那扇窗棂,也隔断外面的那道身影。
靠着墙壁,脸色冷凝思考了几许,东方瑾猛地睁开眼,眸底一片凌厉,将其余的情绪掩埋。望着阑珊的月色,奢靡的氛围,东方瑾抿一抿薄唇转身欲走,然,眼角却瞄到了一个不该见到的人。
抬头望去,龙飞凤舞的“醉流连”牌子映着红色的灯光。醉流连?万菲城最大最知名,背景最为雄厚的青楼。
朵朵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不带一个侍卫单独出现?
东方瑾收了收脸色,夜幕下漆黑的眸子越发显得晶亮。转身也迈进了醉流连。
不愧似乎万菲城享誉盛名的青楼,重楼叠阁,飞檐相啄,楼梯盘旋直上,轻纱摇曳,脂粉扑鼻。风情万种的姑娘,寻欢作乐的相公。然而,糜而不烂。
东方瑾靠着墙壁走着,尽量低调,毕竟自己还是在通缉中,未免惹麻烦。
宽敞的大厅,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却独独不见朵朵陌的身影。当然,以朵朵陌的身份,自然不会在大厅之中嬉闹。
东方瑾还在打量着醉流连的格局,猜测着朵朵陌会在哪里。突然看到朵朵陌急冲冲从二楼走下,扬长而去,脸色阴郁沉重。东方瑾皱皱眉,却没有追出去,而是好奇究竟朵朵陌见了谁。
“呦,这位爷,看您相貌俊俏,风度翩然,是第一次来醉流连吧?”东方瑾还在寻思,但见一脂粉比墙厚的半老徐娘甩着手帕笑得花枝招展的,涂满丹寇的手热络地攀上了东方瑾的手臂。
东方瑾只是微微扬眉,息怒难测,眸光凝聚在自己被攀住的衣袖上。以前他可没少进青楼,这些老鸨的招数他再清楚不过了。
“呵呵……呵呵”,老鸨识相地缩回狼爪,用手帕擦了擦额头,转眼间又道,“爷,看您面色沉重,想必是有烦心事,不如请我们这里的姑娘给爷弹弹琴舒舒心,什么烦恼就没了,还快乐似神仙呢!咯咯咯··”
那老鸨虽然笑得低俗,但东方瑾没错过她眼底的那抹精明。
见东方瑾只是看她没有说话,老鸨深知来的不是平凡人,只好拿出手上的招牌,“爷,咱这的姑娘可个个都色艺双绝,还有如双,如烟,如诗,如画,如心五大花魁名震万菲城,不是妈妈空口说大话,就是当年享誉三国的泰淮河畔一代名姬姬无双都不能媲美这五大花魁的一根汗毛,简直就是……”
“好!”老鸨还没开始介绍,东方瑾便随口应道。
“啊?不知爷点的是哪位花魁?”老鸨一听到好字眼睛瞬间明亮了几倍。
“如双吧。”东方瑾脚步微微停留了片刻。今天那自己是要收拾收拾某些心情。
踱至二楼,东方瑾经过楼梯口紧挨着的那间厢房,从门缝瞧去,只见一黑色身影背对着他站在窗口,几许之后越过窗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抹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对不上号。他敢肯定,朵朵陌来见之人,必是他。念想之间,东方瑾推开了那道门,深沉地打量着这间房,有无蛛丝马迹残留。
“呦,爷。您在这里啊?对面的厢房准备好了,也这么不俗的人物咱可不敢怠慢呢,爷请吧!”那老鸨说完便兀自走开,心里不禁纳闷开来,这位爷点的是如双,一直冷冷淡淡的如心却说让她来,太过怪异了。反正也只是弹弹曲子,有钱赚就行了。
淡雅的兰花香掩盖了俗重的脂粉香浓,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张纱幔一张琴,简洁却又不失品味。桌上酒菜齐全,一袭曼妙的身影倒映在纱幔之上,素手轻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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