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
迷谝庞裣衷诘奶逯什⒉皇峙吕洌簿筒淮蠛ε录唇嚼吹亩臁?br /> 至于棉花确实是个好东西,似乎是从外邦引进来的,中国地大物博,肯定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也生长着这种东西,只是不为人所知而已。
今日以来气温干燥,大半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原本村人引水灌溉的小河干了一半,无法顺利流进田间。农田里的粮食刚刚发苗,麦田更是面临越冬的关键时期,一旦返青苗过弱,来年十有八九要面临饥荒。
这日卢氏给兄妹三人做好午饭,村长就派来人来通知集合商量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为此事烦恼了好几日的卢氏也顾不上填饱肚子就跟人去了村长家,这一去到了傍晚时候才回来。
村民们商量的结果是大家兵分两路,一部分人负责挑水给田地灌溉,一部分人负责疏导堵塞的土渠,明日一早在村前集合。
卢俊听了卢氏的转述之后自告奋勇地要去帮忙挑水,卢智也表示希望出力,但卢氏最终只答应带了卢俊去,并言自己到时候会请人帮忙。
于是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带上工具出了门,家中又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对兄妹,直到中午两人吃了午饭也不见人回来。
半下午的太阳晒的人浑身懒洋洋的,遗玉拎着小竹凳蹭到卢智身边坐下,直直盯着正在看书的他,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力,可惜对方感到她的靠近却连头都不抬一下。
最近遗玉愈发觉得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下降了,原本对她体贴有加并且还算小心翼翼的大哥似乎是她的错觉,现在就连偶尔享受一下他的温言细语的待遇也变得屈指可数了,仅比起总受欺压的二哥卢智来说要好上一些。
不过这会儿她确实有事要求卢智,也就不会使那小孩子的性子,老老实实地开口道:“大哥,你别看书了,咱们――”
“饿了灶房锅里有大饼。”
“小玉不饿,咱们――”才吃过午饭不到半个时辰而已,她怎么会饿。
“渴了就去倒水喝。”
“也不渴,我说咱们――”
“没事的话,就去绣你的花。”
好吧,她确定自己是打扰到对方看书的兴致了,但是他就不能等自己把话说完吗!遗玉气急地一把抽出卢智手上的书本,待他终于舍得看她一眼后,大声说道:“咱们去田里看看娘他们吧!”
卢智面无表情地从她手上拿回书,轻轻抚平被她抓皱了的纸页,反问她,“去看他们做什么?”
“当然是去帮忙了。”
遗玉老实地回答,这几天晚上被卢氏搂着睡觉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对方根本没怎么休息好,今天又是要去干体力活,她确实很担心卢氏。
“你挑的动一担水吗?”
遗玉摇头。
“你拿的动锄头?”
遗玉再摇头。
“没事干的话,你还是去绣花吧。”一句话说完,卢智又重新翻开书本找到刚才他没看完的那一页继续研读。
遗玉就这样被凉在了一边,她实在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心里清楚卢智不理会她的要求一方面是不想她去添乱,一方面是怕她过去被人使唤着干活。
但是她这次是真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早在看开了拥有的特殊能力之后她就打算要尽可能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合理运用它,帮助家里农田增产是她能想到最直接的一件事情了,可惜一直都没有正当理由实施自己策划好的方案。
直到昨天卢氏把村长的安排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今早卢氏走后她就悄悄在灶房背着卢智忍痛放了十几滴血又兑了水盛在小竹筒里,只等到了田间再伺机加入到浇灌的水源当中去就好了。
她算好了所有的步骤,却忽略了最关键的地方――卢智根本不让她出门!
