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钱程
导妇浠暗墓Ψ蚨济挥校推焕肴チ恕?br /> “到头来,还是自己最靠的住……这不还是和在山里一样嘛?自己的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走……”不期然地,金一又想起了老孙,想起了他被压了几百年,却依旧是爽朗豪迈的笑声,还有那面对西天诸佛,整个天地的威压,照样一棒打上去的英姿!
“对了,七十二变!”金一猛地坐了起来,一拍自己脑门:“我怎么忘了,老孙曾经告诉我,这门道法练到高深处,有不可思议的大神通?”
出山以来短短二十天,金一已经几度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危险,眼看着陌生的世界,全新的道路在眼前慢慢展开,他却越发感觉到自身能力的缺乏。孑然一身的他,没有家族和亲友,没有万贯家财,也没有什么权势,他所能依仗的,唯有自身的力量而已。
然而,对上兰陵王高长恭的一战,失去了钱神力量之后,他自身的实力顿显单薄。
“是了!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立足,总得有点别人没有的东西。好象史万岁说的,当兵的就得能打!”想起史万岁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金一不由得好笑。自从见识到金一那与众不同的本领后,史万岁就从没停止过要和他较量一下的努力,理由就是这句话,不过金一到现在都没闲下来而已,因此两人的对决迄今未能实现。
虽然没有正面较量过,但曾经并肩作战,金一也能窥知史万岁的实力,那种单纯的强大,全靠气势就能令鬼神辟易,和金一所学的七十二变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路子,单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对决史万岁时的情景,金一的心里就不免有些激荡起来。
“哎,其实七十二变的第五层巨灵变,按照老孙所说的,也是能够大大提升自己的力量的法门,练到高深处甚至可以法天象地,挟泰山而超北海哩!只是这第五变是七十二变中的一个大关口,关系到天人之间的分野,可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
金一挠了挠头,这巨灵变难归难,却是眼下离他最近的增长力量的途径了,说不得要试上一试。当初他能够快速练成七十二变的前四层,还多亏了钱神的帮助,这时候想要再次冲击第五关,不免又把念头转到了金主的身上。
金主住在他的灵台紫府中,对于金一元神的活动是一清二楚,这念头在金一的脑子里刚刚生发,金主便开腔了,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小辈啊,你就莫要打我的主意了,现如今我只有几千钱的身家,可禁不起你这样挥霍了!要我说啊,你也不用练什么七十二变,尽管去多弄些钱来孝敬我,我便会护着你了,这多方便?好比上次,你向那独孤七小姐一张嘴就借了十万钱,若是拿来孝敬我了,什么九头元圣根本不在话下,死人也救得活了,平白送去做法事,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金一只作不闻,他和金主在一起也不是第一天了,早就练成了随时无视这位钱神的本事。不过金主虽然话多,道理也还不算错,起码现在他是没有能力再帮助金一向更高的层次冲击了。
“要我找钱来给你恢复法力,那得多少钱?五千钱瞬间化为尘土,你老人家还是这副死相,十万钱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算了,我还是试试自己能不能冲上第五变吧。”
想要冲上第五变,金一手头其实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助他,那就是五指山下那菩提根上仅剩的一颗菩提子,这菩提子元气充盈,最能补益道法的修为,金一初学道时从中获益匪浅。这当口便拿了出来含在口中,而后盘膝坐定,依照着七十二变的诸般窍穴,让本性神灵游走起来。
好半天,他睁开双眼,轻轻一叹:“我的道行究竟还浅啊,看老孙,含一颗菩提子,就能将那大日如来真火视如无物,我含着菩提子,却只能吸到一丝丝微薄的精气而已。”
把口中的菩提子吐出来,捧在手里,望着出了一会神,金一还是舍不得就此吃掉,一来只有一颗,吃掉了也未必有多少补益,二来万一那菩提根以后种不活,这菩提可就要断根了,这等事好比是竭泽而渔,还是少干为上。
他将菩提子依旧和菩提根收好,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风水宝地,把这菩提根栽活了,有更多的菩提子相助,自己的道法当可迅猛精进。无奈眼下自己安身的地方都没有,暂住在凉州总管府里,更无从寻觅什么风水宝地了。
猛然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金一把头一抬,却发觉窗户纸上透出一丝光亮,恍然发觉这天却已经亮了。他穿好了衣服走出门来,正见一个白衣绿裙的身影在院子里扫地。
“何姑娘,好早。这里还住的惯么?”金一上前招呼一声,心里颇有些尴尬。孙思邈走后,何田田就搬出了那座专门为孙思邈腾出来坐诊的院子,在金一的隔壁房间住了下来。平生第一次和一个姑娘近距离长时间的接触,金一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田田直起腰来,把鬓脚的散发挽了挽,微笑道:“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再苦的地方也待过,这里算很好了,劳你惦记。”
“那就好……”金一讪讪地,他忽然发现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何田田望着他的脸色,好象看出他的心念,又道:“金小哥……这么的,师父留我和你作伴,大家以后天天相见,总得有个称呼,我看你年纪好似不大,不如你我姐弟相称,我叫你阿一,如何?”
