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国企也逍遥
“别说了!”大屁股赶紧打断了段钢林的话,她的脸色都白了,声音也颤抖起来……
不得不说,段钢林的忽悠能力是超强的。他怎么会给尚文喜打过电话呢,更别说听到尚文喜和大屁股一起做——爱的声音了。他这完全属于胡说八道,属于信口雌黄。但段钢林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准确,这使得大屁股吓得尿都要流出来了。
只听段钢林继续火上浇油地道:“姐姐,兄弟已经把你们刚才的声音录下来了,哈哈,好刺激啊,兄弟听得都快受不了了……”
“不,不要啊——”大屁股彻底被震惊了。
段钢林这一回再次猜对了。
大屁股赶紧奔到了尚文喜的办公桌前,只见尚文喜的座机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提了起来,通话筒撒到了一边。
顿时,大屁股被吓住了,她的身上开始冒汗了,她开始相信段钢林的忽悠了。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大屁股直直地盯着电话机,呆住了。
其实,就在刚才,大屁股和尚文喜疯狂地地作——爱的时候,尚文喜在上,大屁股在下,他们以办公桌作为支撑,实木办公桌将两个人的激烈的撞击所产生的分量稳稳地托住。但办公桌上的电话却在他们不经意间撞了一下,致使通话筒和主机分离。当然,任何人打这个电话,都会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大屁股哆哆嗦嗦地挂了电话。同时,又狠狠地把尚文喜办公桌的电话重重地合上了。
段钢林听着手机里响起了“嘀嘀嘀”的声音,一头栽倒在了沙发上,兴奋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已。他为自己的绝对的敏感力而欢呼,他为自己超强的激情感知而兴奋,他也为猜测到了大屁股的内心世界而发疯。
沉默,长久的沉默。
尚文喜和大屁股本来以为他们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本来以为他们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捕捉到一线一毫的蛛丝马迹,没想到他们就是这样的点儿背,没想到他们就是这样的不顺。好久都不在一块了,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可这个机会竟然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心惊肉跳,在激情四射之后竟然是无比的担忧,还有恐惧。
尚文喜本来已经有了摆平段钢林的绝对胜算,本来可以拥有一份激情后的美妙回味,可是,他现在却和大屁股一样,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呆住了。
是啊,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他能怎么办呢?而大屁股又能怎么办呢?他们无所是从,他们束手无策,他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时而叹息,时而沉默。
也许,这就是国企。国企里的领导干部和漂亮的女下属之间,又有哪几个是清清白白的呢?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不清不白的污垢之事,普通的职工们尽管是心知肚明,可又有哪一个敢在嘴上说出来呢?只有段钢林,只有段钢林这样的家伙,才会无中生有,才会胡编乱造。也许,段钢林进入了红光,这才使得这家大型的国有企业发生了那么多的让人啼笑皆非、让人久久掩卷沉思的事件罢?
“丽华,你刚才发出的声音也太大了。”尚文喜想不出具体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责怪起大屁股来。
大屁股一听,怒了,情不自禁地怒:“难道你的声音不大么?还不是你,那么用力,我能不发声么……”
好家伙,一对偷情的人,在绝望之中居然吵起架拌起嘴来了。
然而,他们都已经三四十岁的人了,刚刚吵了几句,突然间同时闭上了嘴,他们知道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必须想出一个稳住段钢林的办法。
“丽华啊,你点子多,还是你想一个好办法吧。”尚文喜不无忧虑地道。
大屁股一听,笑了:“我一个女人,我怕什么呢,可是你呢,你不一样,你是领导干部……”
“哎呀,我说丽华,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风凉话。”尚文喜急了:“你倒是快想一个好办法啊,如果段钢林把咱们的事广而告之,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大屁股秀眉微皱,她觉得尚文喜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段钢林这个外分大学生不懂时务,胡乱说出去,那可怎么办呢?最重要的是,段钢林刚才已经说了,说他已经把他们在一起做——爱的声音录下来了,这下可好,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想要狡辩,想要为自己澄清,比登天还难啊!
