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记
拙涓杼焓降幕埃献酉衷谧阌卸褰诘脑幽芰浚梢杂肽诶匆怀〈蠡鹌矗丝绦暮说拇⒘勘确认曰苟喑鲆槐队杏啵训阑崤滤穑?br /> 为何我忽然想起阔别近十万个宇宙年的歌天呢?
“蓬!”
一个小太阳出现上方,接着化为威震宇宙的太阳怪歌天,此子神采飞扬,一如往昔,但亦多出了一种我不明白的气质,显示他的功力在这十万年内,亦有精进。
一阵长笑,歌天来到我身前,悬在虚空里,一双小太阳般的眼睛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我,露出个太阳般灿烂的笑容,欣然道:“候鸟小子,果然没有被上参无念干掉,只看在这点能耐上,这回放过你,不过下次将没有这种优待。”
不知为何,他虽然一副不放我在眼里的自大模样,说话不客气,但我心中涌起久别重逢的亲切感觉。微笑道:“多谢老兄你高抬贵手,肯放过我一次,我也没法厚颜逼你动手。和上参无念的战果如何?有没有给他打伤?”
歌天哑然失笑道:“好小子,竟敢耍我!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恩人,至少救了你两次,一次是从绝色手上,另一次则是替你硬挡上参无念,什么都好,我是没法看着最后一头候鸟死在我眼前的。真古怪!”
我讶道:“有什么古怪的?”
歌天盯着我道:“上次我是因追踪某东西碰上你,这次亦是追踪同一样东西遇上你,两次巧合加起来便不是巧合,难道你和我要找的东西有关系吗?”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要找寻什么东西呢?”
歌天沉默片刻,然后道:“就是传说中的幽灵船。”
我失声道:“大帝号?”
歌天点头道:“正是发了疯的大帝号,奇连克仑的怪船,你既然听过,省去我不少唇舌。过去的二千万年,我一直在找寻她,只有一次在光明空间追近过她,看到她的模样。天!她真的很棒。”
我大感兴趣,记起绝色曾经说过的话,现在歌天又这么说,大帝号确有可能和我有神秘的关连,问道:“你能在光明空间看到东西吗?”
歌天双目射出回忆和渴望的神色,显是记起当时动人的情景,叹一口气,道:“光明空间确实不容任何正空间的影像,只有大帝号例外,你不单可以看到她,还可以看到她乘风破浪的壮观情景,乘的是明子风,破开的是明子浪,看似缓慢,可是我怎都追不上她,到她直跨进黑暗空间去,我便失去她的踪影,那发生在上次我遇见你前的一段时间,是第三个巧合。”
我有和朋友谈天说地的愉悦感觉,道:“什么事乘风破浪?我不明白。”
歌天呆了片晌,道:“我从没有和别的生物这般闲聊的,感觉挺不错呵。什么事乘风破浪呢?真不知如何向你解释。当时我还以为因在光明空间飞行过久产生幻觉,又或被漠壁愚弄,你听过银河文化吗?”
我心忖不但听过,且是银河人,心中同时打了个突兀,难道大帝号连外形也和我们银河人有关系?答道:“听过!”
歌天斜眼瞧着我道:“你真的是最后一头候鸟吗?怎会对这些各族秘而不宣的事了若指掌。你该是头无知的雏儿才对。候鸟神从来不理宇宙的事的。”
我苦笑道:“不了解行吗?你为何肯帮我呢?”
歌天道:“让我们先回到刚才的话题。银河文化是个很特别的文化,多采多姿,当他们仍局限于发源星球的时候,发明了一种利用风力在水面航行的工具,他们称之为帆舟。大家都晓得奇连克仑为了毁灭银河人,曾对银河人的历史和文化作过巨细无遗的情报搜集,但谁想得到奇连克仑会疯至竟会以银河人最原始的航海工具作蓝本,建造出一艘超级的十桅大帆船,完全违反了宇航的法则。而他妈的这艘帆船偏又能在光明空间扬帆航行,乘风破浪的进行宇宙摇滚。你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我从没有想过大帝号会是这么一艘我们的帆船。
歌天苦恼的道:“我歌天已是宇宙最擅飞行的生物,竟追不上一艘帆船,说出来真丢人。”
我道:“你追了这么多年,不觉厌倦吗?”
歌天叹道:“厌倦!确实有点厌倦,但也追上了瘾。见你是上参无念的敌人,一并告诉你另一个秘密,我要得到大帝号,是有原因的。你道上参无念为何于胜利在握的当儿,忽然主动求和,与芙纪瑶和漠壁订立‘伤心星之盟’呢?”
