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世界
第三十四章 心急如焚
碰……
一声又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可封下的断城石却纹丝不动。
“TNND,什么石头竟然这么坚硬。”此时的箭猪王已经是伤痕累累,一切都是为了撞击断城石所造成的。
熔浆滚滚而来,所到之处无一不浓烟滚滚,红火燃起。
看着一头头箭刺猪,被熔浆无情地吞没着,箭猪王心中一直抽搐着痛,而其它的箭刺猪也在箭猪王的命令下开始向城墙集中一点攻击,既然断城石无法撞破那么就向城墙下手,毕竟城墙跟断城石比起来还是容易击碎些。
看着逐渐而来的熔浆,箭猪王一边组织箭刺猪用角箭齐齐射出插在地上形成一层层的角箭围墙,一边让会咆哮攻击的箭刺猪精锐,列队一排齐齐使用咆哮将汹涌而来的熔浆冲散,虽然徒劳无功,不过也能为在后方掘墙的箭刺猪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样有居民跟着天隐客和曹卓往皇城方向赶去,在逃命中的居民并没有质疑平日里一个以杀猪卖猪肉为生的曹卓为何今天会披上一套盔甲,现在的居民们只想着到皇城就能活命下来,什么都没有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曹卓和天隐客最少一路上杀了一百多人,都是三三两两的,不过现在他们两个夹藏在大批的居民当中向皇城赶了过去。
不过,天隐客不明白为什么曹卓要穿上这么一套盔甲?这样冲入皇城会特别引人瞩目的,到时也容易成为攻击的目标之一,甚至会陷入包围之中。
而曹卓却笑着解释说:“傻子都知道,我平常一个杀猪的现在穿着套精良的装备,肯定有问题,不过就算是身陷险境,明知会死我也要穿着,我不仅要告诉西凉国,天朝早已经有人发现他们所在地,而且我还相信会有其他的锦衣卫混进来这里,要的就是用这副盔甲把所有人召集起来,错过这次机会,那么就没有下次了。”
天隐客当即也明白曹卓的心情,一个人苦等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那一股寂寞,却是熬人。
嚷嚷拥拥一群人就往皇城逃命而来,皇城附近却没有熔浆爆发,不过天隐客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皇城的护城河在冒着一股股的白烟?
曹卓嘴角微微扬起冷笑着说:“当然要搞一条寒水河,不然熔浆流到这边来,不是要把整个皇城都给溶了?”
天隐客打了一个寒颤,这根本就是有蓄谋已久的,设下这样的机关,诱惑敌军入城,把后路全部封锁,然后爆发熔浆,而皇城却设有预防措施,护城寒河;这要是城内居民没有及时疏散的话?那不就要全部丧命?
想想后,天隐客都深感后怕。
接近皇城后,天隐客却发现已经有很多人比他们提前来到皇城护城河外,在那里哭喊,可皇城的吊桥却一直没有放下来。
天隐客到了护城河后,才发现这一条河,的河水一直在流动着,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可寒气却是异常逼人,其中还有人在拥挤中不小心掉了下去,惊人的一幕就出现了,那个掉下去的人还没有触碰到河水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然后没有任何的呼叫声,似乎已经被冰冻了。
“大将军,现在打开城门,把吊桥放下去还可以救到数万城民啊。”一名年轻的将领在渠周身边激动地说。
可渠周却没有丝毫反应。
该名年轻的将领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刻带着十多个人下了城墙,跑到城门处,要打开城门,却不想被城门的卫士冷不防的一枪刺穿胸膛。
城门卫士大声说:“没有大王和大将军的指令,城门不能开启,违者当场击毙。”
被带下来的十多个人面面相觑,可也凛然将配刀拔了出来,跟城门处的卫士火拼了起来,很快十多个人就没有扑灭了;而在一边戒备的常备军看到这场面不由得一惊,往日自己不怎么看得起的守门军士,既然可以在同等人数下,可以轻松的将常备军的亲卫杀死,而不伤一人,这除非是皇宫那一支羽林军才有这样的实力。
渠周用眼角瞟了还在跪着的将领,没有说什么。
而那名年轻的将领听到城楼下兵器交响的声音后,心中反而镇定了下来,甚至有些偷偷欢喜,可当惨叫声停下后,却没有听到城门打开的声音,不由得心中一惊。
刚才明明就没有其他人插手,为什么小方他们还没有打开城门。
