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色公主
莫离等人:“……”
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走出玩具店,众人全都满头黑线。
此时,水冰清怀中抱了两只毛绒绒的玩具兔子,一白一棕。
段擎宇怀中抱了两只毛绒绒的玩具兔子,一黑一白。
慕风的手里拿了四只毛绒绒的玩具兔子,一白一黑两棕。
“冰清,我想知道,你买的这八只玩具兔子到底有什么不同?”莫离终是忍不住好奇心而开口询问,“它们不全都长得一模一样吗?”
灵叶也是一头雾水:“是啊,既然是你自己要玩,顶多买三只颜色各异的就行了,为何要买八只?”
“这八只兔子哪里一模一样了?”水冰清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们俩,“你们看,首先是大小不一样:我手中的两只兔子都是半人高的;擎宇手中的两只兔子都是一尺高的;慕风手中的兔子有两只是半尺高的,有两只则只有五厘米高……”
“除了大小,它们还有什么不同吗?”慕风忍俊不禁。
“还有它们身上的衣裳颜色啊,有的穿的是红衣裳,有的穿的是黑衣裳,有的穿的是蓝衣裳,有的穿的是黄衣裳……”水冰清耐心地解释着。
“……”
“……”
“……”
众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地剧烈抽了抽……
出了玩具店,又进了一家生活用品店。看着店里的锅碗瓢盆,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水冰清到这里来究竟是要买什么东西?
“哇,好可爱的碗啊!”水冰清把怀里的两只兔子往莫离手中一塞,便迫不及待地将一个陶瓷大碗抓了起来:“老板,我要买这个有鼻子的碗!”
话音一落,段擎宇和慕风均是哑然失笑——冰清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她说的有鼻子的碗乃是粉红色的,碗壁绘成了一个漂亮小男孩的脸蛋,小男孩的圆鼻子是凸出来的。整个碗看上去既新颖又有趣,这是为了吸引十岁以下的小孩才故意设计成这样的……
没多久,水冰清又看上了一个金黄色的塑料盆。整个盆子做成了小鸭子的形状,鸭子的背部和肚子是空心的,可以装水。她兴高采烈地将鼻子碗往慕风手里一塞,便将那只塑料盆捧了起来,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哇!这个盆子好可爱,我要用它来作洗脸盆……”
此言一出,店里的所有人都喷饭了,惊天动地的狂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笑什么笑啊?”水冰清不满地瞪着众人。
“冰清,快把那个盆子放下……”慕风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去抢水冰清手中的盆子。
水冰清嘟起小嘴:“我就不放!虽然这是给小孩用的盆子,但我就是喜欢嘛!”
“这的确是给小孩用的盆子没错,但你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段擎宇放下玩具兔子,抬起右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水冰清疑惑地眨巴着大眼睛:“不知道。”
“这个盆子是……”段擎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
“快说呀!”水冰清娇嗔道。
“这个盆子是儿童便盆……”莫离笑得前仰后合,怀中的两只毛绒绒的玩具兔子也随之晃来晃去。
“儿童便盆?那是……啊——!!!!!”水冰清失声惊叫,忙不迭地把她原本准备买来作洗脸盆的儿童便盆扔掉,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小脸,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闪电般逃出了店铺……
别丢下我一个人
从京城回到皇宫,水冰清玩累了,于是一头倒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闭上眼,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苍茫黑暗。透彻骨髓的寒冷阵阵袭来,让她如同坠入万年冰窖。尖锐而突兀的汽车刹车声,黏稠的鲜血飞溅出铺天盖地的艳红,近在咫尺的爸妈的面庞青紫而僵硬……
爸爸……妈妈……她颤抖着伸出手去,触摸爸妈的紧闭的双眼。
睁开眼看看我,看看嫣然,别丢下我一个人……
爸妈的脸部轮廓突然变得狰狞而模糊,在她悲恸凄惨的呼喊中逐渐沦为一片渺茫的虚无……
画面至此,水冰清倏然从梦中惊醒,急促地喘息着。她下意识地死死抱住身边的男人,眼泪也顺着眼角不住地悄然滑落:“宇恒……宇恒……我又做恶梦了……我好怕……”
久久没有听到周宇恒的回答,她抬起头,看到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脸。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离,这时因为突然被水冰清紧紧抱住而立刻彻底清醒过来。此刻的水冰清,不知为何满脸是泪,她的猛力竟拽痛了莫离的胳膊,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般使劲往莫离的怀里钻。
“宇恒,宇恒,我又做恶梦了,我好怕……”水冰清在莫离耳边梦呓般地低语呢喃,呼唤而出的,不仅不是莫离的名字,竟然也不是段擎宇和慕风的名字!
