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国企也逍遥
刘勇卫也笑道:“小段,你明白么?你现在有几大优势:一是你来自名校,红光集团你是唯一的一名名校毕业生,你从名校出来,意味着你接受的教育很专业很系统很全面,我到你们学校招人时,切身感受到你们学校的学风很正,所以,这是你最大的资本,你要用自己在名校所学到的知识,给红光集团做点成绩出来;第二、你脑子活,跟其他的外分大学生不一样,你不但有较高的学历,还有很好的人品,很谦虚,也很踏实,你能够选择红光,本身就说明你不怕艰苦,不怕山遥路远,这是一种当下年轻人很难得的品质;第三、你文武双全,眼界开阔,很会交朋友,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这都是你的资本!把这三个方面综合起来考虑,你的素质指数已经很高了。所以,现在所要做的事,就是努力工作。”
段钢林心想,你们一定不知道俺老段是个不学无术的名校学生罢?
“刘处,我到现在已经休息了两天了,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安排呢?”段钢林问刘勇卫。
刘勇卫喝了一口酒,道:“今晚韩总会召集我和郑处长以及几个副总开会,研究决定你的去向。”
“啊……”段钢林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勇卫:“韩总一句话不就得了嘛,何必要专门开会研究?”
刘勇卫笑道:“小段啊,你是个人才,明白么?你是一个很难得的人才!所以,公司领导很谨慎,唯恐把你分到一个不适合的岗位上把你耽误了。所以,好钢要用到刀刃上!”
“谢谢刘处关心!”段钢林感激地道:“刘处,据你估计,公司会把我安排到什么样的岗位上呢?”
刘勇卫拧了一下额头,沉思一阵后,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你有可能分到以下几个部门:一是技术中心,这是咱们公司品种钢研发的主阵地,开发新产品、研究新成果,申请新专利,都需要大批的高技术人才,这个地方,你去的可能性最大!二是热轧板公司,当前,经济危机虽说还没有过去,什么螺纹钢、什么中厚板,什么生铁,都不是很紧俏,唯有热轧板卷有销路,而你呢,从名校出来,对于当前钢铁行业的形势了如指掌,这样的岗位,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第三个是铁前系统,包括炼铁厂、烧结厂、焦化厂这几个单位,也是相当重要的,都需要一批高技术性的人才!所以,不管分到哪里,你都得做好一定的思想准备。”
听着刘勇卫的话,段钢林心里上下翻腾,俺老段其实分到哪里都一样,最好不要分到技术性很强的工作岗位上,这样的岗位,俺老段很容易露馅,到时候,各级领导一旦察觉俺老段是个冒牌货,那可真他娘娘的炒鸡了。
刘勇卫看着段钢林,道:“小段,像你这样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分到哪个岗位你都可以胜任!来吧,咱们喝酒。”
段钢林稍稍泯了一口酒,道:“刘处,说真的,我还真想和你一起干工作,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很踏实。”
刘勇卫哈哈大笑:“说真的,如果你真的分到了岗位上,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毕竟,是我把你招来的。不过呢,不管你分到了哪里,如果我想见见你的话,一定会有机会的,毕竟,咱们都属于一个集团。你就放手大干吧。”
段钢林试探性地问:“刘处,你刚才跟我说了三个岗位,这三个岗位,哪个岗位最缺人呢?”
刘勇卫道:“铁前系统最缺人。”
段钢林暗暗记住了“铁前系统”这四个字。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刘勇卫笑道:“今天晚上的聚会就到此结束吧。九点半的时候,我还要参加关于段钢林同志到哪个岗位上的会议。天兵,你和李爽把小段送回去。我呢,直接回公司了。”
刘达明道:“嗯,我也送送小段。”
说着,刘达明朝着刘勇卫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刘勇卫笑着点了点头。
刘勇卫先走一步,刘天兵和李爽下楼去开车。包间里,只剩下刘达明和段钢林俩人。
刘达明从内衣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薄薄的卡,递到了段钢林的手里,平淡地道:“小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
“呃……”段钢林一阵心跳地愣住了:“刘主任,这是什么?”