“大哥,小玉虽然帮不上忙,但是想去看看娘,小玉很担心,娘昨晚都没睡好,一直给小玉掩被子。”
遗玉无奈之下只好使了苦肉计,背在身后的一只小手狠狠按了一下上午放血的那根手指头,小鼻子一抽嗓子一噎就呜呜地哭出了声,金豆子更是顺势掉了下来,没有作案的另外一只手可怜兮兮地去揉眼睛擦泪水,只是小脑袋抬是不是,低也不是,即怕眼尖的卢智看出来自己表情不对又怕他看不见自己的眼泪,达不到目标效果。
好在卢智一听见她哭就合上了书本,小小叹了一口气后,伸出一手去扶着她的小肩膀另一手去抓她擦泪的小手,轻声哄她道:“好了,小玉不哭,看你眼睛都红起来了,不许揉了,大哥又没说不带你去。”
“呜呜呜。。。小玉担不动水。。。”
“卢俊能担得动就行。”
“呜呜呜。。。小玉举不起锄头。。。”
“卢俊举的起来就成。”
于是两刻时之后,兄妹二人出现在了靠山村前的田垄间,一眼望去就见稀稀拉拉不少人都正在粮田中忙活。
遗玉扫视了一圈之后才看见了包着皂白头巾正在十几丈外的田里弯腰浇水的卢氏,刚想撒开丫子跑过去就被身后的卢智一把拽住,遗玉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只得到了一句话。
“不要跑,走过去。”
遗玉当他担心自己跌倒,也就老老实实地走到了卢氏跟前,却在离她还有七八步的时候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上前去,只是看到卢氏的表情实在不大美好,她恐怕根本就不欢迎自己和卢智的到来。
“娘。”遗玉弱弱地喊了一声,余光瞄到走到她身旁的卢智,不着边际地蹭到他的身后才觉得盯在她身上的凌厉目光弱了一些。
“你们来干什么的,添麻烦吗?看看这里都忙成什么样了,还来添乱!卢智!我怎么交待你的?”卢氏果然生气了,田里的情况确实不大好,村中比较老到的农民都断言明年收成不会好,心情欠佳的卢氏见到两个不听她话跑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与他们看。
“娘说让我们不要乱跑。”
“那你怎么不听娘的话!还带着小妹到田里来,你觉得自己长本事了可以不用听娘的话了吗?”
“娘,我们很听话没有乱跑,我们走过来的。”
“。。。。。。”卢氏本来还严厉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
遗玉不由一脸敬佩地看了一眼她大哥,心道恐怕全家敢挑娘语病的只有他了,她偷偷瞄着卢氏纠结的表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同情,暗道最近被卢智噎得说不上话的不只是她一个人,难道是少年叛逆期到了?
她在一旁胡思乱想,也没注意后来两人说些什么,回神的时候卢智已经帮卢俊挑水去了,卢氏看她又莫名其妙地发呆也没再多念叨她,转身继续浇水去。
见卢氏确实不打算让她帮忙,她便在取得对方首肯之后就去找土渠的水源了,由于干旱河水变得干涸,卢氏也不怕她在河边出什么事儿,这会儿水源处的大人也多,总不至于让她一个小孩子遇到危险。
遗玉小跑到了离大片农田不远处的小河边,果然看见不少人聚集在那里,有的正在重凿土渠,有的却是来回挑水,看了一圈也没见到卢智和卢俊,她也没再刻意去找他们,一个人静静走到河边通水处。
实在是大人们都太忙,原本以为要废不少功夫的遗玉实际上很容易就把挂在腰上的一筒稀释了她血液的水倒进了浅浅的渠口,这里经过村人一上午的开凿已经重新通了水,一指深的水面盈盈流动着,缓缓将清水送向各家的田间。
遗玉很清楚她血中奇特的作用,知道经过这样的稀释后,虽然不能让大家伙的田地都像后山的山楂树一样瞬间成熟,但想来明年也不至于青黄不接。
尽管她大可以多放一些血进去让靠山村的田地大丰收,但是在这种气候下的丰收未免太过扎眼,引来外人的猜疑就不妙了。
第十六章 偶忆往事
遗玉在水源上动了手脚后没多大会儿功夫,村长就宣布了土渠已经成功拓深并疏通的消息,村人们又各自检查了自家田间灌溉的情况,这才纷纷拿上工具返回村庄。
遗玉也被卢氏派来找她的卢俊拉上,跟着大部队回了村子。
一路上倒是见了不少生面孔,因她经常呆在家里不出门玩耍,知道的也就是自家小院附近的几乎人家,其余的人却是不大认识的。
这会儿就有一个很面生的中年妇女拉着卢氏说话,遗玉在一旁听着他们闲扯,虽然能懂,但还是不大习惯他们浓重的蜀音,可笑的是卢氏操着一口关中腔竟然也能和对方聊的火热,真怀疑她们能否听清楚对方说些什么。
“二娘啊,一会儿叫你们家小玉到大姐家耍去,柱子和春桃好歹比旁的孩子懂事些,你也不用担心谁把你闺女欺负了去。”
“好咧,进村直接让她上你家,晚饭前叫她回来就行。”
“瞧你说的,大姐家还能缺孩子一顿饭不成?”