“好啊好啊,田田姐!”
是不是因为,何田田的莲子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开出了花的缘故呢?金一并不知道,不过,看着这个温婉漂亮的女子,站在面前挽着散发而微笑,就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亲切,这一声“田田姐”叫的是心甘情愿,不带半点别扭。
何田田甜甜地笑了笑,还没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人声,金一微觉诧异,心说这里只是总管府的一个偏厢,一大早怎么就热闹起来了?
出去一看,却见金虎抱着大刀靠在门口,拦着几个人不许进来,对方也是丝毫不让,场面居然已经很是紧张,要不是忌惮金虎的厉害,恐怕连刀都要拔出来了。
金一一出来,金虎立时闭嘴闪到一边,做的生似一个尽职的家仆模样。只不过他这么一闪,对方天大的火气也不好和一个家仆计较,打狗还需看主人呢?
“高先生?何事清早登门?”看到来人是儒雅严正的高颍,金一更是奇怪,尽管交往不深,但高颍饱学多才的形象也给留下了颇深的印象,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一大早和自己的家仆争执,可见事有非常。
高颍脸色颇为难看,狠狠瞪了金虎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才向金一拱手道:“金兄弟,今日是有要事相请,我大周天王前来凉州迎亲,行驾已经到了城外五十里处,我们要出城迎接,七小姐命我来请金兄弟同行,时间紧迫,咱们这就上路吧。”
大周天王?金一曾听李大白说起过,那是这个大周国最高的首领,这次遇险的突厥公主,也就是预定要嫁给他的王后了。“这次我只有些小小功劳,又没有大周的官职,恐怕不好就这样去见天王吧?”
在金一而言,这样的态度并无不当,然而高颍却是一脸的错愕:“金兄弟,这是天大的好机会,以你孤身闯阵,力战兰陵王的功劳,大家必定重重有赏,富贵不愁,你奋不顾身地杀敌立功,不就是为了这么?”
金一一怔,刚有些反应过来,有两个声音已经同时响了起来:“说的正是!”一个是他脑海里金主在叫,听到“重重有赏”四个字,钱神哪里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另外一个人从高颍身后蹿出来,却是李大白。他一把拉住金一的手,急急道:“兄弟,你怎么这么糊涂?不错,论理该是等天王大家到城中之后召见你,你才好去拜见,如今独孤七小姐特意请你去,这是为你铺好了青云之路啊!人家一番苦心,你莫要懵懂。”
金一这才恍然,想必是时间仓促,独孤伽罗分不开身,她让高颍这样的人来请他,已经足见心意了。这样的话,高颍自己是不好说的,李大白在旁边点破了,他也就微笑颔首,侧身做个请的手势。
“迎驾的车队这就要出城了,金兄弟,随我去面见天王大家吧。”第一章完
第二章 牛牛牛
既然是去迎驾,外表光鲜是少不得的,高颍准备周到,带了一身锦袍,两朵金花来给金一穿戴,连鞍辔都准备好了,并且是专门为金一坐骑量身打造的。
等到金一穿戴完毕,跨上鞍辔鲜明的牛琪琪,众人眼前都是一亮,李大白鼓掌笑道:“金兄弟,你这头坐骑那可是够出挑的,满眼的高车肥马中间一站,别人可都得成了你的陪衬呐!”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高颍在一边听见这话,登时想起吉藏公主也对这头出奇漂亮的小母牛心折,那日若不是七小姐伽罗苦口说服了她,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呢。今日是去迎驾,吉藏公主眼看就要成为大周天王的王后了,这样风光的时候若是看到金一的坐骑,勾起原先的瓜葛,又生出什么念头来,不成了自讨没趣?
