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1.2.3部(全)
也许我说这么多道理,可能会把你弄糊涂,或者我能说得简单一点。如果你是一个尚在腹中的胎儿,那么你肯定十分渴望能降生人世,但最终你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也没能看过一眼就被人杀死了,你又有何想法?答应是肯定的,那就是怨恨!
胎儿虽然非常脆弱,但毕竟也是生命,也拥有某程度上的念力。他们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使他们没能顺利地出世,只要是胎死腹中,他们就会感到怨恨,恨他们的父母,恨施行手术的医生。
胎儿的念力虽然相对弱小,但因为他们心中毫无杂念,唯一的念头就只有降临人世。倘若死于非命,无法降临人世,便会产生非常强大的念力,是为婴怨。婴怨比世人所谓的“鬼”更可怕,往往会让胎儿的父母及施行手术的医生吃尽苦头。
好了,说完婴怨,现在让我告诉你小菁为何会无缘无故走到小山坡上,其实原因很简单,就是“物以类聚”。
小山坡上有吴宇埋藏的宝塔,宝塔内有数之不尽的胎儿残骸,这些残骸都是婴怨。虽然有仁孝把这些婴怨镇压住,但当其附近出现其它婴怨,前者是会把后者吸引过来,是为物以类聚。
小菁做了人流,自身就有婴怨跟随,而且她当时还为情所困,思绪相当混乱,被宝塔里的婴怨引到小山坡上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听完沐师傅的解释,我开始明白当年叶真大师为何要让吴宇把宝塔埋在偏僻的地方,原来就是怕会把附近的婴怨招来。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吴宇当年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埋藏宝塔的偏僻之地竟然会被建成学院,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来到这里念书。
对于第二个问题,沐师傅没有立刻给我答案,反而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见华是那个民族的?”
“当然是汉族了!”
“那就奇怪了,想不通,想不通……”他一直在电话里喃喃自语,直到挂线的时候也没能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挂掉电话时,我们已经来到技术队,走进办公室时郞平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想见华出事后,他应该没少挨悦桐的训话,但这也不能怪我啊!虽然这不是我的错,不过他那眼神可让我受不了,于是便叫蓁蓁快点把证物交给他,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蓁蓁打开装着证物的袋子,把证物一件一件地取出放在桌面上,然而她取出几件后就突然惊叫起来:“啊!怎么不见了?”
我问她什么不见了,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探手到袋子里翻了好一会儿,随后更干脆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逐一点算。
“仁孝不见了!”她不说,我也发现仁孝不见了。可是奇怪的是,其它证物一件不少,唯独是这把断剑不知所踪。
我是亲眼看见蓁蓁用牛皮纸把仁孝包好,再封上胶纸,然后才放进袋子里。而现在不见了,那么肯定是在路上弄掉了,所以我就让她仔细回想一路上发生过些什么特别的事。她想了一会后,便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离开医院时有个男人碰了我一下,我想应该就是那时候让他偷了!”
印象中,离开医院时的确是有个男人碰了她一下,不过当时我正跟沐师傅通电话,所以并没多加留意,甚至连那男人身材相貌也没看清楚。于是,我便叫她描述一下对方的外貌。
她稍微想了想就说:“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高,身形中等偏瘦,肤色比较白,长相挺帅气的,不过帅气中又带一点忧郁……”
“你说的人怎么那么像队长以前的男朋友啊!”郞平突然插话。
“不是像,我想那人就是小相。”虽然我极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小相的确有这个本事,能在碰撞的瞬间就把对方的东西弄到手。虽然一些手法高明的扒手也能做到,但一般的扒手又怎么会打这把破烂的断剑主意?
小相为何要把仁孝偷走?难道两年不知所踪的坤阖也在他手上?他要这两把古剑干嘛呢?会不会跟他的失踪有关?一连串问题让我的思绪极其混乱,也只有在找到小相后才能得到答案。
尾声二
“许菁已经承认了所有指控,一共六条人命,死刑是免不了的。十九岁的小妮子,下手竟然会这么狠,还想嫁祸给自己的朋友。”梁政把一份档案递给厅长。
厅长接过档案后并没有打开翻阅,静默片刻后才开口:“案中的凶器还没找回来吗?”