“那好,就让她吃完晚饭再回来罢。”
于是一刻之后,遗玉坐在了牛大婶家宽敞的小院子里,身前是一块三寸厚的石板,上面放着一些小孩子用泥巴捏成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有一把杂草和几颗石块。
对面是一个绑着两根小辫子的圆脸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正十分严肃地盯着她看,小嘴一张一合地说道:“我这会儿是我娘,你这会儿是我,晓得赛?”
遗玉嘴角抽了抽勉强点了点小脑袋,如果可以选择,她真想现在就回家,可是来之前娘已经交代了她,不吃完晚饭不能回去。
“春桃,把菜去洗了。”小姑娘装着很忙碌的样子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软泥,一便指着石板上的一把杂草对遗玉说道。
遗玉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抓起那把野草问道:“去哪里洗?”
“瓜娃儿!脑壳乔的唉!你和面罢。”小姑娘把手里的泥土放在石板上,装作生气的样子训斥了遗玉两句,然后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野草转身进了屋子。
她看着那团越看越像便便的东西,正在犹豫着是否要下手去捏两下意思意思,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牛大婶的闷着嗓子的斥骂声。
没多大会儿功夫,刚才还老气横秋的小姑娘就拖着两管鼻涕泪奔了出来,坐在她身边呜咽着,时不时还打上个响嗝儿。
她见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顿了顿,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小手巾靠近那张沾满泥巴并且分不清鼻涕和眼泪的小花脸,一边轻轻擦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春桃姐,咱们两个还耍不?”
“呜呜。。。”
“春桃姐,你别哭了呀,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呜呜。。。你、你会唱歌?”
“嗯。”遗玉见小姑娘虽然小鼻子还是一抽一抽的,但总算不再掉眼泪只是微微抽着小鼻子,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孩子还算是好哄的。
她最怕看到小孩子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样的场景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很容易就想起曾经那个在孤儿院的角落里一个人哭泣的自己,那个时候却根本就没有人有空去安慰她。
“你唱罢,我、我不哭了。”
遗玉点点头,给她轻轻哼了一首卢氏晚上哄她睡觉时唱的关中童谣,春桃小姑娘听完以后不但不再哭了,反而兴奋地缠着她教了自己,等对方终于能把这首歌歪七扭八又五音不全地唱上一遍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稍后她在牛大婶家吃了晚饭总算能回家去了。
离开之前小春桃还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小手,觉得“玩”了这一下午比绣上一天花还要累的遗玉,只想着赶紧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只能勉强答应了对方明天一早还来找她玩,这才让小春桃高高兴兴地放她离开。
第二天一早卢氏就下地去了,卢俊因为双日要到武馆去也早早出了门,卢智一向醒的比较早就在窗前练字,只剩下年纪小身体尚且贪睡易困的遗玉还赖在被窝里面,屋门大开着,新鲜又带着寒气儿的空气不断窜进房内,由于少了卢氏的体温床上的暖气儿渐渐稀少,等到被窝发凉,她迷迷糊糊地醒了。
伸出小手揉开被眼屎黏住的眼睛,又坐在床上迷瞪了一会儿,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后停在卢智挺的直直的背上。
“大哥。”遗玉十分喜欢自己现在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濡甜,早上起来的时候由于喉干,更是软软的带些无力感,奶声奶气的。
“嗯,去洗洗脸然后吃饭,灶房锅里给你温着。”卢智也不回头,继续一笔一划地练他的字。
遗玉应了一声后,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洗漱好,又吃了早饭,这才披着头发拿了小木梳走到卢智跟前等着,待他最后一个笔勾完,她才伸出小手递过梳子和发绳。
卢智放下毛笔,身子往里面移了移好让她在自己身边的席子上背对着自己坐下,动作熟练地把她的头发理顺,然后在颈后松松绑了起来。
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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