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信张妈,她就像你妈妈一样,怎么会骗你呢。”
  他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他,把他想这么坏是不应该的。他办公室里有一种会发出声音的东西,很小声可我还是在他每天打来的电话里听到了。他在这里为什么说他出差了?他在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天不回来?”
  “终究是男人的我让他讨厌了吧,连男人生的宝宝他也不喜欢了……”喃喃的,不知道是说给蔚以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被人骗了十几年真是个傻瓜,他也骗我,大家都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宝宝不会骗我,只有宝宝……”
  专注的摸著肚子,草根慈爱的呢喃著,里边的小家伙是他的整个世界一样。张妈泪洒衣襟,泣不成声。
  草根,对不起,我不该帮著少爷这样瞒著你。可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现在这样怎么受得起。
  “不是没被人骗过,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难过?”草根焦燥不堪,“替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老婆也是别人的,为什么我都不会有多伤心?现在我为什么会这么心痛?为什么……”
  还是说他舒心日子过久了,就受不了那份被冷落的孤清寂寞。
  怔然,蔚以然没说话。草根被感情困惑住了,他现在只是在迷茫,等他发觉这样的燥动是爱情的波澜,到那时……自己就再也没机会了。
  当君子还是做小人?蔚以然问自己……
  050 救星
  草根很浮躁。
  天马行空的想些古怪问题。
  宝宝生下来会不会不正常?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被人看不起?
  他是不是真的不要他们了?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结婚了?是不是会有别的孩子叫他爸爸?
  这个他生活了几个月的‘家’,他会不会被赶出去?那时候,他的宝宝会不会过上三餐不继的生活?
  胸口胀的很,每次躺在床上,草根偷偷摸著自己不应该隆起的地方,怅然若失。手掌可以包裹的大小,软软的一小团,这几天没有再继续长大,草根还是害怕将来会不会就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
  这种不安,在他心底日益扩大,已经成形的小家伙们在他肚子里也动得越来越频繁,让人看著总有种肚子会掉下来的错觉。
  草根的神经质传染给了张妈,她也变得神经兮兮起来,寸步不让要守著草根,蔚以然被他们娘俩弄得哭笑不得。
  还好,这种情况很快得到解决,救星来了。
  当然不会是寒恺修。
  这个男人张妈见过一次,对于他的出现她欣喜若狂。草根见到他,挺著很不协调的肚子‘飞奔’过去;那种见到至亲的急切让蔚以然吃味,什么时候草根也能对他这样。
  辛诺还是一如既往的稳重、好看,他听完张妈的诉说,安慰她,“没关系,这些都是产前正常的心理浮动,等孩子出生这些状况都会缓解。”
  草根两眼闪烁,“辛诺,你怎么这久不来看我?王伯身体还好吗?念予贇予现在怎么样?你们现在还住以前的地方吗?我可以去看你们吗?你们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
  哑然失笑,辛诺看著因为怀孕而变得“孕味”十足的草根,“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们都很好,就是王伯身体越来越差。”
  “王伯怎么了?我跟你去看看他好不好?”
  辛诺坚决的摇头,“就算我答应王伯也不会允许你见他,他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让你看到。”
  草根嘟嘟嘴,很是失望。
  现在的草根看样子已经摆脱了过去,新生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辛诺放了心,“看到你过得好,我们都可以安心了。”
  安心了是不是表示他们以后都不会再管他?涌起的惶惑让草根紧抓住辛诺的手,“辛诺,我不想在这里,你带我离开好不好?”
