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噗……”锐器刺入躯体之声。
过了半晌,李典犹豫着望了一眼地上陈焕的尸体,只见陈焕双手反握着长枪,脸上犹自存着几许微笑……
“降者不杀!”李典大吼道。
“曼成?”乐进疑惑的走到李典身边,拉着李典沉声说道,“你在做什么?!”
面对着愠怒的乐进,李典心中一动,忽然说道,“先生也说过,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刻公孙瓒士卒士气全无,不若准其投降,也好叫我方将士全力攻城!”
“……先生说的?”乐进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那就这般吧!”
“唔!”李典应了一声,眼神不由望了陈焕的尸体一眼,心中暗暗说道,“一击的力气也无么?你且安心去,只要我李曼成应下的事,绝对会做到!”
在易水的另一侧,曹操望着自己麾下的将士似乎应经攻到了易京城墙脚下,大喜说道,“好!曼成、文谦干得好!”
江哲闻言望了望那边的局势。对曹操说道,“孟德,你可派遣一将前去接受公孙瓒麾下士卒!”
“唔!”曹操点点头,眼神一扫周围将军,待看到赵云是心中犹豫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对典韦下令道,“恶来,与你两千士卒,你前去接受公孙瓒降卒!”
“恩!”典韦憨憨的点点头,领了两千士卒去了。
“守义!”望着易京城墙出的战况,曹操犹豫的说道,“依守义所见,今日可否攻下此城?”
“唔?”江哲显然有些不明白曹操说这话的心思。
“是这般的!”曹操指着易京解释道,“今日我军中将士得以过易京,一是借守义之谋,二是易京中公孙瓒与其麾下将士深信我等过不了易水之故,若是我等今日攻不下易京,便唯有鸣金而还,他日若是再来,当无有这般简单了,公孙瓒定会在易水设下重重防御……”
江哲微笑着看着远处的战事说道。“其实若要攻下易京也不是难事,孟德只需下一令,除去公孙瓒,其余皆赦免,百姓更是不动分毫,将此令喊与城墙之上守卫……”
“唔?”曹操惊愕的说道,“如此有用?”
江哲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我到如今还没有看到公孙瓒的身影……”
曹操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说道,“活该公孙老贼兵败,诸君,我等去也!”随着曹操的一声令下,数千曹兵缓缓过了易水。
正值李典乐进攻罢了战壕,抵到易京城下,可是望着高达七八丈的城墙,两人皱眉不止。
就在这时,李通与五百精兵到了,李典乐进望见李通五百精兵手中的百余家‘怪异梯子’,大喜说道。“原来先生早有定夺!如此我等杀上去!”
李通便令麾下士卒将梯子架上,顺着梯子正好可以抵达易京城墙。
城墙上的关靖大惊失色,他怎么会不知这梯子用来做什么的?只见他急忙对身边士卒吼道,“将此物与我推下去!”
他想的是挺好的,一旦梯子被踢开,不但损了梯子,更是损了梯子上的诸多曹兵,一举两得啊,可惜江哲身为后世人,岂会留下如今巨大的疏漏?
只见一名易京守兵惊声说道,“长史大人……推……推不开!”
“竟有此事?”关靖心中大惊,疾步走到城墙边上,用力推着眼前的梯子,正如麾下将士所言,竟是推不开……
关靖忽然望见了梯子顶端的铁索,心中一动,猛的探出头望城墙下一望,只见十余曹兵死死地拽着那数根铁索,以至于梯子被牢牢架在城墙之上
江哲!关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出的手笔,只有他,只有他才想出如此方法!
“将此索与我砍断!”
“诺!”
关靖一声令下,早有身边士卒一拥而上,大力用刀斧砍着梯子上的铁索,可是……
“大人,还是推不开!”将士们错愕的说道。
长史关靖一愣,复身探出城墙一看,顿时脸色气的通红,大怒说道,“江哲,你欺人太甚!”
原来不只是顶端有铁索,梯子的中端亦有,若是只砍断一处,同样是推不开的……
宅男的大学问 第一二三章 公孙陨命
才为治中从事,作为如今易京中出去公孙瓒外职权最高的人,关靖很是忧郁。
不管他与身为别驾的田楷如何不对付,但是如今田楷一死,关靖与他的恩怨自然也随风飘逝了。
而且隐隐得,关靖还有些羡慕田楷,至少田楷如今什么都不用再管了,而自己,却得无可奈何地继续守着这个烂摊子。
“主公啊……唉!”关靖谈了口气,望着城墙远处那些已经登及的曹兵,关靖感觉心中无比的压抑,就连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刻,主公也不出来么?