梁政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双眼显现不安的神色:“还没找到,不过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的意思是指许菁已经认罪了,有没有凶器也没关系,还是指你认为偷走凶器的人不会用它来杀人?”厅长以凌厉的眼神盯着梁政,后者沉默不语,良久他换上稍为轻松的语气:“阿政,这里只有我们两兄弟,我就有话直说了。据我所知,你们怀疑偷走凶器的人,就是你那个已经失踪两年的旧部属相溪望。”
“是阿慕告诉你的?”梁政眼中闪现一丝怒意,不过马上就消失了,并喃喃自语:“不可能,他比我还紧张小相的事,绝对不会跟你说这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怀疑自己的下属是当上级的大忌。你就不用怀疑你的下属了,他们都对你很忠心,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办法。”厅长狡黠一笑。
梁政点头不语,但心想:还敢跟我说用人不疑,我才不相信你没有在我那里安插亲信。不过,这人到底是谁呢?除了阿慕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
两人沉默不语,皆在猜测对方的心思,似乎都在享受这种兄弟之间,不带恶意的勾心斗角。良久,厅长首先打破沉默:“好了,这事我相信你懂得如何处理,只要不再出类似的命案,我就不会再过问。我们还是说说另外一宗案子吧……”
“刑侦那边又有奇怪的案要转交给我们处理了?”梁政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厅长微笑道:“这次不是刑侦有案子转给你们,而是老花又要跟你借兵了。”
梁政略显疑惑地皱了下眉头:“老花?他那小县城那来这么多的奇怪案件发生啊,他不会是仍然死心不息,还想招阿慕做女婿吧!”
“呵呵,可能是吧!”厅长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其实这次并不是老花要跟你借兵,而是他的女儿紫蝶,他只是替女儿跟我讨个人情而已。说起这闺女可真能干啊,她现在调到另一个县区的派出所当副所长了。不过,她新上任就遇到一宗奇怪的案子,所以才会找你帮忙。”
“原来是紫蝶那丫头,没问题,我想阿慕会很乐意去帮她。这臭小子最近老是想着小相的事情,我也想找个机会让他冷静一下。”梁政顿了顿又说:“对了,那是宗怎么样的案子,紫蝶这丫头向来都很要强,应该不会随便向别人求助。”
“老花在电话并没有说清楚,只是说他闺女上任的县区里有一只猫脸妖怪出没,还闹出命案,就像那些吓唬小孩的传说那样。要不是他很认真地跟我说这事,我还以为他只是开玩笑而已。”厅长对此似乎也将信将疑。
“猫脸妖怪……”梁政思索片刻后便露出好胜的笑容:“这宗案子一定很有意思!”
灵异档案 沐家镇邪宝剑
“执念之剑”的灵感是源于沐师傅跟某求说的一件事。
沐师傅的家族在明代是武将世家,家风剽悍、世代习武。其先祖因立下大功,得到某位王爷赏识,将其削铁如泥的随身宝剑赐予先祖。
自此,这把宝剑就一世传一世,世代皆为沐家的家传之宝。经历数代传承后,直到满清入主中原,沐家先祖不愿为满清朝廷效力,便主动放弃仕途,开了家镖局,以走镖为生。
当时的兵器以刀为主,会用剑的人并不多,沐家也不例外,因此宝剑就被收藏起来。又经历了数代,沐家出了一名剑术高手,宝剑才得以重见天日。说来也怪,此剑术高明的先祖自从携宝剑走镖开始,生意就出奇的好,而且每趟镖都是一路顺利。就算偶尔遇到些山贼土匪,亦能轻易击退,甚至毫毛无损。
因为镖局生意越来越好,沐家一族都认为是受到先人的庇荫,为此给宝剑徒添几份迷信的色彩。其后,沐家后人不管那一房蒙受厄运,都会到主房请出宝剑到自宅坐镇数日。有趣的是此法万试万灵,只要有宝剑坐镇基本上都能做到消灾解难.
