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寂寞
郭暖哑然失笑:“干嘛要去杀他呢?他虽然是个。NPC,但给我的感觉挺舒服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是在想,我们自创武道的内基础,基本都源自《九阳神》的残篇,不知可否通过大量的模拟,逐步归纳完善起来。
陈客摇摇头:“很难,道不同,不相与谋。从我们的武道创立出来的那一霎那,就已注定不能成为《九阳神》第二了,也没必要成为第二。如果境界提升到相同的地步,我自信,绝不会输给他。”
郭暖道:“这个我自然明白,但境界的提升岂是易事?”
陈客默然,武道境界的提升,本就是极为困难的事情,即使《拳经》可通过吸收吞噬各种特殊武学来获得武道领悟度,可随着有作用的秘籍越来越少,这条路注定会越来越狭窄。最后,依然要通过漫长的自修积累,才能最终达到巅峰。
这一点无可厚非。
真正高手的成就,本就是从汗海血河里养出来的。机缘际遇是催化剂,但绝不会是催熟剂。
略一沉吟,陈客缓缓道:“难就难呗,如果事事皆可一蹴而就,那地忒没意恩了。”
郭暖定定地望着他,吐气如兰:“其实我想说的是,在追逐武学至境的漫长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寂寞的。然而只要有两个人相伴而行,始终不离不弃,就能彼此分享心中的寂寞。当寂寞可以被分享,它就会变成快乐。所以,陈客,你愿意和我分享吗?”
一个人存在,是孤独;一堆人存在却相互无话可说,是寂寞。寂寞比孤独更加入骨,因为孤独的时候,你心里还会心存幻想;而寂寞的出现,等同于宣布了人际间的冷漠可怕。
高手,都是寂寞的。不但指他们需要花费大量的岁月离群索居,独自修炼,更因为他们心中藏有太多的秘密,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儿。
分享秘密,其实就是分享寂寞……
“我们都是一样倔强的人,我知道,如果没有一个人率先说出口,那么某些事情就会永远保持原状。这是我所不愿意看见的。因为我更加明白,有些话一定要在今天、现在、这一刻说出来,一旦继续沉默,那些话语就会永远烂在心里,有些人则会永远失之交臂;不过现在,我说了。毕竟,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不是吗?”
郭暖轻轻柔柔地说着,一如浪涛轻轻响动,她两颊微微有些发红,像两朵美丽照人的彩霞,可她的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清澈明亮地与陈客对视着。
其实一直以来,两人都在分享着许多。但这还不够,皆因没有被定义过的关系,实在有些含糊飘忽,让人有失分寸。只是以陈客这般不善于表达情感的性格,有些话,是永远不会主动说出口的,所以,郭暖说了:
“陈客,你愿意吗?”
“我愿意。”
晚风吹过海而,浪花朵朵,追逐着船只的方向;漱漱漱,天上突然飘落漫空的雪花来,落在海而上,落在船只上。很快,偌大的船只银装素裹,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是如此洁白醒目。
船舱内,在灯火的映照下,两道身影在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融为一体。很多年前,我记得很多年前,我很喜欢做梦。多年以后,我经历了无数的江湖风波和险恶浪涛,但那梦,依然还在……
任它风尘如瀑,我心如冰!
