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拳
临走的时候,又是一个宏大的场面,老会计亲自站在打谷场的门口,见到满了十八周岁的小伙子人手一包大前门,把这些人乐的天南地北都找不着了。
小释死皮赖脸的走了过去,老会计一调查,这厮今年还没到,故意不发,小和尚委屈的站在一旁,引的众人大笑,趁着老会计一个不注意,妖僧忽的抢过一包,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男人走了,剩下的烂摊子自然就交到了女人们的手里,这帮平时唧唧歪歪的娘们现在仿佛也被这种气氛带动,一个个自觉起来,收拾着一切,当然,毛秀清同志依然成为了张罗事情的组织者,这个风骚的女人还真是家里家外都能干,不是丈夫死的早,恐怕也不会过的如此的凄惨。
劳累了一天,幸福了一天,也奋战了一天,小刁民沈三拳此时的心里真可谓百感交集,看着一个个离去的村民,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是这么多可爱,可敬,可信赖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或许等到七老八十的那一天,想起这些,他的脸上依然会挂着前所未有灿烂的笑容。
沈奶奶的身体状况今天表现的不错,不过沈三拳有点担心,冲喜冲喜,他最怕奶奶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回光返照,考虑到奶奶的安全,他提议今天晚上就将老人送去医院继续观察,可是老人家死活不同意,因为今天是个大日子,是沈三拳跟沈甜洞房花烛最重要最难忘的一晚,坚持了许久,沈三拳也没能说服老人,只好作罢,乌金膏也在一旁劝道,让老人看到这最幸福的一晚,明天一早送去也是不迟的。
沈甜的心里砰砰跳个不停,现在她还是一个女孩,到了明天早上就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了,第一晚会发生什么,小姑娘充满了期待,又感到十分的害怕,第一次永远是那样的神秘,又是那样的让人浮想连连。
沈三拳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会,才慢慢的走向自己的新房,虽然如此,当门一打开,沈甜依旧能闻到小刁民身上那浓厚的一身酒气,看着小刁民,她轻轻的叫唤了一句,“三拳哥!”
沈三拳坐在她的身边,温柔的搂着她,说道:“小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沈三拳的女人了。”
“嗯!”小姑娘点点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看上去妩媚之极。
“小甜,今天你很漂亮!”
“三拳哥,你说什么啊?”
沈三拳莫名的笑了起来,“我说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嫁给我沈三拳,我真是有福了。”
沈甜抬起头,认真的说道:“三拳哥,嫁给你也是小甜的福气,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说完,竟然开始轻轻的抽泣。
“小甜,你怎么啦?”沈三拳紧紧的抱着新婚的妻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想起我爹了。”
“傻丫头,别伤心了,现在你不是有我么?我沈三拳会一生一世的保护你的。”
“三拳哥,你真的能吗?我有点害怕。”小姑娘低着头,咬着牙缓缓的说道。
“你怕什么?”
沈甜没有作声,过了半响,终于鼓起勇气,“三拳哥,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我知道在你心中你还是喜欢夕阳姐姐的,我怕,我怕有一天你会从我的身边离开。”
看着这个苦命的女孩,沈三拳不得不感到惭愧,她是用一颗全心全意的芳心来接受自己,而他呢,恐怕只能说是三心两意吧,对夕阳,他难道真的能够片刻就忘记?
“三拳哥,我真的害怕,你答应小甜,永远不离开我好吗?”
沈三拳重重的点点头,眼眶中已经有了一丝眼泪,红着眼说道:“小甜,抽一根烟代表我爱你一年,你说我到底要爱你多少年呢?”
小姑娘被沈三拳逗的乐了起来,故意的说道:“谁知道你抽了多少根烟啊?”羞中带涩的表情中喜悦不以言表。
两人说话之间,外面的窗户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农村人睡的早,今天大家都喝了酒,恐怕睡的更沉,这些细微的脚步声到底是谁的呢。
沈三拳侧耳倾听,脚步声到了窗户底下顿时停了下来,对着沈甜‘嘘’了一声之后,沈三拳故意不说话,几分钟之后,外面响起了一个古灵精怪的声音,“咦,怎么没动静了呢,三哥难道睡着了?”