刘达明依然很平淡地说:“这是一张牡丹灵通卡,卡里有五万块钱,你收下吧。”
“哦,不不不……”段钢林一颗心似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刘主任,这可使不得。”
说着,段钢林赶忙把深绿色的牡丹灵通卡塞回了刘达明的手心里。
“这就不给我面子了不是?”刘达明再次把卡推到了段钢林的手里:“你先收着,收好了咱们再说话。别让天兵和李爽他们看到了,到时候就尴尬了,卡的密码是六个8。”
段钢林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包间东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旁边那个淡绿色的光点。凭直觉,段钢林觉得那是一台监控器。
当段钢林注视着那个淡蓝色光点时,刘主任的眼神里闪过一道紧张的光。
“刘主任,你不觉得电视机旁边那道蓝光很碍眼么?”段钢林嘿嘿笑着,站起来,走近了液晶电视。
刘主任赶忙说:“小段啊,你先把卡收起来,免得让天兵和李爽看到了……”
不等刘主任把话说完,段钢林便伸出手来,摸向了那个蓝色的光点。轻轻地捏,用力一提,光点突然间暗淡了下来。而连接光点的,则是一根细如发丝的电线。果然是一台监控器。
“他妈的,这个红光楼也太不厚道了!”段钢林骂道:“咱们在吃饭,他们居然也在监控,他妈的,真是没安好心啊!”
说着,段钢林转过头来,看着刘主任:“如果他们监视到你给我送卡,然后要挟你,不但我要倒霉,更主要的是,你刘主任也吃不了兜着走啊!这酒楼,真他妈黑到家了,幸亏我发现及时。”
刘主任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凶光,不得不说:“这酒店,我以后再也不来吃饭了。”
听着刘达明的话,段钢林使劲地缓和了崩崩直跳的神经,手一翻,把那张灵通卡扣在了手心,迅速揣入了内衣口袋里,速度很快,快得跟变戏法似的,薄薄的卡片转眼消失在刘达明眼前。心道,你刘达明也太小看我段钢林了,又想送我卡,又想录下来,以后好要挟俺老段,嘿嘿,门儿都没有!
刘达明不得不挤出一副满意地笑容:“小段,你刚来红光,手头一定没多少钱,年轻人嘛,应该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不是,应该多到附近的娱乐场所玩玩不是,这都需要钱,呵呵,咱们既然是朋友,我看你也别嫌少,收着吧,如果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第018章 我本厚道人
“呵呵,刘主任啊,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段钢林不无兴奋却又十分无耻地道:“我手头也确实缺钱用。不过呢,这张卡,只能算作我借你的,哪天我宽裕了,一定会还你的。”
其实,刘勇卫千方百计想把段钢林招进红光的时候,段钢林当时同样是无耻地敲了刘勇卫两万元,理由是在大学时学费不够而欠下的债。刘勇卫为了招来段钢林,当即向公司领导请求,说段钢林这个十分优秀的大学毕业生,还有三万元的外债。公司领导连想都没想便批了三万元。当然,除送给段钢林两万元,另外的一万元进入了刘勇卫的腰包。
“如果你敢还我,就不把我当朋友了!”刘主任眉开眼笑地道:“咱们是朋友嘛,既然是朋友,咱们就别提钱!”
