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刘备亦是起身相送,口中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等当是要妥善保密,稍有差池,我等皆损命!”
“唔,我省得!”马腾点点头,随即郑重说道,“如此,我便告辞归去,若是思得良策,定是率先告之皇叔!”
“备亦是如此!”刘备心中大定,抱拳说道。
望着马腾离开的背影,关羽疑惑问道,“兄长当真欲图曹公?”
“欲图?如何图之?”刘备苦笑一声,叹息说道,“我等手中无半点兵权,仅靠我三人,岂能成事?”
“那大哥为何应下此事?”张飞也是心中疑惑,出言问道。
“如此甚为忠义,确实乃可深交之人,此乃其一;其二,此人为凉州刺史,麾下兵马亦有数万,能与他厚交,亦是善举,保不定日后且要靠他相助;即便日后再不相见,善交一人又岂是坏事?”
“兄长高见!”关羽点头附和道。
犹豫得望着关羽张飞,刘备迟疑说道,“虽说曹孟德对我戒心消去大半,然恐怕日后却不会用我,我欲见机遁走,不知……”
“兄长莫要说了!”还不等刘备说完,关羽双目睁开,正色说道,“兄长之心,二弟明白,当初我等是如何起誓来着?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是兄长欲走,二弟我与翼德自是跟随兄长同去!”
望着关羽决然的眼神,刘备心中一阵感动,随即不由望向张飞。
“若是大哥日后不罚我禁酒,小弟便同去……”张飞嘿嘿笑着说了半句,可惜的是刘备与关羽丝毫不为所动,静静等着他说出下文。
“若是大哥日后还欲罚我,小弟……亦是同往!”张飞无比泄气得说道。
“翼德,”关羽且笑说道,“倘若你不曾犯下过失,兄长何以会罚你?”
回想起自己以往闯下的祸事,张飞讪讪一笑。
手足便是手足!刘备心中大为感动,望着二人心中暗暗说道,“此生,我刘备定不负你二人!”
与此同时,许都之中司马朗之府邸!
自从司马朗投了曹操之后,辅佐荀彧处理政务,兢兢业业不曾有丝毫懈怠,是故曹操心中的疑虑渐渐退去。
天色渐晚,司马朗乃从城中刺史府中归来,却愕然望见书房灯火通明,心下惊异,当即步入书房查看。
“兄长归来何其迟矣,叫小弟好等!”只听书房中桌案之后,传来一声轻笑。
望了一眼那人,司马朗面色大喜,疾步上前唤道,“仲达,近日你乃是去了何处?为何不给兄长我一个音信?”
“音信?”只见司马懿微微一笑,合上手中书本,淡然说道,“曹公最忌讳的乃是何人?小弟便在此人府上……”
“什么?”司马朗面色一惊,急色问道,“仲达,近日我都在董承府上?”
“兄长大才!”司马懿拱手笑说道。
“休要与我嬉皮笑脸!”司马朗轻斥一句,皱眉说道,“你怎得可以待在董承府上?孰为不智,你岂是不知曹公甚恶此人?”
“此事小弟自然知晓,”起身将手中书本放与书柜远处,司马懿轻笑说道,“除去此事,小弟还知道董承欲图曹公,曹公亦是欲图董承,两人均是在等时机罢了……”
“你……”司马朗闻言一愣,皱眉问道,“你出府之际,可曾被人看到?”
“兄长何以如此看轻小弟?”司马懿哂笑说道,“莫说区区董府,便是皇宫,小弟也是来去自如!”
“是是是,”司马朗无奈得摇摇头,随即摊手说道,“如此,你且将陛下赐予兄长的玉牌还来,我找了数日均不见此物,想来必是被你拿去!”
“区区一玉牌,兄长莫要小气,”望着自己兄长无奈的眼神,司马懿轻笑说道,“此物如今对兄长已无甚用处,不如就给了小弟,小弟乃有大用!”
“唔?”司马朗疑惑问道,“此物乃陛下随身佩戴之物,当初乃是陛下对为兄心中有愧,是故相送……仲达,莫非你还欲借此物进皇宫?如今可不比往日,新任卫尉徐公明乃是谨慎之人,若是被他看到,必定通报主公,如此你便有大难了!”
