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会有一个能下崽的儿子吧,男人生孩子,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怪物,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哈哈哈……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你宛家活该受这样的惩罚。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配有后代,连老天爷都要看著你断子绝孙……”
  头好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些什么。澄涣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一波波的汗水从额际沁出,忽冷忽热。
  不……他都听了些什么……澄涣恶毒的怨恨都入不了他的耳,回旋在他耳廓的只有……宛穆林手里的拐杖掉在地上,他脸色发白,向寒恺修探求,“他说的是……是真的吗?”
  怪物两个字冲进耳里,草根手一抖,倾斜的水杯泼出来的液体弄湿了衣服,他忽然颤抖的厉害,“不……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宝宝很正常,你不可以说我……说我是怪物……不是……”
  “……”寒恺修鼻间堵塞,堵的他无法呼吸,紧紧抱著草根,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乖,不听他乱说,你不是怪物,你比谁都要好,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只要相信老公,老公明白就可以了。乖乖的,深呼吸……安静……”
  寒恺修低醇的嗓音注入耳内,草根渐渐的安静下来,源源不断的泪水哭湿了他的脸,“我不是怪物。”王伯说他只是比别人特殊点,寒恺修也说宝宝是上天对他的眷顾,这个说是他弟弟的人好像很讨厌他,可是……再怎么讨厌也不能说他是怪物啊,草根好伤心。
  “你是宝贝,老天爷给我的宝贝。”纸巾擦试著他身上的水,寒恺修心疼他烫红的手,“他们都疯了,不用理会。宝宝该饿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抽抽鼻子,草根点点头,手指抓著寒恺修的衣角绞啊绞……
  宛穆林立起身,迟缓的走近他们,“男人生子……你真的……”生了孩子吗?
  草根偶尔露出几声哭嗝,咬著唇不看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寒恺修专注的替草根吹著手,对宛穆林的问题似乎不上心。
  没有人回答,貌似很闲适的蔚以然忽然插话,“宛董,你究竟亏欠了草根多少自己心里有数,宛氏的一切本就该他所有,现在我已经是宛氏最大的股东,剩下的就看你了。”
  “不行。”头越来越晕,澄涣努力想让眼前倒立的景物正常起来,无奈力不从心,他卯足劲吼叫,“宛氏给了草根就等于送给了寒家,我不允许,你欠草根难道就不欠我的吗,难道你忍心看著你的心血成为别人的?草根替寒家生了三个孩子,这样的儿子你还要来干什么……”
  草根替寒家生了三个孩子,草根替寒家生了三个孩子……
  宛穆林梦呓一样念著同样的一句话,无形中像是有只手抓在他的气管,他想说些什么,大张的嘴里只能控制不住的往外喷著急促的气息,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
  他的儿子,真的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吗?
  心口钝钝的绞痛,嘴里迅速的迷漫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天女散花一样喷洒出去……宛穆林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啊!”眼睁睁的看著宛穆林就这样倒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草根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他怎么了?”
  不管曾经过往如何,终究还是心肉相连的亲人,草根澄涣都感觉到心脏闷闷的发痛。澄涣本来就是拖著生病的身体来的,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头痛欲裂的他最终挺不住了,从沙发上栽倒到了地上。
  “……”瞪大眼,草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寒恺修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他冷冷的睨了蔚以然一眼,“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看著宛家四分五裂或者家破人亡你就开心了?”
  “我只是……只是想替草根做些事情。”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局面。
  “我以前就忠告过你,不要自以为是。草根不需要那些东西,以他的性情,会看到血脉相连的亲人受伤也不理?他不会,你把宛家弄得鸡飞狗跳,其实间接的也是在伤害草根。”没有宛家,草根还可以过得轻松自在些。
  “……”关心则乱,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一层。
  “草根是真心的把你当朋友,他信赖你不亚于我,只要你跟他说你想找王伯,我相信草根不会不帮你,中途你有过很多次机会,也是你一意孤行切断了。蔚家世代的所谓使命我劝你还是别再执著了,就算你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贝又能怎么样?全世界男人都能生孩子,那不是乱套了?王伯有句话说的很好,天注定……不强求……顺其自然……”寒恺修的目光很深透,是种在他这个年纪不会有的沈淀,蔚以然一时恍然以为看到了王伯,“你,觉悟吧。”
  一步错,步步错,不比棋局错了还能重来。蔚以然苦涩的伸手向草根,“小草,你……你还会把我当朋友吗?”