三个月后,船只回到了港湾,靠岸停泊住,交割完成了一切的手续后,陈客和郭暖骑马离去。
在这之前,郭暖已经用布条把倚天剑整支包裹住,外人看来,已看不出她背负的到底是剑,还是棍,或者是枪。
容不得两人不小心,虽然现在陈客已经养好了伤,两人联手,足以笑傲江湖。但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就是因为你永远都估计不到它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所拥有的破坏力。在很久以前,他们就明白了行走江湖,松懈的危害性。
码头距离京城,还有三天路程,这一段路,没有驿站没有马车,只能靠马匹驰骋赶路。不过适逢恶劣的大雪天气,却给行程添堵,增加了许多难度。
陌路之上,大雪盈尺,纵然是神驹,奔驰在滑溜的雪地上,都显得有些行动迟滞;而轻的施展,同样大受影响。
大雪天气,活动在野外的玩家颇少,放目远看,空旷旷的,人影全无。然而在另一个方向交叉过来的陌路,雪地上被两个车轱辘辗出了两道深深的轨迹,一直向着京城的方向延伸着。
有马韦
而马车过来的远方的轨迹,却已被大雪要盖住。
赶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果不其然,一辆马车出现在陈客和郭暖的视线内。
这辆马车不是官方驿站的系统马车,而是玩家自家拥有的马车,拉车的只有一匹骏马,因此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倒似在雪地上漫步一般。
对于这辆马车,两人并没有什么关注的兴趣,准备打马而过。但就在双方处于同一水平线之时,马车车厢侧边的一片帘布被人撩起,探出一张略显苍白、但颇是英俊的脸来:“风急雪大,两位不如进来车厢一坐?小弟愿意做东,请两位喝酒。”
陈客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多谢阁下好意,不过我们另有要事,需要赶路。这杯酒,只好留待下回再喝了。”
说完,不顾对方反应,快马加鞭跑过前头去。
“刚才那人,是个高手。”
“也许吧,管他呢。”
风愈急,雪愈大,风雪之中,两人宛如一对归人……
第两百三十七章 李开
秋天出海,归来时年关已过,瑞雪兆丰年,正是好大一场雪,把个北国,千里雪飘,万里冰封,白皑皑一片。本章节由万
这等冰寒天气赶路,损耗比平常时要多出许多。陈客和郭暖虽然想早点赶入京城,坐马车回光明顶,但也深知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所以疾奔了一段路程后,开始放缓速度,让马匹得到喘息、恢复体力的机会。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座野外N村镇之一一夕照镇。
这是一个有着百余户人家的村镇,镇只有一间客栈,食住一条龙服务,供给过往人们吃喝,以及歇脚休息。
到村口时,陈客与郭暖已经下马,把神驹收入马牌中,步行进入客栈,先开了客房,然后点了几样菜肴,烫了三斤酒,在客栈一楼找一张空桌子边坐了下来。
大雪天气,出外活动的玩家并不多,不过此时坐在里面吃喝的人却不少,济济一堂的。大概全被天气逼着缩回到了客栈里头。
陈客两人的出现,颇为招人注视,特别是风姿绰约的郭暖,无论走到哪里,都注定是焦点的存在,她把绮天剑鞘下,放在桌子。然而纵然有布条包裹着,有心人也能隐约猜测出那是何等兵器类型,心中暗自惊叹猜测不已。
当然,不可避免的也萌生出不少弯弯曲曲的邪门心思。
其中一名身穿天骄总坛套装的彪形大汉表现最为露、骨,直勾勾地瞪着绮天剑,目光炽热而贪婪栅
只是,他还没有敢轻易做出什么小动作来。
行走江湖,除了新手菜鸟外,只要经历几年,碰壁几年,总会养出些眼光来,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不长眼的人,基本就只能在底层厮混了。
这也算是一条江湖准则。
因此他暂时按耐住性子,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最佳的杀人越货的机会!
对于这些不怀好意的觊觎,陈客毫不在意,他目前只在意桌子的酒菜。其身的酒早已喝光,不过客栈出售的“火刀子”也不错,附加力气人,神智2。烫热了喝起来,十分够喉。
就在他刚喝完一坛“火刀子”的时候,客栈外有马声萧萧,片刻之后,一个人撩开客栈大门的防寒帘子,大踏步走了进来。
这人身材中等,穿着一袭朴素的棉衣,长相英俊,脸色有些苍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拥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两团跳动着的黑色的火焰,灵动而活泼,使人一看,难以忘怀。
他进来后,双眼一扫,便把客栈内的情况尽览于眼底,立刻便发现了陈客二人,走过来,呵呵一笑:“好巧,没想到又和二位遇见了。嗯,不如由小弟做东,请你们喝一杯?”
他变戏法般,已经从身接连拿出三坛好酒,一一摆在桌子。
陈客望着他,忽同:“你很喜欢请人喝酒?”
