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知道不? by 绿旖&神奇兔
“刻了,您交代的我还能不办?”
“那你给我送过来吧。”
“您这是跟哪儿呢?”
“后海那书吧。”
“我操,那儿没法停车。”
“你到了打我手机,我溜达出来自取。”
“合着您这不是邀请我出来活动啊?”
“废话,我带着个伴儿呢。”
“你就玩儿火吧你。”
我挂了电话,去了办公室拷贝CD,然后往后海就去了。
树儿出来见着我,特诧异,“呦,几天不见您都买了新车了?”
“操的,你当我捡着钱了?”我点了烟,递给树儿一颗。
“……你别告诉我,是那精灵王子的。”树儿特鄙夷的看着我。
“点头,正是。”我笑得坦然。
“让人办了?”
“说他妈什么呢?”我横了他一眼。
“没办送车给你?”
“借我的。我车跟他那儿,坏了,打不着火儿,有一采访着急我就”
“又一个缺心眼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实话实说,你说是不是,他也不怕你跑了,好歹他这车还值点儿钱。”
“你这人城府忒深。见不得阶级感情是怎么地?”
“歇了吧你,还阶级感情呢。俩玩儿网恋的小孩儿。”
“不跟你说了,我还车去。”我上了车,刚发动,树儿拍我玻璃。
“干嘛?”
“相上那精灵王子了?”
“瞅你这话说的。”我撇了撇嘴。
“看上了就UP,哈哈哈哈……”他笑得疯。
“那是一直的。”
“掰弯了呗。”
“滚蛋陪你小情儿去。还有陈述我告诉你,你非得玩儿出火来不可。”
“小雨,跟谁玩儿不是玩儿啊,你别告诉我你还相信爱情。”
“有本事你跟周云散了,没本事别跟我这儿放P。”
“操……”树儿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去了。
倒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他们。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端着小巧的咖啡杯正在笑。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懂树儿。真的不懂。
上了南二环,我开了调频,听见一首老歌儿,《how do I live》,呵,唱得那叫一个煽情==
看看表,九点半,再过一会儿,就是我节目了。录播。
是的,周末我也得休息。
周末没有节目,没有更新,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这空白原本是留给我前任那位的。
可他呢?他人现在在哪儿?在谁怀里?
你别告诉我你还信爱情。
树儿……我信。
至少我愿意相信。
……
我按了半天应答器,楼道门儿才开。高级公寓就是繁琐==
他房门早已打开,我一推门,就闻见一股饭菜的香气。
饭厅的餐桌上,摆着好几个菜。
“你丫会做饭啊?”
“十点过一分,我正合计着报警呢。”
林悦端了砂锅出来,我往里看着,妈呀,煲汤,这得做多久啊?
“甭报了,车给你停地下车库了。”
“洗手去,吃饭。”
“你丫做菜……够NB的。”
“你平常都吃猪食吧?”他笑。
我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刚要进洗手间,不经意的,却瞟见了他手上的戒指。左手,无名指。白金戒指,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
他结婚了?
我觉得心里一紧。
(六)僵了
林悦
“不好吃?不合你的口味?”吃饭的时候,肖雨一直沉默着,一反常态。
“没有,很好吃啊。”他明显笑的有些勉强。
我对自己的厨艺一向有自信,所以我确认肖雨的寞落绝对与饭菜无关。刚刚他看到饭菜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怎么去了趟洗手间就变了情绪?
各自想着心事,一餐饭吃的默默无语。
“要不要加些胡椒粉?”看着若有所思的他,我没话找话。
肖雨一惊,笑的勉强,“好啊。”
起身去了厨房,再返回来肖雨似乎已回复正常,“自己放。”我递给他。
“放哪个菜里?”
“不是你说要的嘛?”我诧异,“你想放哪个里?”
“哦,呵呵,汤,汤里。”肖雨说着,往自己面前的汤里加胡椒粉。
我笑,原来,心不在焉的不止我一个,“嘿,嘿,倒多少啊?”
“多啦?”
“一看你就不会做饭,拿不准就尝一下再放,放少了可以再加。”
“哎呀,这东西放多放少能差多少啊?”肖雨冲我扬扬调味瓶。
“放多了就吃不出别的味道了。”
“那你不早说,马后炮。”
“换一碗。”
“那多浪费啊,我凑合了。”
“得,您委屈了。”
“你是想说委屈这汤了吧?”
“哎,你刚才采访那人干什么的啊?”
“哦,开宠物店的。”
“我说你怎么不会说人话了呢。”
“你能不这么损嘛!人家那是为了追求心灵纯净,觉得跟动物在一起很快乐,不像跟人在一起那么可怕。”
“那你探听出人家什么隐私来了?”
“哎,别提了,刚说了个开头,那妞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啥也没问出来。本人这世纪最失败的一次采访,纯耽误功夫了,剪都没法剪!”
“呵呵,挺好。”
“好个鸡芭!”
“说明人家拿你当人了啊?”看着他一脸的迷茫,我大笑,“要跟你在一起快乐那你成什么了?”
肖雨瞬间黑了脸,埋头苦吃,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跟我交谈。
“哎……”片刻后,他端起面前的汤边喝边说,突然道,“你上我一回……”我一惊抬头,他打了个大喷嚏,“节目吧!”
“你这喷嚏打的真是时候!”我笑。
“你丫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什么?胡椒粉放多了吧!”
“得,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
“为啥啊?你当造福人民行不?你不答应下礼拜我节目开天窗!”
“你就当透气儿了!”
“去你妈的!”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你有被请求的态度么?”
“你刚才采访,是不是顺带着学了几句兽语啊?”
“你丫真没劲!回家了!”
“这就走了?”