宇恒是谁?莫离还来不及疑惑,但见水冰清突然如同见鬼似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后,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蜷缩到床角瑟瑟发抖。
“公主?”莫离的心一紧,起身想靠近她,“你怎么了?”
“别过来!”水冰清惊慌无比,她浑身颤抖着,不住地往床角里退,直到退无可退。
此刻,床上的慕风被水冰清的尖叫声吵醒了,他迅速坐起身来,焦急地问她:“公主,你没事吧?”
但见水冰清睁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愣愣地望着慕风:“你……是司马慕风吗?”
水冰清此言一出,莫离和慕风相互对视一眼,皆脸色骤变。难道,冰清公主再次失忆了?
慕风咬牙道:“是,公主,我是司马慕风。”
“那我是谁?”水冰清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这里是哪里?”
慕风搂过水冰清,轻声道:“你是水云国的公主水冰清,这里是公主府。”
“那他是莫离吗?他是不是还有7成功力没有恢复?”水冰清迷惘的眼眸里写满疑问。
“公主,他是莫离,他确实还有7成功力没有恢复。”此时的慕风,已经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做段擎宇的人?”看水冰清的样子,她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是的,公主。”慕风低声回答,他眼神中是很明显的痛楚。
“那……你带我去找擎宇好吗?”水冰清仰头看向慕风,她的眼神里,竟呈现出只有三岁孩童才有的单纯澄澈。
“好!我带你去找擎宇大哥,”慕风拿起水冰清的外衫往她身上套,“公主,先把衣裳穿上。”
水冰清就着慕风的手穿好了衣服,随即她转向莫离,展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莫离,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剩下的7成功力的。”
莫离见此状,心头猛然一窒。
慕风心急火燎地向莫离低声道:“莫大哥,快去请灵叶国师,让他即刻到擎宇大哥的住处去!”
说罢,慕风抱起水冰清往门外走去。
吓得魂飞魄散
“慕风,你能放我下来吗?”此时的水冰清,虽然刚才已经问了慕风好几个问题,8过!躺在慕风小朋友的怀里,她仍然搞不懂她究竟是真的穿越了还是在做梦?
慕风犹豫了一下,把水冰清放了下来。
“慕风,我是不是在做梦?”水冰清伤感地看着慕风,“万一梦醒了,你、擎宇还有莫离都消失了,那我该怎么办?”
“公主,你当然不是在做梦!我们怎么可能消失呢?你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慕风抱住水冰清,给她吃定心丸。
慕风小朋友的怀抱如此温暖,他身体的触感又如此真实,水冰清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原来她真的穿越了!只是刚才的恶梦过于真实,搞得她还以为自己在21世纪,以为她穿越过来后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被吓醒的她睁开眼睛后,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旁边睡的男人是她前男友周宇恒,谁料看到的不是周宇恒的脸而是莫离的脸!
这真正比最惊悚的恐怖片还让人毛骨悚然哇!当时就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了!直到刚才听了慕风的一席话后,她才终于确定她真的是在水云国,并没有做梦,晕死!