“不会吧,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三哥还不……”
“咦……”窗户下面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刻沈三拳什么都明白了,对着沈甜微微的一笑,蹑手蹑脚从外面提进一桶凉水,打开窗户,‘忽’的一下全部倒了下去,倒完之后还不忘笑着说道:“小甜,你这脚洗完了,也该睡觉了吧!”
沈甜配合着沈三拳,“知道了,三拳哥,你也把脚洗一下吧。”
“嗯,好的!”
窗户下面的一群野猴子冷不丁被浇了一桶水,丝毫不敢作声,听见沈三拳和沈甜的对话,不由将手放在鼻子低下,慌不折路的撒腿就跑。
慌乱的脚步声响起,沈三拳一把推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叫一句,“瓜皮,月黑风高,小心掉茅坑啊。”
“哈哈……”小姑娘不由的大笑起来。
沈三拳关好窗户,对着沈甜深情的说道:“小甜,可以关灯了么?”
小姑娘羞红了脸颊,重重的点点头。
窗外一阵狗叫,而屋内却是……
第一百九十五章 鸿门宴
回到家以后的夕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哭也不闹,只是看着那一包被她风干了的油菜花,静静的出神,这一刻,她明白,沈三拳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了,以前的种种即使再美好,再浪漫,都将变成一段挥之不去的回忆。
刀疤搞的拖拉机婚车队在云城起到了一定的轰动效应,夕战也从旁人的口中听说,回到家中以后,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徐爱萍,一直担心女儿跟小刁民纠缠不清的母亲听到如此,顿时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这沈三拳还算识时务,知道癞蛤蟆不可能吃上天鹅肉,不过看到一直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的夕阳,她有有了一丝的担心,从下午开始,这丫头就一直没有动静,难道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如此,徐爱萍急忙的冲到二楼,拍打着夕阳的房门,不过还好,两下之后,小姑娘就开门了,漠然的看着徐爱萍,问了一句,“妈,饭熟了吗?”
徐爱萍看着夕阳,刻意的笑道:“马上就好了,阳阳,你没事吧。”
夕阳转身,说道:“饭好了叫我吧!”说完,再次的关上门。
“阳阳没事吧?”夕战问道。
徐爱萍摇摇头,“没事才怪呢?这丫头越平静我就越是没底,小战啊,你看着点,可别让给她做什么傻事了。”
夕战点点头,推开夕阳的房门,小姑娘依旧盯着那包油菜花出神,直到夕战走到身边,才悠悠的说了一句,“哥!”
夕战一笑,拍着夕阳的肩膀,“阳阳,开心点,不然妈妈该担心了。”
“我知道,我没事!”
就跟徐爱萍说的一样,夕阳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有问题,一直以来这个丫头喜欢沈三拳,夕战跟徐爱萍都知道,现在发生了这样重大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讲或许是一件好事,可对夕阳来说呢,无疑就是在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阳阳,沈三拳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你就……”夕战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小刁民即使结婚了,也要伤害妹妹一次,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话还没有说完,夕阳已经是站了起来,盯着夕战,“哥,不要再提他好吗?现在他已经结婚,你跟妈妈也不用担心我了,不是吗?”
“阳阳,我……”
“哥,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针对沈三拳,他只是个老老实实的农民。”
“只要他不伤害你,我跟他无仇!”夕战语气硬朗,心里却在狠狠的说道:“沈三拳,还是那句话,你不要落在我手里,要不然一定会好好的教训你。”
“下去吃饭吧,哥!”
夕阳走出房间,关上门的一刹那,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那包油菜花上,小刁民说过,南岗村人送油菜花,那就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可现在呢?
接到胡胜利的邀请,西瓜炮有点迟疑,跟东榔头斧爷两人一起吃饭,能有什么好事,还不就是商量着怎么对付沈三拳,他不方便去,更加不愿意去,下午邱二在大洪洗煤厂的一折腾,沈三拳跟刀疤必定会将自己和斧爷两人挂上勾,如果晚上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那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胡胜利的亲自邀请,西瓜炮又不好拒绝,前段时间刚刚和胡少闹了个不愉快,此时还不给面子,恐怕就真的是要跟毒品这单大生意说拜拜了。
考虑了片刻之后,西瓜炮还是决定赴约,大不了过些日子跟乌金膏沈三拳说个清楚,自己没做亏心事,难道还怕鬼敲门?
