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性武器
人心齐聚,所向披靡,至少叶飞等人现在已经占据了人和的优势,只是此时等待他们的,会不会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二百五十五)死亡游戏(四)
滑车缓缓而下,每个人的身子随着滑车往下滑,心也渐渐的往下沉;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黑暗,就是看不见;
谭欣的身子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这一段路的风,的确更冷;
叶飞拉住谭欣的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依偎过身子,紧紧的靠在叶飞的怀里,她能感觉到叶飞身上的温暖,叶飞也能感觉到她身上传过来的温暖,一丝丝的暖流在两人身体间传递着,似乎风也不再是那么的冷;
这是一段未知的路,同时也是一段温柔的路,叶飞只感觉自己离谭欣是那么的近,他能嗅到谭欣身上传过来淡淡的处。女芬芳,鼻翼间滑过她丝丝的秀发,痒痒的,倍感温柔;
如果不是一个声音骤然间传来,叶飞愿意永远永远的沉浸在这似有似无的温柔中;
只是那个声音来的太过突然,似乎另一个滑车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一声长长的惨呼,仿佛受了重创的猛兽在嘶叫,声音中包含了愤怒,惊讶和怀疑,似乎声音的主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叶飞心中一沉,一种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已经听出那声惨呼竟然是来自于黄金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钢铁般的大汉发出如此痛不欲生的惨叫,记得先前黄金卒遍体伤痕的时候也没有吭过一声,而现在他怎么会……
谭欣也已经惊声而起,同乘一辆滑车的香妃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太子!”她的确很担心太子,因为太子也同时乘坐的黄金卒那一辆滑车,黄金卒出了事,太子会不会也遇到了同样的凶险?
叶飞急忙出声相询,太子和黄金卒,他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出事,他们不仅仅是自己现在最得力的倚仗,更是他的朋友;
太子没有出声,黄金卒也没有继续惨呼,其它的滑车上开始有人惶声惊叫,瞬间惨呼声阵阵,似乎有不知名的铁器击打在滑车四壁,‘叮当’直响,还传来穿透骨肉的声音;
“快伏下身子!”叶飞惊觉之下,立刻紧紧的按住谭欣和香妃的身子,三个人伏在车底,只感觉上空不断划过‘嗖嗖’的破空之声,无数的铁梭飞矢从头顶掠过,形势凶险无比,只需迟得一步,三人就有可能变成刺猬;
破空声不止,滑车依然下滑,无尽的黑暗;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伏低身子等待,等待滑车的终点;
终点会是什么地方?
是刀山?是油锅?还是火坑?
无论终点是什么,滑车上的人也只有认命了,命运由不得他们选择;
只是叶飞等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滑车的最后终点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地方;疾如飞矢的暗器已经停止;
这是一块块大小如一的长形白玉砌成的一间密室,每块白玉间用不知名的胶状物抹煞缝隙,结连在一起,密不透风,地面更是整幅的白玉打磨而成,明亮而光滑,就像是结了冰的湖面,可以映出人影;
数量滑车脱离了钢索,就一股脑的滑进这个白玉砌成的密室里,密室很大,也很空旷,滑车在其中互相碰撞,发出连绵不绝的回音,直到撞上墙壁的时候,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这时十数辆滑车都已滑进密室,而进来的入口处也随即升起一面巨型的玉璧,‘咔咔’的机关声响中,入口已经完全的被封死;
密室就像一间很大的死囚,再也没有任何可供出入的空隙,但是幸好,这里已不再黑暗,四壁的白玉本身绽放着莹莹的光芒,此地亮如白昼;
叶飞抬起头,他看到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景象,每个滑车上都有死人,身上插满了不知名的飞梭暗器,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血腥味浓重欲呕;死者已逝,伤者的哀号声不绝于耳;
但是还有更可怕的场面,叶飞看到了太子,也看到了黄金卒;
太子的后背已经插满了数枚不同类型的暗器,左臂软软的垂了下来,一只尖矛从中穿过,伤口血流如注,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但仍如雕刻一般,眉头都不皱一皱,他右手按住伤口,目光却有些黯然,眨也不眨的望着脚下;
