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着的幸福








“啊,恭喜,恭喜。”



陈越说着恭维话,杜皓说着客套话,说完了,杜皓就转身走了。



还盯着妖娆身段出神的江远淮感到身后一阵冰冷,陈越把牙齿磨的吱吱作响,手中的结婚请柬化做粉尘,“好色之徒,小然早该甩了你,你……从今天起,去停车场擦地。”



于是乎,陈越手里的请柬进了垃圾桶,江远淮的人事档案则进了地下停车场。



江远淮倒也随遇而安,拖地拖得大汗淋漓也觉得痛快,正好就当锻炼身体,省下去健身房的钱了。就是感到有点委屈,他觉得自己是沉香他爸,陈越就是该死的二郎神,就是因为他,才和三圣母陈然硬生生的分开了,顺便还陪上了自己的儿子,一激动,江远淮抱着拖布杆当麦克风,开始掐着嗓子的唱。



“二郎神,你听着——俺们那旮都是东北人~~~~~~俺们这旮没你这种人~~~~~~~……~~~~~~老郭,上擦地水~~~~~~~啊~~~~~~”



老郭手里脏兮兮的抹布整整飞到江远淮的脸上,“神经病,吃饱了撑的。”







(啊~~~~~哈欠ing,累死了~~~~现在青岚的眼睛已经就剩平时的五分之一了,剩下的?闭上了~~~~~~在公司拼命做工,回家还要拼命填坑~~~偶哭死算了~~~~) 







4







江远淮的职位一路狂跌,可身价却是一路暴涨。人虽然在地下室的车库里搞卫生,但公司里上上下下楞是没人敢招惹他,在车库里停车的人遇见他,多数会眉目含笑,点头哈腰,必恭必敬的说上一句:“江先生好——”,而十之八九,江远淮会不卑不亢,用鼻子后面出气,轻轻哼一声,意思是说,我听见了。



当你爷我是什么啊?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不用窝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了,哎,天将降大任于我也不用磨我精神吧。



江远淮不好受,那高高在上掌握人事生杀大权的陈越也没好过到哪里。



才不过几天工夫,已经有人忍不住主动跑去泡他的办公室了。



“陈总,让江主任回来吧,这个项目一直是他在做,一下子离了他,没人能接替啊,”抱着一打子资料,满脸苦瓜样的年轻人是经营部的同事小李,没有任何职位,之所以是他跑来办公室找陈越,原因只是因为抽签时他输了。



“到车库找他去,”陈越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签阅着他的文件。



“去了,可是,……”



“……?……”



“他说‘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不拿其钱,不干其活’……。”



陈越放下手中的派克金笔,抬起头,扬了扬眉毛,玩味地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明明吓得要死却还努力死撑着的人。水波一样的眼神对上了小李的视线,小李只觉得自己前胸咯噔的跳了一下,抚着跳动开始异常的心脏,脸已经开始变色。



小李的脸色由绯红转为青黑,陈越才道:“文件留下,你可以走了。”



长舒了一口气,小李退出门口,顺便关上了门,“陈总这么美的人,怎么就被江主任给……去了呢,哎,只希望他能好好疼爱陈总,……”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陈越抓起桌上的文件,一路往停车场奔去,连险些撞上对面而来的张小菲也没注意到。



陈越刚刚离开,几个女孩子很配合的开始了茶话会。



“真麻烦,去会个情人还要我们给他找台阶,陈总太害羞了。”



“当然,含蓄是小受的特点,典型的小受一定要具备这种欲拒还迎的良好品德,××的时候才比较……嘿嘿~~~~~~~~”



然后是一阵暧昧的奸笑。



停车场的角落里,江远淮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加料”书刊,一见到陈越,立刻呲着牙冲陈越笑了笑,牙齿在橙黄|色的灯光普照下竟然好象地主老财的黄金牙。珍珠搁到这种地方都会变成马粪蛋,何况江远淮乎?



“陈总,找我有事?”江远淮一点也不介意工作时间摸鱼被抓现形,毕竟,再降职就只有去挖地洞了,只是不晓得这座大厦的地基牢不牢。



啪的一声,一打子文件摔在了江远淮的面前,“我从来不知道这种程度的工作缺你就玩不转,到底是你平时交人甚深还是你城府太深?”