男子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看人而定。
有些人,我会一直邀请到他们愿意喝我的酒为止;而有些人,就算跪在地求我,我都不会给他一滴酒喝的。“
他的声音很爽朗,语气也很认真。只不过客栈内的某些人听了他这一句话,脸色情不自禁就变得难看起来。
这人说话,实在有些狂妄过头。说话的声音又大,别人想不听见都难,听见了不心生忿怒也很难。
其中那个彪形大汉便按耐不住了,拍着桌子喝道:“喂,你怎么说话的呢?真当别人稀罕喝你的臭酒,还要跪下来求你,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呀?在这里乱放臭屁。”
男子转过头,很无辜地望着他,耐心地解释道:“我话有说错吗?稀罕不稀罕是你的事,但请不清是我的事。所以说如果我不愿请你,哪怕你跪在地对我磕响头,叫我爸爸或者爷爷,我都不会理会的。”
汉子勃然大怒,在他看来,对方是在赤、裸、裸地戏耍自己,他本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如今有人想骑在头顶拉屎,正好借机发飙,或能创造出一个机会来,于是霍然站起,手提一把九环大刀:“小子,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不?”
男子摇摇头:“不知道,其实我连你是不是个人都不知道。”
大汉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拔刀冲了过来。
砰。
但他还没有靠近,整个身体便犹如一只可怜得苍蝇,嗖的,向门外飞了出去。死活不知道,但他再没有回来。
客栈内一片死寂,不少正准备想看热闹的食客似乎觉得板凳突然冒出了钉子,坐不下去了,客栈也不住了,赶紧走人。
很快本来几乎人满为患的客栈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男子对着门外喃喃道:“忘了提醒你,就算你拿着刀逼我,我也不会请你喝酒的·……”他随后转过身,面对陈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笑道:“怎样?”
陈客淡然道:“我从不喝陌生人的酒。”
男子微笑道:“在下姓李,木子李,名开,开心的开。”
“陈客。”
陈客自报家门的方式一如既往,十分简短,只是“明教教主陈客”,这个名头早传扬江湖。好在当下客栈内除了他们王个,几无他人了,他名号报出,倒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章会章会。”
李开笑容可掬,拿起了一坛酒。至于他所说的“章会”到底包含着几层意思,却不得而知了。
陈客不再迟疑,同样拿过一坛酒,抹开封口,大喝了一口,赞道:“小楼一夜听春雨,好酒!”
小楼一夜听春雨,正是李开摆放在桌子的酒名,附加属性元气B,力气与,神智一旧,算是不错的酒了。
另一边郭暖也不造作,拿过一坛酒喝了。
李开并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一抱拳,道:“你们慢慢享用,我就不打搅了,且坐到那边去。”
转身坐到另一侧的一张空桌子边。
他仿佛,就是专程来请陈客与郭暖喝酒似的,请玩喝完,马退场。
倒是个有趣的人·……
陈客玩味地品赏着“小楼夜听春雨……”,耳边传来郭暖的密语传音:“小心点,此人武学修为不在你我之下。”
陈客微一点头,他自然也早感觉出来了。
这李开,无论外表神色,还是情态动作,无不显得自然无比,举手投足间,浑若行云流水,让人捉摸不到一点破绽出来。
其刚才把彪形大汉扔出去,手法十分快捷机敏,简直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大汉没有半点挣扎逃脱的办法。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看起来李开身没有带剑,似乎没有带任何的兵器,可陈客却依稀触摸到他身传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锋芒气息。
此子,身一定带有刀刃利器,可能属于暗器类难道,他竟是个唐门出身的弟子?可又不像。
唐门武功,偏向阴柔黑暗,总有些不见阳光的意味。这和落落大方的李开,很难联系起来。
思索无果,陈客唯有暗暗留个心眼。
一夜无事,第二天早,陈客和郭暖起身吃过早餐,继续开始赶路。而那李开,已先他们一步走了。
望着留在雪面的两道车轮轨迹,陈客若有所思。
三天后,两人顺利抵达京城,包了一辆马车,赶回光明顶总坛。在车,他们面前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报纸,正是这一段时期的《江湖快报》一明教在京城没有分舵,报纸,都是陈客事先吩咐分舵里的成员买下来,留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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