不过,韦丽华的大屁股翘动了几下后,还是想出了办法。
“文喜,咱们现在只有用钱来摆平了。”大屁股满有把握地道:“有钱有使磨推鬼,只要咱们给段钢林一个满意的数字,相信这小子不会冲动的。”
尚文喜咬咬牙道:“嗯,说的是,我觉得给这小子多少钱才好使呢?”
大屁股朝尚文喜伸出两个洁白的手指。
“两万?”尚文喜道:“这小子刚参加工作,两万块钱对他已经不少了。”
“不是两万,是二十万!”大屁股正色道。
“啊——”尚文喜再一次惊呆了:“这,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多么?”大屁股淡淡地笑了:“不多,不多的,给他二十万,这个事便结束了。”
“那,那,如果给他二十万,一定能保证他守口如瓶么?”尚文喜不无疑虑地道。
“守口如瓶?”大屁股笑了:“这年头,还有什么人会守口如瓶呢,当然,死人除外。”
“啊——”尚文喜的心猛地一跳,是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可是,为了这件事,能把段钢林杀死么?
看着尚文喜震惊的表情,大屁股摇摇头,无奈地笑了,此时的大屁股,对尚文喜相当的鄙视,她觉得尚文喜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大老爷们儿。她觉得,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大老爷们儿,遇事坦然,雷厉风行,果断心狠,决定下来的事情,一定会放手去干!而尚文喜却不具备这种因素。倒是她那位并不抚慰她的老公刘达明,那才叫真正的爷们儿。她和刘达明结婚这几年来,亲眼看到了刘达明处理很多棘手之事的果断与刚猛。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老公拥有这副男人的豪气是自豪。
不过,大屁股看到尚文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隐隐的暗光,她暗暗有些惊心起来,难道他要想对段钢林有什么杀心?顿时,大屁股的心里涌起了一团不祥之兆,她虽然也希望段钢林为今日的事守口如瓶,却也不希望段钢林这个活脱脱俏生生的小帅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是一个女人,女人自有女人的柔善。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昨日段钢林来厂里报到时,段钢林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在大屁股的心目中,段钢林与其他的外分大学生不一样,大多数外分大学生进厂报到时一声不吭,死气沉沉,胆子很小,而段钢林却很随意,无拘无束,谈笑风生,而且,段钢林毕业于国家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外表帅气,谈吐优雅,这让任何一个女人见了,都会情不自地心生好感。
而且,大屁股可不像电影里面的偷情者那样想把窥视者一刀了断,她只是一个现实中的女人,只要把这件事摆平了,只要段钢林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永远烂在肚子里,这也就算了,大家以后还是朋友,遇到啥事,一起帮忙,时间一久,再大的事儿,也会磨灭掉。
而尚文喜则在考虑着如何让段钢林永远地把嘴巴闭上,他想花钱请几个身手不错的外地民工,把段钢林解决了。可细细一想,这个事情却是难上加难。段钢林何许人也,他能把刘天兵打倒,说明他的打架水平绝对是厉害,也许三五个人也对付不了他!而段钢林绝对是一个有头有脑的人,一旦花钱摆不平他而泄露出去,他尚文喜不但丢了官,而且,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抑或是死亡!再次,段钢林现在正是集团公司领导和厂领导们万分宠爱的对象啊,这样的人物,绝对招惹不得!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能出这一招棋。
“文喜,你可别往歪处想啊,我只是和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大屁股朝着尚文喜道:“咱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咱们现在就准备吧。你呆会要亲自往段钢林那儿跑一趟,要亲自给段钢林谈谈。”
“我自己去?那么你呢?”尚文喜再次暴露出懦弱的一面。
“咱们劳资科只有你这个科长,还有我这个科员,如果咱们都不在,把办公室的门锁得牢牢的,人家基层来办事的人,那可怎么办?而且,如果我跟你去了,这不明摆着让人看出来么?”
