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掌门路
看到弯月成形,宁谦额头绽放一丝喜悦颜色,右手五指骈指成剑,对着圆月遽然一指。
“啪”
演武台上空的弯月突然爆开,弯弯的月牙突然炸开成两个半月,分射高空的金流大剑与演武台上的徐明元。
“呜呜……”
半月形灵气运转速度颇快,也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徐明元面前。
徐明元不敢怠慢,伸手一招,就欲召回了金流大剑。
“嘭……”
一声刺耳的响声突然在众人耳中炸响,却是另外一半半月形灵力击在金流大剑上,正运转着金剑铮鸣的金流大剑猛然一顿,剑身猛然一弯,化作一道流星,飞向了天外。没有爆发出威力来的准二品法决,与威力完全爆发出来的二品法决相较,只能是被秒杀的命运了。
“啪……”
招金流大剑不至,徐明元只得驱动自身灵力,想要硬抗了这道半月形灵力,双掌上凝聚的灵力刚刚与半月形灵力相接,铺天盖地的压力就从双掌上传了过来,双掌猛然一疼,在双手手腕处,传来了清晰的手腕折断声音。
“唰……”
一道蓝色身影一闪,谢文元出现在了徐明元身旁。
“嘭……”
金流大剑舞动,青色的灵力击在金流大剑形成的光幕上,面红耳赤的谢文元终是接下了宁谦这一式青木逐月。不过接下这半式青木逐月的谢文元也不轻松,这一式威力完全爆发出来的二品法决,即便是高了宁谦两个境界,谢文元依旧接的颇为困难。
“噗……”
手腕折断的徐明元被谢文元扯在身后,弯腰吐出了一口鲜血,灵器被毁,手腕折断,徐明元却是伤的不轻。
横眉冷冷看了一眼形容凄惨的徐明元,谢文元转首对着宁谦说着,“好身手,好法决啊,宁谦小子,没想到江琰一个弟子,竟然能打的我金焱宗第二高手吐血倒地,若是谢某人没有些准备,今天还真要看着你华山继位四品宗门之位了。”
“呼呼……”
宁谦双手按着青木藤,弯着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语气里不见一丝波动的说着,“谢宗主么,不论你有什么准备,今天,你和你儿子是走不出这东木山了。”
“哈哈哈……”
谢文元仰天大笑,神情睥睨四方,很是不屑的看了宁谦,“宁谦小子,打败我金焱宗一个筑基修者,就真当自己无法无天了,不要说你华山没有筑基大圆满修者,就算有了又如何,今日江琰未至,老夫倒要看看,还有谁来救了你小子。”
“徐师弟,你先退下。”
谢文元看了一眼身后的徐明元,眼中闪过一抹森寒冷光,语气湛然的对着徐明元说着,心中却是想着,你暗藏准二品法决,这帐回头再跟你算。
被谢文元的目光扫过,徐明元身上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闪过一道惊惧光芒,难道自己私下吞了准二品峰法决而没有上交,惹得宗主发怒了,若是如此,自己必须要考虑了后路了,徐明元忐忑不安的想着。
喝退了自家师弟,谢文元向前一步,踩裂了演武台上的一块石砖,右手一扬,金流大剑划破长空,高高飞在了半空,散发了炫目光亮,笼罩了半个演武台。
“宁谦小子,今日老夫先送你一程,为你师父打个前站。”
江琰眉毛一样,直起身子,举起了手中的青木藤,用力向下一按,青木藤猛然一顿,瞬间落地生根,小小的一根青木藤,转眼间就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紧紧遮住了后面的宁谦。
谢文元眼角闪过一丝不屑颜色,骈指成剑,猛然一指宁谦方向,金流大剑携带呜咽声音,划破长空,直扑青木藤而来。
“噌噌……”
金流大剑几转,与青木藤纠缠几次,重又飞回到了半空,悬在了谢文元头顶。
青木藤幻化的参天大树却是猛然一颤,瞬间又回复了原来大小,落在了呼呼喘气的宁谦手上。
“小子,不错吗,伤了我金焱宗高手,竟然还有余力接了老夫一招,今日老夫大发善心,索性给你小子一个全尸。”谢文元嚣张的大笑瞬间响彻全场,弥漫在众人耳旁。
空色和尚眉头一皱,看了看演武台上的谢文元,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天南剑宗文停时,探寻的意味颇是明显。这里以文停时修为最高,亦且又代表着五品宗门,空色和尚也不好不征询文停时的意见就出手,过度扫了天南剑宗的面子。
文停时眼中闪过一丝挪耶神色,看着高台上神色湛然,没有一丝急躁或者惊惧颜色的江琰,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神色,语气里满满都是不屑的说着,“空色大师,你又何必着急,若是华山连眼前的这几个三品宗门都应付不来,如何能够与几个四品宗门并列呢,空色大师。”
