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本将岂是欲你留手乎?”王威嘿嘿一笑,低声说道,“不管如何,你休想进前一步!”
    “好大的口气!”随着一声冷笑,不远处有一人策马而来,正是虎豹骑伯长陈开,只见他望着王威,对赵云沉声说道,“将军,这老匹夫既然欲找死,哼!末将愿意代劳!”
    赵云自是不想与王威一战,胜之不武不说,还耽误了自己前去指挥埋伏在前的三千麾下骑兵,可是一触及王威眼神,赵云却是改变了主意。
    望了眼王威,赵云转身对陈开说道,“他便留给我吧,你等速速前去,与埋伏之军汇合,两面夹击敌军!”
    “是!末将遵命!”陈开抱拳应了一声,向四周挥挥手,当即引着百余虎豹骑一路杀了过去,此地,仅剩下赵云与王威二人。
    “老将军,可是思战死在此否?”赵云轻声问道。
    “败军之将,不死何为?”挥了挥手中长枪,王威低声喝道,“今日之祸,皆是由我引起,就算日后主公不欲见怪,我亦是难以释怀,不若趁着还有些许气力,最后一战,来吧,小辈,老夫自思非是你敌手,然而自是要阻你片刻!没有你在前发号施令,我军当是可转危为安!”
    “……”望着王威眼神中的决然,赵云心中着实钦佩,深吸一口气,举枪在胸前,沉声喝道,“如此,老将军且接招了!”
    “喝!”王威大喝一声,花白的胡子一颤,举枪相挡……
    另外一面,正如文聘、魏延所料,当麾下五万大军从狭隘之处逃至平旷之地时,大军之前远处,隐隐响起隆隆马蹄之声,随即一支骑兵便印入众人眼帘,为数,恐怕有三两千至多。
    “敌袭!敌袭!”那五万大军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也是,后有那些恐怖的黑甲虎豹骑,前面又有拦截的骑兵,五万刘表军可说是欲苦无泪。
    “结阵!众军结阵御敌!”幸好就在此刻,文聘与魏延拍马赶到,当即招呼那五万将士列队结阵,以抵御曹军骑兵。
    五万大军啊,结起阵来,远远望去,当真是接天连地,一望无际。
    而面对着如此阵势,两千虎豹骑与赵云麾下三千骑兵竟是一时之间,难以下口。
    圆阵,本是在被包围之后抵御强敌用的,但是此时用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敢笑话文聘。
    无他,实是虎豹骑太过恐怖,你可知,当以十名步兵的性命,却换不来一名虎豹骑性命的时候,残存的同泽会如何?
    对,跑!他们能做的,唯有逃跑,也不管从后赶上的虎豹骑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去……
    “这倒是麻烦了!”望着虽说惊惧异常,然而却不见阵势有丝毫破绽,陈开有些头疼了,环视一眼四周,疑惑问道,“赵将军呢?”
    “赵将军好似被一员老将拖住了……”或有见到详情的虎豹骑士卒回答道。
    “老将?”陈开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表情,随即凝神望着文聘、魏延的兵阵,低声朝身边的周戍说道,“走,去试探一下!”
    “哦!”周戍憨憨地点点头。
    然而整整五万人所成的兵阵,却不是那般容易击溃的。
    陈开转来转去,却是找不到可趁之机,这不是代表他惧战,他正是不想做无谓的损兵罢了。
    “该死的,也不知杨老大与孟旭身在何处,要是在这里便好了……”陈开望着严实的敌军阵势,摇头叹道。
    而与此同时,身在某处树林之中的杨鼎与孟旭,却是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这该死的天气!”孟旭骂骂咧咧望着半空,随即转身朝杨鼎说道,“杨老大,你可知道我等如今身在何处啊?”“是杨副统领!”杨鼎瞪了一眼孟旭,随即冷笑着说道,“我说孟伯长,当初是何人信誓旦旦,说他知道来路的?”
    “额?”孟旭显然有些尴尬,抓抓脑袋反驳说道,“此岂能全然怪我?我敢打赌,就算没有我带错路,我等也找不到方向!”
    “好家伙!”杨鼎气结,指着孟旭冷笑道,“丢了半数战马不说,如今竟连身在何处也不知晓,好好,若是日后先生怪罪,杨某第一个将你供出去!”
