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强墒且獾摹?br /> 然而许都如今却是有数万户人家,江哲当初的五百头耕牛早已不够用,为此,当日荀彧咬咬牙,拨出一笔钱财从商贾处够得耕牛两千头,如此巨大的支出不禁叫他心中痛之又痛。
不过此事的好处,荀彧自是也看得到,就说随着‘民屯田’与耕牛之类的出现,许都如此巨大的人口密度,竟是可以在自给自足的同时,剩下一小部分粮食被官府收购,充当军粮。
若是说当初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国策为‘国富民强’首重于国家。那么江哲的做法便是‘民富国强’,首重于百姓,无小家,何来大国?
对此,郭嘉、戏志才、李儒等寒门子弟自是大力推崇,荀彧、程昱等人虽说感觉江哲如此做,有些削弱世家势力,却也不是很在意。
为何不在意?
因为自江哲掌政许都以来,光是许都的税收就足以支撑曹操帐下所有大军……小半的军饷……
但是也别小看了这‘区区小半’,曹操如今可是有十余万、近二十万兵甲之士,而且在江哲的主持下,曹兵的待遇明显提高的几个档次,更别说那拿三四倍军饷的虎豹骑。
不过也因为如此,曹操与荀彧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江哲的花钱如流水,在江哲掌管许都的一年多来,二人虽说明显可以见到许都的巨大变化,然而许都库藏之中,却是不曾多那一枚铜钱,偶尔的赤字更是叫二人胆战心惊。
于是,江哲手中财物那块就划给了荀彧,安心治理民生。不过他提出的军队阶制确实叫曹操大为叫好!
自古以来,若是国力强盛,那么士卒自是不必参与劳作,且叫他们安心训练,以待战事;然而倘若国力弱的,那士卒做的事可就多了,闲时士卒充当民夫,参与耕作,战事则转为士兵,上赴前线,可惜如此一来,虽说省钱省粮,但是士卒的作战能力就大幅度降低了。
为此,江哲力主将曹操治下军队分成三拨:常备军、预备军、边防军。
常备军,顾名思义,就是丝毫不参与耕作,取二十到四十的精壮男子所成,每日做的仅有一件事,那就是训练!他们不必为军饷烦恼,亦不必为家中担忧,因为他们是精锐!
而预备军,就相当于春秋战国时间的军队,大多是些流亡到此,无法独自存活的的百姓,闲时耕作,事急时聚合成军,上赴战事,不过可别指望他们的战斗力,充其量也仅仅是二流、三流罢了。
再者。边防军,包括各地的守卫军队,此军有些特殊,介于常备军与预备军之间,由退役下来的常备军所成,在固守地盘的同时,以屯田自给自足,其中的区别就是,他们只需要守城,而不必出征,只要能保住守卫的城池,便是大功!
而此三军之中,更是有些明细条款,其中一条便是:家中独子不收、父在军中其子不收、兄在军中其弟不收!
虽说古代有句俗话,叫“上阵父子兵”,然而从另外一面来看,这其实是一件极其可悲的事,倘若那对父子皆死于战事,那么那户人家的家眷当如何过活?就算抚恤极为丰厚,难道能叫她们安稳地度过余生么?
这才是江哲所行的仁政!
不过貌似李儒则是认为,如此一来,在某一方面来说更有利于长久之计……
而如今,江哲所统领的大军。则正是曹操麾下的常备军,乃是精锐之师,堪比旧日秦军,仅仅一个照面,刘备的军已是节节败退,就算关羽处心积虑砍倒江哲帅旗求存,亦丝毫无损曹军气势如虹。
如今掌令的小方旗在贾诩手中,江哲的帅旗仅仅是用来张扬名号罢了,却是不曾有半点效用……
用手轻轻拍着帅旗上的尘土,江哲转身望向关羽,口中微微一叹说道。“云长,是留下断后么?”
关羽望了眼已围在左右的虎豹骑,见这些凶神恶煞的黑甲骑卒已将自己团团围住,心中暗暗一叹,抬头对江哲说道,“各为其主,关羽也不敢言司徒的不是,正如司徒说的,关羽此行目的,便是拖延,叫我兄长可趁机离去……可惜功败垂成……”说罢,他转头望了一眼远去的刘备一行,对江哲抱拳说道,“愿司徒垂怜,放过关羽之兄长一命,关羽愿一命偿一命!”
