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宅行天下
“多谢司徒,门下自然恪守司徒教诲……”
“你别高兴地太早,”望着贾诩,江哲哂笑说道,“先记你一百军棍,若是破得马腾、刘表,免你九十九记,至于余下那一记,却是不能舍……”
回想你军中那粗如人臂军棍,贾诩没来由地感觉背上火辣辣地一下,可他也知道,江哲如此已是极为宽恕了,若是全免,如何服众?
是故他拱拱手讪讪说道,“司徒且放心,门下已有全盘对策在胸,保那马腾与刘表……嘿嘿!不过依门下之见,刘表此刻还是留下的好,若是司徒欲取荆州,不如且叫他与袁术拼个两败俱伤……”
“……文和不知,袁公路空有勃勃野心,然而所作所为,却是大失仁义,凡志向天下者,当取民心为先,哼!袁术不足为惧,我所忧之人,乃在荆州之中!”
“何人?”
“诸葛孔明!”
两日之后,马腾三万大军转道至轩辕山脚下……
一挥手止住身后大军,马腾勒住胯下坐骑,皱眉望着两边陡峭山壁扬鞭问道,“此乃何处?”
众将对视一眼,其中乃有大将程银策马而出,抱拳说道,“启禀主公,此乃陷马谷!”
“陷马谷?”马腾闻言,背后没来由地一凉,竟是出了一声冷汗,随即望着程银惊声问道,“何以呼之此名?”
程银满脸疑惑,似乎有些不解马腾之意,抱拳犹豫说道,“末将往年漂泊之际,曾来得此地,听闻此处一个典故……”
“哦?”马腾深深吸了口气,抚着下巴饶有兴致说道,“你且说来!”
“是!”程银抱拳应命,指着大军身后说道,“主公且看,此处地势平坦,可否是一极好的牧马之所?”
马腾闻言转头,细细一看,点头说道,“唔,确实如此,那又如何?”
“主公不知,此地乃在古时,便是放养战马之所,”程银颇为得意地望了一眼众将,凝声说道,“秦灭六国之后,天下乃平,当时秦国有百余万大军卸甲归田,十余万战马放养各处,随后,秦朝日渐昏败,高祖与那霸王项羽,起兵反秦。
当时项羽麾下骑兵少之又少,是故四处猎捕野马充军,而此地由秦国放养的战马,唔,应当是野马,当即被其看重!
然而这群野马之中,却是有一匹马王,非但极为神骏,而且此处数万马匹皆从其号令,项羽心慕,引万余兵马猎捕。
为期三月,其中猎捕之事不下十余次,然而即便如此,却亦是捕获不到那匹神骏,随后,项羽亚父范增献谋,放火将此地四周野草谷物尽数点燃,唯独留下通往山谷那一处,马群一见火光,自是心慌一头窜入山谷,而范增随后将山谷两头堵住,于是乎,此处数万战马,皆为项羽所用,而那匹神骏,便是乌骓!
由此,此山谷便为世人称之为陷马谷!”
“呼……”重重吐了口气,马腾心中释然,朗笑说道,“原来如此,项藉那匹神马原来乃是出自此地,呵呵,然而我却是见不到,实乃可惜!”
“嘿,”梁兴闻言,哂笑一声淡淡说道,“荆州不产马,程将军所言的马匹乃是秦王放养之马,如今历时四百载,岂能有良马复存?主公若是欲见,当是要等我大汉平息战乱之后,效仿前秦,方可见到,只不过这时日嘛……”
“住嘴!”马腾低斥一声,狠狠瞪了梁兴一眼,沉声说道,“便是因为如今天下大乱,我等才要愈加自勉,诛却国贼,还我大汉一清平盛世!走,前往阳翟!”
众将对视一眼,对于马腾说的俱是有些不以为意:大汉朝?天子都被那曹阿瞒害了,何来大汉?群雄割据,各拼本事,天下间又有几路诸侯是真心为大汉……额,眼前就有那么一位……
望着马腾面色低沉独自前行,候选对众将摇摇头,随即大喝道,“全军启程!”
“喝!”
唉,说得不错,天下诸路诸侯中,又有几人真心为大汉呢?
任凭马儿向前驰骋,马背之上,马腾心中一叹……
冀州袁本初,当日听闻此人于朝堂之上,持剑以对董贼,自己还道此人赤胆忠心……十八路诸侯会盟,哼!如今看来,只是不欲董贼独自一人把持天子罢了!贼子!贼子!先夺冀州刺史韩馥属地,随后与又夺公孙瓒幽州,狼子野心!