若是主公能与将士共同奋战。今日胜败还未有定论,可惜……
“镫!”又是一架梯子重重靠在城墙上所发出的声响,关靖咬牙。猛地拎起身边一桶火油淋了下去。随即取过篝火中的火把点燃火油。
面对这江哲这种梯子,关靖只能用火油去烧毁它,可是剩下的火油却是不多了……
“将士们,想想城中的百姓。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若是被曹操攻破城池,会有什么下场,我等已是退无可退!”关靖一边吼一边握着一柄长刀,身为文士竟与普通士卒一般上前杀敌,不得不令人赞叹一声。
时曹兵已有不少杀上了城墙,李典、乐进身先士卒,握着一柄长刀杀向公孙瓒士卒。
易京城墙上守城弓手如今是两面受敌,一面要杀退攻入城墙的曹兵,一面要放箭阻止城墙下的曹操继续攻上城墙,真是苦不堪言。
不得不说关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在他的率领下,城墙上的守卫弓手给曹兵造成了极大的损伤,而关靖一次又一次的鼓动激励与身先士卒,均是让麾下的将士们长了几分士气。
正如关靖所想的,若是此刻公孙瓒能在城墙处,今日孰胜孰败,还未可知,可惜就算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公孙瓒还是没有出现……
正值曹操与江哲带着数千中军踏着易水冰层来到了易京城下,看着纷乱的战局,曹操大声喝道,“公孙老贼不仁,乃至我曹孟德引兵前来,只诛首恶,其余不论,你等放下兵器投降,我自放你等一条生路!”
城墙上的关靖自然也听到了曹操的喊话,大声喝道,“曹孟德,你之言语甚是可笑!我主公孙久居幽州。镇守极北乃是天大的功劳,乃是大汉功臣,你胁迫天子不说,他残害有功同僚,你之最不可恕也!”
“冥顽不灵!”曹操冷哼一声,指着城墙之上的关靖说道,“此人久助公孙老贼为逆,亦属大恶不赦,何人与我取了此人性命,我必有重赏!其余人等,若是能弃械投降。我曹孟德今日有言在先,必留你等一条生路!”
本来在关靖的激励下抱着必死之心与曹兵战斗的公孙瓒士卒,此刻听罢曹操的话,不禁心中萌动,也是,若是有生路可走,谁会想去寻死?
关靖忽然发现己方的攻势一滞,不少将士面带犹豫的面面相觑,大怒说道,“你等且信曹孟德之言耶,莫要等城破之后,悔之晚矣!”
曹操自然也发现了公孙瓒士卒的犹豫,大喜喝道,“我曹孟德在此对天发誓,城破之后,只诛首恶公孙老贼与一帮助纣为虐者,其余人等,一概不论,城中百姓亦是分毫不动。若是有违此誓,神鬼共愤,天地不容!”
在崇尚信誉名声的年代,一个人的名声是尤为重要的,甚至要比性命还要重要,一个人若发下重誓。但是却做不到,不但会让天下人失望,就连自己的不下也会离心。
如今曹孟德对天发誓,当着场中万余人发誓,此誓言何其重也?
“锵!锵!”也不知是谁先弃了手中兵器,随后城墙上下弃械之声陆续响起,久久不绝,不管关靖如何震怒大喝谩骂,亦是遏制不了如今的局势。
“唔?”忽然,曹操身边的江哲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情景……
“守义?”曹操疑惑望了一眼江哲,犹豫的说道,“莫非是操之所言不善?”
“不是!”江哲遥遥头,指着易京说道,“孟德,看那!”
曹操一头雾水,仔细盯着江哲所说的方向看了半晌,面色古怪说道,“守义让我看什么?”
看不到?江哲疑惑的望了一眼曹操,有转头望向易京城池,只见一道黄光冲天而起,随即消散于四周,莫非是……
“公孙瓒气运尽了!”江哲叹息着沉声说了一句,若不是自己,公孙瓒想来还有一些时日好活,可惜……
“唔……”曹操亦是点点头,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城中打乱,隐隐约约还听到几声“走水”的呼喊。
“怎么回事?”曹操微微皱起双眉。
“孟德不必担忧!”江哲深深望了一眼易京,淡淡说道,“公孙瓒命绝于此!”