“别在痴心妄想了,皇宫的那位会早已经安排了自己信任的军队接管了城门开启事务,现在除非我下令,否则没有人可以开得了城门。”渠周终究不忍开口说,现在西凉国能用的将领实在太少了,有才能、能力的早已经被杀得一干二净,剩下的都是年轻将领,是西凉国新一代的冀望,如果自己死了?那就要靠这些人来支撑西凉国的军务了。
渠周继续开口道:“为了国家的兴亡,大王也不得不这么做,我们当臣子的也要分清事情轻重。”
王子将就是在跪着的年轻将领,他是新一代将领中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在训练或者实战演练中都非常的出色,因此渠周才留他在自己身边,以防不测。
“难道,大将军你也支持这个做法吗?”王子将咬牙切齿,心急如焚地说,熔浆已经在一点点的接近了。
“我们国中粮食的耕种已经入不敷出了,在这么下去迟早全国都要跟着饿死,还不如放弃一些无关重要的子民。”渠周无奈地说。
王子将大声凛然说:“就因为这样就要放弃十万子民吗?粮食不够就不能想其他办法吗?可以让我们军队出去猎食,以作军练。”
“如果附近的山野动物,都被猎杀尽了该如何?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渠周淡然说。
王子将不服地说:“起码可以解除燃眉之急,可以在想办法啊?”
“许多大臣病死,你都有听闻的,说是为国操劳而死,可说白了这些能臣都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而无法解决才被杀死的,一批又一批的大臣被杀,你说能有什么办法?没有任何灾难,收成如常,那么全国粮食才能支撑五十年,这一切的一切什么办法都计算进去了,才能得出维持五十年。”渠周似乎一刻间苍老了许多,嘴中喃喃念到:“五十年……五十年。”
曹卓心中急噪,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熔浆很快就涌过来了,那么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自己还能回到那个生养自己长大的地方吗?可眼前的寒水河就如杀人无形的魔鬼一般,一接近就会感觉到寒冰刺骨,就连自己有一身内力的人在寒水河站久了也会被寒气所伤。
抬头曹卓看了一眼,高巍的城墙心中更是丧气;为什么其他人还没有出来?
第三十五章 城中有变
“头儿,怎么今天你换了一套盔甲?”一队在正在戒备中的军队,其中一个兵卒说。
被称为“头儿”的将领,抚着自己苍白的胡须笑着说:“怎么样?这套盔甲不错吧?”
在他身边的兵卒都在溜须逢迎着称赞:将军老当益壮、威风凛凛、虎虎生风。
这一支在戒备中的军队却不是在城墙附近,而是在城内包围着一个军营。
“大将军,请恕属下自作主张。”王子将一脸铁青着说,依然在地上跪着没有起来。
渠周走到王子将身边,用手拍了拍他身穿重甲的肩膀笑道:“就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会不知道吗?我早已经令常备军第四队把你的第七队给包围起来了,没有我的指令严洪是不会放一只苍蝇出来的。”
听到渠周的话后,王子将的心咯噔一声,彻底心寒了。
常备军第七队就是从平常百姓家中挑选出来的精锐组成的,队里全是贫苦出身的西凉国民,连同王子将也不例外,所以第七队的军士听王子将的多过渠周的,就因为身份贴近的原因,而渠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心让王子将在军中树立威信。
但是,王子将自己清楚,今天过后,第七队的军士肯定会哗营生变,第七队的亲人们都在皇城外面……
天隐客站在曹卓身边低声说:“曹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当然知道,城内的人已经是铁了心,要眼看着外面所有的人死光了,如果没有人接应,那么我们两个就要选择一种死法。”曹卓有些丧气地说。
一:掉下寒水河被冻死;二:被熔浆熔化而死。
谁都知道,即使过了护城河也上不了城墙,就算城上的士兵是摆设的话,这个时候也没有云梯一类的登城之物;轻功?整面墙滑溜溜的,没有落脚借力的地方迟早都会摔下来。
另一边的箭猪王在指挥手下挖掘城墙,终于有了一些收获,把城墙给打通了,可这个城洞口,却只能让箭刺猪通过,而箭猪王的身躯庞大根本钻不过去。
掘开洞口,箭刺猪你争我抢地纷纷向洞口钻去,可洞口太小,只能容一只只的过,这个时候却有两只拥挤在一起把洞口给堵了,而且谁也不让谁先过,还在拼命地往外挤,硬生生把整个洞口给堵死了。
