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by 碧海流冰






      “我知道……”我还是没缓过来。 

      “知道还拿话吓我!昨晚白让我等了你一晚上,老这样,做什么也不替别人考虑考虑!”他眼瞅着都要哭了,不断的拿白眼儿翻我。 

      我意外了:“昨晚你一直在外面等我?” 

      “废话,要不我一直躺着怎么会晕船啊,又不像交通艇上频率那么快!” 

      “看来我欠你还挺多的!”我瞅着他咯咯笑 

      “知道就好,要随时还我啊!” 

      “昨晚还不够?” 

      “那哪儿够啊!” 

      “去你的!” 

      他停了一会儿说:“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傻?” 

      “什么特傻?” 

      “这去外面还能找到什么啊!我们都差点出事儿了。” 

      “起码我们知道一件事儿啊!” 

      “什么?” 

      “他肯定没出来!” 

      “哦,这到也是,还是你聪明!” 

      哦,他又夸我了,我头一扬:“那是!” 

      “看美的你!”他打我头一下,“那我们下面怎么办?” 

      “你怎么又打我啊!”我抗议,“只好再找刘老师问问了。” 









      一边往上层走,我一边对江波说:“哎,刚刚听你那声大喊还真有点撕心裂肺地劲儿啊,像电影上似的!” 

      “你在拿刚才的事开玩笑我生气了啊!”他在我身后,冲我臀部就是一拳。 

      “啊,好好,我不说了不成!”我告饶。 

      “你们上来做什么?” 

      光顾调侃江波了,我都没注意楼梯口有人了。一抬头,是刘老师。 

      “哦,我们来找您。”我说。 

      “什么事?” 

      “张庆昨天……” 

      我还没说完,刘老师就说:“哦,我正是去告诉你们一声,张庆晕船晕得厉害,现在在输液那,就让他在我房间好了,我那儿正好是船中间,不大摇的!” 

      恩? 









      “他也不早下来,害我们还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江波一边下楼梯一边嘀咕。 

      “也好啊,起码我知道你昨天在外头等我了!” 

      “我哄你呢,我昨晚是想上厕所来着,没想到……啊!” 

      我给了他颗花生米说:“让我留点好印象好不好,你个贼秃子!” 

      “我哪里秃拉,我头发多好啊,帅哥头发啊!” 

      “我是说下面!笨!” 

      “哇,你好下流啊!”他怪叫着冲下了楼梯。我看着他张牙舞爪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想:“即使现在出点什么事,我想……我也知足了。” 







      船整整摇了三天,当第四天我们走过台风,大家稳如磐石的坐着的时候,都有点不习惯了。傍晚的时候大家照例出去吹风,我和江波头一次一起站在驾驶台顶上,心中无限喜悦。 


      “哎,你看那是不是张庆?”江波忽然指着楼下的两人说。 

      “好像是,恩,是啊!”我说。 

      “旁边的呢?”江波问 

      “刘老师呗!”我满不在乎地说。 

      “他们俩怎么在一起啊?” 

      “这有什么,我们不也在一起?” 

      “我们不一样啊,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奇怪!”他摇摇头。 

      “得了,人家是亲戚!” 

      “是吗?那就怪不得了!”他点点头,一副明白样子。 

      “什么怪不得?” 

      “那天啊,我在驾驶台跟班,亲耳听到刘老师和大副说要照顾你们的!” 

      “什么?我们?” 

      “对啊,他说你们俩身体不好,要多注意一下!” 

      我也搞糊涂了,这关我什么事啊! 

      “你觉得刘老师像不像一个人?”他又问 

      “谁啊?”我说。 

      “像你!” 

      “乱说,我哪有人家帅!” 

      “真的,你们虽然五官不是太一样,但气质真的差不多!”他想想又说:“就像你是一个小号的刘老师。” 

      “别瞎掰了,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对啊,对啊,我是情人,眼里出的却是稀屎哦!” 

      你说他是不是找打?! 