我道:“不是因为负担不起人命的损失吗?”
歌天道:“这是次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悟出一个必胜的方法,就是建造一艘超级的无敌魔舰,且不是任何人心中想的那种宇航舰,而是一个能从一个魔洞通过黑暗空间以高速投往另一个魔洞的飞行魔洞,这样的一个活的飞行魔洞是没有弱点的,力能摧毁任何进入其力场范围的物体,且能直接提取宇宙所有魔洞的能量,变得愈来愈强。照理论,终有一日,这个飞行魔洞可以摧毁整个宇宙,令整个宇宙变成一个单一魔洞。”
我听得倒抽一口凉气,道:“竟有此事!你要得到大帝号,就是为应付上参无念在秘密建造的飞行魔洞吗?”
歌天道:“如让上参无念建成飞行魔洞,得到大帝号可能也于事无补,我是要在飞行魔洞建成前,凭大帝号直闯魔宫,纵然没法杀死上参无念,也可以大肆破坏,毁灭上参无念的心血结晶,最好可以活活气死他,那就一举两得。哈哈!哈哈!”
我禁不住莞尔,摇头不解道:“摧毁宇宙对上参无念有什么好处?”
歌天道:“至少可独享银河人的精气,也逼得大帝号无路可逃诸如此类,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上参无念才清楚。他可能比奇连克仑更疯,疯子的脑里在想什么,我怎晓得?所以你肯定不只是最后一头候鸟那么简单,老子见一个魔洞部人杀一个,仍没法引他离开老巢,但他为了你,竟抛开一切的赶来。告诉我!你凭什么引他出来?”
对歌天完全改观,不但因他有救我之恩,更因他像我们候鸟族般是站在宇宙和生命这一边的生物,如果他如绝色所说般,对我的银河人精气见猎心喜,我只好人命,多一个劲敌又如何?
正要告诉他我不但是最后一头候鸟,且或许是最后一个银河人,歌天浑身一震,紧张的道:“又出现了!”
说罢倏忽不见,登上光明空间去了。
第二卷
第十一章
比起歌天随意进出光明空间的本领,我确实自愧弗如。二十下心跳后,我才做好进入光明空间的预备功夫,正要追进光明空间去,忽生感应,异动从黑暗空间传来。
这是我第二次身处正空间而感觉到异空间能量的变动,上次看得很准,这次应该也不是错觉,哪敢犹豫,立即变换能量,潜进下一层的黑暗空间去。
所谓“上”和“下”,纯粹是对自己的一种方便,事实上三个空间平衡并存。只是宇宙这个奇怪的结构,似乎隐藏着某个秘密,我却没法勘破。
不论宇宙或生命,本身已是没法解开的谜团,存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意义和目的?早在候鸟儿时期,我就不住思索,那时没法相通,现在好不了多少,将来恐怕仍想不破。被誉为宇宙最有智慧的黑龙藏布可以有个肯定的答案吗?
黑暗空间一如往昔,黑暗死寂。
我开始感受到歌天追寻大帝号的失落和沮丧,亏他还可以寻寻觅觅二千万个宇宙年。
就在此时,前方光芒乍现。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光,不可以用正空间的光线去形容,而是黑暗“黯淡”下去,立即与绝对的黑暗区别开来,吸引了我的注意。
初时我看不到任何物象,但倏忽后一个鬼影般的巨物出现了,一艘如歌天形容般的巨舰,在前方缓缓行驶,我看到的虽然是个黑影,却清楚见到整艘“船”的轮廓。她在我前方横渡黑暗空间,所到处强风劲刮,吹得竖起的十张桅帆强烈颤动,最令人不敢相信是线条悠美至非任何言语能描述其一二,高起近我百个身长的船身冲起滔天的暗子巨浪,且是浪花四溅,其情景之震撼,对我心神的冲击,绝不在初见芙纪瑶和绝色的“美阿娜”时的感觉之下。
机会难逢,我岂肯错过?