“哈哈哈,”司马懿摇头笑了笑,随即望着司马朗哂笑说道,“此事兄长不必担忧,小弟进皇宫还需此物?禁卫中有一校尉,乃是父亲旧部出身,有他相助,皇宫即便是守卫森严,小弟亦当行如家中后院……”
禁卫有一校尉是父亲旧部?我怎么不知道?司马朗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倒也不曾多想,疑惑问道,“那你还要玉牌作何用?”
“大用!”司马懿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随即笑着问道,“兄长,如今曹公待你如何?”
“曹公待为兄甚好,为何有此一问?”司马朗很是迷惑得说道。
“甚好?”司马懿摇摇头,哂笑说道,“如今兄长职位,却是与兄长之才甚是不符,小弟犹是为兄长可惜……”
“呵呵,”只见司马朗面上有少许尴尬,讪讪说道,“曹公麾下能人且多,而为兄又不曾为主公做得什么大事,就算主公看重加以提拔,其余人等恐怕亦是心中不服……”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望着其兄轻声说道,“如此,小弟便让兄长做得一件大事!”
“唔?”司马朗闻言面色一愣,狐疑问道,“何等大事?”
司马懿轻笑一声,拨弄着屋内的盆景,淡淡说道,“小弟方才便说了,曹公与董承,皆是欲诛对方,实乃是苦无机会,如此,小弟便与他们这个机会!”
“唔?”司马朗脸上疑惑之色更浓,狐疑问道,“仲达,你欲如何为之?”
司马懿转过身子,望着其兄玩味说道,“如今正值春夏交际,乃是出城狩猎的好时机,曹公为大汉操劳如此,兄长不访谏言让曹公出城散散心……”
“你……”司马朗面色微变,眼中有些惊异,奇怪问道,“仲达,你不是曾说你欲助陛下么?为何要设计助我主诱杀董承?”
“兄长果然大才,小弟自思亦是瞒不过兄长,”司马懿轻笑一声,随即面色一变,略带嘲讽得说道,“然,小弟何时说过,要助天子?”
司马朗面色大变,随即凝神望着司马懿,正色劝道,“仲达,你之智慧远在为兄之上,为兄便是拍马亦是赶不及,然,你切勿误入歧途才好……”
“兄长之言,小弟谨记!”丝毫不为所动,司马懿笑着拱手一礼。
见劝说不了自己这位从小便有主见的二弟,司马朗心中亦是无法,摇头说道,“也罢,为兄也不问你心中所图,唯有一句话为兄不得不说:你身为司马家子第,断然不可为家族招来祸事,万事要谨慎处置!”
司马懿面色一正,点头说道,“兄长且放心,小弟自是不会忘却自己身份,兴旺司马家,乃是小弟平生所愿!”
“也罢!”司马朗点点头,随即奇怪问道,“你今日所来,便是向为兄献此计?”
司马懿玩味一笑,凝声说道,“望兄尽早得曹公欢心,小弟日后还有求助兄长之事!”
“……”望着自己二弟认真的眼神,司马朗缓缓点头。
仲达,你之所图究竟为何?
Ps:终于熬到星期五了,困死了,实在是忍不住了,让我先睡一个整觉吧,明天多更些……
宅男的抱负 第六十一章 始乱
建安二年八月初。正值夏秋交汇之际,大将军曹操乃请天子田猎。
田猎,始于周朝,一是为田除害,保护作物不受禽兽糟蹋;二是供给宗庙祭祀;三是为了驱驰车马,弯弓骑射,兴师动众,宣扬武力。
礼书中言,周朝的制度为四时田猎:春搜、夏苗、秋狝、冬狩。
田猎有一定的礼规,不按礼法狩猎则视为暴殄天物,礼法规定:田猎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之小兽,不破坏鸟巢。
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自秦朝始,田猎则是成为天子向天下宣扬武力的存在!
汉,取秦而代之。是故当初汉高祖刘邦理所当然沿用了一些秦国的礼法,不过田猎一般是天子提出,朝臣附和,像大将军曹操这般的,史无前例。
田猎之事一传开,顿时许都沸腾,对于许都的百姓来说,能见到这一盛举倒也是好事,不过对于朝中大臣们,则不是那么认为了!