黄金卒就在太子的脚下,他怒目圆瞪,双拳紧攥,一如从前的凶猛彪悍,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黄金卒的胸口多了一个大洞,血洞,伤口中血肉模糊,一颗心竟然被活生生的掏空了去;他的神情间始终充满了愤怒和惊疑,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凶手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可以徒手挖走他的心,他实在死不瞑目;
太子面无表情,始终一言不发,叶飞知道现在并不是问他究竟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为他止住伤口的血;
幸好谭欣事先已有准备,她从身上取出止血药物和纱布,只是面对太子身上那些暗器,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伤口深可入骨,她不敢碰;
太子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右手一颗颗生生拔掉了身上的暗器,血流的更多,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哼一声,就像身上的伤口不是自己的一样;
谭欣和香妃急忙给太子的伤口处敷上药物,用纱布紧紧的裹了起来,血一层层的洇湿,谭欣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颤抖,香妃更是流出了眼泪,看得出来,她在心痛;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去帮其他人吧。”太子并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他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望着黄金卒胸口的血洞,久久不语;
刚刚还是生死与共的朋友,转眼间就已经两世分隔,并且还是死在他的身边;
叶飞了解太子现在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前他们仍在险境,每个人都需要鼓励,并且每个人也都不能放弃,现在不是伤悲的时候;
黄金卒的死无疑给了他们巨大的打击,等于斩去他们一条强有力的臂膀,但死者已逝,活着的人仍然要继续坚持着走下去;叶飞没有问黄金卒是怎么死的,太子也没有说,现在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死,目前他们最应该做的,是尽量保证眼前这些活着的人,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活着的人只剩下十三个;而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无疑已经是一条绝路;
叶飞等人分头寻找出路,他们当然不甘心在这间密不通风的密室里坐以待毙,但是他们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又一遍,得到的却只有一个结果——没有出路;自从入口被封闭的那一刻起,这间密室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出路,连一丝空隙都没有;
但是好在密室里还有空气,一众人在里面还不至于活活憋死,就算出不去,至少能稍稍的喘息休整一下,也许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优势;
叶飞取出手机,希望能通过搜索功能找出密室的机关,但是一样没有结果,密室里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而外面的情形手机又无法透视;
这时候密室中突然传出来两个人的对话声;
“你觉得要这些人怎么死才最痛苦?最有看头?”
“用水吧,密室里慢慢的注满水,慢慢的淹没他们的胸膛,脖子,不会游泳的人会在水中翻腾挣扎,然后慢慢的抽搐窒息,而那些会游泳的人会随着水面慢慢的浮向顶部,一张张脸紧贴在屋顶时那痛苦绝望的样子必定有趣的很,就像是一条条翻白的鱼……”
“这种方法已经用过很多次了,难道你不觉的无聊?”
“那就不如用火,在密室的外面慢慢的加热,里面的人会热的受不了,渐渐的脱光衣服,到了最后他们会忍不住连自己身上的皮都要扒下来,而到他们被烘烤的神志不清之时,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皮肉轻轻一抓,就会深可见骨,空气中还弥漫着烤肉的香气,人们会更加的恐惧……”
“俗套,火攻更加的俗不可耐!”
“那……要不就用毒气,里面的男男女女会被呛得神魂颠倒,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最有看头,他们会做出种种疯狂的事情,连亲生兄妹都会狂拥在一起,做出极尽苟且之事,哈哈……那种情形……”
“哼,你觉得主人还没有看腻这种情形吗?更何况今天还有客人,难道你就没有更好的点子?”
“这……我可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总管大人觉得让他们如何死法才是最好?”
“声音。”
“声音?”