冤枉啊,包大人,江远淮委屈的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眼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死活也掉不出来。他妈的,都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回可好,想掉几滴清泪博同情,洗刷冤情都不成。



“没话可说了?”



“不是,我……,” 我在培养感情……哭啊,该死的,怎么就是哭不出来呢?



江远淮堂堂八尺男儿的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说着莫名其妙的外星文,陈越只当他是在地下室窝久了有点精神变异。



“把这些作完,下班前我来收,”甩给江远淮一句话就绝尘而去。



死盯着曾经被自己当作金龟媳妇他哥的人纤细的腰身,江远淮恨不得能吹起一阵狂风干脆吹折了它。



楼上有人陶醉于做红娘,促姻缘的美梦,楼下则有人惨遭陷害一个人做着两份工。



江远淮痛苦的哀号着:“我要控告你,你违反劳动法,你虐待劳工,你资本家,你法西斯,你是中国人民的公敌,你…………”



可惜这里是停车场,没人听得见他精彩绝伦的指控状。



发牢骚是发牢骚,工作总归是要做的,这就是市场经济后无产阶级的悲惨命运。



终于赶在下班前划下了最后一笔,江远淮叹了口气,看来明天应该买份《手递手》了。(大家知道这份报纸吗?呵呵~~~是一份专门的职业介绍方面的权威报刊啊,喂~~~~~陈越,你再虐下去,小江江可要逃走了啊~~~~~)



一道车灯在江远淮的眼前闪了一下,深黑色的奥迪在他前面停了下来,车上坐的是陈越,江远淮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表示工作已经完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陈越放下车窗,眼儿一媚,说了声上车,江远淮就飘飘悠悠神使鬼差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上了车才想起来后悔,有点不明白陈越的动机,不会陈越他瞧自己不顺眼想要卖掉吧,可好象只有人买老婆,买儿子,还没听说谁会出钱买一个身高一米八的伟岸男子回家。



“陈总,”江远淮战战兢兢的问,“我……我们要去哪?”



秋水美目横扫了一眼他,说:“不爽,泻火去。”



啊?江远淮有中不详的预感。



油门一踩,奥迪飞驰而出。



原以为陈越想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结果只是在酒吧喝酒而已。呵呵~~~~~老板请客喝酒也不错呢,自己的预感不灵哎~~



江远淮从来没有想到陈越居然是个一沾酒就性情大变的人,平时傲得不可一世的陈总居然会苦着脸,小媳妇一样的闹别扭。



“哇啊啊啊~~~~~~;杜皓,你怎么就结婚了呢,我明明那么爱你啊,~~~~~~~”



呵呵~~~~~江远淮在心里偷偷的笑,原来是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啊,看,我抓着你的小辫子了,心里这个爽啊。



一杯又一杯的喝,陈然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好心一下,送他回家吧,从陈然的口袋里搜出了钱包,江远淮就傻住了,只见陈然的钱包里除了卡就是卡,一张现金都没有。



电话卡,银行卡,身份识别卡,牡丹卡,丁香卡,迎春花卡……,就是没人民币。你以为有二十四小时服务的提款机就看不起纸钞吗?



“刷卡可以吗?”江远淮问。



收银员点头,可密码是多少呢?眼看得收银员已经开始射出怀疑的目光,江远淮终于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辛苦了半个月才请回来的孔方兄就这么和自己say goodbay 了。



怀里抱着陈然,套用一句某大师的名言,江远淮现在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想揍他一顿,另一个还是想揍他一顿。喝那么多干吗?最重要的是还专挑贵的喝。



一个大活人应该送到哪里呢?江远淮当然不知道陈越住哪里,回自己家?没门,那么舒服的床可不想让别人睡了去。去宾馆?贫民江远淮摸了摸已经见底的钱包。



猛的一个抬头,看到路边的旅店,上面明晃晃的标出:每小时×元。



呵呵,这个便宜,江远淮当下扶着陈越进了去。



当他觉得不对劲时已经为时晚矣。以惊人的速度和超简洁的步骤办理了住宿手续,被人代到了客房,在走廊上惊然听见门里传出的阵阵呻吟声。江远淮还没笨到问服务生: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服务生喃喃的告诉自己什么套子,什么药的,冷汗已经顺着脖子滑到了脊梁上。