      从印尼开出后十一天我们到了曼谷。和棉兰相比,这可是个大城市了,虽然我们靠泊的码头还在郊区,但周围已经是高楼林立了。码头的旁边是个大庙,装潢的很是漂亮,大家一下地就站在庙前拿了相机照了又照,等回来了梯子口值班的水手笑着问我们: 


      “和死人合影啦?” 

      “死人?”我们都莫名其妙。 

      “是啊,那边那个挺漂亮的,是泰国的火葬厂啊!” 

      “可,可里面有很多和尚啊!”小安子说。 

      “对啊,泰国人在庙里火化的!”水手看着我们贼一样的笑。 

      “啊?!”我们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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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呸,真晦气!”小安子回宿舍的时候一直吐个不停。 

      “哎呀,你都吐我身上了!”老妖咋呼起来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烧死人怎么了,也是庙嘛!”蚊子嘀咕。 

      “你们要不想要,把胶卷给我,我去洗好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火葬厂吗,好歹也算纪念。 

      “我可不行,万一你拿着我的靓照去征婚,骗人财物怎么办?”江波又拿我开涮。 

      “嘿,我就怕人家看了照片告我,说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费!”我立马还以颜色。 

      “你们俩可真是的,天天形影不离,可见面就斗嘴!这一不骂啊,小俩口就说明闹别扭了”李青笑着说。 

      一句话把我说了个大红脸,急忙低头装没听到。江波皮可厚的很,大言不惭地说:“对,明明比我大,也不让着我点儿!”我狠命掐了他一下,他想叫,却又被我一眼瞪了回去,只能挤眉弄眼儿地在那里吸凉气。高兴死个我呀! 


      “听班长说下面有个华人专门包车带我们出去旅游的?”老妖问我。 

      “你想去?不过要凑十个人啊,我们只有六个。”我想了想说。 

      “不还有李青他们呢?”老妖说 

      “我们明天又轮白班,出不去了。”李青回过头说。 

      “哎呀,你去和刘老师请个假嘛,那人特和气,肯定行!”从他和水头闹开始,老妖可是就记住“人家刘老师特和气了”。 

      李青心思活动了,想了想点头:“我去试试!”他是寝室长,自该由他去说。 

      在宿舍等了没多会儿,李青回来了,进门就说:“赶快联系去,刘老师同意了!”喜得小安子差点喊刘老师李青万岁了。 

      “不过他说明天要在七点半以前赶回来。”李青接着说。 

      “没问题,一天足够了!”老妖拍拍胸,好像他去过很多次了。 

      由于拿不准儿那华人是否说国语(不会说也不希奇,其实大部分的海外华人只会讲方言和英语)大家一致推荐我和李青去找人。我们问了码头一个早餐店的老板娘,才知3道那人不住附近,但这是他自己的码头,每天晚上六点都会来逛一圈。我们晚上又去了一次,果然见到了那人。皮肤黑黑的,和当地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了。我刚刚张嘴“would 
      you”人家就说了:“你们是不是想包车出去啊?”一口广东腔的普通话,但还能听懂。 

      “是啊,是啊,您说的国语不错啊!”李青见面先一顶高帽送上去。 

      “哪里哪里啊,和你们比差远啦!”到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板的两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 

      “不能这样比啊,您的泰国话比我们不也好得多吗!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王,王帝的王!” 

      李青蒙了,王帝是什么? 

      看他触了礁,我急忙插嘴: 

      “哦,黄老板,不知道您明天方便不?” 

      “明天?好的啦!明天六点我在码头等你们啦!” 

      “那价钱……”李青终于说到了关键的事。 

      “哎呀放心啦,都是华人嘛,我不会宰你们的啦,反正我也是闲着,只收你们汽油钱啦,十个人三十美金!” 

      他说起钱来到是不啦啊啦的,不过我们到是意外了,比他们先前下去的要便宜五块那,看来这马屁没白拍。李青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我拉了他一把,急忙对老板笑说:“那就这样定了啊,明天不见不散啊!” 