“唔?”望着关羽面色,江哲却是不曾发现有丝毫的玩笑,面色为之动容,心中更是挣扎,半响之后,他才眼神飘忽地望了关羽,转身望着刘备远去的方向轻叹说道,“云长不愧是义薄云天之士……然而此事我却不能应允!”
说罢他转身对身在附近的赵云喝道,“子龙,子和,带虎豹骑全员……”说了一半句,他抬手一指刘备远去的方向,沉声说道,“杀!”
“司徒?!”关羽一脸震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欲上前与江哲分说之际,却被身旁无数弓箭手逼退。
“司徒为何定要致关羽兄长与死地?”关羽如今的面色当真是痛心疾首,然而面对着自己敬重的名士,虽说不敢有半分不敬,然而心中复杂、失望却是不言而喻。
“锵”一声,将青龙偃月刀顿入地面,关羽重重一抱拳。沉声说道,“司徒,关羽平生不曾求人,今日乃求司徒,手下留情,关羽愿以命抵命!”
“唉,”明显能看到关羽眼中的少许不满之色江哲摇摇头叹了口气,望着关羽轻声叹道,“玄德……恩,非常人,若是纵容,日后必成大患,为长久考虑,我不得不下此令……若是玄德安安分分呆在许都,我又岂会如此?我等又岂能如此?”说罢,他转身望向赵云、曹纯,皱眉喝道,“还不速去?欲纵敌否?”
“岂敢,末将当遵此令!”曹纯当即应命,随即一转头望见愣神的赵云,急忙暗暗一推他的身子。
“……唔?是,末将遵命!”赵云如梦初醒,应命之后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关羽,与曹纯一同带着那两千虎豹骑与三千骑兵一路赶去。
“唉……”望着如此数量的曹军骑卒朝自家兄长追去,关羽眼中闪过浓浓的痛惜,回首望着江哲黯然说道,“司徒何以逼迫如斯,我家兄长从始至终,均对司徒极为尊敬,不敢有办法僭越,就算是关羽……关羽亦是……唉,万万不曾想到,如今司徒却不念半分情面……”
“非是不欲,实不能也!”江哲摇摇头,随即指着远处说道,“刘玄德,人杰也,既然我在大将军曹麾下为用,我自是不能放却此人,祸害日后,如来一来,天下更添纷争……云长,恕江哲不能应允此事!”
“……”只见关羽面上虽说有几分失望,然而眼中的欣喜倒也略微可见。
可惜兄长不曾听到……可惜二弟我x后不能见到……
既然江哲无法留下情面,关羽自是也有傲气,不再出言求情,深深吸了口气,眼神一凛望向江哲,随即复取青龙偃月刀在手,环顾四周傲然说道,“关云长,当死于此地!何人来取我头颅?”
见关羽被千军万马包围犹是如此傲气,江哲、贾诩为之动容,二人周围的曹兵更是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被关羽的气势震慑,不敢上前一步。
而另外一面,观安乐战局,如今早已落下帷幕,刘备既然遁走,留下的些许士卒自是再无心抵挡,丢下兵器草草投降了,而气势如虹的曹军,自是一举拿下城池,插上曹字旗号。
安乐,已是曹军囊中之物!
而与此同时,策马疾奔的刘备见杀出重围,心中自是一松,这一松便是叫他浑身酸乏无力。
“司徒麾下曹兵,当真是精锐之师……”望着自己一身污血,刘备由衷叹道:也不知何日我帐下亦有如此精兵……
凝神望了眼身后,张飞脸上少有得有几分忧虑,迟疑说道,“兄长,二哥为何还不回来?”
“唔?”方才因为危机重重,刘备无心细想,如今细细一思量,却是发现有些不妥之处,尤其是关羽离开时那个萧索的背影更是叫他心中胆颤。
云长,该不会……
“踏踏踏……”就在这时,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
“那是……”望着远方那处,简雍皱皱眉,待看仔细之后,面色却是大变,急色说道,“主公,虎豹骑!”
“什么?”刘备面色猛得一变,随即苦笑说道,“看来司徒却是不想如此轻易放却我等啊……”
“公为公,私为私,司徒向来公私分明,莫非主公还奢求司徒放过我等?呵呵!”简雍笑着说道,“走吧,如今主公唯有再去刘景升处了,听闻他已是出兵……”
“若是可以,备自是不愿前去……也罢,”深深呼了口气,刘备眼神一凛,沉声喝道,“走!”