  草根很乱,今天发生的太多事情他都来不及消化,看著好萧瑟的蔚以然,他又心软,可是……小然做了非常不能原谅的事情。草根的手迅速的收了回去,头埋进寒恺修怀里不愿面对。
  他还没有想清楚。
  (14鲜币) (生子)119 伤害,幸好有爱相陪
  救护车来了,草根一直站在寒风中看著远逝的车子,夜幕来临下的灯火点燃他眼里的星光。
  说不难过是骗人骗已,然而,草根不可以否认的是,就在宛穆林和澄涣倒下的时候,心里似乎疼了。
  回去的时候,草根跟著星果上了后座,占据著车厢角落黯然伤神,不由的让寒恺修想起他带著刚怀孕的草根离开王伯时,草根哭泣的情景。
  不是亲人更胜亲人。
  是亲人却更似陌生人。
  草根轻轻的叹息一声,“老公!”
  寒恺修从后视镜看他,“嗯?”
  静等著下文草根却消音了,车里又陷入安静。而后,草根隔一会叫一声,得到回答后又不说话。数次后星果郁闷的耸下头,专心做它的美梦去了。
  快到家的时候,草根从后边抱了上来,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我亲手做的便当,你没吃到,真可惜。”
  扭头亲亲草根,寒恺修暖暖的笑,“不可惜,我吃到了……你的心意。”
  眼睛很刺痛,可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好难过,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为什么一颗心可以一痛再痛?一颗心抵抗疼痛的底限在哪里?
  草根不知道,他只知道心痛的时候只要想著这个男人,心不再那么痛;绝望的时候抱著这个男人,就会看到希望。
  寒恺修抱著草根进家门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好,凝重的模样让张妈脸上的笑也凝结了。
  这是怎么了?爱心便当出了什么问题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吉祥三宝也出奇的乖,除了草根的奶水不碰其他东西的三宝也听话的吃了张妈喂的小米糊。
  “老婆,来……张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草根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之前去了餐厅却什么都不肯吃,看著他郁郁寡欢,寒恺修何尝又不心疼。
  皱皱眉,仿佛那是毒药,草根推开他的手,“没胃口,不想吃。”
  “好歹吃点,你没看到张妈多著急,想急死她吗?”草根是个心软的人,不想让自己变成别人的负担,他乖乖的张嘴吃了两口,慢慢吞咽下的食物是块沈重的砖,压在他胸口,鼻头的酸涩迅速让眼眶迷漫上水气,“我妈……我妈好可怜……呜……”
  示意门口的张妈过来,收走了手里的东西,寒恺修抱著他,两人静静靠坐在床头,如水的柔光流泄下来,悄无声息的抚平那一声声的哀嚎。
  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无非就是找到一个爱她胜过她爱他的男人。草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对妈妈那么好,是因为爱;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妈妈还是会望著苍穹失神流泪,那也是因为爱……错爱。
  相敬如宾,是没有感情却一路扶持走人生的两个人最贴切的形容词。
  “老婆,你会原谅吗?”
  问题,一直都在寒恺修的心间,他一瞬不瞬的盯著草根,那是种说不出来的心情。
  原谅,草根会离开他回宛家吗?
  问完后,寒恺修又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自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这里是草根的家,有宝宝,有他的爱,怎么可能会离开嘛。
  “我不知道!”
  他很乱,一天之中接踵而至的现实冲懵了他。
  还有那个他看不懂的蔚以然。
  “小然骗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蔚以然是看著他们离开的,欺骗的事实他无从辩驳,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伤害就是伤害。不以诚心相交的朋友之名都是欺诈。
  “小然,你真的是为了王伯的宝贝才对我好?”