扬州袁公路,与其兄为一丘之貉,不!昭昭野心比其兄更烈!
益州刘季玉,唉,此子虽有贤明,然差其父甚远,固守有余,进取不足。
荆州刘景升……哼!社稷重耶?皇位重耶?亦不是真心兴汉之人。
至于那国贼曹孟德……
当初见他孤军深入、征讨董贼,还道此人乃仁义之辈,没想到亦是董贼之流,挟持天子为之号令……
可叹我大汉四百载,如今却是这般景象,实是叫人……唉!
唔……先取豫州、兖州、随后再去请……唔?
正想着,马腾心中没来由地一颤,目露惊疑之色环视四周。
“主公?”帐下大将马玩见马腾神色稍有惊慌,诧异问道,“主公怎么?”
“……”只见马腾双目不停地扫视着两边陡峭山壁,低声急切说道,“也不知怎么,我心中跳得厉害……”
“啊?”马玩为之愕然,望了一眼四周笑着说道,“主公莫不是因连日赶路,心神疲惫所致?”
“不不不,”马腾摇摇头,惊疑不定说道,“非是疲惫、非是疲惫,我方才回想起来,此谷名为陷马谷,实于我不利,或许是上天示警于我……”
“嘿嘿,”马玩失笑一声,摇头说道,“末将亦与主公同姓,为何心中却无异常?依末将猜测,主公或许是太劳累了,待我等取了阳翟,主公好生歇息一番,至于那江哲……嘿,我西凉铁骑若是粮草充足,破此人,顷刻之间罢了!”
“不,江哲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曹贼帐下人才济济,为何唯独此人脱颖而出,虽为一文弱书生,却掌得三军,为一方统帅?恩?”
“主公太高估那江哲了,”马玩冷笑一句,将腰间宝剑抽出半截,冷冷说道,“主公且放心,末将当取此人首级回报主公!”
“不妥,江守义乃天下名士,杀之……也罢,既然他甘心为贼所用,此乃其咎由自取,可惜了他一身才华……”
“呵呵,”马玩嘿嘿一笑,将腰间宝剑再复插入剑鞘,抱拳笑道,“既然主公有怜才之意,末将便不杀此人,将其擒获献于主公又有何难?”
马腾低头一想,点点头正欲说话,忽然两边陡壁之上传来一声冷笑。
“听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为何你等临死之前,犹大言不惭耶?”
“谁?”马腾心中狂跳不止,勒住战马眼神急忙望向出声之出。
“在下贾诩,贾文和,奉司徒之命,主持此处大事……哦,还不曾拜见西凉刺史,赎罪赎罪,敢问刺史大人,如此急着行军,可是欲至阴曹与阎王见礼耶?”随着一声诙谐的冷笑,山壁之上,贾诩的身影缓缓出现,冰冷的目光望着底下的西凉兵马。
而随着他的出现,山壁之上猛然现身无数曹兵,密密麻麻,屈指难数。
就算西凉军骁勇,遇到这般境况亦是面露惊慌之色,惶惶不知所措。
“你……”指着贾诩,马腾一时间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啧啧啧,刺史大人难道不知此处名为陷马谷么?嘿嘿,当初霸王在此擒得一神骏,如今贾诩却是要擒得将军这匹绝世好马了……”
“好胆!”见贾诩出言不逊,马超心中大怒,当即举弓摇指贾诩,射出一箭,口中怒声喝道,“贼子,看箭!”
“叮!”随着一声金戈之响,贾诩身边一将把剑将那箭支劈两半,而贾诩,好似是算到会有此事一般,未见他有半分心惧。
“多谢曹将军出手解贾诩之危……”贾诩微笑着拱手说道。
“不敢!”曹纯收剑回鞘,淡淡说道,“司徒有言,叫我护得先生周全,末将自是不敢怠慢。”曹纯向来不喜贾诩,两日前更是从护卫在江哲屋外的陈开口中,得知了贾诩行事,心中更是不屑。
贾诩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转首望着马腾说道,“刺史大人,在下好心好意与你打招呼,你却是纵容部下欲图害我,啧啧……”
叫庞德拉住愤愤不平的马超,马腾暗暗对众将使了个眼色,随即抬头对贾诩正色说道,“那江哲算得我等会走此路?”