空色和尚目光几转,终是停了想要劝说的打算,文停时明摆着就是两不相帮,劝了他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自己早做准备。想到这里,空色和尚宽大僧袍罩着的双手上,开始凝聚了一丝丝金色光芒……
“呜呜……”
谢文元骈指一指,金流大剑化作一道金色光芒,直扑大口喘着粗气的宁谦。
“小子,受死吧。”谢文元穷凶极恶的呼喝声,瞬间响彻全场。
宁谦眉头一皱,握着青木藤的手向上一举,想要驱动了青木藤,无奈刚才的一招青木逐月却是损耗颇大,灵力短时间内不得回复,却是没有半分灵力来应付了谢文元的这一式攻击。
“大师兄快退。”文松看到宁谦遇险,伸手招出自己的灵器,就要冲到演武台上去救了宁谦。
“老匹夫,趁人之危”
“王八蛋,以大欺小”
华山弟子的谩骂声,吵吵嚷嚷的在场内响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西峡宗现
“哐啷”
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全场。
“噗”
文松口吐鲜血,身子向后飞了出去,文松的长剑也随着文松,一起飞了回来。
紧要关头,文松出手,手中的金焰剑划破长空,砸在谢文元的金流大剑上,毫无意外的,文松被金焰剑上传回的巨大反击之力蹦飞了。
“叮叮当当……”
密密麻麻的长剑钉在金属剑刃上的声音响彻全场,却是宁谦身后的华山弟子看到大师兄式微,长久的宗门训练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十几个弟子同时出手,灵器划出一片金色,黄色,青色的光芒,纷纷扬扬的击在冲向宁谦的金流大剑上。
伴随着一片叮叮当当的响声,击向宁谦的金色大剑偏了方向,划出一道金色流光,金色大剑插在了宁谦不远处的演武台围栏上,锋利的灵力却是将白石铸就的栏杆撞断了一大截,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啪嗒,啪嗒……”
华山弟子整齐的一剑虽是击偏了金流大剑,可是金流大剑上的反震之力也将他们全部击飞,伴随着被金流大剑蹦飞的十几柄灵器,十几个白衣弟子也飞了出去。
“哼,自找死路。”
看到自己的金流大剑被击偏了方向,谢文元脸上一片森寒颜色,再看到被金流大剑击飞的一众华山弟子,谢文元冷哼一声,语调里满是怒意的说着,一群小小的练气修者,竟然击偏了他的灵器。
谢文元伸手一招,插在地上的金流大剑腾空飞起,带起一片细碎的石粉,划出一道流光,金流大剑重又浮在谢文元头顶了。
“呜呜……”
金流大剑猛然一亮,划破长空,金流大剑直扑宁谦而来。
“去死吧,小子,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谢文元脸上满是狰狞颜色,神色扭曲的叫嚣着。
伴随着呜呜咽咽的破空之声,金流大剑上的金光,笼罩了整个演武台,映的谢文元狰狞的红脸变成了金黄颜色,也盖住了宁谦的一袭白衣。
“噗……”
宁谦胸口一滞,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金流大剑上散发的压力实在太强,远不是差了两个境界的宁谦能够抗衡的。
丢开手中的青木藤,宁谦盯着无匹的压力盘膝坐下,最后看了一眼浮在天空的金流大剑,宁谦缓缓闭上了双目。
“滋滋……”
神识划破空气的响声突然在宁谦身旁响起,在宁谦的神识感知里,一个梭形的神识形成的茧子包裹着宁谦成形了……
……
东木山半山腰
江琰看了一眼正与紫苏酣战的一个灰衣人,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对眼前的蒙面修者说着,“西门伤,你们西峡宗什么时候学会藏头露尾了,难道说一个堂堂四品宗门的人,脸都不敢给人看么。”
蒙面修者一把抹下脸上的蒙面黑纱,露出了真容,正是随着天山卢天南进攻华山,负伤逃遁的西门伤。
西门伤伸手一招,正与紫苏激战的灰衣人瞬间后退,躲开了紫苏的攻击,到了西门伤身后。
紫苏看了一眼西门伤和他身后的修者,得了唐婉的示意,也反身退到了江琰的后面。
“江掌门,这是伤师弟西门罗,筑基后期的修为,刚才冒犯之处,还请江掌门勿怪。”西门伤却是客客气气的对着江琰说着。
江琰摆了摆手,制止了西门伤继续客套下去,脸上笑容隐去,语声沉稳的说着,“西门兄,此地留下二位筑基后期的存在,想来是为着拦下江某了?”
