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贝





恕?br />   她甚至没有力气挤公共汽车,她坐上出租车。她的头无力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她要给母亲挂个电话,告诉她她一直对母亲怀着内疚。但是,今天肯定不行,她需要睡眠。
  年轻的司机摁响了录音机,激越狂放的迪斯科在小车里震荡。她忽然想起她有一件冬天穿的雪白的羊毛大衣放在洗染店,她要记住明天把它取出来;她又想起阳台上的花需要上肥料,当然也要放到明天,明天有许多事要干。是的,她用不着急急忙忙去西药房。
  前面是红灯,车子慢慢地煞车,她坐直身子,仿佛生气又回复。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