时至民国时期,因为经历社会动荡,沐家一族大多都已失散,而宝剑则落在沐师傅这一房手中。沐师傅的父亲小时候曾经见过此剑,当时宝剑就放在沐师傅曾祖母的房子里,据说曾祖母病重那几年,只有在存放宝剑的房间里才会觉得舒服一点。据沐师傅的父亲说,走进存放宝剑的房间时,会觉得气温明显比别的地方低,有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1958年,zf为实现“赶英超美”而开展大炼钢运动,民间能用于炼钢的金属基本上都被会收缴上去,以炼制那些求量不求质的废钢。沐师傅的爷爷因为不忍宝剑被毁,只好将宝剑赠予给一位根红苗正的军烈属子弟,以求宝剑能免受被毁的厄运。
【卷十完】
卷十一 猫脸婆婆
引子一
清澄的夜空,云淡风清,月色格外明亮。
皎洁的明月下,是一条宁静的小乡村,名叫千汶村。在这夜阑人静之时,村子里各家各户皆已闭门休息,唯独四婆的房子仍映出昏黄的光线。
四婆这间破旧的小房子,已经很久也没有试过这么热闹了,最起码在邻居的印象中,近十年也没试过。这一夜,四婆应该会觉得很高兴,她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热闹。
然而,喜欢热闹的老人此刻却只能安静地躺在狭小的房间里,躺在伴随她走过大半辈子的木板床上。她苍老而干瘪的脸庞,在穿透窗户照入的月色映衬之下,显得十分安祥,但安祥中又带有几分诡秘。劳累的一生经已走到尽头,放松的时刻终于都降临了。
房间外是不足二十平方的厅堂,在这里有四婆久违的热闹,她的五个儿女有四个都在这里。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跟他们见过面,虽然在这四人当中有三个就住在本村,但平日还是难得见上一面。上一次见面是在春节,他们只是做样子似乎过来溜了一圈就走了。
所以,他们这次到来,四婆一定会很高兴。不过,这只是邻居们的猜测而已,此刻谁也不知道四婆心里想什么,因为她在今天早上就已经离开人世。
按照千汶村的俗例,先人离世不能立刻下葬,而是必需在家中停尸三天后才能殓葬。这在三天里,儿女必须不分日夜地守灵,一为表示孝心;二为防止有灵性的动物接近尸体,导致诈尸。
四婆的儿女在她生前虽然并不孝顺,但在其死后有些事情还是得做,不然外人会说闲话。其他人或许没什么所谓,不过老大高强和老三高贤分别是本村的村长和教师,虽然他们平日对四婆不好早已是街谈巷议的事情,但宁为人知、莫为人见,门面功夫还是得做到足。尤其是高强,他还想继续做村长,当然得在村民面前树立一个正面的孝子形象,就像他每次讲话都大谈自己廉政守法一样。
然而,绝大部分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虽然他们在母亲死后都在第一时间赶来,虽然白天在外人面前他们尽量表现出孝子贤孙的一面。但在这夜阑人静之时,没有一个外人在场的时候,他们渐渐脱下虚伪的伪装,恢复原本丑陋的本性。
“我们现在刚好四个人,要不要搓几把麻将?”最先按捺不住的是二姐高好,平日天天都有在四方城内拼杀的她,今日一整天都没碰过麻将,早已手痒难奈。
“嗯,好!去你家搬张麻将桌过来,这里连电视机也没有,无聊死了!老三,你也去过帮忙。”高强对自己弟弟说话就像平日向下属发号施令那样,完全不会在意别人是否愿意。
老三高贤心里虽然颇有微言,但自己的教师工作是在对方的安排下得来的,平日也经常得找这位当村长的哥哥帮忙,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老四高财冷眼看待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翘。幸好,当年他没有像老三那么窝囊,待在这个狗不拉屎的鬼地方,要不然现在也得像老三那样,必须对老大唯唯诺诺。虽然在外面打拼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看见老三那奴才相,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码对老大的无理要求他敢说不,而不是像老三那样只会低头不语。
高好的住处跟这儿相距不远,没一会儿她就跟老三把麻将和麻将桌搬来了,搓麻将的声音随之于宁静的小乡村内响起。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在吵杂的麻将声中,四婆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月光穿透窗户洒落在她安祥的脸庞上格外诡秘。
一个神秘而优雅的黑影突然出现在窗户上,那是一个细小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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