“呦,你女朋友够正点的呀,”一个没留神,服务生的手已经伸到陈越的脸上掐了掐他滑腻腻的皮肤。见江远淮还石化在原地,手里的陈越更是睡的不醒人事,更放肆的往衣襟里探。



“你想摸他吗?送你……”江远淮一计上心头,将陈越塞到了他的手上,想摸我就让你摸个够,最好再顺便做点别的什么,就当你还我的,嘻嘻,陈越,你要倒霉了。



软香的肉体抱在怀里,服务生疑惑的看着江远淮,后者那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竟然让他联想起黑道大哥杀人前的目光,莫非眼前这高大的男人也是这么一主?惹上他的女人,没好处啊,怪叫一声,逃了出去,单纯的人却没想到其实那只是江远淮兴奋的表情。



只剩下一个江远淮在门口哀悼这大好的机会。



毫不怜香惜玉的把陈越摔在床上,江远淮累得快要虚脱了,很自然的也躺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床上。



看看身边的陈越,江远淮突然想陈然的睡脸会不会也是这样子的,毕竟他们挺象的。偷偷亲一下应该没问题吧,将嘴凑近陈越的樱唇,轻轻的点了下去,抬起头,正对上陈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心里一阵发虚,“那个,陈总,我不是故意的,意外,纯属意外啊~~~~~~~”



陈然小嘴一撅,竟然哭了出来。



喂,不会吧,大男人啊,哭什么啊,等一下不会让我负责吧?我才想哭呢。



陈然一把抱住江远淮的腰,竟然压倒了他,江远淮这才发现,陈然纤弱的外表下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杜皓~~~~~~你终于抛弃他投入我的怀抱了?~~~~~”扯着哭腔,陈然开始了掠地运动。



直到身上的布料开始减少,江远淮才有了危机意识。







(啊~~~~~~青岚哈欠中,今天就到这了,~~~~~~下贴周一见~~~~~~啊~~~~~表打偶啊~~~~~~) 







5







陈越将江远淮压在身下,双手胡乱的扯他的衣服,眼看得身上的衣料一层层的减少。江远淮惊得左右扭动起身体,可看上去明明是修长又纤细的四肢却象有了千斤的重量一样禁锢着身体,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陈越的侵袭。



“SHAIT!你奶奶的,你个烂酒鬼,没节操,强Jian犯~~~~~~~”江远淮开始破口大骂,想推开身上发情中的公狗,无奈总是在半空中就被陈越轻易的挡回去。



“别脱了,已经没有衣服了……”江远淮身上只有当胸敞开的一件衬衫还连在手腕上,其他的都被陈越甩在了地上,陈越伏在他身上,湿润柔软的舌尖在他胸前的突起舔舐挑逗着,江远淮终于将成章的国骂换成了细声细语的哀求,以期博得同情。



果然,陈越稍微抬起了身子,朦胧的眼神飘向江远淮,“对哦,……”



呵呵,江远淮暗笑,酒鬼果然好对付。



“只有你一个人脱不公平啊……”



“呃~~~~~~~~?”



三下五除二,陈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速度之快让江远淮瞠目结舌并且拦腰捉住了想要逃跑的江远淮,两人的肌肤紧贴在了一起。



光滑雪白的肌肤润玉般的粘在江远淮的身上,霸道的吻则紧紧的扣在了他的脖颈上,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体上的雨露,似乎是尝够了脖子上的味道,一路又沿着锁骨,腰侧凑近了江远淮的大腿内侧。



手被固定在了头上,江远淮无法逃脱陈越的摆布,那温润的唇和若有似无的齿尖更让他浑身无力,玉面泛朱。



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啊,江远淮得出一个结论,刚刚想把陈越送人,就遭到报应了,自己二十年的清白就要断送了,还是断送在一个男人的身下。



江远淮只觉得内分泌系统起了一系列的变化。



江远淮几乎能感觉到陈越那浓长的睫毛轻扫到胯下开始悄悄变化的物体上,诡异的气氛让他想起不久前,和朋友们喝酒时,某人传授给他的闺房秘技……



心中的紧张让原本就逃跑无望的江远淮更加松懈了防守,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