西门伤脸上浮起温润笑容,双眸闪着狡胁得色说着,“江掌门猜的不错,今日西门确实受人所请,在这一关卡上,留下江掌门与唐婉女侠。不过么,以伤来看,伤兄弟二人,不要说江掌门,怕是唐婉女侠也难留下。”
“汪汪……”
江琰抱着的云影怀中,不知何时多了哮天犬,哮天犬听到西门伤先前嚣张的说话,雌牙露嘴的对着西门伤吼叫了几声。
西门罗上前一步,低声在西门伤耳旁说了一句,“二品灵兽哮天犬。”
西门伤盯着江琰几人看的眸子里更是飞扬起得意颜色,俊脸上浮起一抹得意颜色说着,低声对身后的师弟说了一句,“几个老不死的家伙,若不是听了我的,这次我西峡宗怕是会惹上大麻烦了。”
西门伤双手抱拳为礼,对着江琰客气说了,“江掌门,鄙派无意与贵宗为难,不过受人之惠,忠人之事,在这里略微阻了江掌门的步伐,现在既然无能实现这个目标,江掌门请。”
西门伤却是干脆利索,一看自己与江琰有着差距,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与江琰敌对,立即举手投降,放了江琰一行人过去。
江琰意外的看了西门伤一眼,有些想不通西门伤为何如此好说话,竟然这么容易就放了自己过去,“西门兄,我华山杀你西峡宗弟子,你这么容易就放了江某过去?”
西门伤俊脸上浮起一抹狡胁颜色,索性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语音里满是得意的说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和师弟不是你的对手,自然要放了你们过去,至于江掌门杀我西峡宗弟子一事,若是江掌门能够活过今天,那自然不再会是个事情。”
“不再是个事情?”江琰皱眉看了一眼台阶上坐着的西门伤,神情上疑惑颜色更重了,忽然,江琰眼中几转,语带双关的问着,“西门兄,对于贵派与我华山为敌……”
“过了今日,若江掌门不死,你我说不定还能成为盟友。”西门伤打断了江琰的说话,语声沉稳的说着。
江琰目光扫过神情有些紧张的西门罗,挥了挥手,身形一转,向着山上走去。唐婉紫苏也紧紧跟在江琰身后,越过西门兄弟,向着山上赶去。
“希望江琰你不要让我失望啊。”西门伤看江琰一行人走远,看着江琰背影,西门伤温润脸上带着一丝坚毅说着。
“师兄,我们放过了他们,回头怎么跟西门长老交代?”西门罗黑黑脸上带着些许焦灼,目光越过西门伤肩膀,看着远处消失的华山诸人问着。
“交代?”
西门伤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十分笃定的语气说着,“刚才你没有感觉到吗,江琰和他身后那女子的实力,怕是已经远在我们之上了,其余几人,也不是你我能够拦下的,与其我们两兄弟与人拼的两败俱伤,不如我们看着别人被拼的两败俱伤,西门纳言那个老家伙,想让我们兄弟做马前卒,门都没有。”
西门罗黑脸变得更黑了一些,语气里满是不相信的问着,“师兄,纳言老匹夫可是筑基大圆满巅峰的修为,比宗主也差不了多少,怎么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
西门伤俊脸上猛然转过一丝森冷颜色,语气里满是寒意的对着西门罗说着,“师弟,你给我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面对华山这个破宗门,一切都有可能。”
“我们追上去看看,师兄?”被西门伤训斥之后,西门罗有些跃跃欲试,想要追踪着看了华山诸人与西门纳言那个老家伙的战斗,要知道,能够得了自己师兄称赞的宗门,有了什么不平凡的地方。
……
“噌棱……”
一柄金色长剑插在距离江琰不远的地面上。
江琰眯起眼睛,看了看站在山路一侧一个小山包上的青衣老者和他身旁的几个青衣人,心头忽然升起一丝寒意。能够让江琰心头升起寒意的,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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