      “小伙子火力壮爱睡懒觉,明天要起早啦!”他还幽了我们一默。 

      “一定一定。”深怕他改变注意又多要,我们赶紧回船了。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就被李青叫起来。小安子闭着眼睛刷完牙,一不小心就碰上了门框,这下他也不困了,抱着头蹲着哎哟,我赶紧拉他: 

      “好了好了,快六点了,你再不穿衣服我们可都走了!” 

      他哼哼唧唧的站起来:“完了,头没了。你们可也太狠了,一点同情心也没!” 

      “行,你先赶着穿衣服,到车上我好好同情同情你!”老妖一边套裤子一边说。 

      “算了算了,臭男人一个,同情也没用!”看来撞得不重,他还没晕。 

      “今天到芭堤雅,你找个香人妖不就结了?”张庆说完赶紧出门,剩下小安子气得在门里大骂: 

      “张庆你个混蛋,我……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走吧!”我一扯他,顺手带上了宿舍门。 

      等到码头的时候,黄老板已经在等我们了。 

      “哎哟,今天的小伙子都好帅啊!”黄老板冲我们挥挥手,招呼道。 

      “你也帅的一塌糊涂啦!”老妖还真行,张嘴就是广普。 

      上了车黄老板对我们说:“我把今天的行程说一下啦,鳄鱼湖公园离这里最近,我们先去,然后去皇宫,完了我们再去看人妖好不好?” 

      “没问题,听您的了!”李青说。 

      “好,坐好啊,出发啦!”黄老板还真不是盖的,堆厂里曲曲弯弯很不好走,他一会儿就绕上了大路。 

      到北榄鳄鱼湖公园的时候刚刚七点半,黄老板和我们约好了集合的时间就开车逛去了。去得太早,我们买了票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打哈欠。我们一进门就看见门口一个大笼子,里面睡了一只老虎和一只狗,旁边立着一牌子上书:狗妈妈和虎儿子。接下来介绍了他们的关系——原来是奶妈和干儿子,还贴了不少游客和老虎亲热的照片。我见了兴奋地大叫: 


      “我要和老虎照一张!” 

      江波死活不让去,还吓唬我: 

      “你看他牙都没拔啊,咬到人那可是真疼啊!”他好像被咬到了一样,一脸很疼的样子。 

      “哎,你不觉得真得很刺激?”我还是跃跃欲试。 

      “刺激?小命要紧啊,为我想想嘛!”他低声在我耳边嘀咕。 

      这么大帽子一压下来,好了,我的和老虎亲密接触的大计只能宣告完蛋了。江波看我尽管不坚持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怏怏不肯离开,就指着前面说: 

      “走,我们到前边和鳄鱼合影去!” 

      “真的?”我喜出望外。 

      “是啊!”他也答应的极其爽快。 

      我兴冲冲地跑了几步一看,啊?什么啊,就是个大牌子啊,上面一个没头的人穿了一身红马甲,抱了一条假鳄鱼,下面写着:“泰国北榄鳄鱼湖公园”。哼,就欺负我左眼近视眼!江波还硬拉着我把头放在空位上照了张相,然后他也照了张。相片洗出来的时候我把他揍了一顿:他那张神采飞扬英风飒爽,我的却是愁眉苦脸战战兢兢,可胆小的明明是他嘛! 


      我正为没和老虎照成相闷头不乐,就听张庆在前面喊: 

      “快点,鳄鱼表演开始啦!” 

      还有表演?怪不得门票要三百五十个泰铢。我和江波急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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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们一到那里表演就开始了。不过可惜的是看台上就我们十个人——人太少了,所以鳄鱼也像没睡醒一样,被拉来拉去的没脾气,驯鳄鱼的两个小伙子也没卖力气,先上香拜神就化了十分钟,然后一个就躲到一边凉快去了,剩下一个把头伸在鳄鱼嘴里一探就出来。我连说不刺激不敬业,江波说我没同情心人家头都到鳄鱼嘴里了还要怎么样。表演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