  这是……辛诺疑惑的看向张妈,张妈抹著眼泪扭过头。汪先生就是草根的娘家人,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说少爷的不是,少爷千错万错她也不愿抹黑他。
  草根的笑容达不到眼底,眼中有浓厚的不安,辛诺进门到现在他都在回避提到寒恺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哀求的眼中泛起泪光,草根重复说著不愿意再住在这里,思忖片刻,辛诺说道,“这样好了,孩子出生不能在这里,我会尽快找个安逸合适的地方,你再等等,到时我们会来接你。”
  露出许久没有的可人笑脸,草根再三确定,“真的噢,辛诺你要快点哟,我会等著你们来接我。”
  才一会电话已经响了几次,接完电话的辛诺露出无奈的笑,“草根,我要走了,贇予在催我了。”
  以贇予的火爆性子说不定下一秒就要直接冲过来了,草根依依不舍的送他进了电梯,直到看到的指示灯已经到达楼下才黯然回屋。
  辛诺临走除了叮嘱草根要静心养胎,还留下一瓶药丸。原本张妈还觉得这药丸是多此一举,可第二天草根被小家伙的打闹折腾的够呛时,小小一粒药丸不仅去除了草根的痛苦,也让小家伙安静下来;张妈再次对辛诺的先知佩服的五体投地。
  蔚以然十分好奇英挺儒雅这个的男人到底是如许人,张妈除了知道他姓汪以外其他一无所知。草根无比自豪的说,“他是我的兄弟噢,还有王伯跟贇予,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
  语气跟神情,都是发自肺腑的信服。
  确实,能认识辛诺他们是草根这辈子认为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寒氏股票一路下滑,股民们怨声载道,各大媒体也是一片谴责声,原本力挺寒恺修上位的股东们也有了倒戈的迹象。寒恺修手下众多员工为了应对忽发的局面忙得焦头烂额,而他本人不动声色潜下心里的焦虑,“冷静”布局企图力挽狂澜。
  从来,只有他寒恺修看别人的好戏,幕后黑手休想看到他丝毫的失措。
  无数个忙碌的夜,寒恺修回到酒店澄涣已经睡下了。没开灯的房间,静静点上一支烟,就著窗外朦胧的夜色久久凝视著澄涣的睡颜仿佛变成了他每日必有的功课。
  眼里看到的是澄涣,心里却无可救药的想念著草根,还有他未出世的宝宝。
  没有他的夜里,他们睡得好不好?
  051 无语
  夜色未霁,晨星未散,寒恺修已经换好衣服准备走。澄涣光著身体缠著他到门口,“恺修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啊?老是在酒店等著你来搞得我像地下情夫似的,别扭死了。”
  拍拍他的屁股,寒恺修哄他,“不害臊,快去穿衣服。不是说了等我忙过这阵子再说,实在不愿住酒店,要不去XXX,那里你以前经常住,工人也是以前的,你不会不习惯,另外也可以叫管家把星果送过去,陪你解闷。”
  “那你呢?”
  这个问题,寒恺修噤声;虽然每天都有电话回去,草根的情绪很低落,他从电话里听得出来,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回去陪陪草根。
  “小涣,现在寒氏的情况想必你也知道,腹背受敌不能出差池。我知道你很明理,能理解我的苦衷是不是?”
  寒恺修说的有道理,再坚持下去就变成他蛮不讲理了,澄涣无奈放开他,“那里太远太僻了,我想去xx路的那套房子里,离你公司也不远,可以天天见到你。”
  寒恺修一惊,那套房子就是他跟草根现在的家,这么多地方他不挑偏偏看中那里……寒恺修不动声色的查看著澄涣的脸色,“那里我也很久没去过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小涣,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住公寓吗?怎么现在又忽然想住那里了?”
  “不是说了那里离你近。”澄涣奇怪的看他,好像他问的问题很傻似的,“不喜欢也是以前不喜欢,现在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改变。”
  他的神情很自然,不像是已经知晓什么的样子,而且澄涣从小就不会撒谎。寒恺修放心的摸摸他的头,“那套房子现在有另外的用处,你先忍耐段时间,我会尽快解决。”
  澄涣嘟嘴打开他的手,“恺修哥,你现在怎么总是喜欢摸我的头,我可不是星果。”说完,他审视著寒恺修,“恺修哥,我怎么发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有不一样?是不是我变老了。”
  他心虚的去整理已经很端正的领带,澄涣撇嘴,“太多了,比如说你刚才那样,以前你就从来不会这样,还有你看著我的时候经常会走神,很迷茫的样子,还有……”
  澄涣无心的指责,一条条陈诉下来足有几十条。寒恺修想,可能我真的是变了,因为那些无意识的动作都是在草根那儿养成的习惯。
  房间传来澄涣手机狂放的铃声,澄涣朝他挥挥手,“今天先放过你,去上班吧,我去看看是谁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门关上的瞬间,澄涣又叫,“下班早点回来!”