“不错,声音同样可以杀人,并且会让他们死的很慢很慢,他们痛苦挣扎的时间越久,也就越有看头,主人和客人见了一定会喜欢。”
“总管高见,属下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声音杀人呢,必定有趣的很,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要开始?”
“再等一等,先酝酿酝酿气氛,密室中的人此时必定能听到我们两人的对话,等他们有了一定的心理压力后我们再开始行动,呵呵……杀人就如同做。爱,前。戏同样很重要。”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笑声一阵阵传来,密室里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声音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杀人方式?
没有人知道,其实未知的情形才是最可怕的。
(二百五十六)死亡游戏(五)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等待,等死的这段时间是最痛苦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有人已经受不了密室里压抑的气氛,开始惊惶,开始烦躁,甚至有人在嘶声呐喊,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找到出路,等待死亡的那种心情根本无法形容;
太子的神情更加沉重,他不畏惧任何强大的对手,也不怕任何的艰难险阻,可对于这种未知死亡前的等待,他同样束手无措,但是他并没有惊惶,他依然很镇定,他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等一个机会,脱离险境的机会,他相信,只要信心仍在,任何事情都会有所转机;
只是奇迹会不会出现?
叶飞仔细的搜索着密室,既然能有声音传过来,就必定有传播声音的途径,也许他们出不去,但是至少可以在找到线索后,切断声音的来源,这也算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叶飞很快发现了密室的各个屋角处隐藏着一根根薄而细的铜管;
管口很大,宛如一个个小小的喇叭,嵌在玉壁里,然后渐渐的收拢,直埋入玉璧深处;声音就是从这铜管里发出来的;
说话的人在铜管的另一端,显然也可以从铜管中听到密室里的动静,密室里人们的惊惶烦乱声,时不时引起对方一阵阵的欢笑;对于他们来说,密室里的人本来就是一群玩物,他们也并不急于施出杀手,对于瓮中之鳖,他们喜欢慢慢的玩弄;
叶飞不露声色的退回到太子身边,现在只有太子可以帮他,两个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那些小小的喇叭口堵住,并且还不能被对方发现两人的意图,叶飞偷偷的使了个眼色,目视墙角四壁,他知道太子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的目光一亮,目光所及处他已经看出端倪;两个人默契的点了点头,各自目视分出自己的目标,正要分头行动;
这时,四壁里却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唉……小子无知,竟然还想要反抗……”
对方不仅能听到密室里的声音,似乎还能看到这里面的情形;
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停顿,叹息声也变了,变得说不出的尖锐;又有声音扬起,骤然听来像是一种声音,但仔细听来,却像是无数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尖疾,仿佛千万柄刀剑在互相摩擦撞击;
铜管也被震得起了反应;尖锐的回声往来激荡,整个密室都似乎震动了起来;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声音;
叶飞大惊,急忙纵过去用手堵住铜管,但甫一接触,整条手臂都被震麻了,他的人也像是一片风中秋叶般跌了下去;
声音更加锐疾,密室中的众人只觉得仿佛有千百根针不停的刺着耳朵,又从耳朵钻入心脏,心也似乎被撕裂般,一阵阵钻心的痛;
人们被尖锐的声音震得发抖,全部的力量似乎都已经被这种声音所摧毁,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不能想,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两只手紧紧的塞住耳朵;
但声音还是透过双手,往人们的耳朵里钻,往人们的心里钻,连绵不绝;人们的精神都已将近崩溃,痛苦的叫喊着,几乎要发疯,只要能停止这种声音,他们不惜牺牲任何代价都情愿,就算是死都情愿;有人已经捧头狠狠的撞击着墙壁,与其活在这种声音里,他们宁愿早一点死去;
叶飞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整个人都已虚脱,无力的软倒在地上喘息着,太子靠着墙壁勉力支撑,脸色惨白的不成人形,谭欣和香妃更是早已昏了过去;已经有人撞得头破血流,更有的失去意识,疯狂的掐着不知是什么人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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