    “别别,”孟旭讨好得凑上来,举着一个皮囊说道,“杨老大,歇歇火……”
    “唔……”杨鼎瞥了一眼孟旭手中的皮囊,见是江哲发给他们装酒驱寒的那只,不动声色接过,淡淡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拧开塞子饮了一口,忽然动作一僵,放下皮囊手缓缓摸向战刀……
    “小子敢耍我?”手提战刀,杨鼎追着孟旭猛砍,周围的近两百虎豹骑士卒皆笑。
    忽然,追赶中的杨鼎猛得望见有数人策马望此地而来,凝声一望,正是帐下虎豹骑士卒。
    “好了,别闹了!”望了一眼提枪冲来的孟旭,杨鼎淡淡说了一句,还将手中战刀亦丢了过去,转身对派出探查数名虎豹骑问道,“如何,此地乃是何处?”
    “启禀副统领,此地乃是樊城!”其中一名虎豹骑说道。
    老子让你追着砍了半天,一句别闹了就完事了?孟旭心中好不郁闷,随手将手中兵器丢给身旁之人,嘿声笑道,“樊城?嘿!这下好,来到刘表荆州腹地了……”
    “樊城?”杨鼎喃喃念叨一句,随即皱眉说道,“也就是说,离刘表驻地襄阳却是不远咯?”
    “恩,过了襄江便是……”孟旭点点头接了一句,随即话语戛然而止,惊声说道,“杨老大,你不会是想偷袭襄阳吧?”
    “杨副统领!”瞪着孟旭,杨鼎一字一顿吐出四个字,随即翻翻白眼说道,“偷袭襄阳?去找死?”
    “那……那你提襄阳做什么?”孟旭显然有些不理解。
    “我随便说说不行啊!”杨鼎一脸的大惊小怪。
    “……”孟旭抽抽嘴,随即指着腹部说道,“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我们等下吃什么,昨天那些山鸡分明就不熟,让我恶心了大半夜!”
    “不熟?就你吃得最多!”杨鼎翻翻白眼。
    “报!”忽然,远处又来一骑,至杨鼎与孟旭面前翻身下马,抱拳禀告道,“启禀副统领,不远处有支军队运粮而来,朝西北而去!”
    “西北?”杨鼎起身望向西北方向。
    “副统领,西北便是樊城方向!”方才出外探查的虎豹骑斥候抱拳说道。
    “原来如此,”杨鼎神色玩味地望着孟旭说道,“要不今晚食米粮?”
    “嘿嘿,”孟旭舔舔嘴唇,嘿嘿一笑说道,“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便着手埋伏之事。
    运粮的军队,少说也有数千,然而杨鼎与孟旭,却有胆量以区区一、两百骑,欲从中取粮,不得不说,虎豹骑除了骁勇之外,实有些胆大妄为!
    而两人谋划的运粮兵,却正是刘表麾下蔡瑁、蔡和、蔡中兄弟所督,为出行的王威、与身为安众的蒯良运粮而去。
    用蒯家子弟蒯良掌兵,用蔡家子弟蔡瑁等人督粮,刘表这手虽说做得极为平衡,然而却不是极妙之策……
    听闻蒯良在安众受难,此间蔡瑁兄弟却是心中大畅……内犹不合,如何攘外?!
    此事亦叫贾诩说中!
    “兄长,”马车之中,蔡和哈哈大笑,望着其兄蔡瑁说道,“那蒯子柔,自诩智谋过人,此次却身陷安众,还叫主公发兵救援,哈哈哈!我看他回来之时,用何等面目以见我等!”
    “哼哼!”蔡瑁冷笑一声,摸着下巴淡淡说道,“二弟所言甚是,不过……虽说蒯良此次颜面俱损,然而却不失主公信任,你不见主公前些日子,还重赏了其弟蒯越?”
    “兄长所言极是,”蔡中点点头,凝声对两位兄长说道,“此乃主公所行平衡之道,顿然不会叫我蔡家、抑或蒯家一家独大,保持平衡,主公方可驾驭,对了兄长,大姐处,可有消息?”
    “大姐?”蔡瑁闻言一愣,皱眉说道,“主公说的最多的,还是那江哲……恩,江守义,看来主公对江守义颇为忌惮!”
    “呵呵,”蔡中微微一笑,探头望马车之外望了一眼,再复嬉笑说道,“素闻江哲用兵如神,就连当初力拒十八路诸侯的飞将吕布,亦陨于其手,更别说公孙瓒那老鬼……江哲,确实不凡!”