七点整,西瓜炮准时来到春风酒楼,胡胜利,东榔头,斧爷都已经恭候多时了,当西瓜炮的眼睛瞟向阴狼的时候,不由的一愣,这混蛋什么时候出狱了,邱二可是根本没和自己提过啊?
阴狼也算给西瓜炮面子,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炮哥!”语气却是十分生硬,西瓜炮没有说什么,点点头,坐在了胡胜利的旁边。
这些人都是春风酒楼的常客,刚刚坐下没多久,酒楼就开始上菜了,胡胜利亲自点的菜,奢华不已,不过众人都没什么味道,直到胡胜利笑着说动手之后才勉强的吃上几口。
斧爷东榔头都已经跟西瓜炮谈过,关于对付沈三拳的事情,上一次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处于彷徨之中,这一次是胡胜利做东,两人也不好先开口,就把这个担子放在了胡胜利的肩膀上。
胡胜利知道,其实在西瓜炮的心中是绝对不想跟沈三拳作对的,这家伙随着家势的越来越大,钱财的越来越多,以前那种敢打敢杀的风格早就不复存在,把命看的比一切都重要,这个节骨眼叫他一起上阵的机会几乎接近于零,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胡胜利要的只是一个经过,而结果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关键就是看阴狼何时够狠。
有贪婪就会杀戮,阴狼早已经注定是了结西瓜炮的最佳人选。
说明了现今的形势,也述说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之后,西瓜炮显得有点气愤,对着斧爷和东榔头说道:“两位,今天下午的事情未免做的有点过分吧,谁都知道邱二是我的人,你们叫他去洗煤厂捣乱,难道这不是借刀杀人吗?”
斧爷一笑,“阿炮啊,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邱二是你的人,我跟阿东能叫的动?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主张,你命好啊,摊上邱二跟阴狼两个好兄弟,处处为你着想,你也不想一下,沈三拳要是得势了,会放过你?”
“哼,斧爷你这话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邱二到底是受何人的指使你们心中有数,别以为我西瓜炮整天就是个傻瓜,我现在倒是觉得,邱二跟某些人到底是准备换主子了还是怎么的,吃我的饭,拿我的钱,却听别人的号令,我还真他妈的是个冤大头。”说完紧紧的看着阴狼。
斧爷跟东榔头笑而不语。
阴狼却是回过一道阴冷的眼神,不屑的说道:“炮哥,做人还有良心。”
“良心?”西瓜炮站了起来,对着阴狼大声的一吼,“就你也配跟我讲良心,阴狼,想当初不是我西瓜炮,能有你们的今天?现在倒好,翅膀硬了,自己可以飞了是不?哼,我西瓜炮也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有本事你们尽管去飞,从今天开始,你跟邱二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阴狼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炮哥,你不说我也知道,自从我进梁山监狱的那一刻,我就没有指望过你,你对我如何?我阴狼一点一滴都会记在这里。”说着话,阴狼的笑脸一闪而过,用拳头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行,我懂了,原来今天是叫我来喝断情酒的啊。”西瓜炮站了起来,一把将杯中的烈酒吞进肚里,“好了,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西瓜炮出门,没有人阻难,胡胜利惬意的甩打着手中的筷子,喃喃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自作孽不可活啊。”
斧爷端起酒杯跟东榔头重重的碰在一起。
“狼哥,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有些事情还需要自己的争取,我胡胜利只能答应你们一点,在座的三位永远都是我胡胜利的好兄弟,至于出去的那位,就当他没来过。”
阴狼忽的站了起来,喝完杯中的烈酒,对着三人狠狠的说道:“斧爷,东哥,胡少,加盟的事情算我和表哥一份。”说完快速的出了门。
胡胜利笑着举起杯,“两位,为我们四家的联盟干上一杯吧!”
西瓜炮出了春风酒楼,气愤不已,骂骂咧咧个不停,正准备带着随行而来的两个手下打道回府,突然阴暗的马路对面飞快的冲来十多人,对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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