  看著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澄涣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接起电话吐出的话语也夹著讽刺。
  “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老人家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寒恺修在车里坐了好一会,他的找意寓著家的那扇窗户,里边有草根的那个空间,明知看不到他还是定定的看了好久,久到开始晨运的人们将他惊起。
  现在这个时间段大多数人还在睡觉,电梯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楼上。
  在包里翻钥匙翻了半天也有没到,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听到门铃的张妈打著哈欠出来了,看到是他眼神怪异的看了他几秒,才淡漠的叫了声“少爷”。
  知道张妈在气他什么,寒恺修鞋也没换径自走向卧室,打开门,看到的一幕却让他差点七窍生烟,七孔流血。
  这个时辰,蔚以然竟然登堂入室,睡在他的家里,他的房间,他老婆的床……旁边的地上。
  蔚以然已经醒了,惺忪的眸子在五秒间已经变得非常清醒,他清亮的眼含笑看著气极败坏的寒恺修。
  “寒先生,早上好!”
  寒恺修冷冷的问身后的张妈,“他怎么会在这里?”
  床上的草根被寒恺修的暴喝惊到了,瞌睡的眼帘掀开一条缝,看了眼站在地铺上的蔚以然又闭上,嘴里咕噜不清的说,“小然……草莓蛋糕……”
  看一眼寒恺修,蔚以然半躺上床上,在他的瞪视下摸著草根的发说著软语助他入眠,“好,睡醒了就有草莓蛋糕吃。”
  草根沈沈接著睡去,蔚以然起身看著寒恺修,“寒先生是否应该回避下,我非常不习惯穿成这样面对客人,现在我要换衣服。”
  这样的一幕,多么眼熟的一幕……只不过现在的角色完全转换了。
  052 眼红
  寒恺修冷静已经抛到九宵云外,上前揪住蔚以然的睡衣,“该死的,你搞清楚,这是我家,他是我老婆,你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莞尔一笑,蔚以然懈开他的拳头,“老婆?你配这么叫吗?”
  蔚以然坐在床沿,手指在嘴边哈热,再伸手轻抚著草根恬静的睡颜,“草根真的很乖,不会闹也不会问东问西,只要多点心放他身上,得到他的心简直是轻而易举。寒先生,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只要你有半点对不起草根,你就别怪我做小人,趁虚而入’这句话,想必你还记得吧?”
  拳头握得‘崩崩’响,寒恺想含恨的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的背烧出两个窟窿来。
  后脑有风声,蔚以然头也不回,“如果你想在草根面前跟我动手,我奉陪。”
  拳头已经碰到他的发丝,寒恺修生生停了手,“有话我们出去说,我再没资格我也是他老公,现在我命令你移开你的脏手。”
  “脏手?”蔚以然冷光射过来,“你自认为干净到哪里去,十七天零一个小时,你有没有回来看过他一眼,旧情人回来忙著嘘寒问暖,草根被孩子折腾的时候你在哪里?草根难过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身上还沾著情人香水的人有资格在这里叫嚣吗?”
  寒恺修酸酸的冷哼,“蔚先生可真有心,连几个小时都数得那么清楚,看来你还真是下了苦功夫了。”
  蔚以然虎的起身,身形差不多的两人恕目相对,蔚以然恨声道,“我没那么多闲功夫关注你。”他指著草根,“是这个傻子,被人愚弄了还傻乎乎的数著日子等著那个臭男人,寒恺修,如果你是个男人,就拿出点气魄来,直接了当的说,要草根走还是留。”
  睡梦中的草根忽然发出一声梦呓,“唔……小然,好吵。”嘟噜著,他拉高被子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一直不出声的张妈说,“到外边去说吧,这些事情万一让草根听到也不好。”
  三人出去了,房间里安静了,茧一样隆起的被子动了起来,草根圆睁悲伤的眼里衔满了泪花,咬著被角,他使劲控制著抽噎的哭泣声。
  寒恺修烦燥的倒在沙发上,张妈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上,他一把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