箭猪王还在指挥部下阻缓熔浆的来势;发现了城洞这边的情况后,整个猪脸都在抽搐着,走向城洞,驱散其它的箭刺猪,就对着被两头箭刺猪堵死的洞口,直接一声咆哮。
城洞口并没有因为箭猪王的咆哮而崩大,反而是那两头箭刺猪却化作了一阵血幕,把洞口给染红了。
箭猪王铁青着脸说:“卫队长,看着它们一个个过去,如果在发生这样的情况,就当场格杀,连同你在内。”
一头箭刺猪队长连忙应是。
箭猪王接着说:“出去的在外面与里面同一个位置开掘城墙,如果出去后不顾同族安危独自逃生的,那被我抓到后,将会比死还残。”箭猪王通红充满怒气的双眼扫过在场的万多头箭刺猪,顿时在场的箭刺猪都打了一个冷战。
杀啊……
突然听到城内一片喊杀声,在城上的渠周和王子将脸上都各有表情。
渠周满脸惊讶命手下的人下去打探情况,看发生什么事。
而王子将却是一脸喜色,这个声音在平常自己带队训练的时候听得太多了,太熟悉了,对着渠周说:“我的第七队来了,看来严老将军没有看住。”
渠周满脸惊讶咬着牙说:“不可能,严洪的能力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他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外族人,武将行列中第二位就是他。”
“报。”很快下去的人急速跑上来回报:“大将军,严老将军带着第四队和第七队冲杀城门守卫,城门守卫百多名军士已经全部死守在城门处,情况十分危急。”说完后,对着跪在一旁的王子将使了个眼色。
王子将看着这个兵卒回来回报,心中更是大喜,有着严洪这位老将军带领,常备军其他队根本不敢乱动,可看到兵卒突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却觉得事情好象不太对?
渠周气得脸色铁青,大骂严洪:“老匹夫、老匹夫,气煞我也,你马上带我军令,令第一、第二、第五、第六对他们进行围剿。”
“大将军,请问他们是指谁?”兵卒看着渠周一脸不解的问。
渠周看到兵卒的脸色后,踉跄倒退了几步,双眼似乎要冒火一般,拔出了佩剑往在跪着的兵卒砍去:“胆敢拖延时间,延误军机。”
可该兵卒却跪在原地毅然不动,脸上露出了一抹轻松自然的笑容,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王子将见状也拔出了佩剑想要救这名不惧生死的兵卒一命,可却被周围大将军的亲卫齐齐制住。
就在这一个没有人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兵卒脑袋掉下的时候,城门的吊桥哄然一声落下,咿呀一声,城门被打开了。
军营中,城外的消息已经流传开来了,第七队的军士们心急如焚,在城外还有他们的亲人在;第七队的副将王子风,王子将的弟弟;早在王子将去求见渠周的时候,王子将就特地交代过,如果自己在一柱香时间内还没有回来,立刻带着第七队冲向城门,城门如果没有开,那么就把城门打下来。
可在王子将走后不久,第四队的严老将军就带着军士把第七队的营地给包围了起来。
王子风知道事情不妙,军中很多兵卒对严洪很畏惧,虽然严洪在武将行列中排不上什么地位,可他的威望声名仅仅在大将军渠周之下,他的第四队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是常备军中唯一一队可以跟大将军麾下直属的第一队较量的。
一柱香的时间就在王子风的焦虑中过去,聚集了军士却只有十来个人敢跟自己去冲第四队的镇守关口,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七队营地出口镇守的第四队突然撤走了;王子风知道机不可失,立刻下令第七队全部军士往城门冲去。
没有了第四队的节制,第七队的军士门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将军,就这么放他们出去,不怕大将军怪罪下来吗?”
城外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第四队中也传得沸沸扬扬。
严洪摇着头说:“他们要去救自己的亲人,你说我能挡他们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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