他本有心要劝金一改乘战马,哪知牛琪琪是自在惯了的一方妖王,自从成了金一的坐骑,只上阵一次,平常都闷在厩中,早就把她给憋坏了。好容易能够打扮一新出去遛达,真比那脱缰野马还要欢腾三分,也不等金一催促,四个牛蹄撒开,一溜烟就蹿了出去,金虎身手矫捷,也在后头紧紧跟随,苦就苦了高颍和李大白等人,慌忙骑了马匹从后赶来,又哪里追的上这头牛妖的脚力?
金一是一牛当先,片刻冲到总管府的校场外,只见大队人马锦衣铁甲,旌旗招展,簇拥着几辆车架在当中,想必是突厥吉藏公主和迎亲团使节神武公窦毅以下的众人。
他正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去和史万岁等人一道呢,长孙晟是箭术的高手,眼力特佳,一早已经望见金一——万马军中一头牛,这牛还看着特别抢眼,认不出来才怪了——便即禀过了独孤伽罗,两个军士来将金一请了过去。
一到中间,这头小母牛顿时吸引了无数眼球,见者无不啧啧称奇,几时见过这样好看的牛,把那么多骏马都给比下去了!窦毅的小女儿窦雪儿更是吵着闹着要上去骑骑,怎奈金一虽然是主人,却奈何不得这头牛的身份特殊,名字虽然叫做琪琪,等闲也不给人骑的,窦雪儿骑不得,扁着小嘴在那里生气。
独孤伽罗看了看吉藏公主的车驾,心中也升起了一丝忧虑,望望高颍不在金一的身边,就有些着恼,心想我当你是精细人,差你去请人来,结果人家到了你还没到,偏生又少了思虑,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如果触动了吉藏公主的神经,怕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所幸中军一声炮响,迎驾的队伍即刻开拔,大队人马哄哄的,马蹄声和铁甲声震得人耳朵都吵,成队的高头大马更是把金一和他的坐骑遮的严严实实。独孤伽罗跟在公主的车驾旁边,见已经不大能望见金一的身影,又回头看看车驾中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了心。瞥眼看见高颍从后面赶上来,立时抛个眼色,示意高颍好生看着金一,方拨马去追公主的车驾了。
高颍会意,和李大白一同寻到了金一,见他兴高采烈地逗着窦雪儿玩,这中间的干系也有点说不清,只得闭口不言,拉着他在队伍后半段走。
数十里地,大队人马一晃就过,晌午时已经到了郊外二十里。金一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前面什么情况,就见队伍忽然停住,大周官兵静静地骑在马上等着。
“高先生,这是迎上天王大家了?”大家是周人对天王的称呼,据说从前,天下的人主是叫做皇帝的,人们管皇帝叫陛下;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没有了皇帝,有的只是一国一国的天王,天王就不能叫陛下了,于是就称为大家。金一听他们说了这些时,也学会了。
高颍在马上直起身来看了看,点头道:“看情形该是了,前面有大家亲随的千牛卫的旗号,想必是打前站的。不过大家出行不比寻常,沿途行军谨慎,前队刚到这里,大驾恐怕还要一会才到。”
这“一会”就“一会”了一个多时辰,自从那队打前站的千牛卫来和迎驾队伍碰了个头之后,前面竟再也没了动静,大队人马就这么在烈日下晒着,除了偶尔有马匹打个响鼻,嘶鸣几声之外,竟听不到半点声响。
金一从小孤独,又学道术,已经惯了守静,这倒还好,只是苦了牛琪琪。时间稍微一长,她就觉得身上的金一越来越重,而鞍辔衣甲上的金铁被阳光晒的滚烫,人手碰上去都能烫起个泡来,牛琪琪纵然不惧,总是不大舒服。
大队人马中,窦雪儿大概是唯一可以不守纪律的,她骑着一匹小马在金一旁边绕来绕去,不住地伸手去摸牛琪琪,口中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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