“不走我还干嘛,吃都吃完了!我赶紧四处抓嘉宾去了!”
“别走!”
肖雨一笑,“留我?活佛,你答应我了?”
“刷碗!!”
……
肖雨特无奈的进了厨房,随着哗哗的水声,我突然听到一声惊雷般的炸响,“你丫为什么不愿意啊?不他妈就上个节目么,又不用你上直播,你别告诉我,你紧张。”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被他那一声吓得一抖,热水洒出来一些,流进了饮水机的凹槽。“没什么可说的。”我定了定,开口。
“难道你丫这辈子就没谈过恋爱?”
我溜达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那小子。他背对着我,别说,洗碗洗得还挺认真的。
“这不是废话么,谁没谈过恋爱?”
“那就上节目说说啊,又不让你报真名儿,你给我撑撑场子还不行?”
“我干嘛要给你撑场子?”
“唉,林悦,我问你个事儿,要是听了不爱听,你就当我没问。”
“君子坦荡荡,没什么不能问的,只有不能答的。”
“呦呵,武侠腔儿都上了。”
“对啊,大侠不都莺莺燕燕的吗,你问。”
“你是不是跟你太太分居呢?”肖雨回过头问我。
我看着肖雨,他认真的看着我,语气挺柔和的。
“这个……属于不答的范畴。”
“哦,成,当我没问,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头,手湿漉漉的。
我没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厨房。我这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谈及自己的隐私,而且,对于过去那段情感我确实无话可说,如果说得清楚,那还叫什么感情呢?
“嘿,刷好了,都撂你橱柜里了。”一刻钟后,肖雨溜达到客厅,叼着烟对我说。
“喝点儿什么吗?”我抬眼看了看他,把手里的报纸顺手扔在了沙发上。
“不了,走了,回去了,谢谢您今儿的款待。”
“路上慢点儿,你那破车想着弄走。”
“得勒,爷您歇着。早点儿睡,别熬鹰了。”
门锁咔哒一声响了,他从外面带上了门,没说再见。
肖雨走了,带走了一室的尴尬,也带走了一室的欢乐,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冷清。
我重新拿起报纸,却无法再集中心思看进去任何东西,时间仿佛又倒回了下午——肖雨匆匆的出门采访,留下一室的安静我却再也无法入睡,肖雨的吻扰乱了我的思维,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当时一下子乱了方寸,一向以冷静果断为傲的我,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我照常隐身挂Q,而肖雨没有像往常一样叫我。
周一回到所里上班,我忙碌于工作,没有开Q或MSN,直到一个星期后,再次出差。
肖雨
“这型号儿有点傻。”我挠着头,看着眼前这辆几乎全新的CBR1000,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傻,“老板,这色儿……忒惊艳了。”
“我看成!”树儿叼着烟,拧着眉毛,似笑非笑。
“成个鸡芭!我一男的,骑一玫瑰红色儿的车,你当我京城一景儿啊!”
“甭抱怨了,就你那破车卖那点儿钱,能买这个,你还真得感谢陈叔儿照顾你了。”
在一旁收拾一辆哈雷的陈叔,扭头看了看我,“真的,这车也就是色儿怯,搭上我跟你熟,要不这价儿我还真不给你!”
我还在犹豫,树儿开口了,“要不……你买一奥拓,娇小玲珑,比机车大不了多少,还四个轮子,二环以里您可劲儿钻,外带停车方便,有个空儿就行!万一再坏半道儿上,找俩人儿一抬就走!但你可千万别找我,给多少钱,爷都不干这活儿!”
“树儿,做人得厚道,你没听今儿天气预报,一阵强台风从西伯利亚往咱这边儿来了,回头给你丫连根拔起!”
“我说你们俩别贫了,看车的让你们俩贫走两拨了,要还是不要,赶紧决定!”
我看了看树儿,问,“你说我要么?”
“干嘛不要?你要是真特想怀旧,咱俩五年前那两辆濒临报废的车,你攒攒拾叨成一辆,骑走!”
“就这辆了!不就玫瑰红色儿嘛!”
我推着车出门的时候,树儿离我能多远就多远,身后传来陈叔的声音,“哎!你们俩怎么都不玩车了?”
我没吱声,树儿也没动静,然后他又补问了一句,“乐队还玩么?”
……
上了二环,我开车别了树儿一下,他没理我,我就看见车玻璃放下来了,伸出一只中指对着我,我忽然就笑了,好像时光一下倒退,我们还是十七岁。
“你丫这鸡芭叫面罩么?”我回头看着树儿。
树儿窝在车库的角落里,抬眼看了看我,“那你说叫什么?”
“去,上楼把你那阿曼尼的墨镜拿下来。”
“干嘛?”
“我想把眼睛挡上,脸花了不要紧,这漆要是喷眼睛里,哥们儿就废了!”
“眼睛?你还需要眼睛么?难道你主持节目用眼睛说话?”
“别逗咳嗽了,过来搭把手儿,这面儿你喷。”
“为他妈什么呀?”
“哟呵,多年不听您骂人呢!”
“是么?”
“是。”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表情特严肃。
树儿爬起来溜达了过来,“喷漆给我,这技术活儿多年没操练,恐怕我喷完了,你可能会觉得还不如那玫瑰红色儿呢!”
“行啦,啥也别说了,我这面就已经够恶心了!”
“那行,我就玩街头涂鸦了,那风格你看中不?”
“随您便,来一招摇的,越花哨越NB!”
“那你还跟那玫瑰红色儿较什么劲啊?那色儿已然够拉风了!”
“您赶紧干吧,一会儿你们家周云回来,又得数落你。” “小雨,我真鸡芭腻味他了。”
“腻味不腻味也是你选的,这就好比,你面前有一筐西红柿,特水汪汪,特饱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