身边张飞望着远处虎豹骑,犹豫着又望了一眼自家兄长,心中若有所思。
而远处刘备看到的,正是赵云、曹纯等两千虎豹骑……
“刘玄德……”马背之上的赵云喃喃说了一句,而身边曹纯,闻言则瞥了赵云一眼。
实乃是两军战马相差太多,但见片刻之际,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渐渐缩短,若是再有数十息的时间,恐怕虎豹骑就要将刘备等人追上……
刘备形势大恶!
路过一处河道,张飞见桥口很是狭窄,心中打定主意,猛得勒马。
“唔?吁!”同一时间,刘备亦是勒马停住,望着张飞惊疑不定喝道,“翼德?为何勒马?”
“大哥……”张飞望着越来越近的虎豹骑舔舔嘴唇,平静说道,“你与简军师先走吧,小弟留下断后……”
“什……什么?”刘备望着逼近的虎豹骑,大喝说道,“要走一道走,我等三人说过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先是二弟,再是你……为兄岂能弃你等于不顾?独自逃生?如此,非是刘备,乃是一忘恩负义之贼尔!”
望着神情激动的刘备,张飞微微一笑,策马至刘备身边,朗笑说道,“兄长请放心,小弟武艺自思天下鲜有能及者,岂会有恙?不若大哥与简军师先走,小弟随后便赶……”说了半截,他却是朝着刘备身后怒声喝道,“你欲何为?”
刘备下意识转头,然而就在此刻,张飞却一记手刀砍在刘备脖颈旁……
望着刘备昏迷前诧异的眼神,张飞低笑说道,“大哥,你的武艺比之小弟实在差的太远,小弟可不想对战虎豹骑的时候,还要顾虑大哥安危啊……”
“呵呵,素闻三将军有急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简雍轻笑说道。
“哈哈,那是大哥与二哥向来小觑老张我,”大笑一声,张飞收起面上笑意,对简雍一抱拳,沉声说道,“如此,大哥便交予军师了!”
“……玄德非但是简雍乡中故交,更是我之主公,简雍岂敢怠慢?必以身家性命护之!”说着,简雍将刘备胯下的战马马缰握在手中,朝张飞拱手说道,“三将军,保重!”说罢,两马同时起步,朝远处而去。
大哥,若是今生无缘,我等来世在做兄弟!
凝神望了一眼远处的刘备与简雍,张飞深深吸了口气,手握丈八蛇矛对附近数百骑兵喝道,“尔等,惧战否?”
周围刘军面面相觑,然而其中却有一人高声喝道,“我等,自是与三将军同在,当是不惧!”
“不惧!”其余刘军骑卒闻声附和道。
“如此,尔等便与我一道……迎战虎豹骑!”张飞一拍战马头颅,只见那黑马重重一踏地面,鼻子中喷出一股白气。
“咦?”与此同时,望着远处停步的那路兵马,曹纯面色一愣,当即举手喝道,“众军止步!”
两千虎豹骑当即同时勒马,前后不过数息,着实是令行禁止。
“张翼德将军,久违了!”望着张飞,曹纯抱拳低声喝道。
“曹将军岂如此多礼!”张飞朗朗一笑。
细细一观张飞军中,曹纯却是不曾见到刘备等人,再看眺望远处离去的渺小身影,他自是已心中明了,淡笑着说道,“张将军亦不愧是仁义之士,然而此时此刻,曹某却是不得不与将军为敌了……依我之见,将军自也不会让开道路的,是么?”
“那是自然!”张飞闻言一笑,将丈八蛇矛举在身前,沉声喝道,“要追我兄长,只有一条路,那便是踏着老张的尸首而前!”说着,他望了一眼曹纯身边的赵云,迟疑喝道,“来吧,你二人一道上来,我自是不会有半点心惧!”
不过话虽如此说,张飞心中实是十分忌惮赵云,单他一人,张飞便无十足把握,更别说再加上素来勇武的曹纯……
“嘿嘿,”好似明白了张飞心中所想,曹纯转身朝赵云笑道,“子龙,你如何看待?”
“这……一切皆由子和定夺!”赵云抱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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