或有人惊愕,或有人欣喜,或有人欲图谋不轨,曹操一一看在眼里。
建安二年八月九日,天色大好,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确实是出城狩猎的好时机。
时曹操召集两千兵,于许都之北划出一块地,将附近飞禽走兽俱是赶往此处,而曹操自己,则仅仅带着许褚、典韦、徐晃、张辽、曹昂、陈到等十余将,与天子刘协缓缓行去。
天子之后,自是有兴致参与此举的朝臣,董承之流自是不必说,刘备身为皇叔,自是也在其中,其余还有马腾、程昱、满宠、司马朗、杨修等人。
而江哲早先听闻此事,心中已是知晓了个大概。虽不支持曹操这样做,但是也不劝他,毕竟,除去曹操是他至交之外,这位霸主至今尚没有让江哲感到失望,是故,江哲乃是遣人至曹操府上请辞此事,称病在家。
曹操得闻此报,自是应允。
如此,天子刘协这一大队人马朝着田猎之地缓缓行去,期间,马腾以目示意刘备,刘备会意,故作不经意得策马至马腾身边。
而另外一边,国丈董承亦是暗招王子服等人近身……
“曹卿,”与曹操并排策马而行,天子刘协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曹卿何以如此不能容国丈?”
“唔?”曹操面色一愣,随即哂笑说道,“不知陛下何指。臣甚为不明!”
“哼!”刘协轻哼一声,淡淡说道,“世人皆说大将军豪爽,何以对笼中之鸟尚不敢言明?”
“……”曹操皱皱眉,望了一眼刘协,低声说道,“陛下欲问何事?”
“非是问,”刘协摇摇头,望了一眼身后队列,随即转头对曹操说道,“董承实乃忠心,可惜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如此人物,爱卿尚且忌惮?”
“忌惮?”曹操哈哈一笑,淡然说道,“我曹孟德岂会忌惮他?实心恶之,不除不快!”
“好一个不除不快!”刘协冷哼一声,嘲讽说道,“朕也数恶于大将军,大将军何不也来个不除不快?”
曹操闻言,淡淡瞥了刘协一眼,口中冷笑道,“皆因陛下乃是汉室正统,如此曹某岂敢冒犯?”
“也是,”刘协自嘲一句,抬头望了望天色,心中怅然一叹。
待得两个时辰之后,曹操与天子刘协乃至田猎之处,令那两千将士分出一半就地安置营寨。以待入夜。
时有千余曹兵于四处驱赶猎物至此,曹操乃与天子并骑而猎,在他二人身后,仅有许褚、典韦等数将跟随,其余朝中百官,皆是四散狩猎,亦或是……故意走远?
望了一眼远处并骑的曹操与天子两人,司马朗领着一个随从策马向偏僻处行去,口中淡淡说道,“仲达,兄不知你为何前来,董承死期已至,自是不必说,莫非其中还有蹊跷?”
只见司马朗身后随从抬起头来,正是司马懿,对着其兄微笑说道,“兄长莫要怀疑,小弟乃是为一睹曹公风采而来……”
“当真?”司马朗皱皱眉,狐疑问道。
“当真!”
时至天色将暗,诸人且归营寨而去,观其所获,甚巨!
上至飞禽,下至走兽。营寨之中的猎物早已是堆积如山,是故曹操乃令将士燃起数十处篝火,烤制食物,更赐下美酒与众将士助兴。
冷然望着远处的被曹氏众将簇拥着的曹操,马腾冷冷一笑,随即转头对身边的刘备说道,“且不知玄德如何考虑此事?”已是知晓彼此脾性,是故马腾与刘备均是表字相称。
“寿成勿要操之过急,此事关系重大……”刘备皱皱眉说着,随即环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曹孟德身边诸多猛将,我等岂能近得了身?若是误伤陛下,我等万死亦不足以消解滔天罪孽!”
“此事我自有定论,玄德只消说句,助且不助?”马腾皱眉说道。
“这……”犹豫良久,刘备终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倘若真有时机,备岂会坐而观之?”
“如此便好!”马腾畅快一笑,随即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且先行一步……”
“唔?”刘备闻言愣神,诧异问道,“寿成欲往何处?”
“解手!”马腾丢下一句话。
望着马腾离去,刘备身边关羽悄然问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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