“啊?”曹操一脸震惊。
正如江哲所言,一个时辰之前,公孙瓒得报曹兵踏着易水冰层到了易京城墙之下,竟是惊的失手将酒盏跌落,一脸的不可思议。
公孙瓒久居幽州易京,岂会不知易水?他原本还抱着看曹兵好戏的心态,如今得闻此报,岂能不惊?
“江守义当真有鬼神之智!”公孙瓒惊声赞叹一句,他早先就得报。曹兵在其军师江哲的吩咐下每隔半个时辰便往易水中丢掷树枝、土块等杂物,如此三四日,但是公孙瓒想破头也想不出江哲到底在做什么?
但到靠着这些杂物就能让易水冰层变得结实坚固不成?公孙瓒感觉十分可笑,他倒是想看看江哲如何让曹兵过河!
结果是江哲办到了……就在公孙瓒的眼皮底下,让曹兵踏着公孙瓒认为不能行人的冰层过河了……
原本想看江哲笑话的公孙瓒如今却是满腹的心灰意冷,不管什么都难不倒那个江哲么?
“如此再逃亦是枉然!”公孙瓒喃喃说了一句,深深叹了口气后,斜眼看着身边的诸位妻妾,喝道,“我等同饮此杯!”
公孙瓒的妻妾自然不敢不从,均是战战兢兢地举起杯子畏惧得望着公孙瓒。
一口将杯中之酒饮下,公孙瓒望着自己的妻妾大喝说道,“还在犹豫什么?喝!”
见公孙瓒发怒,他的妻妾们慌慌张张将酒饮完。
“唉!”叹了口气,公孙瓒站起缓缓走向窗边,猛地打开了窗户。顿时一阵寒风卷入屋子,众女一阵哆嗦。
公孙瓒正室刘氏说道,“夫君,外边甚寒……”
“嘿!”公孙瓒凄然地笑了一声,冷冷的说道,“死也不惧,徒畏寒乎?”随即猛地抓起墙上挂剑,“锵”一声抽出……
“夫君?”刘氏又惊又惧,与其余众女惶恐后退不止。
望着众女的惶恐,公孙瓒大怒说道,“我乃你等之夫婿,我今日身陨,你等岂有不随我同去之理?”
听罢公孙瓒的言语,他的正室刘氏倒是平静下来了,端坐在踏上深深的望着公孙瓒,其余众女惊声跑出屋子。
公孙瓒几步赶上,将这些妾侍尽数砍杀,随即提剑走到刘氏面前,漠然的望着她……
刘氏正了正衣衫,温声说道,“想妾身与夫君相识与阡陌,如今已是二十余载……夫君,妾身先去下边等你。”
公孙瓒虎目微红,手中的握着宝剑指向刘氏,但是却始终狠不下心刺入。
刘氏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握住剑身,随即狠狠刺向自己腹中……
“……”公孙瓒放开宝剑,猛地抱住刘氏,眼中满是凄凉。
刘氏嘴角慢慢溢出一丝鲜血,尽力地将手伸向公孙瓒脸庞,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抱歉!”公孙瓒握着妻子的手说道。
刘氏遥遥头,随即张开嘴艰难说道。“续儿……续儿……”
抚摸着刘氏的脸庞,公孙瓒轻声说道,“安心吧,我早已将续儿派出去了……”
刘氏点点头,随即双目慢慢合上……
“啊!”公孙瓒紧闭双目大吼一声。深情望了眼怀中的刘氏,随即将她抱到榻上,盖上被子……
“等我……”公孙瓒喃喃说了一句,随即深深吸了口气,猛地走向屋子中摆置着盔甲的角落,从那边抽出自己的战刀,一脸狰狞地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公孙瓒将自己的妻儿、姐妹一并杀了,共计三十余人,在身边护卫惊惧的眼神中,他缓缓走向自己的屋子,在内喊道,“取火油来!”
“……诺!”深怕公孙瓒对自己发难,数名护卫对视一眼,匆匆跑去取来了公孙瓒所要之物。
望了一眼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护卫,公孙瓒挥挥手,叹息说道,“你等……各自逃生去吧!”随即好似苍老了十余年似的,跌跌撞撞返回屋子,拎着那两桶火油……
几名护卫面面相觑,不敢入内。有不忍离开,只好伫立在门口……
深情望着床榻上的刘氏,公孙瓒犹豫着上前抚摸着她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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