段钢林十分郑重地说:“刘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段钢林牢记在心,你放心,即使你不让我还钱,我也会通过其他的渠道来还你这个人情……”
“哎呀……”刘达明打断了段钢林的话:“小段啊,你要再这么说,可就真的不实在了。”
啥?俺老段跟你客气一下,你居然说俺老段不实在?段钢林感觉很可笑,但又觉得这并不可笑。人家把钱送到你的手边,就认定你肯定要收下的,如果你推来推去,显然不够爽快,显然是一种虚伪的表现。
而就在刘达明主任与段钢林完成这一笔交易时,坐在酒楼前奥迪轿车里的刘天兵和李爽正在看着屏幕呢,看着段钢林如何收下刘达明送的这张卡,结果,突然间屏幕出现了黑屏,信号没了。二人情知不妙,赶忙奔回了包间。而段钢林早已把刘达明的卡揣入了内衣口袋。
“你们两个,现在就送小段回家。”刘主任命令刘天兵和李爽。
俩人见刘主任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便笑道:“好的,我们保证把小段安全地送回去。”
“刘主任,你今晚没喝多吧?”段钢林满脸关切地问:“呆会到家后,就早点休息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刘主任有气无力地朝段钢林摆了摆手,道:“我还真有些喝高了,你先回去,呆会他们来接我。”
段钢林暗暗好笑,你小子号称红光“八大酒桶”之一,今晚还没有喝到一瓶呢,居然就喝高了,真正的原因是被俺老段坏了计谋吧?嘿嘿。
看着段钢林与刘天兵和李爽走出了包间,刘主任一拳砸在了酒桌上。
“哗啦——”大大的酒桌顿时散了架。
“段钢林,段钢林,嘿嘿,嘿嘿……”刘主任反复叫着段钢林的名字,叫声犹如鬼叫,充满了浓浓的恨意,同时也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懊悔。真他妈的奇了怪了,段钢林怎么就突然发现了监控器了呢?他究竟是如何发现的呢?他把监控器一毁,以后如何要挟他呢?哎,白白损失了五万块啊,想从段钢林那小子手里要出来,好比从老虎嘴里拨牙,绝对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只能从下个月车间职工们的奖金里扣了……
这时,服务员听到刘达明砸桌子的声音,吓得赶忙跑进了包间。
刘达明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会赔偿的。”
几名服务员对视一眼,退出了包间。
不多时,刘天兵和李爽俩人回来了。
“爸爸,这,这是怎么了……”看着刘达明把酒桌掀翻了,刘天兵不可思议地问道。
李爽眼尖,他走到那台液晶电视前,伸出手来,摸着那个闪着暗光的摄像头,恨恨地说:“舅舅,段钢林那小子是怎么发现的?”
刘达明不答,只是拼命地抽着烟,嘴巴里和鼻孔里喷吐着大团大团的青蓝色烟雾。
刘天兵和李爽从来没有见过刘达明今天如此的沉默,他们只得静静地坐下来,陪着刘达明默默地抽烟。整个包间里长时间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刘达明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拍着刘天兵和李爽的肩膀,道:“段钢林是一个非常精神,非常警惕,非常不容易对付的人,你们以后和他处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敢粗心大意,今天,我刘达明认栽了。”
“哼!”李爽狠狠地说:“要不这样,今晚我去……”
刘达明摆了摆手,重重地说:“从现在开始,在对付段钢林这件事上,没有我的话,你们谁都别给我乱来。谁敢乱来,到时候出了事,我不会留情。”
刘天兵和李爽对视一眼,不吱声了。他们知道,刘达明从现在开始便要着手对付段钢林了。
“你们不要以为我要与段钢林为敌!”刘达明再次点燃一支烟,重重地抽着:“我的意思是,段钢林的智商,比咱们几个人加起来都要高,这个人,以后和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我的意思,你们明白么?”
刘天兵和李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还有,今晚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勇卫!”刘达明继续说。
刘达明一提刘勇卫,刘天兵便不明白了,凑上前来,道:“连伯伯都不能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伯伯现在正在围着段钢林转,千方百计地讨好段钢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扭着了,总而言之,咱们今晚的计划,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官场无父子,何况是堂兄弟!”
刘达明的一席话,使刘天兵听出味来了,他握住刘达明的手:“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切全听你的。”
作为儿子,刘天兵太了解刘达明了。刘达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官迷。为了升官,为了提职,他不会在乎任何的代价。有一件事,刘天兵清楚地记得,那就是刘达明去年为了评高级政工师职称,而刘天兵也要评职称。而公司只给了一个名额。他父子俩人挤在同一座独木桥上。刘达明毫不犹豫地找到了组织科干事的李雪儿,去掉了自己的儿子刘天兵。
所以,刘天兵现在想起这件事来依然毛骨悚然,谁挡了父亲的仕途,谁就得死!
“天兵,你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刘达明看着自己的儿子问。
刘天兵摇摇头:“爸爸,你说吧,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刘达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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