  “小然,什么样的宝贝比我的宝宝还重要?竟然连宝宝你也利用……”
  没有歇斯底里的咆问,草根语气很清淡,还燃著希冀之光的眸子让蔚以然无地自容。蔚以然说不出话来,是与不是……人生最艰难的便是如此般的双项选择。
  蓄心积虑,踩著一份老实的信任,以他作诱饵,就是为了通过他找到王伯。
  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负气出走的相遇,原来并不是巧合。
  草根生子,蔚以然除了略微的惊讶,表现如此的坦然。
  ……
  一盘棋,蔚以然可谓是每一步都精算到了,只是……漏算了那颗会遗落在草根身上的心,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以预估的就是感情。
  王伯的死,草根不问,他怕再让自己的心寒上几分。
  寒恺修有一句话说对了,演变成这样,都是蔚以然自作自受。
  家里设上了香案,早晚一柱香,为了祭奠王伯。
  蹲在地上,愣愣的注视著王伯的牌位发呆,草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连寒恺修也不清楚。
  三宝肚子饿了,鼻子灵敏的他感觉到草根的方位,不停的在念予怀里扭动。念予边打拍子哄著边往张妈的房间移,他知道草根这几天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去吵他的好。
  “王伯,是我把小然带到你身边的,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为什么就这么笨,听不懂辛诺的话,连念予都明白的事情我就是看不透,我还能做什么啊?”泪儿叭嗒掉在地上,挂在地毯的绒毛间好像晨起草地里的露珠,“我不是故意的,王伯,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跟小然做朋友,他明明答应我不骗我的,辛诺肯定也讨厌我。”草根越想越心酸,瘫在地上哭,“我很笨,大家都讨厌我了,连他也会讨厌我的,我该怎么办?……”
  “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有个很有钱的父亲。你知道的,从小对我好疼我的只有爸爸,想想我都难受。王伯,你是泥竹湾最高寿的老人,这些事情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叫别人爸爸,他们在下边会伤心的,可是,他真的是我爸爸我可以不叫他吗?”
  寒恺修正将车停进车库,听著张妈打来的电话里草根的哭声,钥匙也没拔就冲进电梯。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夜,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寒恺修不得已分著心去处理些事情,在这种时候,他也很想陪在草根身边啊!
  草根哭,三个孩子也跟著哭,张妈哄了这个顾不了那个,顿时,哭声响成一片,抑扬顿挫很有节奏。
  被带著寒气的怀抱包围住时草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身上没什么力气,他还是踩著往寒恺修身上爬。
  “你不能讨厌我,我再笨你也不能讨厌我。怎么样可以变聪明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泪干在脸上冰冷一片,寒恺修亲吻著他因为哭泣而通红的脸,“傻蛋,老公怎么会讨厌你,这样的你老公最喜欢了,你不需要变聪明,只要保持著你原本该有的性情,你永远都是世界上唯一的。”
  止住哭泣,打著嗝儿瞧著寒恺修,“你会不会像小然那样骗我?”
  蔚以然的欺骗对草根的影响真的很大。寒恺修抱著他坐进沙发,“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么,任何时候你只要相信老公就好。”
  一个大大的哭嗝,鼻涕出来了,不等寒恺修拿纸巾,草根倍儿熟练的抡起他的手臂,用他的衣服当纸巾用。寒恺修宠溺的摸摸他,如果让草根知道被他用来擦鼻涕的是多贵的名牌,估计他一辈子都不敢流鼻涕了。
  “舒服点了吗?”
  鼻孔有点痒,指尖顶著些衣料钻进去搔搔,完了还不忘把手指在上边擦擦。完成一系列动作的草根非常认真的说,“这布料好滑好舒服,可以给宝宝做尿布。”
  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
  “商店不是都有卖吗?”当尿片也只有草根想的出来,恐怕也是世界上最贵的尿布。
  “不卫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衣服都在换衣间里,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