听着大屁股的话,尚文喜只得硬着头皮道:“打开保险柜,拿钱吧。”
“怎么,你想挪用公款?”大屁股不无紧张地道:“这可是二十万啊,你想好用什么法子堵住这个口子了么?”
尚文喜虽说懦弱,但对于财务工作却是善于算计,道:“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这个口子,从下个月职工们的生产奖金里扣除。”
大屁股道:“那咱们可说好了,一旦领导们发现,我可不管,你也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尚文喜这时突然不再紧张,而是一脸的笑意:“丽华,你到这个时候还在跟我开玩笑么?这事儿是咱们俩整出来的,咱们俩谁都别逃脱。”
“软蛋!”大屁股异常鄙视地看了一眼尚文喜,然后转过身去,拉开了办公室的门,到隔壁的房间里取钱去也。
一阵清凉的风,从办公楼的走廊里吹了进来,把尚文喜办公室的燥热之气渐渐地冲散。他从门里探出头来,看了看左右,只见长长的走廊里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影儿,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有隔壁办公室里的大屁股打开保险柜取钱时发出哗啦哗啦的钥匙的声响。
尚文喜的确是郁闷的。他没有想到今天这个上午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既有紧张,又有“性奋”,既有高兴,还有担忧,当然,更多的还是连绵不绝的恐惧。这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被段钢林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毛头小子整得疲惫不堪,他怎么能轻易的甘心呢?他的心,似乎要碎了,他实在承受不了这一高一低、一起一伏的心灵重压。
十分钟后,大屁股拿着两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进来了,她把档案袋摆到了尚文喜的办公桌上,淡淡地道:“这是二十万,你现在就去找段钢林吧,把这当子事儿,早点了结了。”
听着大屁股的话,尚文喜的心里,隐隐地有一丝失落,道:“丽华,我们,我们以后还会不会……”
“呵呵呵。”大屁股淡淡地一笑,笑声中有一副浑然不在意的味道:“你以为我们还会在一起么?也许吧……”
说罢,大屁股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尚文喜,纸条上写着段钢林的住址,然后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尚文喜则迅速换了一件衣服,将两个档案袋绑在一起,装到了自己的皮包里,出了办公室,下了办公楼,开上自己的车,出了厂部,按照大屁股提供的地点,火速朝着红光小区而去,他必须赶到蒋明哲厂长与段钢林见面之前把所有的问题统统解决……
第077章 朋友们,装13无罪啊……
自从段钢林开着玩笑点出了大屁股和尚文喜刚刚发生的“激情之事”,虽然经过了细细的思考,也经过了认真的商议,尚文喜也拿了钱去找段钢林去也,但大屁股的心里却始终平静不下来。因为,段钢林说到了她的心里去了。
她和尚文喜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本来就心虚,再加上被段钢林立即点了出来,而且,段钢林说得头头是道,滴水不漏。何况,又有办公桌上的那部话筒与主机分离的电话机作为物证,怎能不让这对愉情者惊心动魄呢?
如果大屁股和尚文喜能深入的思索一下段钢林的话,对段钢林的话进行一下细致的分析,一定能分析出其中的门道来,一定能识破段钢林脱口而出的谎言——问题就出在尚文喜桌上的那部电话机上。
如果他们能够细细地回想一下,当他们做——爱的时候,一旦电话响了,难道他们会没有任何的反应么?难道他们当时是完全忘情地投入到两性-交-合的美妙之中了么?未必!
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当他们做着爱的时候,段钢林的电话刚刚响起,他们疯狂的动作便把电话撩了起来,使通话筒撒落到了一边,最终使段钢林在电话那一头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偷听?但是,这样的可能性也太小、太渺茫了。
问题的关键是,尚文喜一个上午以来,“段钢林”三个字已经在他的心里形成了一柄利剑,令他闻之丧胆,唯恐避之不及,他的心,因为段钢林而极度的疲惫,因为段钢林而几乎憔悴。再加上段钢林昨晚上成功抓获了害瞎刘勇卫副处长眼睛的张定,名声大噪,各级领导对之刮目相看,进一步使得尚文喜对段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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