到了段擎宇的庭院里,映入眼帘的是怎样一派怡然的画卷?放眼望去,满园的桃花正盛开得别样绚烂,花团锦簇的粉红随着春风微微起舞,宛如一片片轻云悠悠洒落。压枝的繁花垂落在一个暗红色凉亭上,而一身白衣的段擎宇,正在亭子里弹古琴。
细腻悠长的琴声,随着清幽的桃花香气淡淡地飘来,如同风中落叶,雨中逝水。淡淡的金色夕阳倾泻在段擎宇的面上、身上,他如玉般俊美的面容是那样的动人心魄。
看到她和慕风走进凉亭,段擎宇弹出最后一个音符,修长的玉指按在琴弦之上,余音颤动,缭绕悠长。
她静谧无语地望着段擎宇,心中顿时潮起潮涌。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过完美,可是,他并不属于她。段擎宇……只属于水冰清,而不属于她欧阳嫣然。其实,不属于她的,又何止是段擎宇?
想及此,她抬眼望向她身边的司马慕风。他俊逸的侧脸轮廓稚气未脱,却透着逼人的刚毅和邪气,黑墨一样的眼眸正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夜。
慕风……他之所以执意要跟她承欢、执意要带她去看落日,是因为他以为她是水冰清。甚至,就连皇上水逸轩,能让他像陪3岁小孩一样陪她睡觉的17岁女孩,也不是她,而是水冰清。
她,欧阳嫣然,彻头彻尾,只不过是水冰清的替身而已。
强烈的心痛蓦然席卷而来,像狂暴的龙卷风,刹那间将她所有的骄傲和自信全部彻底摧毁。
她紧紧捂住胸口,想尽力克制住刻骨曼延的痛楚。
“公主!”异口同声的担心和惊慌,段擎宇和慕风同时一个箭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阳光从凉亭外投射进来,将他们俩的全身渲染上金色的光芒,擎宇和慕风那么用力用心地馋扶着她,好像馋扶着全世界。
痛。还是痛。川流不息的刻骨疼痛,如千军万马叫嚣着、奔腾着向她的心脏陡然发起猛烈的进攻。
“公主,你是否身体不适?”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响起。水冰清吃力地抬头,看到灵叶和莫离不知何时竟站在了她的面前。
“请让我即刻为你把脉……”灵叶忧心如焚的眼神,孤寂幽深仿若远处那抹如血残阳。
灵叶,你可知道,我欧阳嫣然并非身体不适,真正感觉不适的,是心……
红消香断有谁怜?
“我没事,不用给我把脉,”水冰清用力挣开段擎宇和慕风搀扶她的手,“灵叶,我念一首诗给你听吧!”
说完,她强忍着心痛,缓缓移步到凉亭旁,用手轻折下一根缀满如雪如云的粉色桃花的枝条。理了理思绪,她慢慢吟出林黛玉的《葬花吟》: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
灵叶看到,在折下花枝的刹那间,水冰清平日里水汪汪的灵秀眼眸仿佛失去了所有光芒。她眼里显而易见的切肤之痛,在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中迅速蔓延,让灵叶心底猛然一震。阳光透过桃花枝叶间的缝隙,在白衣胜雪的她身上洒下碎金般的光茫,将她娇美苍白的面孔晕染上一种奇特的凄凉。
水冰清仍然在吟诗,这是一首灵叶从未听过的意境消极的诗,却足以让世人都为之震撼: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
水冰清的目光疼痛而忧伤,淡得仿佛水般柔软的云。吟诗到此时,大颗大颗的眼泪自她的眼眶滚落,在阳光投射下,破碎的泪滴犹如钻石,晶莹透亮地闪烁着逼人的灼灼光华。心痛是那样不真实,灵叶的身体连同他的心一起微微颤抖起来。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吟完诗,水冰清早已经泪流满面。
没有人说话,四周寂静无声,气氛静得有些诡异。水冰清右手拿着花枝,踉跄几步来到莫离面前,用左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莫离,你说,如果有一个女人,她爱上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永远不会放弃另一个女人来爱她,她该怎么办?”
莫离神色复杂地注视着水冰清:“既是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