能量在后方爆发,化成元子能量的我,以极速往大帝号投去。眼看可落在船上,竟然扑了个空,大帝号已消失无踪,黑暗空间回复原样。
我终于认识到宇宙摇滚的威力。
我虽然目击大帝号,可是思感神经却完全没法捕捉她,最令人困扰的是速度上的错觉,瞧来速度缓慢,事实上大帝号的航速比我的极速飞行更快。且说走就走,不费吹灰之力的从黑暗空间转移到光明空间去,其下一个落点是无从揣测的。
这是什么宇航术?我迷惑了。
我搜遍附近的正空异空,找不到大帝号不在话下,奇怪是歌天亦无影无踪,无计可施下不得不暂认失败,收拾心情,动身到隆达美亚去。
隆达美亚的阳月高挂夜空,普照阿米佩斯女神芙纪瑶的神秘殿堂和四周广阔的汪洋,天地寂静无声,只有浪涛拍案的声音从山脚隐隐传上来,黑夜是如此的美丽。我的心几乎融化了。我来到我的先祖银河男女雕像伫立的水池旁,俯身探手,掬起一口水,送到嘴边,喝了两口。清凉的水通过咽喉循食道抵达胃里,由胃壁吸收输往能量管道去,刹那间水的分子走遍全身。我生出奇异的感觉,深切体会到活着的滋味。
我似被水勾起无穷尽人类的回忆,但事实上却纯粹是一种深刻莫名的感觉,记不起任何实质的事。
我探测不到芙纪瑶,找不到大黑球的踪影,但我直觉感到,他们此刻与我位处同一星球上。
我曾思考过不同输往营救计划,可是想起芙纪瑶的神通广大,最后一一放弃。没有计划的计划可能是最佳的谋略。
我把整个头埋进池水里,长至半指便停止生长的短发在水利舞动震颤,不住吸收水的精华,我感到精神处于巅峰的状态。
我想到绝色,记起一件事,就是当她将载着我的箱子放在地上时,与地面的碰撞震得我全身疼痛。那代表什么呢?如果她真是美阿娜,知道里面装的是她的情人,怎也该小心轻放吧!但当时我的确被她迷倒了,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直至此刻。
芙纪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上参无念为什么肯放你回来?”
我从水里伸出头来,双手仍按着池边,水从发脸淌下,流到颈上,感觉非常痛快。我现在穿的虽是大公袍,但我已经在过去的十多万年里不住改良,无复原状,可称之为另一副鸟甲,是我依以前的鸟甲打制的。
我没有回头,她熟悉的香气透鼻而入,在脑神经内鲜花般盛开,我完全忘掉绝色,轻松的道:“我说过会回来,当然信守承诺。”
言罢再控制不住,转过身去。我的老天爷,她出落得更漂亮了,是扣人心魄的美丽,亦是种冰雕冷凝的美丽,是令人见之心惭、拒人于光年之外不敢接近具震慑力的美态。黑闪闪的能量盔甲骄傲的展现了她苗条修长的娇躯,对比下她晶白透明的肌肤欺霜胜雪,不容任何瑕疵破坏。她拥有可怕力量的玉手垂放两侧,乌溜溜的眸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金色秀发随风拂舞。
忽然间,我晓得直至此刻,她对我仍没有男女的感觉,她的感情尚未解冻。
阔别逾十万年,她在进化的阶梯又登上一层,她肯定正秘密修行。
芙纪瑶以她独特的方式,一个字一个字安置在空间里,串联出最动人的乐章,平静的道:“你究竟是谁?梦还怎会落在你的手上?”
我清楚她的脾性,一句逆她意的话,足可使她立即出手教训我,不慌不忙的报以微笑,道:“我是最后一头候鸟,也是最后一个银河人。五千万年前,我曾一度拥有梦还,可是在圣土保卫战中,我失去肉身和灵魂,又不知过了多少年日,我的生命烙印在候鸟的晶苞内重生,但已失去银河人的记忆,在候鸟族的培养下成长。我是唯一一头不懂传心术的候鸟,更是唯一有物质真身的雄性候鸟。直到候鸟被灭族,我独自踏上逃往之路。族中最超卓的候鸟,在与一块魔陨石同归于尽前,凭灵奇的感应以季候飞行送我到梦还所在的穴蟾星,得到留在蟾穴里的梦还杀了穴蟾,遇上哈儿哈儿,然后在阿米佩斯星河的外缘区被魔洞部人袭击,逃进阿米佩斯星河去,最后被思古的宇鸟载着,不得不冒充韦典拿。”
在这个美丽的月夜,于此广阔无垠的宇宙某个角落,向着可能是自己最后一个希望不同种却同源的动人异性,首次吐露自己身世的秘密,是没法形容的神妙感觉。结果亦是难以预测,因为她也是宇宙最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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