    “不得无礼!”蔡瑁低声喝道。
    “嘿,”蔡中闻言自嘲一笑,随即神色玩味地望着其兄,哂笑道,“兄长,虽说那江守义有些本事,却也不至于叫兄长如此吧?”
    “非是如此,”只见蔡瑁眉头深皱,低声说道,“若是可以,为兄自是不愿与此……与他为敌!”
    “为何?”不说蔡中惊异,就连蔡和亦是心中惊讶。
    “盖因此人……与我等颇有渊源!”
    “……”蔡和、蔡中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异口同声、惊声说道,“兄长之意,莫非……”
    “嘘!”蔡瑁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喝道,“为兄也是偶然之间翻阅族谱之际发觉此事……然而此事关系重大,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我等必遭蒯家发难!”
    “兄长之言,小弟断然不敢忘却……”蔡和、蔡中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惊,若是当真如此,此事关系确实重大,一旦被蒯家知晓,我等皆有难!
    蔡瑁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闻外面传来一声惊喊。
    “敌袭!敌袭!”
    “什么?”蔡瑁当即心中大惊,急忙探出车窗一看,遥见数百黑甲骑军,直冲自己军队而来。
    一时间,蔡瑁的面色变得极为古怪。
  宅男的抱负 第七十五章 浑水下的鱼儿
     建安二年十月十日。天气晴,无风,气温有些回暖,实在是出外散心的好时机啊……
    于是,我们的西路军统帅带着心腹护卫,找了一处寂静之所,钓鱼……
    带领着百余虎豹骑在四周巡卫了一番,不曾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乎虎豹骑统领曹纯便回来了,远远望着淯水边的那两位,摇摇头,面上一阵苦笑。
    安众、安乐,两城犹在荆州刘表手中,怎么先生还一幅不紧不慢的模样?当是要趋兵以进才是呀!
    为此,曹纯很是纳闷!
    不过相对于曹纯的急切,江哲与贾诩倒是安稳得多……
    “文和,”望着平静的河面,江哲手持鱼竿,笑着说道,“为何叫我前来此处?莫非文和也喜欢钓鱼?”
    “不不不,门下对于钓鱼一事。实在不甚精通,”与江哲一样,贾诩双手持着钓竿,望着河面笑笑说道,“不过倒是喜欢鱼儿的美味……”
    “哈哈,”朗朗一笑,江哲望着河面,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文和,你说怎得才能叫鱼儿上钩呢?”
    只见贾诩脸上露出几许古怪的笑意,提了提钓竿淡然说道,“若要鱼儿上钩,当是要先下诱饵,方可成事!”
    “可是……诱饵已经下了呀……”
    “呵呵,如此司徒就莫要担忧了,既然诱饵下了,鱼儿当是会上钩,司徒只需拉紧鱼竿,待他露面之际……一拉!”
    “那若是鱼儿不咬钩呢?”
    “既然是鱼,如何会有不咬钩的道理?就算此时不咬钩,总有他咬钩的时候!”
    “文和言之有理!”
    “司徒过奖了……”
    “哈?”在一旁听者两人言语,曹纯直听得满头雾水,起身望了一眼清澈的河面,嬉笑说道,“先生,这淯水清澈见底。末将却是瞧得清楚,河中没有鱼!”
    “不不不,”江哲摇摇头,玩味说道,“鱼,是有的!”
    曹纯脸上的表情极为古怪,嘀咕说道,“河中分明没有鱼……如此清澈,我岂会看错?”
    “将军所言极是!”贾诩闻言一笑,低声说道,“此刻河中确实没有鱼,呵呵,有些鱼儿甚是狡猾,非要等到河水浑浊之时,方才出来,如此,将军岂能看得到?”说罢,他起身用鱼竿搅了搅河水,随即指着那有些浑浊的河水说道,“如此,那鱼儿便出来了……而我们。要做的仅仅是待他露面之际,轻轻一拉杆……!”
    “原来如此……”江哲面上笑容更甚,点点头说道,“我却是明白文和心思了……”说罢,深吸一口气,一脸淡然地坐在河边,望也不望河面。
    贾诩微微一笑,复身坐于江哲身边,轻声问道,“若是鱼儿咬钩,司徒当如何处之?”
    “我既不是很喜欢钓鱼,也不是很喜欢吃鱼,闲来无事,解解闷罢了,不过此时此刻,我倒是很想将他那鱼儿杀而烹之!”
    “司徒起杀意了……”
    “……是么?”
    “不是么?”
    古怪地望了一眼二人,曹纯起身,抓抓头朝着身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