“呵呵,算得?”贾诩摇摇头,面带嘲讽之色说道,“早在你等叩兵武关之前,司徒便已算出你等行径!”
“什么?”马腾心中大惊,神色大变失声说道,“竟有此事?不可能,不可能……”
而其麾下将士,亦是一片哗然。
“不可能?”用怜悯的眼色望了一眼面色大变的马腾,贾诩冷笑说道,“你却是不想想,为何此地百姓尽数被迁往他处,然而仍有数支兵马押运粮草留下叫你等掠夺?”
“此话怎讲?”
“若是不予你些粮谷,你岂有如此胆量进兵?”
“……”马腾听罢,面上之色青白交加,原来不是上天助我……乃是上天欲弃我……
拽紧马缰,马腾与众将对视一眼,随即抬头对贾诩说道,“那么阳翟之事,亦是你等欲诓我至此,故意透露给我等?”
想起此事,贾诩就感觉背上火辣辣的,对那还没落在背上的军棍有些畏惧,闻言淡淡说道,“阳翟确实囤有大批粮草,此事有真无假,然而你等嘛,恐怕到不了彼处了……阴曹之门已开,各位当是该时候上路了……”
“且慢!”马腾大喝一声。
“唔?”已举手准备下令的贾诩闻言一愣,疑惑问道,“将军还有何事?”
“且容我再问一事……”说着,马腾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眼神一变,急速从身后取出战弓,搭箭猛得射出。
随着马腾此举,其余众将与其麾下将士亦是如此为之,一时间,此地千余兵马尽数射出一箭,朝两面山壁之上曹兵呼啸而去。
“叮叮叮……”一阵急促的金戈之响,望着山壁之上,马腾心中咯噔一下。
“将军行如此诈计,实不符将军为人……”山壁之上,传来一声嘲讽。
“走,撤军!撤军!”马腾竭力大吼道。
轻轻一推挡在身前手持盾牌的曹兵,贾诩冷笑着望着马腾,淡淡说道,“马寿成啊马寿成,我贾文和岂能看不出你假借与我攀谈,暗中传下命令?只不过见你此举深合我意,不欲道破罢了,你诓我的同时,我却是在等……”
“轰!”就在此刻,山谷一端传来一阵巨响。
“等到了……”贾诩微微一笑,随即重喝道,“将油罐丢下去!”
“是!”曹军一声应喝,纷纷举起身边装着火油的瓦罐,朝着底下西凉军丢去。
“退!退!”马腾嘶喊得连喉咙有有些沙哑,忽然瞥见一物朝自己飞来,不及细想,当即举起右臂,一拳将其击碎。
“砰!”随着一声轻响,马腾被瓦罐之内的火油淋个正着,待其凝神一看,面色大变,转首咬牙切齿怒声喝道,“贾文和,你好狠的心呐!”
“哼!”而山壁之上的贾诩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放火箭!”
“……”曹纯张张嘴,神色有些迟疑地望着底下骚乱不已的西凉军,一时间有些失神。
“曹将军?”贾诩皱眉提醒道。
“啊?”曹纯如梦初醒,当即大喝下令道,“是,放火箭,放火箭!”
随着曹纯一声令下,此处曹兵俱是搭上火箭,朝谷底的西凉军一通乱射。
油,遇火则燃,此事就算三岁小儿亦知。
曹军一通火箭,谷底顿时爆出一阵惨叫,不计其数的西凉军身上沾染了火焰,嚎叫着在地上翻滚着,而后便被乱流践踏而死。
望着谷底的惨状,曹纯面上有些不忍,忽然,他闻到一丝肉香,待其细细一想,腹内顿时翻滚一通,面色惨白的他迟疑地往了一眼身边贾诩。
而贾诩面色却是丝毫不变,用极为冷寒的眼神淡淡望着谷底惨剧,随后,好似发现了曹纯的目光,贾诩转首望了一眼他,轻笑说道,“将军,请继续!”
“哦……哦……”曹纯机械般地点点头,皱眉望着谷底,举起的手迟迟未曾落下。
“司徒有言,此处诸多事,皆由在下定夺……”见曹纯迟疑,贾诩淡淡说道。
曹纯一咬牙,面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狠狠说道,“射!继续射!”说着,他还夺过身边一名曹兵手中弓箭,射出一支火箭。
贾诩心中失笑,口中却赞许说道,“将军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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